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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N14

肉肉喵 14968字 2023-03-12

  “心寒的时候真是冷啊。分明是骄阳似火六月天,却总有一种滴水成冰的错觉。可是每当多体验一分世事无常,都会想还好痛苦的不是你。”

  ※

  周自恒:〔图片〕〔图片〕〔链接〕

  “你看这贴了嘛?”

  项祖曼缓慢地打出一个“?”。

  “那现在看。”

  项祖曼:“……”

  “我这边正在构思女主人设,”项祖曼暗示,“什么贴啊,急吗?”

  “不急,我还是先帮你构思女主吧。”周自恒从善如流,“毕竟我现在只是个可怜兮兮的笔友。”

  还没等项祖曼松口气,那边又弹出来一条新消息,“叼着冰糖葫芦的傻白甜女主怎么样?”

  ……这绝对是故意的,看出来了。

  项祖曼:“我可不觉得一个优雅而绅士的典型成功人士会看上一个傻白甜,虽然他是个变态。”

  “哦,那她首先一定是个风情的女子,我说褒义的,”周自恒回复,“有一定疏离感,同时还要有情调,连一个印在玻璃球上的吻都是缠绵悱恻而暧昧的。不过这也太难塑造了点。”

  “确实是反派大佬的菜。But按你的说法,男主不是个多动症中二xxj吗?”项祖曼糟心地问,“你确定男主也吃这款?”

  “小破孩喜欢成熟一点的,问题不大。”周自恒认真道,“而且人物本来就是多面的,她可以既魅惑又撩人,但本性是个直率的小沙雕……等等?”

  周自恒终于反应过来,咆哮:“你竟然说老子是个多动症中二xxj!”

  项祖曼隔着屏幕都知道对面什么反应,笑了好半晌,赶在周自恒说出“你要不要去xxx上搜一下周自恒的迷妹贴数数再来跪求本宝宝谅解”这种话之前顺毛,“我可没说,那是你自己说的。”

  周自恒不甘地把输入法里“你要不要去xxx搜一下周自”清空,发语音,“你好敷衍。”

  “你可以这样想,虽然你是个多动症中二xxj,但你胜在长得好看,大家对美人都是有滤镜的,一般情况下不会看到你真实的一面。”

  “嗯,好吧,”周自恒轻易接受了这个设定,“我知道你对我有美人滤镜了,你不用这么委婉。”

  项祖曼:“……”

  她有时候真的好奇,一个理科高考状元,差点就被top2名校的研究生导师预定的种子选手,到底是哪来的天然呆闷骚属性,脑回路如此清奇。

  “话说我上次拜读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白夜》,”周自恒自动跳转话题,“一个很有意思的地方,体感俄国人是很喜欢用拟人修辞的。”

  “什么?”项祖曼闻言键入“陀氏”,在文件夹里找出这篇名著,然后和周自恒连了语音,“你说。”

  周自恒举例,比如我的俄教老师,看图听写作文就会很理所当然地给小狗加“你都不陪我玩”的台词。《白夜》里对彼得堡建筑物的“心理描写”就很活泼,语气大概对应七八岁的人类幼崽,在整篇文章细腻的笔触和丝丝入扣的暧昧氛围里毫不违和——由此我得出狭隘的结论,拟人在俄罗斯文学里是相当常见的东西,童心也是。

  想想一位提枪摔熊的壮士回到房间,把小女儿柜子里的洋娃娃排排坐放在窗前,“哪,闷了一天了,看看外面吧。”

  ……这反差可太萌了啊。

  项祖曼听着他的描述和感慨一时间有点失神,回过神来问,“你的俄教老师?”

  “嗯,高中时候学着玩儿的,日语也学了,明年打算去考日语N1证了,考完学德语。”

  “你学那么多外语干嘛?”

  “搞文学靠翻译多不够味儿,”周自恒说,“当然是自己去读原汁原味的外文才能get到各种民族的独特浪漫。”

  “比如,中国呢?”

