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智能火!

智能小说网分类书库 手机阅读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智能小说网 > 都市 > 《摄政王宠妻日常大结局+番外》在线阅读 > 正文 第114章 尾

第114章 尾

微桁 15260字 2023-03-08

  昌德元年。

  殿试结束。

  文状元姓纪,一年前还是一个只能终日坐在轮椅上的人。

  武状元则是一阮姓男子。

  女儿成了王妃,夫君袭了爵位暂不提,眼下就连宝贝儿子也中了状元封了官,宁氏高兴得脸上都开出了花。

  庆贺的酒席摆了整日,若不是纪承海跟纪郴拦着,怕是要摆到三日去。

  自新帝登基之后,大夏国内一派盛平之象,百姓安乐,就连从前隐于市的各种人才见朝政开放,也开始敢于冒头。

  此回的科考一改往前,不拘出身功名,这个武状元便是从民间而来,借皇帝此次开科,将一众贵族子弟都甩于身后。

  如此辛忙中,转眼又入了冬日。

  天一冷,晨起就变成一件极为艰难之事。但谢远琮好似完全不受阻碍,日复一日得早起。

  纪初苓想起刚嫁他时,还想过早些起来替他穿戴的,如今已经被惯得只睁一下眼皮意思意思,就倒头继续睡。

  可这一日,谢远琮却发现他才穿整好官服,纪初苓竟也已起来,去摸了衣裳来往身上套。

  他便过去帮她,好奇问道:“苓苓今天是怎么了,打算出门?”

  纪初苓摇了摇头,带着她头顶睡乱的发尖乱颤,谢远琮看得好笑,伸手替她揉了揉顺,然而心里愈发奇怪。

  苓苓不仅反常,还特别安静,在一直盯着他看。

  “怎么了?”

  纪初苓看着他开口道:“你是我夫君,你的心事瞒不过我的。你心里挂着事,我心里挂着你,自然也就睡不着。”

  谢远琮闻言一愣。他心里确实压着事,哪想纪初苓这么敏感。她定也是憋了几日了才说。

  他凑上去吻吻她额头,只得如实相告:“哈谷木有异动,屡次犯境,一击即退,西境不是很太平。”

  这种做法,更像是在挑衅,刺激大夏国出兵。挑衅的是谁,不言而喻。

  纪初苓猜得到他近些日子有什么事在操心烦扰,好一阵子都如此,定是棘手,惹得她也跟着担心得很。

  但没想到竟又是西境,纪初苓一对秀眉都皱了起来。

  “好了,你愁什么。事态还并不严重。”谢远琮伸指去揉她眉头。

  纪初苓握住他手,道:“你不许去!”

  上一回他出征,就把她给担忧坏了,纪初苓实在不想再煎熬一回。

  谢远琮手顿了一顿,垂下把她两双冰凉的手都攥到手心里,柔声说:“西境目前尚稳,暂无如此打算。”

  “暂无,也就是不得已时你还是打算去?”纪初苓盯着他问。

  谢远琮沉默下来,不知该如何说。他又不能骗她,可若鞑罗侵犯之举再加重,他极大可能还得去出这一趟。

  小皇帝刚登基,康和帝重文轻武那么多年,造成得用的武将匮缺无人,眼下青黄不接。除了他,确实无第二人选。

  而且若真的开战,此战也是一个机会。一是他早就想拿下哈谷木的人头,重创鞑罗,要他蛮族不敢侵扰。再者还能带上一批有资质能力,但缺乏经验的将士去历练历练。这些人都是大夏国将来的砥柱。

  纪初苓见状,抿着唇将手抽出来,走出里屋喊秋露进来给她梳妆,这是打算不搭理他了。

  谢远琮叹了口气。

  他过去给她簪上根簪子,问:“今日收拾好是打算去哪?”

  “我又管不住你,你管我呢。”

  “……”

  今儿所有人都看出来了,摄政王心情很糟。想到了下黎郡刚送来的信,觉得他应该是在为鞑罗的事而生气吧。

  自然是没人猜到其实他是一早被自个娘子怼了一顿。

  谢萦正抱着孩子逗呢,就见纪初苓来了,喊了她一起来逗孩子。文凛在旁看的胆战心惊,赶紧先伸手抱过去了。

  谢萦见她有心事,一问才知,忽按了按拳头,说要真打起来,要么她也跟着去瞧瞧好了。

  孩儿他娘这种危险的想法,把文凛都给吓一跳,都提高了嗓子喊休想。

  惹得谢萦白了一眼。

  纪初苓也是目瞪口呆,反要帮着文凛好一通劝,这是不敢再多说什么了。

  要真勾起了谢萦的兴致,她要如何面对文凛跟文伯伯。

  谢家这一家子的人,怎都这样呢……

  自这日后,谢远琮连吃了好几天的冷遇,连晚上忍不住在被窝下探摸过去的手,都会被纪初苓给一巴掌拍回来。

  好些天没吃肉,娘子还不给亲亲,说话也爱搭不理。这让泡惯了蜜缸的谢远琮很不习惯。

  如此的结果,就是众臣发现摄政王上朝脸色一日黑过一日,脾气一日躁过一日,联想到边关鞑罗的动作越发频繁,都在心里想着,摄政王是真心忧国忧民啊。

  以前都谁说摄政王坏话来着?

