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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陆菱 18541字 2023-03-08

  熙容浑然不知接下来将要发生何事, 她压根不晓得自己挑起了男人心底深处的欲.望, 只以为他是真的困了, 想跟自己上榻就寝, 便径自转过身道:“那便一起……”

  话还没说完, 熙容陡然觉得面前的影子被拉长了, 身后的龙涎香气息突然浓郁起来。

  她觉得有些不对劲,心里有股子不好的预感, 刚转过头想问问江煦帝, 岂料转头的那一刹那, 自己的两片唇畔便被江煦帝给衔住, 他这次亲得有些发狠,像是忍耐了许久。

  熙容睁大双眼,她粉拳使劲在江煦帝的胸膛前挥舞。这时候的她已然发现不对劲的根源在哪儿,因为二人贴得极尽, 熙容能感觉到江煦帝的身子当真是烫人得紧。

  她也没说什么撩拨他的话呀……

  江煦帝却是不给熙容思考的余地,就这般抱着熙容上了精致华美的床榻, 按他所理解的行事。

  夜烛帐暖, 好一阵的被翻红浪。

  外头下起了狂风骤雨,打在养心殿院内的芭蕉叶和地砖上, 泠泠淙淙的声音分外动听。

  待一切归于风平浪静后, 熙容把锦被一拉, 躲在被窝里呜咽着哭了,那声音一抽一抽,在雨后空气清新的夜晚显得如此委屈可怜。

  江煦帝原本一脸餍足, 现如今他也没空沉下脸色了,赶紧扳过熙容的身子,不料他伸手碰她一下,熙容便挠他一下,更像一只奶猫儿,在那儿亮出锋利的爪子,却又没什么实质上的攻击性。

  熙容觉得自己真真是要委屈死了,重活了一辈子,居然又被狗男人给碰了。她怎就这般无能,竟还是落入了他的手中,这下子可好了,她还怎么出宫,没准儿又怀了狗男人的孩子,过段时日又要被他赐药打掉了。

  这般一推算,熙容觉得自个儿离死期又近了,一时间哭得惨兮兮,却是连半点旖旎的心思都无。

  江煦帝的身子她上辈子早就看过了,虽然男人长得好,可这能当饭吃么?

  蛇蝎心肠的男人,方才还把她那般折腾,这日子当真是过不下去了!她还是得出宫躲避去!

  熙容抹了抹眼泪,突然间感到浑身都动弹不得,原来是江煦帝的手臂勾住了她的腰身,他将她抱得紧紧的,男人的胸膛微微起伏,烫得熙容又一个哆嗦。

  她听见狗男人在背后郑重承诺道:“朕明早便命礼官去准备封后大典,再于文武百官面前宣布你是朕的皇后,可好?”

  熙容哭得都快打嗝了,她使劲挣了挣,发现挣脱不开狗男人的怀抱,便哭得愈发惨烈了。

  江煦帝蹙了眉,伸手扳过熙容的娇颜,见到女子梨花带泪的小脸,他心中自是万般不舍,便伸手替她拭泪。

  他自是不明白熙容在哭个什么,上辈子沈连云对熙容说的那些话,江煦帝至今都没猜透。饶是他自认冰雪聪明,在此事上却出了岔子。

  熙容觉得身后抱住自己的是狗男人,或许还真没错。

  江煦帝今晚难得的有耐心,一直哄着熙容,就是希望她别哭得那么使劲,若她气坏了身子,最心疼的人还不是自己。

  可没想到他在熙容面前软话说尽,她眼周那两圈红肿迟迟都没褪下来。

  最终江煦帝只能道:“明日让辅国公与其夫人来瞧瞧你,可好?”

  后宫女眷轻易见不得外臣,包括自家爹娘,江煦帝此举已然是极大的恩典,偏生他还是求熙容应下自己,好别再哭得那么狠了。

  他用指腹继续给她抹泪,心想女人当真是个哭包,动作却极为轻柔。

  熙容朦胧间听到一句辅国公,她抬起一对泪眼瞧着江煦帝,听见狗男人柔着素日冷沉的语调,极富耐心地重复道:“明日,朕宣你爹娘进宫,如何?”