  “愚公移山,精卫填海,流浪地球。”

  项祖曼一下子语塞了。

  她完全能明白周自恒被戳中的点。

  “冷酷严峻宏大浪漫,其实我们一直是很懂自我感动的民族,山可以一点一点挖,海可以一点一点填,连流浪都可以拉着地球的手一起走,”周自恒说这话时声音很低,像在耳语一般听得人耳垂发烧,“子又生孙,孙又生子;子又有子,子又有孙;子子孙孙无穷尽也。”

  “只有中国人能说出这种话!”说到这里他很兴奋,“除了我们,没有任何一个民族拥有这么久远的历史,足以支撑他们在浩瀚历史长河里定下一个长达两千五百年的计划。不过就是从先秦再来一遍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周自恒的声音跳跃着闪着光,整个人都愉悦起来,“简直是,刻在中国人骨子里的极致浪漫。”

  是,项祖曼回答,我觉得整个电影都很戳我的点,比如我们点满的种植技能,住在地下城里也要种小花小草,要舞狮过春节,当然最戳我的地方还是你说的那个点,“史称‘流浪地球计划’”。

  项祖曼笑,说我看完电影感觉浑身过电,噼里啪啦沿着我的血液一直响进了左心房,特别带感。

  “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周自恒说,“我尤其特别非常很好奇,德国人,德式的浪漫是什么样子。像德意志这么严谨的民族,一定会很有意思。”

  项祖曼霎时有股冲动,她很想问问周自恒,你知道你自己的浪漫是什么样子吗。你……下一秒,她骤然清醒,她在想什么呢,这种会令人误解越陷越深的对话越少越好才是,笔友……

  只是笔友罢了。

  周自恒沉默地很突然。

  他说项祖曼,你……然后毫无预兆地安静下来。他很少叫她这么正式,似乎要提一个令人难堪的问题,比如说你一定要我这样为难吗?你一定要这样折磨我,让我挨不到碰不到戒不掉断不了,直到有一天认命地去找天边随便哪个急着结婚的女孩子搭伙过日子吗?女孩子像约定俗成一样,总是要拒绝过一次追求者再答应他,可你一定要与众不同到,好像我永远是第一次告白的样子吗?

  好像下一次就会成功一样,可是每一次都还会有下一次。

  周自恒后来说,我看出来你很努力想要戒掉我了,像G市锁起来的那道铁门里每天歇斯底里嚎叫着哀求一点毒品的瘾君子一样努力。其实我也很努力地不想烦你,你看不出来吧?但第一百万次和第一千万次的结果是一样的,三个小时不给你发信息,我以为我已经成功戒断了。

  项祖曼笑了笑,啊哈,是这样的吗?你高中三年都没联系我诶,很显然这件事轻而易举——我也没有联系你,其实这很容易。她故作高深,你别心理暗示自己好吧,知道瘾君子为什么会复吸吗?因为是心瘾,当然那种东西把人的快乐阈值调得也比较高,他感受不到别的快乐了。

  周自恒说我他妈现在就感受不到别的快乐了,你跟我说这样的话,我心里难受得像被戳了七十二个窟窿眼,你再说几句我就九九归真驾鹤西去了,还跟个抖m一样死死扒着手机对话框,我他妈衣带都宽了十厘米了,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哦,”项祖曼说,“别疯狂暗示了,你Dior男装终于到手了?”

  周自恒迅速发送一张图片过来,“好看吗?”

  项祖曼笑了又笑,“你个骚包,”她说,“别以为我看不出来,找谁化的妆?”

  周自恒哼哼两声,老实交代,“从旻哥女朋友那儿顺的。”

  “那不是我哥女朋友,”项祖曼纠正他,“就是我青梅竹马的姐姐。”

  “有区别吗?”周自恒问,“旻哥说我们不要在一起,对方说好,然后她问你要不要吃蒸饺,旻哥说你别下厨房了,哥带你下馆子。”他说,“你看,是不是女朋友很重要吗?不是也是了。”

  项祖曼正待反驳,周自恒又说,就算不是女朋友好了,旻哥又不会有别人,哪怕是炮友呢,那也是终身制,有没有那张结婚证也没影响,所以旻哥不松口有什么意义,不松口也捆绑得死死的了。

  项祖曼听笑了,“你知道我哥不会有别人?”

  “那你呢?”周自恒问,“你会有别人吗?”

  项祖曼顿了顿,“不会。”

  “So,”周自恒发了个“摊手”的表情,“就够了。”

  “说女主人设吧,”周自恒没再给她否认的余地,“你有什么想法了吗?”

