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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太乙迈古初59

肉肉喵 23435字 2023-03-12

  然后他手一招,将九支利箭凝合为了一支金光闪闪的利箭,慢慢朝着下方的几人走来,同时身前也自行凝聚出了一把毫无光泽的乌金弓。

  随着太乙的一步步接近,七星部众人只觉得七星大阵逐渐开始摇摇晃晃,不再稳固,而所有的超能力者俱都惊骇地发现自身的超能力越来越无法顺畅地流转。

  这,才是真正的太乙之威!

  世间仅次于无极的存在啊!

  根本无需亲自动手,只凭一个眼神,一个念头,就能蔑视一切的存在。

  “既然无极已逝,七星部也就此消失了吧。”

  太乙略显感伤地轻叹了口气,似乎灭掉七星部对他来说也颇有些怅然。

  显然,他也是在反复确认无极的确不存在之后,才终于敢出现在这里,并表露出一副绝顶强者的孤独。

  未见太乙有何动作,身旁紧随的那支利箭便瞬间出现在了悬浮在他身前的这张古朴至极的乌金弓上。

  然后,弓弦自行拉满,接着利箭一闪而逝,直接凭空出现在了大玉仙、白奇、唐天霖以及沐光等强者上空。

  这时,在这支利箭前端,已然出现了一丝空间裂缝,箭尚未至,激荡而起的能量波已经先一步即将袭向七星部众人。

  但是,就在这电光火石的一刹那,就当所有人都确认七星部今日必定被消灭殆尽,太乙终将称霸超能力界之时。

  变化骤然发生,不受任何人的意志左右。

  时间也仿佛停了下来,世界格外的安宁,没有喧闹,也没有纷争。

  太乙的嘴角仍然保持着淡漠的笑意,太乙众人依旧紧张而兴奋,七星部众组员依然决绝中透着忧虑与不甘。

  世界要是就一直保持这样该会有多好…

  然而,下一瞬,待所有人都清醒过来,看清场上的形势时,才猛然发觉,他们已经错过了最为精彩的那部分!

  在极度难以置信的目光中,只见上一秒还威势滔天的太乙本尊,居然已被八支利箭形成的空间牢牢锁定在了半空,而在他的心口处,还插着一支金色利箭。

  世界安静极了…

  “无极?”

  太乙眼见自己突然之间就被束缚在了这方囚牢之中,顿时惊慌起来,再无之前的淡然,口中大喊道:

  “你是无极!你骗我!你根本没有消亡!”

  无极?

  无极!

  在场所有人听到太乙的呐喊,都不禁激动而又惶恐地望向了他的身旁,紧紧盯着那方闪着星辉的八箭牢笼,想要在附近找到一丝无极现身的影迹,奈何根本没有任何发现。

  只是原本静坐于青海湖东部山头的陈歆,确实已经不见。

  他已经不知不觉间,出现在了大玉仙身旁,不断地为她疗着伤,想要尽可能挽回她正极速流逝的生命。

  只不过大玉仙却只是微笑地流着泪,轻轻摇着头,扶住陈歆的手臂,不停地念着:“歆,没用的,没用的…”

  与此同时,也有一道七彩流光环绕在了白奇的身体之上,白奇则对着陈歆一点头,在七彩流光的相伴之下,随着那神奇的水柱迅速落回了水底,再无动静。

  所有人这才将注意力全都聚集向了新出现的这位青年男子身上。

  这位,便是无极吗?

  “无极!你不能杀我,我与你祖上是至交!我们约定过,你不能杀我!”

  太乙这时已经顾不得太多,试探着想要破开这八箭围成的囚牢,反而被一次次震退。

  并且心口的那支箭,也完全不听他使唤一般,不停地绞动着他的脏腑,无论他有再快的修复能力,却始终快不过无极带给他的伤害。

  他现在觉得只要能够活下去,似乎什么话都可以说,“无极,我超越古今,开创超能力界非自然进化先河,研究能力在当今世间无人可比,你若杀了我,将是莫大的损失啊!”

