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能小说网 > 幻想 > 《[刀剑乱舞]鹭洲砥湾饮江石最新完结+番外》在线阅读 > 正文 第九章10
课程结束后,犬山城莫名其妙地收到温泉旅行券。
下一部便是在温泉旅馆发生的故事。
乙女文是以BG为主的类型同人文,而玛丽苏则侧重对女主“全能”的描写。
正如您所见,我这并不是一片玛丽苏文。女主虎御前女士(呸)并非完美全能楚楚可怜,背景里也没有粉红色飘落的樱花花瓣,所以诸君可安心舔刀。
暂时没有制造肉的打算。
三条小鍛冶宗近之章一
甚好甚好。
熟睡的你总是没有安全感,裹住被子的一角拥在胸前,不知何时你养成宛若毫无反抗能力的小动物一样,总是藏匿住自己的习惯,把头深深地埋进柔软面料间,只露出紧紧闭上的眼睛。以往千万次担心过你,这样惴惴不安的我紧张地守在你旁边,害怕别人的脚步声打破此刻宁静。
夜里跪坐在床侧的人显得可笑而愚蠢。
你的呼吸声细微得几乎听不见,可光洁的额头在浅金色的光芒下显得如此美丽。你或许知道,我喜欢悄悄地拉开窗帘,让月光轻柔地拂上你的面首。我的目光默默地追随你的身影,直到黎明悄无声息地夺走我的位置。
你的付丧神空出一间屋子让你安眠。我知道那是因为你害怕我。
可你一定不清楚,明明是你让人恐惧,明明全部都是你的错。
关于你的一切是如此地令我害怕,以至于我有一段时间不得不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反复念诵的经文声不绝于耳,我却在振动声带的前一秒再次陷入幽暗,它们先是密密地缠绕我的头部,让我听不到看不见外界任何动静,然后再从七窍的缝隙,如同海水般,一波又一波地温柔地翻涌而上,卷起细小的洁白浪花,侵蚀我的意念。
从遇到你的第一眼起,有颗心就陷入惊慌失措中。如果付丧神也有五脏六腑一说,那么我的五脏即使坚若磐石,也早已被天长日久的思念磨损干净,我的六腑即使固如寒冰,亦会在铺天盖地的失意落寞中消耗殆尽吧。
然而付丧神比人类长寿得多,所以受到的痛苦要多上好几倍。假使不幸真爱上了某位短命的,如同四月樱花令人怜爱却转瞬即逝的人类女性,某些脆弱的,体验短暂美好后的妖怪往往过不了几百年便会寻死,或者转而把这种折磨报复回去——因此在人类的传说中,妖怪们总是显得可怖而不可亲近。
我不知道自己是更幸运还是不幸,我爱上的女性并非人类。
虎御前。
我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是在前往大阪城的路上,或是年号文禄某年的五月末,阳光略热,然而却规定去觐见的途中不能带斗笠。我向一起骑马的付丧神抱怨道,堂堂天下人对天下五剑一点都不客气。
斗笠是下雨或者姑娘家才戴的。一行人为首的是丰臣家治部少辅的佩刀石田正宗,他立刻迅速回应道,不许对秀吉殿无礼。
周围人嗤嗤地笑起来。他们一打没一搭地说,大概大阪城的虎御前肯定会戴。虎御前有好几顶斗笠。虎御前在夏天总是戴竹子编的那一顶。虎御前还有一顶男性的藤编的斗笠,又大又重,谁戴上了大概都准会从走廊是栽下去。
哈哈哈,莫不是这位虎御前从大阪城的走廊上栽下去了嘛?我顺口问道。
那倒不是,有人接住了。
原先哈哈笑的声音听不见了,他们露出敬畏的表情说道,天下一振殿正好路过走廊下,接住了差点摔到庭院池塘里的虎御前。后来宁宁夫人听说这事后训了句不懂规矩,罚虎御前抄写一篇大法华经。
我真是不由地想笑。将军椅子还没坐热,繁文缛节倒是先立起来了。
木下秀吉的这次上洛*,把差不多京都的公家老头子们从各个旮旯里引出来,就差拄着拐杖夹道欢迎了。他们肯定拉不下脸来去主动与农民出身的武家头领搭话。然而不愧是名为木下秀吉的精明男人,他坐在轿子里在油小路上请一批俊男美女开道,二条城外一路撒着金粉招摇过市,包下鸭川一侧的居酒屋,请许久没钱大口喝酒的朝廷小官员们彻夜狂欢。谁都知道,要获得天皇颁发的形同虚设的称霸一方的许可,只要用钱就行。这种公家威严不如钱好使的时代,就连隔壁城里换个人当家,只要你没钱向京都那里申请个许可,别人就有理由领着暴徒来抢劫,把你扫地出门。