  “嗯,你对俄国人提枪摔熊却富有童趣的描述让我想起来一个人,”项祖曼说,“一个很有意思的老朋友。”

  “有一次我骑单车去北基里尔大街,看见有一个人在窗台上放风筝。他半个身子探出来,像牵了个飞得很开心的女朋友,”项祖曼想起那个琥珀色的黄昏,莞尔,“铺了有几十年的青石板路高的高低的低,走路都要小心翼翼,我骑着车慢慢悠悠过那条街,来回不知道多少遍,好奇楼上那个人什么时候才会放手。”

  周自恒的脸变得通红。

  “当然楼上的小朋友最后也没有舍得让风筝一去不回,”项祖曼好似惋惜似的,“但我看见他把风筝收回来的时候……”

  她在这里打了个省略号,不知道是故弄玄虚还是让对面自行体会。

  “怎样?”

  “你不知道么?”项祖曼反问,“我那时候觉得,这个男孩子长得好好看,但是长大了一定是个妖孽,不能娶。”

  周自恒:“……”

  “好好说话,谁娶谁?”

  项祖曼飞快打字,“不知道,反正不会是你娶我。”

  周自恒太阳穴突突跳了两下,“不是,你这叫无端指控,我怎么就……不能娶了?”

  那应该是很久很久以前,两个人认识不久。周自恒一直是个天马行空的小可爱,丢了钥匙出不了门,只好拿出心心念念的风筝在窗边遛一遛——也是亏了家里楼高,路也不通车,没人管他。穿堂风不小,风筝晃晃悠悠在窗外飘着,远处骑来的单车他看见了,单车上的人也看见了,可是那个小姑娘一幅目不斜视眺望远方的样子,过来过去好几遍也没有停下来喊他一句的意思。他不晓得在别扭什么劲儿,横是对方不叫他他也不想开口,余光瞟见小姑娘一绺头发被微风轻轻吹起,她向暮色而去,发顶像披着一层金纱。

  周自恒心虚了,慌慌张张把风筝扯进来,关窗前突然打开了任督二脉,他轻轻闭上眼,虔诚地在风筝上落下一个吻。

  那是一个真正的吻,好像在与什么触手可及的情人呢喃一样缠绵的吻。

  但他的表情是那样虔诚,他闭着眼,像初生的天使,微微垂下头。

  几步之遥的项祖曼被他骇得胆战心惊,一颗心简直要从胸腔里跳出来,街道上所有的喧嚣在这一刻归于沉寂。她于刹那间就丧失了听觉、嗅觉、味觉,真正受到冲击的视觉早已是强弩之末。她觉得那扇玻璃的反光未免也太强烈了,北基里尔大街从南到北本就是一座开放式画廊,周自恒那个吻造就了一幅生动的圣像画。

  那一刻项祖曼想的其实是,原来神爱世人。

  后来项祖曼知道周自恒是真的赤子心肠,跟小动物亲近要注意非礼勿视,下棋输了要向自己的“将”或者“帅”道歉,小猫小狗浪费粮食被他排排坐训诫了足有三十秒,被调皮男孩子放了气的自行车则需要摸摸头的安慰。项祖曼跑操回来,发现书包上的大熊猫挂饰被自己的粉围巾裹得严严实实,附带一张字条,“苦啥也不能苦国宝。”

  这个人就很奇怪,项祖曼想着就忍不住笑,好像在他眼里就没有人和动物的区别,甚至没有生物和死物的区别。世间万物都只是“我”和“你”,或者“我”和“每一个个体”。这太奇妙了,神果然不止爱世人。

  ——我那时候觉得,这个男孩子长得好好看,但是长大了一定是个妖孽,不能娶。

  ——不是,你这叫无端指控,我怎么就……不能娶了?

  “我的错,”项祖曼回复,“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还是很适合娶回家的,女主照着你写,问题不大。”

  周自恒盯着对话框看了好一会儿,截图,把其他句子马赛克掉,唯独在“你还是很适合娶回家的”下划出一道红线,发给初际旻。

  附带一句,“旻哥,别挣扎了,你妹妹承认了,我曼szd!”

  两分钟后手机叮咚一声。

  初际旻:“不,是假的。”

  周自恒:“?”

  初际旻:“这句话一看就不是对你说的,不要滥竽充数。”

  周自恒:“……”

  求助,准大舅哥拒不承认我和我对象(还不是)的合法关系(马上就合法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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