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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

雪山肥狐 18743字 2023-03-11

  云曦当即将仿的玉簪与五皇子妃那只对换,叫那名宫人给曹媛带话,曹媛得知后心里便有了底,其实云曦有些担心这一次会拉五皇子与五皇子妃下水,但曹媛有杀手锏,自是不怕。

  穆子越发现手中发簪竟刻着穆承涣的名字,穆承涣过了半晌也没想通,呆呆地道:“父皇,我与表哥真的没有!”

  穆承泽:“……”

  穆子越揉了揉额头:“这究竟怎么回事?”

  此时曹媛上前,请求穆子越给她看一眼那根发簪。

  穆子越心念一动,刻了五皇子的名字,可不就该是五皇子妃的东西吗?

  他以为五皇子妃能看出破绽,谁知曹媛将玉簪翻来覆去看过之后诧异地道:“父皇,这的确是承涣送给臣媳的,怎会出现在此处?”

  穆子越皱眉:“你可看仔细了?”

  曹媛道:“看仔细了。可是臣媳一直小心保管,就连这次听戏也带了的,怎么会……”

  曹媛招来她的陪嫁丫鬟,那丫鬟从袖中取出一只锦盒,锦盒打开,穆子越发现里头也盛了支差不多的簪子。

  有两支?

  在场众人俱是一愣。

  曹媛将两支玉簪放在一起比了一下,惊呼:“父皇,臣媳收在锦盒里的,原是臣媳亲手所放,怎么如今却变了?”

  曹媛将一双玉簪都交给穆子越。

  穆子越这回无比认真地看过,他对内务府造的玉簪并不陌生,两厢对照,之前从云曦发上拔下的确是真物,可是上头刻了穆承涣的名字,而五皇子妃收着的,只是乍一看有些相似,细节处却不同,用料也很一般,当然更没有刻字。

  云曦略扫了一眼道:“陛下,您手里拿的另一支,瞧着仿佛是臣的。”

  “这是怎么回事?”

  穆子越捏着两支玉簪看向杨妃与七皇子,说好要抓云曦与六皇子的现行,为何却变成,云曦与五皇子妃的发簪不知被谁对调了?

  杨妃打了个哆嗦,心想莫非是七皇子所为,可是七皇子为何要……难道六皇子与云曦真的没什么,所以七皇子故意偷拿了五皇子妃的发簪嫁祸云曦,或者,他该不会以为皇子们的发簪皆是一样的,硬是以此冒充六皇子与云曦有私?

  若是如此,就真的太蠢了!

  杨妃疑心七皇子,殊不知,七皇子同样也在怀疑她。穆承沛曾听齐国公说过,有段时日杨妃似乎很想撮合咏燕公主与云曦,可最后却没成,咏燕匆匆嫁给了翰林院一个小官,也不知杨妃心中会不会记恨云曦呢?

  两个人各自猜忌着对方,想想之前所言,杨妃心一横,道:“臣妾也不知,五皇子妃的东西怎会在骁勇将军处?”

  穆承沛的性子,绝不肯轻易认错,想也没想便道:“谁与谁有私还不一定呢……”

  “你说谁?!”

  穆承涣噌地跳了起来,不顾皇帝在场,一把拽过七皇子的衣襟,力道惊人。

  穆承沛被五皇子吓了一跳,皱了眉反手一推没推动,待看清楚是五皇子,他颇恶毒地道:“在谁手里就说谁,怎么,他们两个都交换玉簪了,你不信?”

  穆承涣暴怒:“信你个头!敢说媛媛坏话,穆承沛,我与你誓不两立!”

  穆承涣直接一脚踹了出去。按理来说,七皇子会武,五皇子只会玩,七皇子从没把五皇子当回事,五皇子突然之间出手,七皇子完全没提防,一下子就被穆承涣踢中了要命的部位。

  穆承沛方才还在出言不逊,如今头冒冷汗,捂着伤处在地上痛苦地滚来滚去,哪还记得要寻云曦与六皇子的麻烦!

  穆子越:“……”

  杨妃一迭声道:“太医,快传太医!”

  畅音阁乱成了一锅粥,许太医与其他太医匆匆赶到,一见又是七皇子,许勉都有些不忍了,幸亏是五皇子所踢,若是六皇子,许勉叹了口气,说不定七皇子直接就废了。

  几位太医忙活了一阵,终于得出了结论,七皇子并无大碍,但是得马上敷药静养,以免伤情恶化。七皇子被内侍七手八脚抬走之后,穆子越大力拍了拍案几一声断喝:“朕的面前都敢动手,当朕死了不成?!”

