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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我撩得他呀

我是宝的贝儿 14380字 2023-03-08

  时舟必须回市里吃的这顿饭, 确实不同寻常。

  昨晚陶琳的原话是这样说的:“虽然这几个月祁安河一直在国外忙生意, 但我听说, 你们私下一直有联系。眼下人回来了, 想拜访我们家, 不巧你爸出差在外, 家里就只有我跟你奶奶,他一个年轻人和我们两有什么好聊的?连你奶奶都看出他是在找机会接近你。我觉得这孩子真不错, 不管能不能成, 总归先见一面。就在我们家里, 吃饭也不是你们单独吃, 你就当回来陪陪我、还有奶奶,好不好?”

  一番话下来,避重就轻的功夫了得。

  时舟和继母的相处模式向来是‘你说我听着,但不表示你说完了我就一定要照做’, 关于这一点,陶琳心知肚明。

  所以只能在电话里央着她。

  时舟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回绝的理由, 又想距离上次见面隔挺久了, 是时候回去打卡刷脸……于是答应下来。

  而祁安河那边,也确实该正式拒绝。

  恋爱是不可能和他谈的。

  时舟不喜欢他。

  必要有无, 最好不要联系。

  就算做朋友也需要兴趣相投, 他们显然是不搭边的两类人。

  陶琳那句语气浮想联翩的‘你们私下一直有联系’, 完全来自祁安河单方面的主动。

  刚开始,时舟觉得这个人纵然有些圆滑,但胜在言语态度有礼貌, 即便她感到麻烦,还是会耐着性子回应一两句。

  毕竟他说过,他也喜欢莫奈。

  结果没过多久,时舟发现祁安河对莫奈的喜欢流于表面。

  他压根不知道古典主义和印象主义的区别,听到一点皮毛就迫不及待跟她夸夸其谈,连自己错得离谱都不知道。

  尤有一件事格外让时舟反感。

  那是八月初,她去黔城之前的一天。

  早晨起来时,发现祁安河在微信里给她发了许多照片,附言说,自己正在柏林一个现代艺术展上,不少作品很有意思,忍不住拍下来分享给她。

  时舟难得感兴趣,坐在床上一张张的仔细翻着看。

  稀奇古怪的装置艺术、或看得一头雾水的行为艺术,构图取景惊艳的摄影作品,更多的是超出她想象中精彩的画作。

  不得不说,祁安河总算投其所好成功了一次。

  没想到二十多张照片结束后,他自以为是的做了个总结,认为这个艺术展水平很一般,唯一被他看上的印象派作品前天就被买走了,其实画家不那么急卖出去,他可以给更高的价格。

  末了,假惺惺的遗憾,原本打算买下来当作礼物送给她的。

  时舟想纠正他,那幅作品是超现实主义。

  时舟还想告诉他,真正的艺术不能用金钱去衡量。

  你喜欢它,它就是无价之宝,你不喜欢,它在拍卖行拍出逆天的成交价,也无法在你心里激起半点波澜。

  而不论你喜欢与否,对艺术、或者说对世间任何被认真完成的事物,请务必存以一颗尊敬的心。

  只要它们存在,就都有意义。

  但祁安河不会懂。

  像他这样的人,只会选择自己愿意相信的,和他以为看到的、听到的,理解的那些东西。

  算了……

  时舟也做了个总结:跟祁安河打交道等同于浪费时间。

  总结完毕,将之抛到脑后。

  至于网传祁安河与某知名已婚女明星的绯闻,纯洁和小星星都跟时舟八卦过。

  只不过她想,自己跟祁安河连朋友都算不上,怎么好当面跟人家打听那么难堪的事。

  虽然对于明星八卦,她向来也有一丢丢难以抗拒的好奇就是了……

  *

  时家位于安宁清幽的老城区,贴近市中心,左邻右舍非富即贵,独门独户的别墅,一砖一瓦一草一木皆有历史,早晚会被列为物质文化遗产保护起来。

  刚过十一点,抱着‘我就是回来混个饭顺便告诉你们我不会和祁安河谈恋爱’的单纯心思的时舟,刚进家门就发现情况不太对劲。

  家中被香水百合、粉玫瑰还有郁金香装饰起来,奶白色的氢气球顺着旋转楼梯拴了一溜儿,还是心形的!

