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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肉肉喵 15231字 2023-03-11

  于岑寂带着于青盐横扫了整条街,大大小小的包裹几乎掏空了他的钱袋,他这一买,几乎是买了于青盐这辈子的胭脂水粉。

  出巷口的时候,于岑寂想到了自己的云片糕,便塞了几个包裹给于青盐,快速讲道:“于青盐,在这等我,哥哥速去速回。”

  讲完就跑的于岑寂,慌忙的背影一点也不像饱读诗书的才子,倒像个讨饭的。

  于青盐站在屋檐下,躲着烈日,等着她不靠谱的兄长。

  “姑娘,你的东西掉了。”楚游云举着一封信笺,递到了于青盐眼前。

  “嗯?”于青盐诧异的看着突然出现的公子哥,他俩从哪冒出来的?

  炙热的风吹过,吹起于青盐的裙摆,也吹过楚游云手中轻飘飘的纸张,落在于青盐的包裹上。

  “在下告辞。”楚游云作揖,走的有些快。

  于青盐喊都喊不住他,她并未掉东西啊。

  还没等于二小姐拆开信,于岑寂就拐回来了。

  “走走走,回家。”于岑寂走在于青盐前面,背影神气的不行。

  让对门杜家那口无遮拦的杜拂忧说他妹妹丑!

  再说就撕了她的嘴,叫上从西尔一起。

  于青盐不动声色的跟着她哥回家,到了自己屋子里,才偷偷打开了那封信。

  是汉广。

  那公子哥给她抄了一首汉广。

  于青盐眼前浮现了骄阳下那个衣袂翻飞的公子哥,忽的红了脸。

  这封信她还是没藏好,给她那多事的哥哥看到了。

  于岑寂做作的捧着信,读的声情兼并,差点没把于青盐给羞哭。

  后来楚游云知道了,就天天给于青盐写诗,要她读给于岑寂听。

  于青盐也真的每晚拉着她的兄长,读楚郎给她摘抄撰写的诗集。

  于岑寂气的拉着从西尔打架去了。

  呸!

  楚游云,大窃贼!

  沈欢鸣被于岑寂吵醒了,于岑寂居然在梦里骂人?

  沈欢鸣捂住于岑寂的嘴,趴在他身上闭眼睡觉。沈欢鸣太累了,之前于岑寂没醒他都不敢闭眼睡觉,现在好不容易睡了一晚,还被人给吵醒了。

  “唔。”于岑寂挣扎,他在梦里被人追着打了,按着他的头打。

  “呼。”于岑寂睁眼,梦醒了。他侧脸刚好贴到沈欢鸣的脸,于岑寂蹭蹭他,软乎乎的。

  亲一口,再亲一口。

  “你刚刚骂的是谁?”沈欢鸣睁开眼,沙哑的问他身下的人。

  “没谁,就是梦见我被打了。”于岑寂抱着沈欢鸣不想多说。

  “你等下起床,一定又是一堆事情,要不要再睡会儿?”沈欢鸣微微起身,虚压着于岑寂,不敢向刚才那样压的那么实在了。

  “没什么事情,等下去辞个官,回来什么事情都没有。”于岑寂还是抱着沈欢鸣不撒手,如果不用起床,他能抱一天。

  “要辞官?”沈欢鸣不困了,这是要辞官然后跟他浪迹天涯?

  “火要烧起来了,我们快点撤。”于岑寂可不想再掺和皇城里那些事了,免得最后没个好下场。

  “都依你。”

  于岑寂随便垫了下肚子就进宫去了,走的匆忙,路上想起来今天还没见到于青盐。

  唉,于青盐要是不那么高冷就好了。

  等于岑寂见到从荣时,朝都下了。

  "于卿,你……"还活着?从荣太诧异了,从益州城回来的人都说于岑寂死了,他当时还心疼了许久,现在人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他有些不适应。

  “还活着,皇上,臣想问骧王爷。”

  “别提他,我快被他气死了,你府上人提供的证据我看了,从西尔一口咬定他是被妖怪迷惑了,真是脸大如盆!”从荣气的想摔折子,就从西尔会惹事!

  "不知皇上是如何处置的?"于岑寂出门前问了一句,并没有听到关于骧王爷被发配砍头的消息,莫非是皇上私下解决的?

  “朕,收了他的兵权。”从荣严肃道。

  “骧王爷……还有兵权?”于岑寂震惊不已,皇上居然还敢给从西尔兵权?怎么想的?

  “哦,他手上那些,就是巡京的秩序兵,也没多少人,二三十来个。”

  “您对他的处罚,就只有这些吗?”于岑寂听完忍不住皱眉,这也算处罚?这分明就是包庇!