  穆承涣不服气道:“父皇,他污蔑表哥与媛媛!儿臣绝不能忍!”

  穆承涣小心翼翼扶着曹媛,与她一起在穆子越面前跪下,磕了个头道:“父皇有所不知,媛媛有孕在身,两个多月了,因太医说还不稳定,不让儿臣提前告诉父皇,可是七皇弟他……”

  穆承涣的眼泪扑簌簌滚了下来。

  饶是对五皇子了如指掌的曹媛也惊悚了,哭根本不是她教的,穆承涣一瞬间的黑简直浑然天成。

  “那只是承沛一时糊涂胡言乱语!承涣,你与曹氏都别往心里去。”

  穆子越甚是尴尬,就连他都觉得穆承沛欠收拾了。五皇子正大喜呢,非说云曦与五皇子妃有私,这不是给五皇子添堵吗,难怪五皇子不高兴极了。

  云曦从未去过五皇子府,与五皇子妃估计连话都没说过半句,怎么可能!

  穆子越只得安抚五皇子,另赏了五皇子妃许多东西。

  曹媛再接再厉,泪光闪闪道:“父皇,臣媳也不知玉簪怎会跑去骁勇将军处,求父皇为臣媳做主!”

  云曦也跪下道:“求皇上还臣一个清白。”

  穆子越一个头比两个大,曹媛与云曦的玉簪应是被人交换过。如此说来,六皇子与云曦并无私情。是谁造谣中伤,甚至还栽赃陷害,之前他若是只凭一眼便定了罪,事后再被那些大臣发现是搞错了,可就真的丢人丢大发了。

  穆子越思及此处,看向杨妃的目光也愈发不善,都是这个贱人,真凭实据都没有,还好意思把朕拖下水!

  穆承泽早看出曹媛这是替五皇子投诚了,不慌不忙添了一把火道:“父皇,玉簪是死物,绝不会无缘无故自己换地方。儿臣曾见到表哥在畅音阁外被人撞到,会不会在那时……”

  撞人的是五皇子妃的人,临近的侍卫应是六皇子的人,还不是随便怎么说,曾媛迅速反应过来,接着胡诌道:“臣媳想起来了,臣媳去更衣时,替臣媳保管玉簪的丫鬟也被人不慎撞到,真的好巧……”

  穆子越得先把自己摘出来,脸一沉道:“究竟是何人居心叵测,竟敢陷害五皇子妃与云曦!杨妃,你既负责宫务,朕便将此事交给你,限你三天之内,务必给五皇子妃与云曦一个交代!”

  杨妃委屈地咬唇,七皇子眼下算脱了身,六皇子与五皇子妃也不知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她、她要上何处去寻这个交代!

  74、承诺

  穆子越把事情都推到了杨妃身上,拂袖便叫畅音阁众人散去。他以为这就没事了,幸好只是五皇子朝七皇子发了一通邪火,云曦与六皇子也未多说什么。但他不知,六皇子既给七皇子杨妃挖下这么大的坑,怎会轻易就善罢甘休,只不过是等杨妃给出交代,再一并算账罢了。

  出了畅音阁,云曦有些恍惚,一没留意脚底下,差点便被绊倒。穆承泽要扶他,云曦下意识避开了。

  穆承泽关切地道:“表哥,你怎么了?”

  云曦只是摇头。

  穆承泽心知他并非小气的人,且对自己一向宠溺,不至于因必须在皇帝面前遮掩而生气,六皇子敏锐地想起云曦之前的神情变化,皱眉道:“是因为父皇说你的话?”

  云曦被说中了心事,苦笑道:“我只是没想到皇上会如此看我。”

  若非因为今日这场戏,也不会得知皇帝已到了容他不得的地步。而他对皇帝仅剩的一丁点幻想也湮灭了。

  毕竟他曾真心敬重皇帝,毕竟皇帝与敬王一样,名义上是他的舅舅。奈何多年的亲情,也挡不住皇权的猜忌。

  其实有点可笑,皇帝待亲生儿子六皇子都不过如此,又能指望其对妹妹的儿子有几分真心呢?

  穆承泽冷冷道:“他不过是借题发挥,表哥你别放在心上。我与表哥两情相悦碍着谁了,这都算禽兽,那令地方州县进献美女入宫的人算什么?”

  论禽兽,没人比得过皇帝。

  穆承泽原本冷漠的脸,难得多了些炽热的情绪。皇帝辱骂云曦时,仿佛点燃了六皇子心头的烈火,谁能容忍心爱之人被这般侮辱?