原先连武士都不是的农民木下秀吉的发家速度超过所有人想象,他不但通过几场战役扫清了敌对势力,还最近拜领了“丰臣”的姓氏,官封摂家级别的“关白”*,可谓是向天下昭告自己的合法地位。所以一批老头子纷纷抱大腿一样地献上各种自家宝贝,比如茶具或者刀剑之类的。三好家政康公就是其中一个闻风而动的老头子,年轻时候还能和松永久秀一起觊觎足利将军的宝座,现在则落魄得要靠献出我这个足利家的战利品明哲保身了。谁让我是侍奉上一朝多少任将军的玉玺呢。按说我比他们的年龄要大得多。
即使有我在旁边,也不能说明主人有能力称霸天下。我私下认为曾经的主人足利义辉除外——他是唯一一个愿意带我出阵的主人。一仓库的付丧神没有一个愿意抵抗到底的,那么有天下五剑之称的我只好挺身而出,陪义辉公一对一地单挑到最后。战后政康公拿到我的第一句话就是,好好的观赏刀干嘛自讨苦吃——哈哈哈,只把器物当作器物观赏的他大概能在山城国*附近逞威风罢了。我早就想离开整天只知道涂□□唯唯诺诺的男人们或者期期艾艾整天抱怨的女人们,哪怕京都的夜依然通宵达旦地歌舞升平。
付丧神也没什么别的追求,好生招待就行。据说这位跟尾张的第六天魔王*征战的秀吉殿在大阪城里建了用黄金造的茶室。那我们刀剑是不是有白银造的仓库住呢?最起码天下五剑的待遇一定是最好的吧,哈哈哈。我听说他常常支使自己的一批手下用重金购买各种贵族器物,试图用珠光宝气装饰自己出身低微。哈哈哈。再华丽的外表也掩盖不了事实上早已是礼崩乐坏的苇原中国*。
不过,就是摔下去个付丧神而已,至于落到主人惩罚的地步嘛。我偷眼瞟了眼骑马在我前面的石田正宗,与他瘦削苍白的主人相似,他如同鹰一般犀利的眼神扫视着周围。似乎注意到我在打量他,石田正宗歪过头,指向天边金光闪闪的城堡说,看,那就是大阪城。
哇哦,好豪华好壮观好雄伟哦……
石田正宗的头昂得更高了,似乎在等我说这句话。他的主人石田三成不过是寺庙出身的茶坊主罢了,还是猴子一手提拔的。然而时过境迁物是人非,初来乍到的我当然得好好配合他——
确实立派,然而不过是金阁寺一层的水平罢了。
我不紧不慢地吐出这句话。
立刻有人哈哈哈哈地大声笑出来。我环顾四周寻找欣赏我幽默的观众,发现原来是一位墨蓝色头发的付丧神,他朝我竖起一根大拇指,金色瞳孔的眼睛眨了好几下。看他壮实的身躯与宽大的肩膀,我猜他是備前国长船派的某位刀匠制造的。进了城内,付丧神们盘腿围坐在一起歇息的时候,他脚上的丁子纹*证实了我的猜想。
和他还没说几句话,先去急匆匆跑走复命的石田正宗回来了。他给其他的付丧神们指示了一圈当番任务,然后走过来,先对那位长船派的付丧神说,秀吉殿有请。然后拍拍我的肩膀示意我跟着走。
付丧神们连忙急慌慌地站起来,四下散去。剩下我诚惶诚恐地跟在石田正宗后面走。
三条小鍛冶宗近之章二
我跟在石田正宗后面,一路有不少付丧神经过。他们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我意识到我的粉丝团体早已遍布全国,作为平安时期的著名人物在各地不缺关注与景仰——自然在这里也不例外。因此我习惯地露出曾经对着池塘偷偷地练习过几个月的迷人微笑,昂首阔步地挺起腰板,微微点头致意。然后他们也纷纷回以更加密切注目礼,尾随着我们两个人步入那间名为「樹の間」的茶室。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名为虎御前的付丧神。你坐在左上角最靠近卷轴以及素色花瓶的地方*发呆似地往庭院的方向看——你之后自豪地说是正宗美浓烧的那个素釉质地花瓶,那一天插得不是既不是你最喜欢的那种短茎的香味扑鼻的小花,也不是你从厨房弄来的细小银桂,现在想起来一定是坐在你旁边的那位歌仙兼定一早来让你换上的显得正式而典雅的白山茶,或许是与他身上佩戴着的艳红山茶从同一个园子里摘下的。你们把如同関家*标志物的披风叠成四方形整整齐齐地放在一起——一瞬间我以为你们模仿人类订婚了。同样飘逸柔软的头发与湖绿色眼眸投来的眼神,连仰头的角度与站起来的动作都十分相像,着实让我心生嫉妒。
为什么后鸟羽天皇不让三条那个贵族老爷爷制造的我们家诞生一位姐妹呢?