  太乙还想利用自身的价值与陈歆谈条件。

  只是陈歆似乎再也忍不住,忽然放下怀中的大玉仙,长身而起,看向了被他囚禁在一旁不远处的太乙。

  也就在此刻,贺天宸只感到突然浑身一冷,紧咬着牙关跟着扭头看向了已被封锁在牢笼之中的太乙尊者,心中不由充满了绝望,连一丝反抗的念头都无法生起。

  而站在他身后的几大负责人,则都仿佛看到了自己灰暗的未来,一个个骇然盯着陈歆,动都不敢动一下。

  无极之威,不言自威。

  尽管陈歆确实是什么都没有做,只是站在了那里而已。

  果然,只有强悍的实力才是最大的底气啊!

  这一刻,众人才恍然认清形势,只觉得自己似乎一瞬间如掉进了冰窟,浑身直颤抖。

  那七星大阵也已经全部退散,余下五位组长也来到了唐天霖身后,除了他们恭敬肃立于一旁,由沐光在前照料着大玉仙,在场其他所有人俱都是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

  当然,七星部众位组员相比于太乙的众位成员则要上好了许多。

  “太乙之名,名不符实。”

  陈歆久久凝望着太乙,忽然淡淡地说道:

  “所谓太乙才迈古初,却是以数十年来牺牲无数的超能力者作为代价,只顾自己不断强行进化之私利,大肆研究迫害自然进化的超能力者,有违规则与道义,所以你终有尽头,注定要灭亡。”

  “哈哈,无极,我会灭亡?哈哈!”

  太乙这时竟不再慌乱,反而狂笑起来,看着陈歆,指着他疯狂大喝道:

  “你无极才注定要消亡!这世界都要成就我!太乙永不轮回!”

  陈歆也不恼,只是静静地望着太乙,右手轻轻一抬,那由八支利箭围聚而成的牢笼顿时出现了变化,利箭开始沿着牢笼空间流转起来,然后,他便带着整个牢笼,一起瞬间消失在了这方天地,离开了地球。

  众人望着陈歆与那八箭牢笼消失的地方,直到他们已经不见了很久,才终于回过神来,不只是谁第一个喊道:

  “投降不杀!”

  唐天霖关切地看了眼生机正飞快流逝的大玉仙,心中也是一阵难过,然后又肃然望向了对面的贺天宸等负责人。

  “唐部长,我太乙今日终究败了,只希望你能善待我们那些弟子,勿要赶尽杀绝。”

  贺天宸灰心地说着,再无往日那般豪气,心知自己与各位负责人定然已逃不过九层天狱之苦,甚至很可能还有性命之忧。

  “贺天宸,请你们不要恶意类比,我七星部不是太乙,处事自有分寸。”

  唐天霖立即严厉回道。

  “唐部长,你过来。”

  这时,大玉仙似乎稍微好受了一点,对着唐天霖轻声叫道。

  说罢,她伸出苍白的右手,轻轻在虚空中勾画起来,接着,在唐天霖等人的注视之下,那勾画完成后的阵图逐渐朝着一侧扩大开去,转眼就有了数十米之广,并落向了水面。

  继而,在众目睽睽之下,自那水面竟蓦然升腾而起一座闪着光芒的圆环形事物。

  “九层天狱!”

  七星部众位组长与贺天宸身后的蔡方平、贾武、文妮等人一同惊呼道。

  尤其是贾武的眼中甚至还带着深深地畏惧。

  “唐部长,对不起,我不该擅自占有九层天狱,现在还给你。”

  大玉仙留恋地望了眼九层天狱,虚弱地说道。

  唐天霖刚点了点头,突然听见贺天宸身后有人大叫了一声“啊!”然后化作一道流光,一闪身就要逃窜而去。

  “放肆!”

  “不可!”

  一时间,唐天霖与贺天宸同时喝道,只不过,在他们尚未真正出手前,一道金光自高天落下,瞬间打在了那具逃跑的身体上,接着他便化作了飞灰,烟消云散。

  “贾武!”

