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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诬蔑之事(万字章)

树洞暖花 18119字 2023-03-05

  这院子有好些年了,虽翻修过不少次,但依旧颇有年代感,门口立了两个半人高的铜狮子,那狮子上被摸的多了,头顶便有些发黑,宣诗云前年儿便寻思着换两只狮子镇宅,但又怕使了这般多年,突然换了不好,便用两根红绸子,系在了那铜狮子身上,掩住了褪色。

  门缝里生了些青苔,青苔里头不时钻出了些蜗牛虫蚁,多半也是这院里的丫鬟见老太太年龄大了,也瞧不清,便偷了懒,少干了些活。

  赵栀走到门口,一不小心,脚下便‘咔嚓!’一声响,不知踩中了什么东西,赵栀小脸发白,正欲低下头去看,蔺孔明却及时捂住了她的眼睛,警告的望了红云和紫云一眼,朝她们扬了扬下巴。

  “夫人,您刚刚踩着了块树枝,那树枝被太阳晒的久了,便脆生生的,被你一踩,便直接碎了几半。”

  “那树枝上沾了些泥污,瞧起来便脏,三爷怕脏了夫人的眼,便遮住了夫人的眼,奴婢瞧了,今晚上怕也是吃不下饭来了!”

  红云忙顺着紫云的话,往下说了下来。

  赵栀打了个寒战,忙朝前走了过去,死都不愿再往回看了。

  她肚腹里还空的慌,可不想吃不下东西,那也太痛苦了。

  赵栀往前走了十几部,紫云便忍着恶心,拿着树叶,将赵栀踩死的那一只蜗牛给捏了起来,丢到了草丛里头。

  “夫人最看不得这黏糊糊的东西,瞧着便会变了脸色,心情半日都不好,咱们三爷待夫人真好,夫人不过是继母而已,就算是嫡生的母亲,怕是也……”

  红云正喜笑颜开的说着,一阵凉风刮过,冻的她打了个寒颤,她垂了眸,叹气道:“这都立秋了,天色愈发凉了……”

  “当心着你那张嘴,莫什么都胡说,小心着天还未凉,你小命便凉了。”

  “紫云姐姐说的什么,奴婢听不太懂。”

  “少说多听多看,听不懂便记着,莫要乱问。”

  紫云说罢,便走到了赵栀身前,轻轻的敲了敲院门:“老祖宗!老祖宗,我们夫人到了。”

  紫云刚说罢,里头便传来了一阵的喧嚣声,转而,脚步声响起,不一会儿,便“吱呀!”一声,院门被小厮打了开,小厮四下张望一眼,忙朝着赵栀和蔺孔明行了一礼。

  “奴才见过三爷,见过夫人。夫人,老祖宗这儿正等着呢,不久前派了人去唤您,见您没过来,这正打算再唤个一次呢。”

  那小厮说罢,便退到了一边,低下了头。

  赵栀抬起了眸,朝着院内望了过去,只见钱风泠和李轻云,林诗,林夜南,大爷蔺经武,二爷蔺榆,以及蔺玉韵,宣诗云,包括四房的两个小辈,大少爷蔺志文和二少爷蔺宛知,统共大半个家族的人,都在这院里聚着,神情不一,赵栀进了院之后,所有目光都朝她身上凝了过去,谁都不知彼此这儿心里在想些什么。

  此时,他们都彼此观察着彼此的神色,谁都没有先开口,原是一个个都在那数落着赵栀,见了蔺孔明和赵栀一同来了,也都收敛了些,有的还垂了眸,朝后退了一退。

  各院的丫鬟们也都跟了来,站在各自主子一旁,当真是比过年还要热闹几分。

  蔺志文刚刚被从水池子里捞了出来,身上绣了黑鹤的红色圆领袍沾了水和青苔,不停的朝下滴着水,小脸发白,睁着一双冷漠的眸,不知是在看什么。

  他只觉天昏暗暗一片,无论看什么,都是黑的,无论朝哪儿看,自己的母亲都不会再回来了,自己的父亲也不会再宠他们了,无论再自己睡,一觉醒来,二弟弟还是在哭着,他哄着二弟弟,却是没人再哄他了。

