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就如同此刻,他被允许了,他便不再掩饰自己,放任一切反应,深深吻下去。
即使房里开着空调,两人身上也都起了汗,汗意,水渍,交缠的手,没人想停。
祝岁喘息着,手穿过T恤摸到他带着薄汗的后背,陈迹浑身绷紧,望着身下的人,有很多不理智的想法在脑子里横冲直撞。
有很小的力道轻轻扯了扯他衣服的下摆,陈迹读懂她的意图,犹豫了几秒,直起身,T恤往上一拽,趋近成熟的少年肉/体出现在祝岁眼前,腹肌虽然没有块垒分明,但有轮廓,应该是这阵子疏于锻炼导致的。
祝岁伸手戳了戳,很紧实,少年闷哼一声拽住她的手腕,声音里带着没消散的欲气,“不要这样。”
“好,我不碰。”祝岁诚恳保证。
陈迹松开手,一得到自由的祝岁整只脚踩上来无辜反问,“这样也不行吗?”
陈迹没有余力思考行与不行,也许在这样的情况下,所有的不行都会变成行。
原来酒店和酒吧是一个性质的地方,都给他越界也可以的错觉。
他没有喝酒,却被这种气氛染得酩酊大醉。
“陈迹…”祝岁起身扶着他肩膀,两人姿势对调,所有反应感受得清清楚楚,她拂了拂他微湿的发尖,抓起他克制的手放到她后背的裙子拉链上,“那晚在骆容家,我说找个没人地方任你处置,你想试试吗?”
陈迹呼吸全乱,像个失控的机器,埋在她脖颈无力喘息。
“不可以,祝岁,不要邀请我。”
十八九岁的年纪,对性有太多粗暴的憧憬,陈迹真的很努力在忍。
“陈迹,不做到最后对我没有伤害的,你会保护我的是吗?”
磨砂玻璃上的人影像凝固住了,良久之后一只手缓缓往下,少女的白皙后背逐渐暴露在空气里,他们一起倒在柔软床上。
这是陈迹第一次和女孩这么亲密,哪哪都想碰,又哪哪都点到即止。
明明开着冷气,两人却像浸在岩浆里,视线碰撞,是一场情/欲的对弈,有沸腾的气泡在周围咕嘟咕嘟。
四周静极了,又或许是陈迹听不到。他看到祝岁额角缓慢淌下一滴汗,曲折流动的样子像极了在梦里无所顾忌,酣畅淋漓的那些汗。
“祝岁。”陈迹垂眸看她。
祝岁从没见过这样的陈迹,一身勾人的欲,他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却让人渴望,渴望从他那里得到慰藉。
“陈迹…不要看我。”祝岁后悔招惹他了,她根本接不住陈迹这样的眼神。
她咬唇瞪他,春波在她瞳孔里荡来晃去,洒了陈迹一身。
那天他们的钟点房多续了两个小时。
祝岁也是在那天发现,陈迹A起来真的不是她能招架得住的。
但总归,对于他们都是非常美好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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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让我过吧,我最后一根头发快要保不住了T^T
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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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二十九号, 周三。
骆容这天没有赖床,她洗漱完特意挑了条素色的裙子下楼吃早饭,餐桌上父女俩没人说话, 只有碗筷磕碰的清脆声。
他们吃完饭出门, 骆年从花店取了一束红玫瑰,每年骆年都是买红玫瑰,骆容坐在后座, 看着副驾那束花, 觉得妈妈真幸福, 有个人一直这么爱她。
我也想有个人这么爱我。
骆容想起宋巡, 摸出手机给他发信息,但一直到他们到墓园骆容都没收到回复。
妈妈的墓地每天都会有人打理,十几年如一日的干净, 骆年把花放在碑前,骆容给她上了香, 跪在坚硬的水泥地上磕了三个头, 双手合十对着墓碑上的女人说:“妈妈, 我是骆容, 今天我十八岁了,考了一所好大学,马上要去学校报道了, 我和爸爸都很好,妈妈不要担心。”
骆容说完站了起来, 拍去膝盖上的小石子。骆容对于妈妈的概念太过模糊, 每年说的话大同小异。
烈日当空, 他们没有在陵园待很久, 很快开车回去了。
骆年把她放在小区门口接着回公司上班, 骆容回到家出了一身汗,躺在床上接着睡去。
崔正青一大早就来布置场地,气球,彩灯,鲜花,堆满了包厢,豆豆在气球堆里横冲直撞,踩爆了好几个,吓得汪汪直叫。
祝岁拿着在楼下超市买的冻干在沙发上逗它玩,看它跳又跳不高,吃又吃不到,急的在原地转圈。
“祝岁,不要跟它玩了,过来帮忙打气球。”
崔正青刚说完旁边的陈迹接话,“我来打。”
“你什么你,有的是你干的活,赶紧把灯挂上去。”崔正青白了陈迹一眼,“宝贝成这样,以后有你受的。”
“不要说我男朋友,我来打气球。”祝岁把冻干扔给豆豆吃,两手一拍趿着拖鞋走过来,安抚似的亲了一下陈迹侧脸,拿过袋子里的干瘪气球开始充气。
一旁的崔正青已经习以为常,耳边嘭一声炸开,他吓了一跳往旁看去,是宋巡充爆了一个气球。
崔正青不以为意给气球绑上结。
他们在酒店包厢忙活了一天,终于在下午时候布置好了。
星星月亮的彩灯搭在窗帘,蝴蝶结,粉色气球,happy birthday和18的数字挂在正中墙壁上,关了灯后氛围感满满。
宋巡去接骆容,崔正青去拿蛋糕,剩下两人负责看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