  客厅里的复古沙发和茶几被挪走了,取而代之的是铺了纯白桌布的长餐桌。

  桌上盛放着种类繁多的小点心,摆在正中央的蛋糕足足有五层,顶端立着一对穿着西装和婚纱的人偶。

  身穿制服的工作人员抱着东西进进出出,做饭的张妈妈说,这些是陶琳请来布置场地的专业团队。

  时舟想,只是吃顿饭,阵仗拉得未免夸张?

  张妈妈特意把跟在时舟身后的司机支开,小声对她耳语:“夫人和老太太正在二楼书房商量,你先上去瞧瞧!”

  罢了,摇着头欲言又止的走开了。

  时舟环顾周遭,怎么看都像是要办喜事的气氛?

  她是个凭直觉行事的人,不用上楼了,赶紧溜吧!

  佯作不经意的转过身,视线打探着朝大门外笔直望去,一辆白色的轿车缓缓驶停,露出前半截车身,一向唯陶琳马首是瞻的司机王伯弓着腰迎上去。

  时舟听到他跟车子里的谁汇报:“我家大小姐刚到,您们……”

  后面的顾不上听了,时舟绷直了背脊,完成原地自转,悄悄摸摸上楼,避开来人。

  *

  二楼书房的门没关严实,还留了寸宽的缝隙。

  时舟踮着脚尖来到门边,陶琳和林玉兰的对话从里面飘了出来——

  沉默中,陶琳叹息了一声:“妈,这次要不是您当机立断,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帮屿樊渡过难关。”

  老太太也在叹气,听着声儿都能想象她愁眉苦脸模样:“我就这一个儿子,当然希望他好!”

  陶琳紧跟着说:“就是委屈舟舟了……”

  林玉兰立刻发出刻薄的一声轻哼:“今天的事情,明面上看是委屈小舟,但想整个新海市没有比祁家条件更好的,她嫁过去做少奶奶,不愁吃不愁穿,有哪里不好?我们那个年代,婚姻嫁娶都听长辈安排,现在讲求什么自由恋爱,女孩子家跟着个男人爱来爱去,便宜都被占光了,到头来没个下文,那才叫委屈!不仅委屈,还丢祖宗的脸!”

  时屿樊出身寒微,父亲在他幼年时因为过度劳累死在工地上,母亲林玉兰大字不识一个,靠手工编造竹筐勉强度日,将他拉扯长大。

  母子两相依为命,直至后来时屿樊白手起家,发达了,林玉兰苦尽甘来熬出了头,有钱人的架子跟着摆起来,收都收不住。

  连带着,以前她亲自帮儿子说娶的时家媳妇都嫌弃。

  每每外人提及那个早逝的儿媳妇儿,老人家笑着挥手忙道过了就别在提了,恨不得把这一桩当书页翻过去、撕下来,划跟火柴烧得干干净净!

  老太太对前尘往事的态度,陶琳看在眼里,自有掂量。

  时舟妈妈去得早,不然时屿樊不会到城里创业,她更不会有今天的好日子。

  享受了时太太的美名,自然要承担起伺候刻薄婆婆的责任。

  从儿媳妇的立场上说,多年来,陶琳不止一次羡慕时舟的妈妈,得到了时屿樊的深情不忘,也因为早逝避开难相处的婆婆。

  好在陶琳做得还不错,虽偶被林玉兰诟病,但大的过失不曾有。

  婆媳相处算得上融洽。

  是以,到了今天这样关键的时候,林玉兰一马当先做先锋,她退居身后静观其变。

  等事情办成了,丈夫回来,必定不敢跟亲妈翻脸,也不会责怪到她头顶上。

  陶琳在心里打着如意算盘,面上做个没主见又担心的模样,“话是这么说,舟舟从小乖巧懂事,靠着画画也能养活自己,她……”

  还没说完,林玉兰打断道:“行了,我知道你心疼那孩子,有什么用?你挖心掏肺的对她,把她捂热了?她有没有叫过你一声‘妈’?别说你,就连我有时候对着她那对死鱼眼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做什么!这孩子是石头心,养不熟!”

  陶琳听着,没吭气,对老太太的话不能再同意了!

  说起时舟这个孙女儿,林玉兰的怨念不是一般的多——

  “当初要不是看顾老头有文化,文悦生得漂亮人也还算文静,父女两都在岛上做老师,我才不会厚着脸皮跟顾家结亲。”

  “现在回想起来,不就是教书的么,能有什么前途?”