  这话熙容终于听清楚了,她心里微叹一声,想着临死前见一面爹娘,也是桩好事儿,熙容顿时便没心思哭了。

  不知她那可爱的弟弟是否出生,算算日子,娘应当是冬季临盆,如今却是还不到时候。

  于是熙容便点了点头,小脸被泪水冲刷得分外清媚,她扁着嘴巴道:“好吧,那皇上明日可要记得。”

  江煦帝把玩着熙容耳边一缕碎发,眼底神色温柔得出奇,此刻的他十分餍足,深情款款的样子仿佛要叫人溺毙其中:“熙容的每一件事,朕都记得的。”

  熙容却没心思理会江煦帝,随后任由他将自己抱到浴桶中,她迷迷糊糊就累得睡去了,连后来是江煦帝亲自给她沐浴擦身的都不晓得。

  翌日清晨,熙容醒来时分,身边再次空无一人,可她这回一点儿都不想念江煦帝了,许是上辈子的经历太过可怕,熙容此刻只觉浑身一个哆嗦。

  她往锦被里缩了缩,鼻尖的龙涎香气味却挥之不去。

  熙容有些烦躁,索性起身又沐浴了一遍,也不知自己身上有没有染上江煦帝的气味,尽管对方长得高大俊美,可她心里嫌弃得很。

  狗男人终究是狗男人。

  不过今天就能见到爹娘了,熙容坐在膳桌前,小口用着精致的早膳,正当她脑中想着该如何与爹娘诉说时,突然间感到腹部阵痛袭来。

  那剧烈的痛感,让熙容额角一下子流下冷汗,她还来不及说什么,身子一歪,便自鼓凳滑落在地,随后不省人事了。

  最后的印象唯有艾香白桃焦急的呼喊声。

  江煦帝散了早朝,正走在一处宫道上,突然见养心殿的小宫女着急忙慌地跑过来,跪在他面前磕头道:“皇上,贵人她突然晕倒了!”

  此刻辅国公沈长风带着妻子纪氏过来,恰好便见到这一幕,原本喜悦的心情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

  江煦帝沉了脸色,问道:“可有叫太医?”

  小宫女身子抖了下,哭哭啼啼道:“太医已经去请了,可奴婢走的时候,贵人的七窍都开始流血了。”

  七窍流血,那是凡胎将死之兆。

  纪氏听见小宫女这般说,她挺着个大肚子本就体弱,此刻当场便要晕厥,幸亏沈长风眼疾手快地将她扶住,纪氏这才勉强缓过气来。

  江煦帝径自丢下二人,便快步朝养心殿赶去。

  沈长风和纪氏这时候也顾不得什么规矩了,二人紧随其后,一同去了养心殿。

  艾香去请了太医院首过来,此刻正给熙容搭脉止血。太医院知道容贵人得宠,又听艾香说情况危急,自然不敢怠慢,院首亲自过来坐镇,倒是将原本危急的情况扭转了些。

  熙容此刻面色苍白地躺在罗汉床上,眼角残留着星星点点的血迹,看着有些骇人。她就这么静静地卧在被窝里,像一尊没有生气的白玉雕像。

  纪氏见女儿这般,再也忍不住,直接就哭出声来。沈长风赶紧搂住妻子,心里刀钻一般的疼痛。

  江煦帝沉声问那太医院首:“她的情况如何?”

  太医院首摇了摇头,一脸惭愧道:“老夫无能,只约莫知道贵人是中了毒,却不知究竟是何毒。”

  饶是江煦帝再冷静的性子,此刻也忍不住骂了一句:“当真废物!朕要你何用?!”

  “皇、皇上息怒……”太医院首诚惶诚恐地跪在江煦帝面前,他自然知道容贵人在皇上心中的重要,可奈何就是诊不出脉象来,此刻除了着急就没别的法子。

  江煦帝额头隐隐跃动着青筋,他招来林恒寿下令道:“召国师清玄入宫,立刻!”

  林恒寿唯有应诺,擦了擦脸上冷汗,随后便出去了。

  沈长风听见江煦帝的吩咐,他皱起长眉,颇为不赞同道:“皇上,国师毕竟不是医者,此等紧要关头,怎能将希望寄托于国师身上?这可关乎到微臣女儿的性命啊!”

  再者,国师清玄与江煦帝素来不对付,这是朝野上下都知晓的事儿。

  江煦帝却冷声说了一句:“辅国公怎知国师不会医术?他是朕的人。”

  沈长风一愣,突然想起当初大女儿沈连云成为天运福女一事,当时他就在想是否为国师和皇上串通一气,故意而为之,如今看来果真是如此。

  至于江煦帝为何要瞒着众人,故意制造与国师不对付的假象,此刻沈长风早已无力追究,他看着自己女儿苍白的脸色,对江煦帝的怨怼油然而生。

  皇上如此强势,为何就保护不了他后宫的一个女子?