  直到一日急报从京城门一路被送进宫里。

  出征将领随军人选及日子当日就定下了,谢远琮从军营一直清点到夜深才回来。

  如此晚,他当纪初苓已睡下了,可回来却见屋子还亮的。谢远琮一进房,就见纪初苓正埋着头在烛前做针线。

  谢远琮抖抖身上雪沫过去坐下说:“苓苓,晚了该睡了。”

  他没问她为何没睡,不用她说他也知道。

  纪初苓道:“上次给你做了冬袍,看你老穿,都旧了。我就想着给你再缝两件。打战要穿甲胄,我就给你做里衣,西境那冷,我给你做暖和的穿。”

  谢远琮哽了哽喉,心中涌出一丝愧疚。

  纪初苓低头咬断了线,问:“你什么时候走?”

  “三日后。”

  这么急啊,离年关也就月余了,过完年不好么?不过也说明鞑罗军攻得厉害吧,那儿的百姓也在等着他呢。

  她便道:“我能赶上做好的。”

  谢远琮上前拥人入怀:“不必担心,我不会有事的。尽早斩下哈谷木人头,我尽快回来。”

  纪初苓吸了吸鼻子,这么多日来头一回软在他胸前。

  谢远琮道:“不生气了好不好。”

  “气也拿你没办法。”纪初苓赌着气道。

  谢远琮低头亲了口她的发顶。尽管气他,但她还是这般理解他。

  他发现纪初苓身上凉凉的,也不知坐着做了多久,便将人抱起,褪了她外斗篷塞进被窝当中。

  被窝里头还凉,纪初苓嘶了声,却很快被谢远琮身上的热气给捂暖了。

  抱的整个被窝都暖后,纪初苓发觉谢远琮开始在扯她的衣带。她按住瞪他,但手轻轻巧巧就被他反握住拉去了身后。

  谢远琮语气可怜兮兮得吻上来:“娘子,为夫真的茹素好久了……”

  纪初苓腾云坠雾的时候心想,这能怪谁呢?

  给谢远琮缝制的衣物赶在他出征前备好了,纪初苓还给他的行李里塞了好些用得上的东西,事无巨细。

  送行时看得他身后几个没有娘子的副将羡慕不已。

  她还同样备了一份给大哥,看得没娘子又没妹妹的将士们抓心挠肝。

  此行纪郴也提出要同去,摄政王荐,圣上准了。

  大哥主意已定,谁也劝不动。

  宁氏得知后快哭坏了。

  她之前怎么没想到呢,这会才意识到谢远琮还是个武将。武将打打杀杀的,最难保障,她早想起,怎么也不让闺女嫁了。

  他要去打战也就罢了,还要把她的郴儿也给带走!纪郴的腿才好没多久,又不会打战,去那么危险的地方做什么呢?

  纪郴离开时宁氏不肯让走,纪承海只好拦着宁氏将她劝下。一个儿子一个女婿,他哪个都放心不下。可放心不下又能如何,只好祝他们凯捷。

  最后纪初苓久久目送着大军消失,秋露在旁都要哭了。

  她偷瞧纪初苓神色,劝道:“王妃,若难过就别忍着了。”

  纪初苓却笑了:“他是去得胜的,去扬我大夏国威的,我为何要哭要难过?等他安然大胜得归便是,他答应我不会很久的。”

  他说杀了哈谷木,就回来了。

  冬日的西境天寒地冻,在地上抓一把沙土,都是硬梆梆夹着冰碴子的。

  望京城没那么冷,但雪一下也会手脚发冰。被窝里没人了,纪初苓就塞了两个暖炉。也勉强热和。

  大军一到,半月内就送回两封捷报。听说是按这个势头,赶一赶年底指不定就能回来了。

  然而随着年关一日日接近,那里来的消息却越来越少。后来纪初苓听说怕是回不来过年了,好几次有大好势头却都遭到鞑罗军猛烈反击,天还总不作美,总是给大夏军添造麻烦,折损很严重。

  这些自然不会外传,都是她从爹跟文伯伯那里打听来的。

  其实她也没奢想这么快就能回,毕竟时日那么短,可听说战况不佳,还是提起了整颗心放不下。

  腊月三十,几家人聚在一块吃饭,可少了人,吃着总不是那种滋味。

  而远在西境的牙口关,晚上又下了场风雪。纪郴进了大帐,在门口抖了抖身上一层厚雪进来。

  谢远琮正在看墙上的作战图,见纪郴来了,便问:“大哥的腿可还好?”

