第11章 侯府命案
文氏乃贺府的官眷,陆怀远娶的又是贺府的嫡女,放在这古代,这俩个话都没说过几个字儿的人,就是有关联了呢。贺南嘉从未表明过身份,于是想着装个样子问上一问,实际也是为了试探,看看此人会不会添油加醋编排什么。
好在卒吏言辞算是谨慎,描述的也比较客观,并没什么错处,尚能说明此人的话可信,这下贺南嘉放心的进入主题:“你可知,长公主与那贺文氏都说了什么?”
“这……”卒吏有些为难的摇头,虚头八脑的扯犊子:“天家贵女的事,怎好随意对外分说呢?嘿嘿。”
瞧他笑得嘴都快咧到耳根了,虽推诿着,可眼里流淌赤/裸/裸的求财欲\望之光,熟络的套路叫贺南嘉想起前世。师父带她去跟狱警打交道,想要弄出些有用的消息,少不得打点。好糊弄的便是几包好烟的事儿,不好糊弄的就得加个微信或者扫码。好在出门在外,身上的俗物还是拿的出手的。唉,这低俗的风气,当真是源远流长。
“卒吏自当宽心,我等亦是为天家办事,不算外呢。我等亦不会叫卒吏为难。”说着已取出了怀里的银票,塞了过去。
对方眼疾手快的接住捏成球滚进衣袖里,一看就是个老手,他餍足的笑了下,四下看了看,确定没人会来,凑近了一些,低声道:“贺文氏请求长公主,帮着照拂自己的双生子弟弟。”
贺南嘉压下疑惑:“双生子弟弟可来过?”
“自然。”
第11章 侯府命案
现代医学研究,双生子或者双胞胎多半是有遗传因素的,且多数是随母性身体遗传,家族中有双胞胎的情况,生双胞胎的几率是比较大的。(百度)
文氏名下有双生子,南茵、文岩俩姐弟就是实例,且贺南嘉早就听过,文氏有个失散的双生子阿弟,刚进侯府那年,侯爷还曾派人去寻过。
文氏殁了五日,若非内狱一行,竟不知文氏已见过双生子阿弟。按理说是相认过,否则人也不会去探监,但却一点风声也没。
以文氏的性子,若冒出个有头有脸的阿弟,定会弄的人尽皆知,好脸上有光,反之亦然,所以此人身份怕是不如她。
推理下去,阿姐是侯府女眷,阿弟应会来打打秋风啊?难道是阿弟高风亮节?。侯府连出命案,京城传了七七八八,这几日跟文氏要好的陆续上门慰问,可却不见阿弟,难道最后一面也不送?
古怪。
贺南嘉想的脑壳发热,全然没注意旁人说了什么,回过神时迎上陆怀远的臭脸,“打着少卿名义私看探监名簿都做了,她有什么怕的?”
贺南嘉暗叹倒霉,看完名簿转身就见陆怀远立门口,神色凝重,回府一陆摆臭脸,她每每开口解释,他就故意打断,就是矫情届的天花板。婆母梁氏听闻她回府,便叫上俩人来院里用膳,方才正安抚她莫怕,陆怀远便来这么一句。
“私看探监名簿非同小可,我儿不可乱说。”婆母梁氏说的是陆怀远,看的却是贺南嘉。
趁陆怀远开口前,她先认下:“官人说的对,可我情非得已。”女子去内狱查名薄已然越界,只能道出事官文姨娘命案,长公主那段给隐了,牵扯皇家必须谨慎。
“你一妇道人家私窥狱簿,成何体统?你大可告知我,犯不着去现丑。”陆怀远不依不饶。
古板的脑臭味扑鼻而来,记忆里原身好几次曾有托男人,但每每都拒绝。贺南嘉压下火气,佯装一副极为难且愧疚神色:“都知文氏与我并无交往,若我麻烦夫君,夫君也会叫莫要生是非。”
先撕了张虚伪的皮,再说她的情非得已:“可为了侯府上下的安宁,即便被人说、误会也在所不辞。侯府命案事关重大,又牵扯后宅,我母亲善氏亦在其中,我当真是不得已。”搬出侯府来,你再逼逼就是罔顾性命。
最后,也是最关键的:“且此案由飙凌卫负责,若夫君插手,指不定会惹傅将军不快。”就算是你死咬着会帮忙,可你没能力管啊,圣人的亲侄子,你敢插一脚?
都说文科生口才比理科生好,可贺南嘉是个例外,大学生涯几年,除了练就专业第一,再就是口才。甭管柔弱不能自理的绿茶、还是蠢话乱飙的直男,到她面前通通趴下。
膳间,梁氏眸底不悦一闪而逝,巧妙绕开话题。陆怀远没再开过口,其脸色青的比广州菜心还新鲜呢……
回院子,意外迎来一位不速之客。
夏荷见了就来气,“姑娘,我去赶她走。”
冬梅伸手拦前,贺南嘉先请人进屋:“进来吧。”
在冬梅夏荷诧异的眼神中,柔姨娘被她领进门,即便此人不来,她也打算去找。
梁婆子是柔姨娘院里的,攀诬大娘子险些导致被送内狱非同小可。换了寻常富贵人家后宅,这柔姨娘多半活不下去。如今安安稳稳的出入,要谢的人并非陆怀远、或婆母梁氏,而是贺南嘉。
显然柔姨娘看懂这点。
刚入坐,茶水都没来及的喝一口,柔姨娘就跪下,“请大娘子责罚,贱妾绝无怨言。”
表诚心倒是速度。
“官人若知,又要怪我不体恤你。”贺南嘉往青花盏里倒果茶,饭后消消食。她不为难柔姨娘,原身与柔姨娘都是网中鱼、笼中鸟,灾祸来源陆府和陆怀远,而非她们二人。但也没可能好言好语称姐妹,不为难是底线,“春夜里凉,若跪坏身子,可别赖上我。”落胎到底伤身,她看了眼冬梅,眼神落上最近的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