  想当初沈长风夜里睡不着,也曾找过江煦帝彻夜详谈,皇上是跟他再三保证熙容不会有事儿,沈长风这才放心的。可自熙容进宫后发生的事儿,沈长风后来略有耳闻,江煦帝如此失信,他实在感到痛心。

  “皇上……”就在此时,躺在床榻上的熙容突然睁开双眼,气息微弱地唤了一声江煦帝。

  这下子江煦帝和沈长风顾不得僵硬的气氛,纷纷上前查探熙容的情况。

  先开口的是沈长风身边的纪氏,她多日未见女儿,此刻忍不住关心道:“容儿,爹娘来看你了,你觉得如何?忍着点痛,马上就能好了。”

  江煦帝见此,便在一旁吩咐太医院首再想点法子,务必要控制住熙容的情况,让她撑到国师清玄赶到。

  熙容看到许久未见的爹娘,苍白如昙花一般的容颜上露出一抹笑来,她微微喘了一口气,这才轻声说道:“临死前见一面爹娘,熙容心里已经满足了。”

  沈长风饶是平日里沉稳如山,可他此刻心里都快急死了,忍不住轻斥道:“傻孩子,说什么胡话呢!爹娘和皇上都会救你的!”

  熙容抿了抿唇,面上笑意浅淡又苦涩,在她临死前的最后关头,熙容心如明镜一般,她知道自己想说的不是这些,她想跟江煦帝单独谈谈,解开上辈子的谜团。

  她都快死了,死之前也要弄个明白,狗男人是不是真的喜欢自己。

  于是熙容轻声开口道:“爹娘,我想与皇上单独说会儿话。”

  沈长风和纪氏素来爱女如命,此刻并未争执一句,对视片刻后便退了出去。

  江煦帝抬眸看向罗汉床上的熙容,他墨色的瞳孔微缩,却还是沉声吩咐道:“其余人也退下,御医去开方子,留一人在殿外候着。”

  熙容见所有人都走了,她抿了抿唇,却不知把话从何说起了。

  江煦帝坐在熙容榻边,这一刻他突然不想听熙容的坦白,他只想让她活着,可奈何宫中那帮饭桶实在无能,江煦帝即使没心思听下去,他依旧柔声问道:“熙容想说什么?”

  熙容苦笑了一声,终于将一直压在肚子里的话说出了口:“我想知道,皇上是否跟我做过同样的一个梦。”

  “这些天我时而会想起那个梦,梦里你对我爱答不理,可事实上皇上却对我极好。我知道这个梦定是我亲身经历过的,不知皇上可曾有过?”

  江煦帝凤眸微颤,他看到熙容说话时咳了一口血,沉声道:“你别说话了。”

  谢夙伸手用帕子给熙容擦去唇边血迹,他双目赤红,动作虽轻却隐隐在颤抖。那血迹被帕子在熙容唇边抹开,像是一朵妖娆绽放的冥界之花。

  江煦帝看得刺眼,就要去唤太医进来,冷不防却被熙容死死地抓着手臂。男人垂眸看着熙容,见她不肯罢休的模样,便知她一定是要弄个明白的。

  此刻熙容见到江煦帝丝毫不意外的神情,心里便大致有了个答案。

  其实,就算江煦帝没有那般经历,熙容此刻也会问他,反正她都要死了,又有什么好顾忌的呢?

  “皇上知道么?我在那个梦里走到尽头,是我的姐姐亲手给我灌了毒药,是你亲自下了命令,要我母子一尸两命!我的孩子尚未出声,就这般污了你的眼么?!”

  熙容说到这儿,双眼已然通红,她缓缓落下血色的眼泪,又黯然闭上双眼,似乎是不想看到江煦帝,实际上那抹血色已经模糊了她的双眼,她什么都看不见了。

  “皇上,我今日只想问你一句,你可曾真心爱过我?”

