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能小说网 > 穿越 > 《我女装代嫁入豪门[穿书]最新列表+番外》在线阅读 > 正文 chapter 33
听见郑父有话要和靳涵聊,郑母倒很自觉地站起来出去了。
靳涵坐过去,郑父道:“你和泽轻言现在怎样?”
靳涵:“……”他竟然也开始关心这个了?
郑父又道:“泽家人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在那待得久了,一不小心你的身份就有可能被拆穿,别以为到现在他们都没发现这事你就沾沾自喜,那是你运气好,这种关系总归不能长久,趁着现在还来得及,得尽早想办法抽身,这样对你对我们郑家都好。”
靳涵:“……”郑父竟然是个明白人。
郑父道:“这事情暂时先不要告诉她们,我会帮你想想办法。”
她们当然指的是郑母和郑新雪,郑父既然已经有了推动剧情的念头,靳涵自然求之不得。
郑父这一次住院的时间挺久,郑母每天督促靳涵准时报道,靳涵也自觉每天都来,不过他一直在想的是该如何不经意间透露刘媛媛和郑父的父女身份。
如果直接拿鉴定报告出来,郑父肯定会觉得他碰瓷,未必会相信,而且郑新雪那边也防着他,肯定不能太直白。
想来想去,这问题竟然难到他了,一直到郑父出院也没想出方法来。
几天后邢管家来找靳涵,跟他说了一件事。
说是老泽董事长的祭日就要到了,泽轻言要去宗祠祭拜。
泽家是商贾世家,是一个大家族,他们的发迹史可以追溯到好几代以前,泽家的人也不止靳涵现在所看到的这么一点,在其他地方都有各系旁支。
靳涵没想到泽家居然是一个这么老派且封建的家族,还设立了什么宗祠。
不过对于他们有钱人来说,总会有许多的讲究,越有钱的人越迷信,这还算是好的了。
只是苦了泽轻言,泽家的宗祠在隔壁省,离这里有四个多小时的车程,因为不方便坐飞机,其他的交通工具人太多,泽轻言肯定不会愿意坐,那就只能老老实实地搭车过去。
泽轻言的意思是希望靳涵能一起去,毕竟祭拜这种事情,以他现在泽家少奶奶的身份来说是没道理缺席的。
晚上靳涵正开着门收拾行李,有人在外面敲了敲门。
“笃笃……”
靳涵回过头一看,发现是泽轻言。
“……可以进来吗?”泽轻言一边说着一边就进来了。
靳涵心里有点讶异,以往他肯定不会随意进别人房间的,什么时候开始竟悄悄地变了?
靳涵说:“泽先生进门前好歹先询问一声方不方便?”
泽轻言说:“‘郑小姐’身上该看的不该看的地方都已经被我看过了,不知道还有什么好避嫌的,我倒是期盼着‘郑小姐’能把我想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就是不知道‘郑小姐’什么时候候愿意说?”
他一口一个“郑小姐”的,绝对是讽刺。
不过靳涵想想自己也没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没那么多讲究。
靳涵仔细想了想,觉得一些事情泽轻言一定还是想知道的,便对他说:“泽先生不必刻意叫我‘郑小姐’,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靳涵,涵养的涵。很感谢泽先生收留我,就算知道了我的身份也没有直接把我赶出去,有些事情确实没办法现在就告知,但请你相信,我绝对没有任何要害你的心思,等一切事情有了定论,我一定会告诉泽先生真相……”
“靳涵……”泽轻言在嘴边重复了一遍,过一会儿又对靳涵说,“我来只是想提醒你去泽家宗祠需要准备的一些东西。”
泽轻言果然嘱咐完靳涵该带什么不该带什么就转身走了,靳涵看得出来他还是很想知道答案,但他最终什么都没有问。
刘媛媛说的没有错,在这个世界里,他确实可以放心寻找泽轻言的帮助。
靳涵很庆幸,泽轻言在他看来简直就像个天使,至少到目前为止没有向他释放出任何敌意,若换做是别人,也许早就把他从泽家扫地出门了。
泽家宗祠的地理位置比靳涵预想的还要奇怪,竟然在山上,弯弯曲曲的路上去,让靳涵有一种要进深山的感觉。