  还有七皇子,胆敢污蔑表哥,穆承泽目光暗了暗,五皇子那一脚终是差了点火候,不过穆承沛既受了伤,总要上药的,俗语说,是药便有三分毒,也许治好了会出什么新的毛病也不一定。

  云曦不欲在这上头多谈,一笑岔开了话题:“我没事了。倒是你,总觉得你愈发沉稳了。”

  七皇子胡言乱语,云曦差点以为六皇子也会忍不住动手。换做几年前,这是必然的。如今穆承泽与皇帝的关系依旧平平,但除非另有目的,他不会再与皇帝死磕。

  阿泽长大了。

  穆承泽笑道:“表哥为我谋划,护了我这么些年。我不能总置帮我的人于不顾,只是多忍些时日,不难。”

  且六皇子心里有一本帐记得清清楚楚,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罢了。

  回到骁勇将军府,府中却是一片混乱,原来趁着云曦与六皇子入宫,家里来了贼人,半道被赵允发现,可惜没抓住,皇城府衙已来人叫赵允备案去了。兰菲与春喜查了半日也没查出少了什么,云曦就没怎么放心上。

  穆承泽去祠堂瞧了瞧,回来道:“这里正乱着,也不好休息,都交给他们吧,你随我去宁王府转转如何?”

  云曦本来黯淡的心情一扫而空:“走,去看看!”

  六皇子得封宁王,他比六皇子本人还要高兴。

  宁王府比六皇子府大出许多,也远了些,但骑马都不在话下。因是早就备好的,只待到了吉日搬进去,里面东西一应俱全。铭心与刻骨得了信,先去安排了。宁王府的下人大多都是从六皇子府挪过去的,虽宁王本人还未住进来,下人们已在日常打理了。见到穆承泽与云曦也不惊讶,纷纷跪下行礼:“见过殿下、王妃!”

  “……”

  云曦不动声色环顾四周,除了他与穆承泽外,所有人都跪着,他不得不怀疑这声王妃到底在叫谁。

  穆承泽面色如常地道:“退下。”

  这些人秉承了以前六皇子府下人寡言少语的作风,低头办事绝不多看,让他们退顷刻之间便退得干干净净。

  云曦斟酌着道:“阿泽,这不太好吧?”

  才刚在皇帝处摆脱了嫌疑,却在宁王府叫他王妃。虽然乍一听这个称呼,的确也会没出息地脑子一热,一时间觉得很高兴什么的。

  穆承泽温声道:“这府里每一个人我都是亲自过眼,只私下这么叫,表哥大可以放心。若是表哥为难,尽管告诉我。”

  云曦心里一暖,道:“还好。”

  信物都交换过了,祠堂里头也磕了,何必在意一个称呼,阿泽想怎样叫就怎样叫吧。

  按皇帝的性子,既已疑心过他们二人的关系,既未得到任何实证,往后便不会再过问。否则只是要揪出跟踪他们的人,穆承泽不会甘愿冒如此大的风险,以玉簪为饵,引杨妃上钩。他们两个的确亲近,哪怕在人前尽力克制,眼里的情意是藏不住的,难保不会被有心人看出来,与其是在将来不知何时成为把柄,不如提前就让这把柄失效。

  “本来逛完集市就要带你过来的,可是被宫中急诏耽搁了。表哥,你随我来。”

  穆承泽牵过云曦的手,云曦随他一路走过花厅,随意赏了赏没栽什么花草,很有六皇子风格的园子,来到了王府内院。

  皇城各处府邸的格局都很相似,通常最大一间院子是一家之主的主院,旁边略小一些则是正妻的院子,其余则是留给侧妃侍妾们,宁王府眼下只修了两处院落,倒是比六皇子府还多出一处。

  “这是……”

  云曦心想,被叫王妃也就罢了,阿泽该不会专门给他修了个院子吧……这也太奇怪了。

  穆承泽直指着略小些的那间,道:“书房。”

  “……”

  云曦头疼,谁会把书房建在卧房旁边,还专门占了一整间院子的!