  “没事,与你们无异。”纪郴道,“今日过年,你也跟着将士们去吃点吧。”

  “迟些。”

  纪郴叹口气,喝出白雾。帐中一下安静下来。

  两人不约而同都想到瞭望京城。他们应当也在一块吃饭吧。

  谢远琮心想,也不知道他离开之后苓苓有没有好好吃东西。

  “我刚想到我们接下去的作战方法还有两处纰漏。”

  谢远琮听纪郴忽道,便转身走到沙盘边,看纪郴指点。

  他对纪郴的预估果然没错。他天生就是做军师的料,只是被那双腿耽误了太久。

  他的思路总是异样奇特却又合理。此回作战,他总是能想到别人想不到的地方。有时候想出的方案甚至好于他的,只是还缺乏实地经验,一些细节估摸不准,需再行商榷。

  起初军中还有人不服,之后被捡回了几次性命也就服了。

  虽眼下大夏军处于劣势,但维持在这个平衡点上,少他不得。

  谢远琮听过纪郴所提的纰漏,觉得有理,便同他再作布局与商议。

  等到外头将士们都吃完了,他们见两位还一直没出来用饭,只好将饭菜热好送了进去。

  两人便围着沙盘边吃边谈,饭到中途招了一干副将进来。

  商定之后,严副将忽面有忿忿道:“营中最近有些流言渐起,如此下去不行。”

  众人听了齐叹。他们自然知道这流言是什么。

  最近几战,他们明明都占据了大好势头,却总遇上意外,导致败退。

  不是什么天降暴雨,便是突然往下砸冰砾子。甚至更有别的地方天蓝碧空,当他们追着鞑罗军将其逼入死敌时,偏作战的这一圈地开始天象异变,狂风大作。

  大好的势头被打断,还被反围,损失惨重。

  几次下来军心都涣了,好些士兵偷偷在说此战老天在帮着鞑罗。

  渐渐的,此战必输,天意如此的声音都冒出来了。

  行兵作战,最忌讳损伤士气。如此下去这战是不用打了,一对上就投降得了。

  谢远琮听了,见几位副将也垂头丧气,有些被动摇,顿将腰间配匕摘下往桌上一掷,刀刃没入,砸出好大一声巨响。

  正砸在刚刚叹气声最大的副将跟前,将他惊了一惊。

  “没有什么天意,所有一切只有人为。”

  “可是……”

  纪郴开口道:“天意不会偏袒,也没有人能操纵天象,唯一的可能,便是对方军中有一位懂识天之术的高手。”

  “没错。”谢远琮道。

  副将们互视,竟还有这种事。但如此说来,倒比天意这种虚无缥缈的说法要好得多。

  严副将道:“若真如此,可对方显然不可能上阵,要如何去将那人给宰了?此人不除,此战难行啊。”

  一众连连附和。

  “流言也不可任之扩散下去了。”

  “军中许也混有异心之人,想趁此扰乱军心。当惩治几个严肃军纪。”

  众人看去,原是那个武状元。

  “说的是,此事末将去办。”那副将点头,拔了面前匕首道。

  众人下去后,纪郴到谢远琮跟前。

  “听你刚那说法,如此笃定,对方那人你认识?”

  谢远琮攥攥拳头:“很有可能。”

  怪不得他翻了大夏国都找不出来人,原来早已被送出关了啊。

  第二日,军中就揪了几个传谣最甚的士兵斩首,并抓了几人责了军杖,整治下后,此事总算是无人敢再去提。

  但副将们心知肚明,若不尽早破了那识天的魔咒,赢上一回,军中士气依旧岌岌可危。

  可也无暇多想,明日还将有一波进攻。众将整顿完后便各自忙去了。

  年后开了印,诸事繁忙,又因西境在与鞑罗作战,所以朝中远没以往开年时候的欢悦气氛。

  诸大臣见面时只点个头就过去了,一个个神色都有些沉重。说来也怪,上一回与鞑罗作战的时候,好像朝堂上个个巴不得谢远琮死在鞑罗人手里。

  而且那时候两派相争剧烈,各怀了心思,见了面都是话里藏针的,谁也不想别人好过,根本没人在意牙口关失守会有何后果。

章节 设置 书页

评论

上一章 | 章节 | 下一章

章节X

设置X

保存 取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