  在蔺志文的身旁,还有个身着青色长袍的大夫半跪在了竹帘上,一边给蔺志文把着脉,一边摇头晃脑的开着药方,他嘴巴里嘟嘟囔囔不知在说些什么,便在蔺志文的手中塞了一块裹着牛皮纸的蜂蜜糖,站起了身,将药方子递给了老太太身旁的钟云,收了些银子,便告了退,肩上挎着药箱子,朝院门口走了过去。

  宣诗云吩咐过后,钟云便带了三个丫头,去给蔺志文抓药熬药去了,大夫刚刚离开,宣诗云便眸色一冷,朝着赵栀望了过去,威压极强,不怒而威。

  “栀儿,母亲问你一件事,你只如实说便好,不必担心旁人说你什么,也不必担心做错了事挨罚,母亲只想听一句实话,是你告诉的志文,那水池子里有绣球,让他下去捞的?”

  赵栀搀扶着蔺孔明朝前走了几步,寻了张椅子,让他坐了下来,朝宣诗云行了一礼,眸色坦荡:“儿媳虽不知母亲是如何想的,但儿媳问心无愧,断断不敢说出这般的话来,怕是有人存心污蔑。”

  “污蔑?童言无忌,一个只有五岁多的孩子,纵然顽劣了些,又能编出谎话来害你啊?”

  李轻云躲在老太太的身后,轻轻笑了一声,拍了拍手上的果仁屑,望了一眼钱风泠:“大嫂,你道不是?一个五岁的孩子,好端端的,冤枉母亲作甚?母亲自打嫁到了我们家,见都没见过志文几面,又没得罪过志文,好端端的,志文能污蔑她去?”

  钱风泠瞪了她一眼:“问我作甚?我也只是来瞧老祖宗的!”

  天可怜见!她是真的怕了三弟了,这件事莫要再将她给掺和进去,她可万万惹不起,李轻云爱逞能,便让她在这儿逞去,她可得往后缩缩了。

  林夜南斜着一双眸,朝赵栀望着,说话阴阳怪气的:“污蔑你?你后头有三叔帮着,阿弟一进京,陛下便给了他个五品的差事,父亲又是当朝三品,二妹子又做了嫔位,赵家近年当真是比四家族还要风光。这偌大一个家眼,谁又敢污蔑你,惹得了你?

  就算志文年龄小,记错了是谁同他说的水池子里有绣球这话,我那夜明珠丢了,这事你总是推脱不了罢?手里攥了钱,却还是改不了这小偷小摸的毛病……嗤。”

  林夜南神情诡异,望了赵栀一眼,便走到了宣诗云身边,轻轻晃了晃她的衣袖:“老祖宗!蔺风出门做事去了,不在这府里,你可要为我做主啊!老祖宗若是不为我做主,夜南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她说罢,满目都是委屈,简直快要落下了泪来。

  宣诗云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若是真的,我自会为你讨回公道,但若是你不小心丢了,我这也不好污蔑人,轻鸿一早便走了,若是凭空污蔑他妻子,怕是在九泉之下,也不会安宁的,此事,还得寻上几样证据,才能确定。”

  “母亲所言极是,今日三爷又犯了病,栀儿正在房里头给三爷熬药,想着既为人母,便要做的称职,谁想着正熬着药,便有人来同栀儿说,道栀儿拿了大房的夜明珠,骗的四房的哥儿跳了水……”

  赵栀眸色一红,低下了头去,满目委屈,拿出手帕,擦了擦眼睛。

  蔺孔明缓缓抬起了眸,瞧了赵栀一眼,薄唇微勾了起来,左手轻轻拍着膝盖,倒是带着几分风流娴雅,

  这丫头倒是愈发的聪慧了,瞅瞅这装的,啧,真委屈,真像。

  宣诗云眸色微深,转瞬轻叹了口气:“你们这些孩子啊,真是让我操不完的闲心,也不看看我这都多大年龄了,唉,此事……”

  就在这时,钟云额头上带着细密的汗珠,匆匆的跑到了院子内,“噗通!”一声便跪在了宣诗云的面前,拽住了她的衣袖,面色惨白,双手发颤,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子,声音喑哑:“老祖宗!老祖宗,咱们西墙那边儿出事了!刚刚奴婢路过西墙边上,拿着药方子,要去抓药,谁晓得……谁晓得……”

  她说罢,便又出了些汗珠,急急的喘着粗气,浑身打着寒颤,张了张,却吓的发不出声来。

  “你这丫头,这是有什么大事,将你吓唬成这样哟。”