我曾经怀着无比的憧憬,希望三条公的徒弟五条公*的那把被命名为鹤丸国永的新刀是位女性——仙鹤公主,在见面前我已经开心地起了绰号。结果蹦出来的是个把茶会上分发的的八つ橋*一扫而空的小屁孩。我记得那次见完三条宗近家族新成员后失落无比的心情和同样沮丧的兄弟小狐丸相对无言,仰望祇園上方升起的半轮月亮。然后薙刀岩融充满恶意地拍拍我们俩的肩膀,故作失落地加入我们两人。他慢慢地在我们两人中间坐下来,幽幽地说,还是光棍好啊!不过呢,你们还是继续绝望下去吧。哈哈哈哈太刀几乎没有女性哦。除非人类允许女性不用薙刀,承认女性有权利成为武士携太刀上战场,但是这样的话那些人类女性会被老头子们强迫剃成月代头*……想想看吧,大半个脑袋寸草不生的月代头人类女性…… 我立刻闭眼不说话了。那时候还不够淡定,容易一时冲动做出傻事的小狐丸被会心一击后喜欢拼命还击。他酸溜溜地回嘴。哼,薙刀了不起啊?你倒是不用担心没妹子对不对啊?反正带着薙刀的女性付丧神多的是对吧?!每晚怀里搂着两三个妹子鸭川河边走!小手牵小手…… 那你们俩晚上也来玩就是啦!上次不是把我认识的一堆可爱的薙刀酱介绍给你们了嘛?岩融摸摸后脑勺,对号称绝色无双的三条家成员的魅力值产生怀疑。可爱是可爱啊……站在她们旁边的我们显得无比地……个子不够高。她们总是穿着高高的木屐,居高临下地矗立在那里睥睨着小狐丸和我。
对于威风凛凛地在男性付丧神们中间占领最高处海拔的我们来说,实在是存在心理落差。个头更高的大太刀们几乎都不怎么说话,也不怎么出现在京都的大街上。所以每次上街走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会注意到个子最高的三条家成员——于是渐渐地,我们所有人都习惯了众人艳羡的目光。
可是大阪城里的你,带着打刀的女性付丧神是怎么一回事?我进门的时候,你好像还在望着庭院里的池塘发愣。个子差不多的你和你表哥都在地上正坐,等待我们俩落座到你们俩对面。其实完全不必要那么正式的,但是你那位表哥正好随主人细川忠兴来大阪城拜访秀吉公,顺便来看看你。你的职责是和石田正宗一起照料新入大阪城的付丧神,正好表哥说是要看看你是怎么工作的,便跟来帮忙。幸好出生在京都的他执意地留在那里,不然我简直没办法听懂满口美浓方言的你,还有旁边相模口音非常重的石田正宗到底在叽咕些什么。
「哦!这就是天下五剑中最美的一位啊……」最近刚刚被主人命名为“歌仙”的付丧神仔细端详着在房间右上角落座的我。
我微微颔首,一番自我介绍后我忍不住去瞧坐在对面的你。
你不禁笑起来——如果时间可以停止,我希望永远停止在那时候你笑的一刻。
可惜下一秒我破天荒地感到窘迫起来,连忙收回视线。
身旁的石田正宗歪头咕哝句女人就是麻烦,借口回去工作要离开。你在他出门的时候狠狠送给他一个眼刀——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女性付丧神的丰富表情。我立刻把你生气的表情偷偷印在心里,微微皱起的眉毛和你表哥一样略粗,却显得你的眼神如此清澈,让我想到了你出生地所在的琵琶湖碧波荡漾的情景。你表哥头也不回地跟着敷衍了句石田殿辛苦了,接下来交给我和我妹妹吧。
当然那时候我还不知道,歌仙兼定与石田正宗的关系有多紧张。直到后来听说歌仙主人不得不逼死自己的妻子加拉夏,是缘于石田正宗主人在后来的秀吉公面前轻描淡写说了某句话。*
你那天穿的是紫色的和服。你最喜欢穿紫色,可惜我对颜色的名称并不了解,所以形容不出来到底是何种层次的美丽。有时候在正式场合会深一些,显得像进出皇宫里的女官们相同的高贵严肃。有时候浅一些,像藤上挂着的丁香,我联想到的总归是清水寺后院里的紫藤萝。
我记得互相介绍后跟在你后面隔着一段距离慢慢地走着,还紧张地回应旁边同行的歌仙絮絮叨叨地问话。你用枣红色头绳绑住温软的黑发轻轻在背后晃荡,任凭我呆呆地望着摇曳的发尾。突然冷不防地,歌仙兼定笑着拍拍我肩膀说,原来传说中高贵冷艳的三日月宗近殿还挺随和的,那么我妹妹以后请多关照了。
我不禁应了一声,莫名其妙慌慌地心跳加速了一阵。等等谁高贵冷艳了?