  夏琳大叫了一声,面对一位跟随自己多年下属的死亡,眼里既有愧意,更有不安。

  原来,贾武心态崩溃,一个不慎竟动了逃跑的念头。

  看着贾武的结局,太乙众人再也无人敢妄动。

  待陈歆的身影终于清晰地出现在大玉仙身旁,夏琳的心中不由五味杂陈,但最终还是微露笑意,变得一片坦然与轻松。

  至少,自己也曾经是追踪、接触过无极的人吧…

  “唐部长,此间之事就由你负责牵头处理,我先走了。”

  陈歆抱起大玉仙,扫了眼周边紧紧关注着自己的七星部各位组长以及对面的太乙几人,脸色沉重地一步迈出,终于消失在了这片美丽的青海湖。

  与此同时,贺天宸只觉得自己的身体似不受控制一般竟倒飞着化作一道光,眨眼间就消失在了巍峨的九层天狱之中。

  太乙代理人、理事长贺天宸就此失落于世间。

  唐天霖脸上的疑惑一闪而逝,马上明悟了过来,点了点头,开始指挥着七星部众人处理善后事宜,而那六位组长则同时走向了对面的夏琳、蔡方平、文妮与莫毓琪。

  艳阳当空,远在数千里之外,漫山五彩缤纷的灵溪小镇,则正焕发着她属于深秋的神采,默默优雅地存在于这方天地间。

  只是,骤然之间,原本还万分晴朗的天空竟翻涌而来了遮天的乌云,转眼就像变了个世界。

  灵溪云虚竹境后山,古意盎然的灵飞古塔之下,陈歆正紧紧怀抱着浑身缭绕着七彩流光的大玉仙站在那里。

  接着他瞥了一眼前院方向,一闪身即出现在了宝塔第六层内。

  而下一刻,清广大师便跟着来到了陈歆身后,满是疑惑地看向了他怀中受伤极重的这位少女。

  “先生,这位?”

  清广大师不解地问道。

  “大师,劳烦您,我想借用一下宝地。”

  陈歆抱着大玉仙走到那张生父无极曾工作过的石案前,对着背后的清广大师低沉地说道。

  “先生尽管用。”清广立刻点了点头,又担忧地望了眼大玉仙,斟酌着问道:“可有什么我能做的?”

  缓缓摇了摇头,陈歆看了眼怀里一脸惨白笑意,完全是依靠他的超能力才支撑到现在的大玉仙,重重吐了口气,道:“大师先去忙吧。”

  待清广大师退下,陈歆一指在身旁点出,便出现了一张舒适的软椅。

  他轻轻地将大玉仙放于软椅上,七彩的霞光依旧不停地萦绕在她的周身,为她延续着生命。

  “歆,你听我说…”

  大玉仙终于虚弱地开口了,她望着陈歆无助的模样,脸上全是泪水,想要劝慰一二,却又感觉有些话似乎无从开口。

  她毫无血色的手臂轻轻一抬,手中顿时现出了一朵小小的青莲,然后又强行自食指指尖挤出了一滴鲜血,滴入了青莲之上,豁然间便有一束粉色光华萦绕而起。

  接着,她十分渴盼地将目光投向了陈歆。

  陈歆突然想起了当日在桃花胜境后山之巅,小玉仙同样也想要自己如此照做的一幕。

  但,此刻,他不再犹豫,右手食指在青莲上一指,一滴鲜血瞬间自指尖滴落而下。

  甫一落在那青莲之上,两人便见到一束紫红色的光华霎时萦绕而起,转眼间与那粉色光华纠缠在了一块,并迅速融合为了一道极美的彩色光华,过了好久才散去。

  待收回了青莲,大玉仙才温柔地笑望着一脸沉思的陈歆,问道:“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

  陈歆缓缓摇了摇头,但还是看着大玉仙,斟酌着说道:“但我知道,你与我生母或许有什么关联。”

  大玉仙惊讶地望着陈歆,没想到他竟已推算到了这么多信息,不由拉着陈歆的手,喜悦而期盼地道:“这代表,我们有很深的血缘关系…”

  大玉仙话刚说完,可能是一时心潮涌动,竟呕出了一大滩血沫,终于无力地低下了头,遗憾地道:

  “好可惜,我总是如此地不称职,还没有好好与你相认,就又要离你而去了。”

  “我不会让你死的。”陈歆倔强地只是调运起全部超能力,全副身心地开始为大玉仙治疗起来。

  奈何大玉仙身体本就特殊,又遭受了太乙金箭的连环伤害,生机已断,已经不是靠强大的超能力就可以逆转生机的了。

  除非,陈歆可以达到传说中的第八级境界,能够创造生命。

  显然,那是不可能的。

  “没用的,歆…”

  大玉仙一把抓握住陈歆的手,阻止了他继续施救,两眼红彤彤地,直直凝望着他,一点都不再像是一位年方十七八岁的少女,反而像是一位历经了世事沧桑、饱经风霜的长者。

  她白皙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抚摸着陈歆的脸颊,替他悄悄抚去两行泪,嗫嚅了良久,方才颤抖地轻问道:

  “我,我能叫你一声儿子吗?”