  宣诗云拄着拐杖,微弯下了腰,将钟云轻轻搂抱在了怀里,拍了拍她的后背,眸色中带着担忧。

  “那西墙边儿上,有人……有男人,那男人看见了我,便从怀里拿出了这么长……这么长的一把刀,要来杀我,我心里头害怕,挣脱了他,便疯了般的往前跑,前头一片漆黑,我吓的什么都看不见,不知跑了多久,见后头没人追了,才哭着来了老太太这儿,到现在,双腿都是软着的。

  奴婢害怕自己被那男人杀了,以后便再也见不到老祖宗了!奴婢若不在了,谁来照顾老祖宗,谁给老祖宗捶背捏肩,老祖宗身子讲究,那些奴婢的手劲手法,奴婢可不放心……”

  钟云搂着宣诗云的腿,大声哭了起来,似是要哭的背过气去。

  所有人相视一眼,均微皱起了眉头。

  “咱们府里有外男进来?那外男手中还持着刀?这……”

  “天啊,老祖宗,我害怕……”

  “快命人去找!拿着牌子,到附近的衙门调些兵来!府内还有女眷在屋子里睡着呢,老祖宗快命人将他们唤过来罢,小心着出了意外!”

  宣诗云见钟云不过一说,便闹的人心惶惶,她眉头微蹙,眸色微凛,朝着四周扫视了一眼,声音低沉:“闹腾什么?看看一个个的胆子,还是当朝诰命夫人呢,可配得上这称谓?今日先是文哥儿落水,后又是夜明珠丢了,还嫌别人看不够笑话?此事不得再声张!可是记得了?”

  “可是老祖宗……我们若不声张,不喊人来捉拿,便任由那外男在府内呆着吗?我这听了,心里也发怵啊……我们这一摊子的人凑在这儿,倒也不怕,但若是分了开,便是坐立都不安的,二爷,我害怕……”

  李轻云说罢,轻轻的挽住了蔺榆的手,眸色妩媚,轻轻靠在了他的肩头。

  钱风泠望了李轻云一眼,朝着站在她身侧的蔺经武望了过去,眸色一闪,便要去挽他的胳膊,还没碰上,蔺经武便朝一旁挪了一步,望着钱风泠的目光,有些许诡异:“好端端的,扶我肩膀作甚?”

  蔺经武说罢,想了一想,伸出大掌来,朝着钱风泠的额头摸了过去。钱风泠瞪他一眼,猛地朝他手上拍了过去,啐了一声,转过了头,站在了宣诗云的身边,小声道:“老祖宗,你晓得,我虽不喜李轻云,但她这话却是说的不错的,此事断不能放这不管。”

  就在这时,有个身着短袍,头上戴了褐色发带的小厮走进了院里,跪在了宣诗云的面前,朝宣诗芸磕了个头:“老祖宗,刚刚四房院里出了些事,四……”

  “又出了什么事了?”

  宣诗云使劲敲了敲手中的拐杖,浑浊的眸冷凝,盯的那小厮浑身发寒,如坐针毡。

  “刚刚奴才几个去四房院里收拾物件,突然瞧见有个着了蓝色长袍的男人正在翻墙进来,看见了奴才几个,便心里头慌乱,不小心从墙上跌了下来,恰巧摔在花盆子上,身上沾了血,这墙高,八成他腿都给摔残了,奴才几个赶忙便拿了绳子,给他栓了起来,先下就在柴房里捆着,等老祖宗定夺呢!”

  那小厮说罢,宣诗云眸子微转,低下了头,望着钟云道:“钟云,你之前看到的男人……可也是个穿蓝袍子的?”

  钟云怔了一怔,轻轻点了点头:“好像……好像穿了袍子,但是跑的太急,奴婢没巧清颜色,不……好似……好似那就是蓝色的!还是深蓝色!”

  “对着对着!奴才捉到的那小贼,衣裳也是深蓝色的!头上还戴了青色发带,嘴角长了一颗痣!”

  小厮忙道。

  宣诗云眸色一转,手中的拐杖猛地朝地上敲了几下,急道:“快!将那男人给带到这院子里来!我倒要看看,是哪个吃了雄心豹子胆,连我们蔺家都敢来闯!”

