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柳春花想让余庆墨带程福生走嘛,就可着劲儿的踩东东,夸程福生。
她可不傻,余庆墨现在可是个大干部,而且余庆墨他爹好象官儿还更大?跟着俩大官,福生不是掉进了福窝?
而且福生跟余庆墨走了,以后她就不用给福生讨媳妇。
两个儿子都讨媳妇,她得盖两座屋,出两份彩礼,算下来至少得五六百块钱,要了她的老命了。
福生跟余庆墨走了,以后她就只给贵生讨媳妇就行了,福生一点儿不用愁,余庆墨肯定会给他挑个好媳妇。
总之福生跟着余庆墨,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至于改姓,更没啥,福生改姓余,也算是认祖归宗。
余庆墨本就有意带走程福生,这会儿被柳春花说的更心动,只是他还是怕程秋英。
“你娘怕是不答应我带福生走。”
“我刚看到我娘下地干活了,今儿个她去老坡地修水水渠。”
老坡地在村西头,他们家住村东头,去公社也是朝东走,绝对碰不到程秋英。
等到传到程秋英耳朵里,余庆墨带着程福生说不定都到县城了。
柳春花是看程秋英去了老坡地,才敢跟余庆墨商量,就怕程秋英听到揍她。
余庆墨一听也放了心,“你去把福生喊回家。”
俩人就这么说定,柳春花去喊程福生。
也不用去别处喊,柳春花一直让他在屋里等着呢。
程福生听说带他去吃好吃的,二话不说,跟着余庆墨就走了,等到传到程秋英耳朵里,余庆墨带着程???福生都走快仨钟头了。
程秋英,“光凭余庆墨几句话你就叫他把福生带走,福生才多大,他不是你亲儿?”
程立山,“娘我真不知道……”
“放你娘的狗屁!”
程立山不敢吭声了,他心虚。
他当然知道余庆墨带走福生,柳春花事先跟他说了,他开始不同意,不过没拗过柳春花。
主要还是他自己愿意,福生跟着余庆墨肯定比跟着他强,以后程福生出息了,他脸上也有光。
从小到大,他啥事都被老二压一头,等程福生出息了,他就能压老二一头。
程秋英气儿来的快,去的也快。
骂了程立山一顿,气儿也消的差不多了,就是看程立山还是不顺眼,“还杵我跟前干啥,嫌没气死我?”
程立山蔫头耷脑的走了。
程秋英叹了口气,对程立阳和丁苗说道,“我没事,你俩回去吧。”
丁苗不放心,把东东叫到身边,小声对他说道,“跟着奶奶。”
东东机灵,跑过去拉住程秋英的手,“奶,我想要猪八戒。”
程秋英手巧,会裁衣裳,还会捏泥人,上次给东东捏了个孙猴子,答应了下回再给东东捏个猪八戒。
正好让东东找到由头跟着她。
程秋英不耐烦道,“让你娘给你捏。”
嘴上不耐烦,可还是拉着东东走了。
再说余庆墨,带着程福生,先去向阳公社,从向阳公社到吕平县城,一天就一往车,都是早上8点发车,他俩到公社的时候,早就过了发车时间,余庆墨只好在招待所住了一晚,第二天坐车去吕平县城,又从吕平县城坐车到省城。
天快要黑了才进家门。
余庆墨和谢红丽都在工商局上班,住在工商局家属院,他俩闺女都出嫁了,家里平时就他跟谢红丽俩人,他到家的时候,谢红丽已经吃过饭,正坐在沙发上织毛衣,听到门响,扭头一看,见是余庆墨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个8,9岁的男娃。
余庆墨跟谢红丽介绍,“余福生。”
余庆墨来的路上就跟程福生说了,以后不管谁问,就说他叫余福生,怕程福生忘了,还叮嘱了好几遍,俩人还练习了一路,所以这会儿他给谢红丽介绍,就把程福生喊成了余福生。
介绍完又催程福生,“福生,快喊奶。”
突然到了一个陌生地地儿,周围没一个熟悉的人,谢红丽看着又有点嫌弃他,程福生有点害怕,声音跟蚊子似的喊了声“奶”。
谢红丽确实第一眼就不大待见程福生,娘程福生小家子气,还有点嫌程福生年龄偏大,怕养不熟。
不过到底是个带把的,又是余庆墨亲戚家的娃,跟余庆墨同亲同宗,总比外姓人强。
余庆墨把程福生安顿好,就急着去他爹那儿,想给他爹通个气儿。
没敢带程福生过去,让程福生先在家里待着,等他安抚住了老爷子,再把程福生带过去。
余庆墨走后,谢红丽想着得跟娃联络联络感情,毕竟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以后还得靠这娃养老送终呢,就没话找话问程福生,“你爹叫啥?你家兄弟几个?”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程福生有点怕谢红丽, 结结巴巴道,“我,我爹叫程立山, 我有还有个哥, 叫, 叫程贵生,还有个姐,叫,叫程九玲。”
谢红丽, “……”这娃不是余庆墨亲戚家的娃吗,不该都姓余,咋一家子都姓程?
谢红丽疑惑道, “你家还有啥人, 有叔叔伯伯没?”
程福生, “有个二叔。”
“你二叔叫啥?”
“程, 程立阳。”
谢红丽越听越不对劲,“那你叫啥?”
程福生, “程福生。”
谢红丽心已经凉了半截,不死心地又问了句,“你有爷奶没?你爷奶叫啥?”
程福生,“我奶叫程秋英, 我爷叫余庆墨。”
余庆墨已经再三叮嘱过程福生, 说以后他就叫余福生, 要是有人问他爹, 就说他爹叫余立山, 二叔叫余立阳, 反正只要是姓程的, 一率改为姓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