  原来,大玉仙竟是陈歆生母!

  不知道,这其中又包含着怎样的心酸过往?

  “可以,可以,可以!”

  饶是陈歆已成为无极,但他还是马上连连点头,跪倒在大玉仙身前,哭成了一个泪人。

  天神尚有泪,何须强自哀。男儿非无情,只是未折心。

  “呵呵。”大玉仙闻言欣慰一笑,终于饱含热泪地望着陈歆,温柔地紧紧抱着他,就如同一位久经磨难刚失而复得自己孩子的母亲,尝试了好久,才哽咽着叫道:“儿子,歆儿!”

  可谁曾知晓,这一声,竟是她一生中第一次亲口叫过的一句“儿子”,但恐怕,也将是最后一次了。

  回应大玉仙的只有陈歆不住地点头,他早已哭得说不出话来。

  “妈,妈!你别睡,你看看这是谁?”

  陈歆见大玉仙似欲睡去,突然想起了什么,马上起身来到石案前。

  看着那早已碎作尘屑的混天玉,他心中一动,运起超能力,透出一丝金光渗入到了混天玉的灰尘中。

  接着,很快便有一缕极淡的男子身影出现在了石案之前,他起初略皱着眉头,但望了眼陈歆,便微微一笑,继而又看向了陈歆身后正虚弱地坐在软椅上的大玉仙。

  “无极?”那抹融刻于心的男人身影一出现,大玉仙瞬间抑制不住地泪流满面,深情地呼喝道:“逍然!”

  原来,陈歆的生父名为逍然。

  “玉姝?”

  男子,也就是陈歆的生父上代无极,眼中泛着异样的光芒打量着大玉仙,良久才恍然道:“你怎么会出现,还成了这副模样?”

  “逍然…”大玉仙委屈地伸出手,想要触摸面前的男子,奈何浑身无力使不上劲。

  逍然便一闪身出现在了大玉仙身旁,细细凝视着她,然后看向陈歆,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陈歆于是将自己回归后做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了他,又把大玉仙在九层天狱以及青海湖北斗星宫的所作所为都说了出来,才见逍然慢慢点了点头,轻声叹道:

  “儿子,你做得很好。我只是没想到,太乙对超能力者的研究竟已到了这等地步!”

  而后,他又看了眼大玉仙,再度望向陈歆,郑重地道:“你母亲是欧阳玉姝。”

  闻言,大玉仙一阵苦笑,哭着再次吐出了一口血沫,容颜竟也跟着衰老了起来,只几息之间便如同经历了十多年的时光,最终定格在了三十多岁左右的年纪。

  “妈?”陈歆见状赶紧上前扶住大玉仙,望着她转眼大变的容颜,不觉看向了一旁的父亲逍然。

  “这又是何苦呢?”便见逍然微摇了摇头,满脸苦涩地盯着大玉仙,伸出手用一丝薄弱的超能力为她捋了捋额前的秀发,迎着大玉仙温柔的目光,似又想到了许多美好的过往。

  良久,陈歆只见两人相视一笑,逍然淡淡地道:“你们回家去吧,我也即将彻底消失了。”

  大玉仙闻言,终于坦然眨了下眼,轻轻地应道:“永别了,逍然。”

  逍然点了点头,然后,陈歆便感觉到父亲原本就极淡的身影陡然消失,连带着那化作了灰尘的混天玉竟也跟着直接不见,连尘屑都没有留下,石案上已然干干净净,空无一物。

  陈歆与大玉仙对视了一眼,均收起了心中的悲痛,一点头,两人的身影便同样消失在了灵飞塔。

  只是在消失前的一刹那,传来了大玉仙清丽婉转的声音:“歆,去将凌薇接过来吧。”

  在陈歆自小长大的地方,浓浓的秋意席卷着这方大地,刚经历了丰收喜悦的村民们正高高兴兴地点灶做饭,各家院落都不由飘起了诱人的菜香。

  午间时分,待到陈歆将大玉仙在家中后院那颗老枣树下安顿好,又从树下熟练地刨出了一个精致的盒子,然后在大玉仙面前打开,取出了一张有些泛黄的照片,递了过去。

  大玉仙颤抖地接过照片,紧紧盯着画面中那两排红砖瓦房前的大枣树下,正躺在一位青年男子怀中开怀大笑的小小身影,不觉静静地落下了两行泪,滴在了照片上,她赶紧用手轻轻抹去,用手指着画面中那位青年男子,柔声问道:“你现在知道,这是谁了吧?”