  林夜南眸色微动,听着那小厮的描述,心中突然有些慌乱起来,轻轻攥紧了衣袖。

  这……

  这不会这般巧罢?

  她的家中,大嫂子院内,一位名唤刘青的管事,便时常穿着那深蓝色衣裳,头上也多半系着青色发带……若单是这样,她还不至于心焦,主要是那个唤作刘青的男人,嘴角也生了一颗痣……

  不……只是巧合而已,那个唤作刘青的,是个安稳本分之人,定不会持刀潜入这蔺府,给他们林家的人丢脸的,只是巧合,只是巧合而已……

  林夜南的心脏砰砰跳动的厉害,一不小心,衣袖便“刺啦!”一声,被她撕烂了个一厘米大小的口子,蔺玉韵心中诧异,转眸望了她一眼:“嫂子,你怎的了?好端端的在这和扯什么衣裳?我瞧你是不是袖子烂了?”

  她说罢,便走到了林夜南的面前,要来看她的衣袖,林夜南讪笑一声,忙朝后退了一步:“不,不用,刚刚想事想的出神,不知觉间扯住了袖子,这一回过神来,谁发现竟撕烂了,看来近来我力气又涨了些,我正寻思着待会儿回房里,让……”

  她刚说到了这儿,前头便传来了翠羽的惊呼声。

  “呀!这不是林家大房的管事吗?老祖宗,奴婢前年跟着我们夫人去过林家,和他们做了东庄四座药园子的交接,就是这位管家掌的事,奴婢记得真真的!若是老祖宗不信,只顾问问夫人!”

  翠羽原是不想多嘴的,但她见了刘青之后,心中诧异的厉害,便忍不住多言了一句,刚刚说罢,她便后悔了,怯怯的朝着钱风泠望着,生怕她会因为自己多嘴,抢了她的话,再怪罪自己。

  钱风泠是个见过就忘的性子,若不是翠羽提醒,她早将这件事给忘了,又哪里会怪罪翠羽一个奴婢抢了自个儿的话?

  她眉头微蹙,便上前两步,朝着刘青打量了过去。

  此时的刘青狼狈不堪,身上的蓝色长袍,一半都沾着脏兮兮的泥土,恶臭的很,大腿处还沾着鲜血,一头墨发凌乱,脸上带着伤,不知是被谁划拉了几道,伤口上还淌着血,身上被五花大绑,正垂着头,在地上跪着,薄唇紧抿成了一条直线,没有一点血色。

  钱风泠朝他走近了两步,又朝后撤了半步,朝蔺经武望了一眼,使了个眼色:“过来护着我!我得瞧瞧他的脸,确认一番是不是那林府的人!”

  蔺经武浓眉微蹙,英俊的脸庞上带着不解:“他被五花大绑着,身上又受了伤,我瞧他的腿多半也摔断了,就算你十指不沾阳春水,身子柔弱,他也奈何不了你,更别提你生的壮实了。”

  李轻云眸色妩媚,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老太太,你瞧瞧大哥和大嫂,还真是有趣。”

  其他女眷也忍不住掩唇笑出了声来,宣诗云原也想笑的,但也只是微勾了勾唇角,便绷着了那张脸,瞪了蔺经武一眼:“一点儿学不会顺着你媳妇儿些!”

  蔺玉韵也不悦的蹙了眉,走到了蔺经武面前,晃了晃他的胳膊,低声道:“爹,若你说不好话,那便别说了!”

  蔺经武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着实不知自个儿哪做错了,冷哼一声,衣袖一挥,便寻了个角落,自个儿坐在了那儿,不去理会这处儿的事。

  “蔺经武,你……”

  钱风泠见别人都在笑,面色一冷,想骂他几句不识趣,那刘青却缓缓抬起了血红的眸,面目阴鸷的望着四周,闷哼了一声,拼命的挣扎了起来,小厮们见他挣扎,忙摁住了他的肩膀。

  钱风泠刚刚瞧清了他的相貌,难得的灵光一现,走到了宣诗云的身边,正色道:“老祖宗!就是他!他就是林家大房里的管事!刚刚我想起来了!”

  “既然你说是,那定便是了,你这性子,是断断不会说谎的,夜南,既是你家的人,你来问一问,看看他持刀来我们蔺府,还意欲杀害这府内的丫头,究竟是想作甚?若是问不出,老太太我,也就只好去林府拜访一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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