歌仙兼定没等我反应过来接着说,我家妹妹可是侍奉过织田家阿浓夫人的打刀。虽然也就斩过三四个人,不能和她的一帮兄弟比——美浓国的小辈们最近弄出什么関七流之类的,我也不太懂同一家的兼常怎么想的……我妹妹是奈良出生的,然后被斋藤家的利三殿求去给女儿*护身,一般来说人类女性都会用薙刀对不对?那个卖油发家的利三殿非要弄把男人用的打刀,然后我们家就出了这么一位唯一的妹妹。然后木下秀吉那个猴子觉得稀奇,就高价买来放家里,管管演练场上女人用的薙刀之类的……
歌仙兼定停下,朝我看过来。我想我那时一定是无比严肃的愚蠢表情,因为他的嘴角显现出一丝得意。
砍杀三十六个人类的实战打刀与总是呆在陈列架上发愣的装饰刀,散发出来的杀气果真截然不同。后来审神者计划颁布后,有些实战刀干脆叫我们美工刀。因为只有工艺品价值,不如用来切纸。
我三日月宗近可不一样,我可是随义辉公上过战场单挑的。
还没等我整理好光辉历史发表长篇大论,你就转身跑到我面前说,明天早饭后在刚才的「樹の間」见,要带我打扮一番后觐见秀吉公和宁宁夫人。
大阪城里我的房间距离刚才的茶室稍远,在同一层的走廊两端。一起住的是名为骨喰藤四郎的付丧神,他几乎不怎么说话。我想或许是因为我的行李太多占据了房间的大半部分让他不好走路了吧,于是找出满满三盒八つ橋塞给他。他生涩地道谢,然后抱走给他的兄弟们分发去了。
羽柴珥加理青江之章一
啧啧,光天化日之下偷袭我家审神者还有没有王法了。
还好咱家压切君反应快。
就说这家旅馆staff都是穿粉色的,怎么会突然冒出个蓝色衣服的呐?也不想想看呐……八嘎。
喂喂,什么不许讲?你说她是你长船派的远房妹妹?
哈哈哈哈烛台切你也和五花老头子一样感染上老年痴呆了嘛?哎哟哟我痛痛痛别打了——刚才你出手是慢了一点嘛,人家压切君他跑得就是比你快。
人类?你说人类的记载*?呵呵,他们只关注他们自己内心想看到的那么一点点歪曲的东西罢了。付丧神的小破事情他们根本不会注意到。再说,你听她那个奇怪的口音也不像你们家備前来的大妹子——你说话好玩嘛,人家想学正宗东北话儿逗咱家大妹子玩……唷唷!你这话被那个歌仙兼定听到,还不得把你推进刀解室呢!你别看,那个男人还真干得出来。之前在白帝城,他就推了好几个lv1的烛台切进火坑。那时候资材总是不太够。
看在往日我老是问你借火的份儿上,我来告诉你到底怎么回事。
OK,我尽量不用大学四级水平的东北话。
那时候我也在大阪城当差。猴子还挺喜欢我的,让我一个人单独住在叫「一之箱」的地方。我可算是最早到丰臣家的一批,那时候大阪城还没建起来呢!我到他们家的时候,猴子还住在安土城*附近。大概是本能寺之变后没多久吧,木下秀吉……哦,对,应该是羽柴秀吉,他可太会做人了。把信长公面前的两位当红炸子鸡名字讨来做姓氏,丹羽长秀和柴田胜家……赫赫,最后那两家还不是乖乖听猴子的话了嘛。
我到猴子家的第一天,猴子他老婆宁宁把虎御前带过来说,这是你在这里的前辈,有什么不懂的事情问她。她睁大眼睛围着我转了七八圈,上上下下打量好几回,突然嗬嗬地就傻笑起来。宁宁赶紧拍她头,傻丫头干嘛笑啊,对人家新人多不礼貌。她嘿嘿地笑着解释道,大胁差不是第一次见,不过正好离打刀的二尺标准*差那么一寸一分的,还真是稀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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