  见陈歆顿首,大玉仙接着遗憾地道:

  “可惜,自生下了你,我便逝去了,连亲眼见你一面、亲口叫你一声的机会都没有。”

  摇了摇头,她苦笑一声,接着道:“却没料想,最后竟然因为太乙的技术,让我还能再活一次,恢复部分记忆,见到你们。这样,也足够了。”

  “太乙的技术真的已经如此高超了吗?”

  几次从父母口中听闻对太乙研究技术毫不吝啬的夸赞,陈歆不禁颇感兴趣地问道。

  略微点了下头,大玉仙回忆似地说道:

  “原本太乙最高能够进化到第四级初期已经算是顶天了,可是这数十年来,他不断通过各种途径研究了许多自然进化的超能力者,取得了很多令人惊骇的成果,不但造就了太乙如今这众多强制进化的超能力者,还将自身的境界不停地提高到了无极之下第一人的水平。”

  稍停顿了一会,大玉仙久久盯着身前的枣树,继续说道:

  “而我,也是太乙通过从不同自然进化超能力者身上取下的精华,与我本体上幸存下来的所有细胞一一相结合,经过了近二十余年的尝试,才最终成功培育出了两具身体,一具是我,而另一具便是小玉仙。”

  “但终究,我们继承的都是同一个人的意识,那便是你的生母,欧阳玉姝。而且,不知为何,只有小玉仙死去后,我才能自行苏醒,继续完成她的任务。或许,这都是被太乙所设计好的吧!”

  陈歆静静地听着,尽管面前这具身体不完全是自己生母的,但她大部分的记忆以及意识却都是与欧阳玉姝一样的,因此,他便也如同对待母亲一样对待着她。

  “妈,你看我们一会就在这棵枣树下吃饭吧,怎么样?”

  陈歆微笑着问道,换了个轻松的话题,已似浑然忘了大玉仙即将不久于人世。

  “是呀,这个地方还挺合适的。”

  董凌薇也自忙碌的厨房中走了出来,她已经知道了大玉仙与陈歆之间的事,也接受了大玉仙这时候的新容貌,更加为大玉仙感到惋惜与忧心,并无比心疼陈歆。

  “来,过来。”

  大玉仙笑着摇了摇头,不置可否,只是招呼着董凌薇过去,紧紧握住她的两只手,看了眼陈歆,满意地对她说道:

  “我就快要去了,作为你们的长辈,我没什么好送给你的,就送你一朵青莲,以后两人相互照应,好好生活。”

  说着,自大玉仙的身体上浮现出了一朵闪烁着淡淡青色光芒的小小青莲,一眨眼来到了她的手上,然后她左手打开董凌薇的手心,右手一把将小青莲强行移送到了董凌薇的手上,同时调运起全部超能力,又强行将自身所有精华全部渡入了董凌薇体内。

  做完这些,她自己便缓缓倒在了陈歆特意为她打造的舒适躺椅上。

  “妈!”

  陈歆见状心头一酸,瞬间上前,紧紧扶住大玉仙倒下的身体,七彩光环不住地绕着她飞舞,想要阻止她逝去。

  “歆,往后,珍重。”

  大玉仙最后看了眼陈歆,微笑地将他的手放在了董凌薇的手上,轻轻地说道:“这也算是我为你做了点力所能及的事吧。”

  说完,她永远地合上了眼睛,脸上一片安详。

  只留下两位青年男女满脸泪痕,久久跪在那里,一言不发。

  唯有一朵含苞欲开的小小青莲,在不断流转,仿佛也在哀伤她原主人的离去。

  秋天的风,无情地吹来,卷起地上枯黄的落叶,不知要飘零向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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