泽轻言告诉他,泽家祖上有种避世的观念,虽然现在的泽家财力雄厚,但因为宗祠在山上,有几任德高望重的长辈还是选择安养于此。
靳涵明白了,就是泽家那么多人,既有人想下山赚钱,也有人想住在山景房上退休养老,选择和观念不同罢了。
差不多又花了半个多小时的时间往山上开,一座坐落在山间的房子赫然展现在靳涵的眼前。
果然是绝品山景房,除了交通不方便以外没什么可挑剔的,没来过的人一定想象不到这里竟还有这样的世外桃源。
靳涵和泽轻言下了车去,小秦和泽轻言带来的另一个人帮着他们把行李拿下车,两人一起往宅子里走。
那宅子看上去也是古朴陈旧的风格,和泽家老宅有相似的地方,但却更加大气,也许是依山傍水,整个格局就不一样,让人豁然开朗。
靳涵和泽轻言进了屋去,立刻有人迎了上来。
因为里面的人都不认识,靳涵全程都没怎么说话。
等把东西都安顿下来之后,又跟着泽轻言去了厅堂里,他们将宅子里的人一一介绍给靳涵认识,不过因为人太多,靳涵基本上也记不住,就统统用微笑应对,反正只要不出错就行。
晚餐倒是没有许多人一起吃,而是和泽轻言私下开了小灶。
这地方总归不同于泽家老宅,没办法有那么多讲究,最终靳涵还是被和泽轻言分到了一个房间里。
晚上睡觉以前,泽轻言被一个长辈叫到厅堂里去喝茶。
那厅堂正对着门,四面透风,泽轻言多披了一件外套,但还是被夜风吹得频频咳嗽。
那长辈据之前的介绍,应该叫大伯伯,他看着泽轻言不住咳嗽的样子,问他道:“轻言的身体还是这样吗?”
泽轻言道:“是,一直都不太好。”
那大伯伯道:“之前听你母亲说,你总归活不过21岁,今年想必也24了吧,我琢磨着,医生说的话也不能全尽信,渡过了这个坎,说不定之后会越来越好呢?”
泽轻言笑了一下说:“承大伯伯吉言。”
看来郑母说的话果然是真的。
靳涵回过头看了看,旁边有一个佣人路过,靳涵叫住对方,让她给泽轻言倒了一杯热开水,放到了他的手边。
大伯伯看了靳涵一眼,道:“轻言家这位倒是挺贤惠的,听说是郑家的女儿。”
泽轻言说:“今天在前堂见过了,叫郑新雪。”
靳涵道:“大伯伯。”
“前堂匆匆一眼见过,来不及招呼,老糊涂了也没记得名字,新雪别见怪啊。”
靳涵说:“大伯伯说笑了。”
三个人随意聊了一会儿,气氛和谐,最后大伯伯一看时间差不多了,就让泽轻言回去,多保重身体,早点休息。
风也吹了不长时间,这个时候说些客气话靳涵也不知道有什么意义,和泽轻言一起回房间,靳涵担忧地看了看他,见他确实没什么事,这才放下心来。
白天通往房间的走廊上能看见山间的景色,此刻是一片黑漆漆的,外面能听见蝉鸣。
二人回到房间里,靳涵看了看房间摆设,这次的房间没有沙发了,靳涵找了找,从柜子里翻出了一个新的枕头,摆在床中间。
感觉他像是经历了一场封建包办婚姻。
泽轻言看了看他说:“其实不必。”
“那还是要的,毕竟山上那么凉,我也不想睡地上,”靳涵说,“你知道了我是男人不是女人,你还会排斥和我身体触碰吗?”
“……”泽轻言说,“我尽量不会。”
靳涵:“……”看来这不是有针对性的,而是对谁都一视同仁。
靳涵拍了拍枕头,躺下来道:“既然你不介意,那我也就不迁就你了。”
今天坐了一天的车,真的很累,刚才在去厅堂前靳涵就已经洗漱过了,过了一会儿,泽轻言似乎也洗完了澡,带着一身水汽过来,在床的另一侧躺下。
关上灯的时候,靳涵轻轻地说了一声“晚安”。
他感觉到泽轻言在黑暗中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而后他便缓缓躺下,屋子里再没有别的声音。
第二天醒来,外面的阳光照得刺眼,泽轻言已经不知道去哪里了,靳涵爬起来,听见外面有人敲门道:“夫人,早餐已经在前堂准备好了。”
靳涵收拾了一下自己,去了前堂。
用早餐的人倒是挺多的,泽轻言的旁边空了一个位置,显然是留给他的,靳涵进去的时候,泽轻言还看了他一眼,靳涵便过去坐下。
席上有个看起来五十多岁的女人,反正也是泽家的亲眷,具体怎么称呼靳涵已经记不清了,在早餐吃到一半的时候,她笑了笑对泽轻言道:“轻言,你母亲现在怎么样了?”