  “文悦那身子骨,弱不禁风,怀着小舟的时候瘦得跟皮包骨似的,我成天鸡汤鱼汤做了端到她面前把她当祖宗伺候,她就是吃不下。”

  “那会儿我就没指望她为我时家开枝散叶,结果……”

  “唉,算了,说到底是她没那富贵的命。”

  “我也不是不心疼小舟,你看她像是需要我心疼的样子么?”

  “顾老头走的时候,她可是一滴眼泪都没掉!”

  “我真怀疑等我百年那天,她不笑出来已经算对我客气。”

  “妈您想到哪儿去了……”陶琳哭笑不得,维护着时舟,做表面功夫道:“舟舟心里还是有您的,不说别的,她隔三差五给您手机里转钱,也是想孝敬您。”

  林玉兰竟不买账:“我缺钱吗?连我喜欢什么都不知道,我要这样的孙女做什么?她真有本事,那就听我的话,今天老老实实的跟祁安河登记结婚,那就算帮她爸、帮了我们时家的大忙!”

  说到正题,陶琳道:“我都安排好了,律师和公证人在来的路上,今天先把该走的程序走完,等完全定下了,他们小两口挑个黄道吉日上民政局领证就好。”

  林玉兰端着主见点点头,对逆来顺受的媳妇叮嘱道:“让孩子们结婚是祁家主动提出来的。虽然那天祁安河亲口向你保证会跟那个女明星断绝来往,话你可不能全信。找个机会敲打一下他,尤其陈咏文,他们祁家在国外的生意做得大,外国人看重家庭和睦,小舟再怎么也是身份体面的画家,嫁过去帮他断了外面那些乱七八糟的传闻,相对的,祁家要立刻履行承诺,帮阿樊度过公司的难关。”

  陶琳只管垂首应声,低眉顺眼的模样,跟旧社会封建家庭里的无知妇人没两样。

  没法儿,林玉兰就爱这套。

  该商量的都有结果了,她速战速决:“我去楼下看看小舟来了没,要不是今天市里有自行车比赛,早该到了。”

  “这天儿闷热得受不了,给我泡杯茶上来,要阿樊上个星期给我买的都匀毛尖。”

  “……好,我这就去。”

  *

  赶在陶琳走出书房的前一秒,时舟蹑手蹑脚的钻进嘉文的房间!

  关上门,落了锁,她用背抵着门板,屏住呼吸,直到走廊上的脚步声完全消失,才克制的颤动着鼻翼……哽咽着呼吸。

  想哭。

  但她不准自己那么没出息!

  都要被卖了,哭有用吗?

  时舟先是用力忍住胸腔肺腑里的哭意,忍着忍着,她就开始生气……

  脑袋里不停回想陶琳和老太太刚才的对话,说她是白眼狼石头心,还要把她嫁给面都没见过的祁安河?

  过分!

  不能忍!

  然而现在也不可能出去硬刚……

  中二少女首先想到的是找救兵。

  拿出手机,拨出号码,正在呼叫的嘟嘟声响了两个长音,接通,耳边响起男人低沉而平静的声音:“怎么了?”

  是重霄!

  时舟愣了愣,一瞬间大脑全然空白,下一瞬间又被无数复杂填满。

  人生二十余载,除了外公去世的那几天,再没有比此刻更慌乱不知所措的时候……

  重霄等不到她说话,只听见细微且有些急促的呼吸,心思微沉,追问道:“出什么事了,告诉我。”

  只要告诉他,一切都会迎刃而解。

  时舟也顾不上思考为什么这个电话不是拨给在市里的纯洁,或者充当她人生开解师的阿宁,更或者是有超高战斗力的阿凉、浪哥……

  而是重霄。

  门外又响起脚步声,她紧张得手脚冰凉,张开口,瓮声瓮气地小声:“我、你快来救我!”

  电话那端,重霄只顿了一下:“你在哪儿?”

  “嘉雯的房间。”

  “这么巧?”男人笑了声,有种‘得来全不费工夫’的轻松,“别怕,你先把门锁好,走到阳台上来。”

  作者有话要说:  时嘉雯:太子爷如何空降我家?老姐如何逃脱母上魔爪?预知后事如何,我们明天不见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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