  “于卿,你还想我怎样?不过是念在故人的份上,不同他计较私下贪污受贿罢了。”从荣扶额,提起这个从西尔,他都头疼。

  楚瑞见状,迈了几步到从荣身后,给他揉着太阳穴。

  从荣舒服的眯着眼睛,不再看台下的于岑寂。

  “可骧王爷为了虚假的藏宝图,杀害了那么多无辜的人,他们不配得到一个交代吗?”于岑寂不服,他在殿堂之上拔高音量,听的楚瑞都顿了一顿,于大人好大的胆子。

  “朕砍了他的头你看怎么样啊!”从荣睁眼,凌冽的目光注视着于岑寂,内心有些不悦。他一个君王,谁都可以来挑战他的权威?

  “我觉得最好如此。”于岑寂也不称臣了,从荣不悦,他也气愤,若是不能为枉死之人讨回公道,那他这官当的还有什么意义?

  “混账!”从荣还是把手边的折子丢了下去。

  楚瑞立刻下跪道:“皇上息怒。”

  于岑寂不跪,从家人摔东西的本事他算是领教了,“皇上,臣要辞官。”

  “朕每日处理公务,已经够繁忙了,你跟从西尔的矛盾就不能私下解决,你在我跟前闹什么闹?”从荣不再发怒了,他不能被于岑寂牵着走。

  “您以为,我是在闹脾气?”于岑寂失望的看着大殿上那人,他拥护过的君王,他突然觉得累了,“臣身体在益州受损,无法操劳,只能在家惶惶度日,望皇上批准臣辞官。”

  “于卿你先回去歇着吧,这件事我们日后再议。”从荣不想听于岑寂辞官这些话,刚回来就像个炮仗一样,怼着他要他处死从西尔,像话吗!

  于岑寂退下,楚瑞突然开口:“皇上,看来于大人心意已决。”

  “小黑,你说从西尔该不该死?”从荣沉着脸,久居高位的威仪令人不寒而栗。

  “我说的不算。”楚瑞避而不答,送命题他可不会。

  “你说,是强行杀一人有趣,还是击碎了自尊让他自戕有趣?”从荣脸上慢慢绽出危险的笑,他就要看着从西尔臣服于他,从家这代的君王只能是从荣。

  “我不说。”楚瑞闭上嘴,能不说就不说。

  从荣皱眉,给了楚瑞一脚,连小黑都来给他添堵。

  于岑寂慢慢悠悠的回家,路过街边这也看看那也摸摸的,一点都不知道自己被人盯上了。

  “喂,你有钱吗?”

  于岑寂被人拦下了,三个家仆一个少爷,这也缺钱?需要打劫吗?

  “没有。”于岑寂摊手,他出门出的急,没有带钱。

  “那正好,小爷我劫色不劫财。”

  于岑寂不说话了,今天是他给自己卸任的第一天,就来了一个声称要劫他色的二流子。

  “算你有眼光,但是不行。”于岑寂摇头,他还没跟沈欢鸣做一些放浪形骸的事呢,怎么能便宜别人?

  “小爷说行那就是行,给我绑了。”小少爷手一挥,就要他的随从去绑人。

  沈欢鸣从天而降,挡在于岑寂身前,玉箫一横,冷漠的看着这群家仆,连狠话都不放,直接开始打。

  那些家仆哪正儿八经的打过架,都是些花拳绣腿,被沈欢鸣打的都没有还手的余地。于岑寂看的津津有味,还煽风点火道:“劫色可比劫财过份多了,就该关进大牢好好反省。”

  小少爷一听不干了,撒腿就跑,跑的一路生烟,连随从都不管了。

  “滚。”沈欢鸣冷漠的骂道。

  “唉,好!”家仆报团,排着队一个接一个的滚。

  “大英雄,你来的真及时。”于岑寂攀着沈欢鸣的肩头,给他竖起大拇指。

  “真不让人省心。”

  “带钱了吗?我想买些吃食。”于岑寂自己先走到前面去了,点了两份紫菜鸳鸯汤,站等沈欢鸣来结账。

  沈欢鸣银子刚付好,于岑寂又看上别的吃食了,他付钱的手根本跟不上于岑寂兴奋的双腿。

  走的还挺快。

  “也不知道于青盐还吃不吃甜的,她以前最爱这些糖霜了。”

  “她看起来不像是会吃糖的人。”沈欢鸣还记得于青盐的清冷模样,这种人吃糖吗?