  江煦帝的手僵在原处,他从未料到事实的真相竟是如此,此刻他什么都没说,突然俯身一把抱住熙容。平素高大英武的男人,抱着怀中娇小的女子,却是在失声痛哭:

  “一切都是朕的错,是朕没保护好你。沈连云假借朕的命令毒害于你,朕后来将她凌迟处死了,又遣散了后宫,该打发的全都打发了。朕本想着上辈子的惩罚已是足够,这才对她们手下留情。”

  “……熙容,朕的心从来都是你的,别离开朕,成么?”

  熙容被江煦帝颤抖着抱在怀中,她终于明白了事情的真相,此刻熙容满足地莞尔一笑,喃喃道了句:“原来是这样啊。”

  “真好。”

  说罢,她原本还有些力气的手臂突然无力地垂下,整个人都昏迷过去了。

  江煦帝不敢置信地抬起头,险些就要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幸而在此时,龙卫将国师清玄赶紧带入了养心殿院内,在偏殿外高声唤道:“启禀皇上,国师清玄已经带到!”

  “传!”江煦帝立即下令。

  随即清玄大步流星地走进了偏殿,与在江煦帝寿辰那日不同,此刻的他面色少见地凝重,上前给熙容把完脉后,清玄皱了皱眉,方才得出一个确定的结论:“皇上,此乃九转丹青毒。”

  江煦帝瞳孔骤然一缩,他抱着熙容不断流血的身子,阴沉着语调说道:“此毒几乎无解,是么?”

  清玄有些意外,但此刻不是纠结此事的时候,他很快答道:“这是西域最深处才有的一种奇毒,要使此毒发挥作用,必须要下毒者放一滴血方成。”

  “此刻只要找出这位下毒者,再用她的血炼制解药,容贵人便能活下来了。”

  江煦帝在听说是九转丹青毒时,心里便有几分了然,恰好又听熙容说了沈连云上辈子做的那些狠毒事儿,他即刻下令道:“去储秀宫,给朕把‘天运福女’捉过来,这南方灾难连连,她这位子做得太不称职,不如给朕放掉她全身的血!”

  清玄闻言讶然,他知道江煦帝定是知晓了是天运福女下毒,此刻忍不住调侃了句:“若非当初皇上执意要给她那个位子,如今也不会走到这步田地。”

  江煦帝冷声斥道:“闭嘴!”

  清玄快速耸了耸肩,随即便下去准备配药了。之前的太医院首和沈长风等人纷纷赶来,将煎好的新药先给熙容喂下,再拿上好的人参片给她吊着气,只求能将人从鬼门关夺回一条命。

  没过多久,沈连云便在慎刑司丧了命,她浑身的血都被放完了,容不得她分辨一句。

  放血结束之前,早已有宫人将她的血带去给清玄炼制解药,清玄知晓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他出手动作迅速,当沈连云离开人世的时候,恰好便是熙容服下解药之时。

  眼看着熙容已经不再流血,在场众人齐齐松了一口气,纪氏摸着肚子突然觉得一阵疼痛,沈长风见之大惊,于是几个太医又开始忙活起来,所幸有国师清玄在此,控制住了场面,纪氏虽然动了一番胎气,可她并未早产,最终情况稳定下来,在养心殿隔壁的宫内休息去了。

  沈长风前脚照顾完妻子,后脚又跑到养心殿的偏殿来看熙容,见自家女儿的脸色竟然奇迹一般地好转过来,沈长风当即便对清玄磕了个头:“感谢国师大恩!”

  国师清玄不敢接受,他立在原处晃着一把不知哪儿来的折扇,只是淡淡笑着说道:“辅国公还是谢皇上吧。”

  江煦帝原本视线一直落在熙容面上,此刻他凤眸瞥了眼国师清玄,突然开口说了句:“国师受得起,改日朕也得好好谢你。”

  上辈子若非有清玄相助,找了数名得道高僧坐镇于皇宫,耗费精血炼制成了一个重生阵法,江煦帝决计不能重活到这一世。

  当然,他自身付出的代价是最大的,割肉放血自是不在话下。

  夜幕渐渐降临,罗汉床上的熙容还未有醒转的迹象,据国师清玄所说,她这是伤到了元气,虽说及时服下了炼制的解药,可仍需要好好休养一段日子。

  沈长风等人听说后,便留在宫里过夜,等着熙容第二日醒转之后再来看她。纪氏是怀着身孕,来回奔波也是疲累,江煦帝便命艾香白桃将人给安顿好。

  他自己坐在熙容床边,却是看了她整整一晚,直到天色渐亮时分,都未曾合眼。

  像是对待一件失而复得的稀世珍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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