  穆承泽心情似乎不错,执拗地带他走了进去,这间院子牌匾上的字平平整整,乃六皇子亲笔,写的正是韶华二字。院中布置,桌椅板凳,都与韶华宫极为相似。

  推开书房的门,案上摆的纸笔,书,小玩意,云曦为阿泽做的纸鸢,也都与韶华宫书房一模一样。

  穆承泽道:“表哥不便常去韶华宫了,以前父皇下过旨,韶华宫的东西可随表哥处置,我便让王小欢一样样带出来,摆在此处。表哥常来看看,就当回去了韶华宫。”

  云曦欣慰地道:“好。”

  其实不光是他,穆承泽自己也颇怀念在韶华宫读书的日子,那时他什么都不会,却是为数不多的,能无忧无虑的时光。

  穆承泽又领云曦去了趟主院,相较之下,主院名为安乐,云曦倒没那么意外了。

  瞧着挺舒服的卧房,布置都是按着云曦的喜好,房中寝具茶具皆备齐了双数,从集市买回来的东西已摆上了,云曦不知究竟有些什么,一样样看过来,正看到停在陶盆中里两只草叶蚱蜢时,穆承泽突然从后边搂住了他。

  “表哥,你别不开心。不论发生何事,我都不会叛你,也不会离开你。”

  云曦心里猛地一颤,阿泽竟猜到了他内心深处的担忧,长公主一再告诫他,君臣有别,他也曾对皇帝心怀敬重,并无半点不忠,可最后换来的仍是打压与猜忌。那么,他想亲自捧上皇位的少年若有一日成了君,也会与他这个做臣子的走上老路吗?

  那得是很久以后的事了,谁都不知将来会怎样,但得了少年一句承诺,云曦仿佛吃了数不尽的定心丸,至少能让他陪着少年,一直走到那时再说。君臣是有别,但并非无解之局。他从来都不是贪慕权势之人,舍不得离开眼前的少年,大不了待少年即位了便交出兵权辞官。没了这两样,自然也就不会生分了。

  穆承泽与云曦从宫中出来时就不早了,最后也没能回成将军府,就在宁王府的新院子里歇了。三日后,两人一起入宫面圣。宣德殿上,五皇子与五皇子妃已在,杨妃卸去了钗环,素面朝天跪在皇帝面前请罪。

  她脸色苍白,形容憔悴,声称总算找到了陷害五皇子妃与云曦的人。此人云曦与穆承泽都曾见过,便是当初一直跟踪他们的内侍。

  当然,杨妃定不会坦言这是她的心腹,只道不知是谁埋在启祥宫的钉子,企图陷害于她。她已私下给了这人许多银钱,又把其家眷拿捏住,这人也就乖乖顶罪了。谁让六皇子与曹媛凭空捏了个人出来,杨妃根本找不到任何线索,可又必须给一个交代,只能如此来平息众人的怒火。

  穆子越也掺和进去了,巴不得早些翻篇,如今见杨妃果真找到了人,只假模假样斥了几句。五皇子不懂什么弯弯绕绕,五皇子妃看起来也很好说话,杨妃只怕骁勇将军与六皇子看出异样,这二位可是最较真的。杨妃想起至今“因病出不了承乾宫的皇贵妃”,背上冷汗便一阵一阵。

  都怪她一时糊涂轻信人言,派人去捉六皇子与骁勇将军的短处,却把自己绕了进去。若她出了事,她的女儿咏燕在这宫中最后的靠山都没了。

  穆子越道:“杨妃是被人钻了空子,识人不清。云曦、承泽,你们也该好好反省,好端端怎会叫人误会了。”

  穆子越仍企图各打五十大板,反正他自己绝不会有错。

  自他原形毕露,云曦不愿与他多作交谈,客套地拱了拱手。

  穆承泽讥诮地道:“表哥教养儿臣,儿臣与他亲厚也有错?儿臣从来只听说男女该避嫌,没听说男子之间也要避嫌。”

  穆子越被他堵得不行,不耐地道:“成了成了,朕知道了,往后不会再管这档子事,你也少说两句。杨妃既认了错,就到此为止。”

  穆承泽却道:“父皇,恐怕此事不能就这么完了。”

  穆子越吃了一惊:“云曦与五皇子妃都未说什么,你这是何意?”

  穆承泽道:“儿臣没别的意思,只是提醒父皇,杨妃与七皇子当初的诺言。”

  穆子越面若寒霜,厉声道:“他们也是你的庶母与弟弟!你就这般盼着他们被重罚?!”

  杨妃不过是个女人,穆子越可以不在乎咏燕公主,但七皇子绝不能……

  穆承泽冷笑道:“他们污蔑表哥与儿臣,污蔑表哥与五皇嫂之时,可曾顾及过儿臣、五皇兄还有表哥?那些话,可是儿臣拿刀架在他们脖子上逼他们说的?”

  75、处罚

  六皇子本就占理,但穆子越仗着眼前只有几个人在,恼羞成怒地道:“住口!朕看你是与承沛有私怨,紧咬着他不放!说不定这都是你的计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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