  “她看起来不像,不过她最爱偷吃了。”于岑寂其实挺怕想起来过往的,过往总是不饶人,人总在往前看,想着未来的才是最好的,未来会成为更好的自己,会遇见最好的人,想脱离当前的困境,可到了那个时候,才知道人心不足,明明最好的时光就在当下。

  “你们倒是挺像。”沈欢鸣取下草扎顶的糖柿子,一个给于岑寂,一个打包了。

  “我们快些回去,我想起来我今日这么慌张是做什么了,我和于青盐下午要去祭奠我们的父母,快走快走。”于岑寂推着沈欢鸣,没一点大人模样,不说好好走路,好似下一秒就要跑起来了。

  沈欢鸣觉得于岑寂好像有些不一样了,他好像在做真正的自己。

  于岑寂也觉得沈欢鸣有些变化了,他看起来有些年少老成了。

  他们都在思考一个问题,这变化……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不知道不明了,权当是好事吧,成长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于岑寂到家门口的时候,于青盐已经在等他了。

  看着举止不雅的于岑寂,于青盐紧盯着他,抿直了嘴角欲言又止。

  学会看人眼色的于岑寂站直了挺着胸膛,先行上了马车,于青盐随后跟上。

  沈欢鸣没有去,他去不合适。

  于青盐坐进来的时候,于岑寂突然觉得空间有些逼仄了,他有些坐立不安了,这一刻他倒不像一个哥哥了。

  “你夫君待你可好?”于岑寂摩挲着手指,没话找话道。

  “好,比你好。”于青盐没有看于岑寂,她直视着正前方,端正的好似一位教书的女夫子。

  “那,他陪你放纸鸢吗?给你买胭脂吗?为你选衣服吗?”于岑寂止不住的看向于青盐,她真的瘦了。

  哪有人成了亲还瘦了的,那人怎么不好好照顾他们家的千金小姐啊?

  “他不会害我无家可归就是了。”于青盐一句话堵的于岑寂脸色难堪。

  于岑寂不再讲话了,他一不讲空气都安静了。

  不过多时,他们到了于家父母的墓地,二老是葬在一起的,于青盐还带了酒,他们父亲生前最爱喝的酒。

  “父亲,母亲,马上中秋了,我们家的月亮……怕是圆不了。”于岑寂失落,他有三年没过中秋了,他哪敢过中秋啊。

  别人家的欢声笑语,无疑是把刀子,一刀一刀的捅在他身上。

  “父亲,母亲,青盐回来看看你们。”于青盐跪在墓前,给她的父亲倒了杯酒。

  “甜儿敬父亲一杯。”于青盐先饮过那杯酒,只觉断肠。

  于岑寂好久没听到于青盐的乳名了,猛然间以为时光倒流,回到了他们一家四口最幸福的日子。

  是他,是他一手毁了这份幸福。

  “于岑寂,你后悔吗?”于青盐扭头仰望着她的哥哥,问他后悔吗?

  悔。

  于岑寂不答,悔又如何?

  自打从西尔回京后,从容就下令,限制了他的自由。

  偏偏他最近得了闲,还总是碰不到颜齐木,尚未走到人身边,颜齐木溜得比猎豹都快。

  “颜齐木!再跑就拧折你的胳膊!”从西尔恼了,颜齐木这个二傻子就他娘知道跟他过家家!

  “我跑步从没输过。”颜齐木最近身体状况尚佳,居然也能迈开步子跑得起来了。

  从西尔顿住了,他是最近对颜齐木太好了吧?所以那个动不动就碰瓷倒地的人,居然说他跑步从没输过?

  王府伙食吃多了脸变大了吧?

  颜齐木见从西尔当真追不上他,还跑的有些漫不经心,这个人到底还来不来追他了?

  “颜齐木!”

  砰!

  颜齐木撞倒了古玩市场上上品的瓷器。

  老板的心也跟着那瓷器一同碎了满地,他刚淘到的秘色瓷啊!

  那老板抓住颜齐木的袖子,差点把袖子给他扯断,口中嚷嚷着 你别走!你赔!你赔得起吗!

  大地之子也没想到他会有这么一天,颜齐木求助的看向从西尔。

  从西尔摇头,颜齐木太蠢了,他带不动,都叫了他了,还非要撞上去。

  冷酷的王爷高傲的从颜齐木跟前走过,忽略掉那人声嘶力竭的王爷!二字。

  从西尔走后,颜齐木与老板二人抱头痛哭,一个哭他的稀世珍宝,另一个哭他怎么不是那个人的宝贝了,见死不救从西尔。

  天色暗了下来,老板还是揪着颜齐木不放,要他赔钱。

  颜齐木哪有钱,他走也走不了,垂着头颇为失落的对着老板喋喋不休。

  深夜,蟋蟀叫个不停的时候,家财万贯的从西尔终于出现了。

  “王爷!”

  “你来的还挺早的!”

  “我刚刚还想着回去给你洗手作羹汤!”

  从西尔听着颜齐木胡扯。

  “一天不见,甚是想念。”颜齐木声音低了下来。

  从西尔碰碰颜齐木的手,拉着他走了。

  从西尔早就来了,本来是要赎人,结果听到颜齐木在对老板讲道理。

  “你们别总对骧王爷有看法,他人真的很不错……”

  从西尔这一听,就是听了一个半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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