泽轻言没有回答,只顾着用早餐,还往靳涵的碗里夹了个包子。
气氛一度有点尴尬,靳涵看来看去,终于明白过来,泽轻言这家伙,把食不言寝不语的礼节用在这里了。
靳涵这才发现他以前能容忍自己吃饭的时候说话算是客气的了,那女人等了半天等不到回答,正要发作,昨天的大伯伯制止她说:“良慧,吃饭的时候少说几句。”
用完了早餐,泽轻言示意靳涵跟自己回去,一会儿准备去宗祠。
在路过走廊的时候,靳涵听见一个女人的声音道:“他以为他是谁啊,拿了豪泽的主掌权就以为自己了不起了,到头来还不是个病秧子,你等着吧,等他改天病死了,那主掌权还不知道会落到谁的手上呢。”
另一个人道:“谁让巩明美有本事,泽江淮死得早,她一个人带着泽轻言这个病秧子,还不让别人碰他们公司一根毛,能打理成现在这样子不错了,我看咱们也确实做不到这份上,你就别嫉妒了。”
“她巩明美算老几啊,这么多年把豪泽的股份捏得牢牢的,逢年过节也不知道回来看看,咱们想请她还请不动呢,倒是泽家还有那么几个没骨头的货色上赶着巴结她,听说把家都搬到他们那泽氏总部附近去了,说是方便走动,我看存的什么心路人皆知了吧。”
靳涵想起了他每次去泽家老宅都会围上来的一群七大姑八大姨,颇感到泽家的人际关系有点复杂。
果然人多的地方是非就多,哪怕是同一个姓氏的所谓“自己人”,也会有嫉妒对方活得比自己好的时候。
更何况泽轻言在这老家宗祠里算得上是小辈,估计大户人家的沉疴遗留下来,等级观念在这里还是很重的,并不以能力和财力为尊,小辈就是小辈,掌再多权看见长辈也要向他们低个头。
再加上泽轻言的身体又不好,靳涵琢磨着,这两天观察下来,大概泽家旁系有不少人等着泽轻言快点死,好凭着这宗族制度和亲缘关系分他们豪泽的一杯羹吧。
这么想想,泽轻言还真是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这山景房看来也并没什么好的,还是快点结束祭拜快点回去比较好。
古早封建时期留下来的“规定”,宗祠女人不能进,外人更是不能靠近,靳涵反正也没什么进去的兴趣,便帮泽轻言拿着一些要准备的东西,送他到门口,自己在外面等着。
不一会儿泽轻言就从里面出来了。
已经完成了任务,泽轻言便告诉靳涵可以准备回去了。
二人从宗祠里出去,大伯伯在外面等泽轻言,说是有话要跟他聊,泽轻言叫靳涵和小秦他们一起去收拾东西,一会儿便准备离开。
因为还要坐几个小时的车程回邻省,晚了山路不好开,靳涵回去叫了小秦便开始整理东西。
谁知道泽轻言和大伯伯一聊就聊了好几个小时。
也不知道他们都说了什么,午餐时也不见回来。
靳涵和小秦一块儿吃了午饭,眼见着下午也过去了一半,小秦说:“泽先生怎么还不回来,再晚一些今天怕是走不了了。”
山间天气冷,泽轻言的身体受不住,因此他才想早点离开,靳涵也怕他吹多了夜风伤寒,就对小秦说:“要不我过去看看?”
结果不去还好,这一去不得了,前堂里坐满了人,仿佛是在给泽轻言开□□大会。
靳涵进去时也没人拦他,就听见一个女人的声音道:“轻言,怎么说你也是姓泽的,别你们自家关起门来其他人都不管了,就说你这次来山上,才待个两天就走,这算什么事儿啊?”
那女人就是早餐桌上和泽轻言搭话的那个,仔细一听和走廊上骂泽轻言的声音也有点像,果然就没按的什么好心。
泽轻言轻轻咳嗽,道:“山上气温低,容易风寒,久了不太适应。”
几人便不说话。
这种大家族的弊端就是这样,明明想巴结你,却又拉不下脸,还爱摆长辈的臭架子,心里面不知多嫉妒你过得比他们好。
靳涵走过去轻声说:“泽先生,我们该走了,不然一会儿来不及下山。”
这话被刚才说话那女人听到了,对方道:“长辈说话哪有你一个女人插嘴的份。”
靳涵:“……”
他忍不住刚要回过头说话,就听见泽轻言道:“良慧姑姑您也是女人,何必对别人这么苛责?”
对方:“……”
场□□式谈话不欢而散,泽轻言最终还是走了。
小秦跟着他们把东西放上车,便离开驶上了山路。
只是他们出来的时间还是晚了,山上天黑的比较早,稍远一点的路都有点看不清。
拐弯的时候对面不知道怎么的驶来了一辆车,远光灯打得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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