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唐总约了包奕凡吃饭。

　　格局错落隐秘的私房菜馆，就着一桌子地道的川菜香气，听包奕凡用一把烟嗓子绘声绘色地讲述了他热烈追求何立春的过程，小唐总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小包总皱着浓眉：“咋了？”

　　小唐总的表情严肃而凝重，这一刻，她的疑问发自内心：“你告诉我，如果不是你有钱，人长得帅，又会来事，这跟性骚扰有什么区别？”

　　“怎么说话呢？！”一拍桌子，小包总不高兴了，小包总有小情绪了。

　　小唐总连忙把捂在额头上的手指拿下来，试图挽救：“不是，我是说干得好啊。死乞白赖死缠烂打，一般人脸皮薄，真做不到这种地步。正所谓烈女怕缠郎，你早晚有一天会抱得美人归的。”

　　“那是，”包奕凡得意洋洋地扭了扭脖子，跟得了大红花的幼稚园小班同学似的，“也不看看我是谁。”

　　“早晚有一天会抱得美人归，”小唐总重复着自己的话，“但这种事情总是宜早不宜晚的。”

　　包奕凡歪着头：“你希望这个早是多早呢？”

　　小唐总并不正面回答，只慢条斯理地分析当前形势：“我吃不下红星，你也吃不下，但是如果我们俩联手，再加上何立春，谭宗明就要掂量一下晟煊有多大胃口了。”

　　闻言，包奕凡定定地盯着小唐总，一双幽深的黑眸，掩饰在玩世不恭的笑脸里。他在审视，审视借助在桃色绯闻里跟谭宗明捆绑销售而横行魔都的小唐总，到底有没有她说得那般行事果断，作风狠厉。

　　终于，包奕凡往椅背上一靠：“哎呀，你说得可真有道理。”

　　小唐总便笑了，举杯：“小包总，静候佳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