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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身份

某茶 12599字 2023-03-05

  薛池一见这小丫头有点眼熟,原来是时谨还假扮茶馆东家时用过的,便同在宫门处候着自己的丫环、车夫叮嘱几句,让赶着车跟着她走便是。

  自己随着那小丫头的指引上了另一辆黑漆描金马车。

  马车内空无一人,小丫头低声道:“殿下请您等候片刻。”

  薛池哦了一声,小丫头掩了厚棉帘子退了出去。

  车内十分宽阔,下头垫着虎皮,一角有张固定的小几,车壁上看得出有几处小推拉门,想是里头是壁橱。

  薛池见车窗上悬着盏琉璃灯,淡黄色的琉璃上非常精致的雕着幅诸美赏梅图,梅花疏淡错落,树下美人穿着连帽斗篷,体态风流,或抬手遥指,或掂花低笑,十分生动。

  薛池忍不住取下来看了一阵,虽然说受工艺限制,免不了有点汽泡什么的,颜色也不大均称,但是都借用图案非常完美的遮掩了这些细微瑕疵,汽泡就像天空偶尔飘落的雪花,或浓或淡的颜色更显自然起伏。

  薛池看了好一阵,时谨上车的动静才让她移开目光。

  他带着身寒意从身后搂住了她:“你喜欢?”

  薛池把灯笼重新挂上去:“挺精致好看的。”

  时谨握着她的肩把她扳过来面对着他,一低头就吻了上去。

  薛池唔了一声,一下没有坐稳向后倒去。

  他只是用手垫着她的头不让磕到,却并不将她抱住,反而随着她倒下,将她压在车上垫着的虎皮上。

  他在她耳边低语:“做什么一直看着我,嗯?”

  薛池啐道:“你倒打一耙!”

  时谨笑:“不错,我一直看着你,就想这样对你。”

  薛池脸一下又红了,古人的含蓄呢?死那去了?

  时谨用唇轻轻的碰碰她的耳廓:“下次不要挂耳坠。”

  哎呀,这其中的意味让薛池脸烧得更红了:“就要挂!”

  时谨没理她,从她的耳廓一直亲到颈项,薛池紧紧的攀住了他的肩,觉得自己像只快要爆炸的炮仗,浑身上下都紧绷激动得不得了,他再多碰一下她就要炸开了似的。

  她不得不用尽全身力气抵抗他:“不,不能……”

  时谨停住,将头伏在她颈窝,慢慢的平复呼吸。他亦不知为何会这样无法抑制,一碰到她就无法停止一般。她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小姑娘呢,这样不加控制,她肯定吓坏了。

  薛池也是懵的,见他停止才松了口气,感觉自己的指头都绷紧得酸疼了。

  时谨将她拉起,圈在怀中坐着,他刻意控制了自己的行为,不再动作。

  “我有座庄子,特意令人专种了梅花,绿萼、宫粉、朱砂,什么品种都搜罗齐全了。明日我来接你去赏花,可好?”

  薛池心中一跳,心道今日才第一日确定关系,差点就要被他吃了,明天再孤男寡女的接触下去……

  她干巴巴的笑道:“要不要多请几位好友相陪?让我大哥哥也一道去?”

  时谨目光沉沉的看她,对一切了然于心:“……放心,我会慢慢吃,最要紧的一口,是要留到洞房花烛夜的。”

  薛池红着脸朝他翻了个白眼:尼玛!流氓!

  她的气恼反倒令时谨将额抵在她脸侧闷闷的笑了起来。

  薛池咬牙切齿,一时冲动便动作快过脑子,伸手就在他手背上掐着点皮拧了一把。

  两人同时一愣,敢掐时谨的大概还没有过。

  薛池强撑着道:“叫你胡说。”

  时谨看出她的色厉内茬,不由心中一软,抬手帮她理了理鬓发和衣襟:“融府到了,明日早些起,庄子离得有点远。”

  薛池这才惊觉已经到了融家门外,车夫不敢打搅,想是停了一阵了。

  她竟然被他亲得五迷三道的不知身在何处了!连忙急匆匆的要下车,却被时谨又扣住了手腕,拉回去亲了亲嘴唇——还好只是浅尝辄止。

  薛池下了车,几个婢女从后头车上下来迎了她,目光闪烁不敢正视于她。

  薛池颇有些尴尬,心道怪不得那些谈恋爱的在大街上也旁若无人的亲热呢,原来两个人在一起是会有种忽略外界、难以抑制的相吸的。

  她进了莲华小筑,站定听了听打更声,想着已经太晚了,便没去和小曹氏说话,准备自回屋去。

  不想信娘正候在路边请她:“姑娘,莲夫人请姑娘过去说话。”

  薛池微怔,转身跟着她走,低声问道:“是有什么事吗?”

  信娘摇了摇头,也低声道:“张青家的傍晚入府来回过次话,我却不知说了些什么。”

  薛池哦了一声,两个人一道步入上房前的廊下。

  信娘上前推开了门,请了薛池进去,又站在里屋前的厚帘子旁道:“夫人,姑娘来了。”

  小曹氏的声音很平稳:“妩儿进来。”

  信娘便打起了帘子让薛池进去。

  屋子一角立着盏宫灯,小曹氏坐在一侧的美人椅上,半边脸被灯光照着。灯下看美人,小曹氏俞发显得娇美无比。

  她抬眼向薛池招了招手:“妩儿,来坐。”

  薛池走过去,坐在她身边,这才看清小曹氏手中拿着个发簪,簪头用白玉雕着座仙宫,从宫殿下方的祥云到宫门上的门钉都雕得精致无比,这样的发簪因为太重,并不适合戴在头上,只能拿着把玩。

  小曹氏见她目光,便将簪子递给她:“喜欢?拿去玩罢。”

  薛池忙推拒:“不用,好东西娘还是自个留着吧。”

  小曹氏淡淡一笑:“也是,往后你要多少好东西不得?”

  薛池便知她已经知晓些事情了。也是,原本就已经有些暗道消息了,今日时谨又不收敛,消息快些的人家自是全都知道了。

  薛池没做声,现在的她,小曹氏想动杀心已经不可能了。

  小曹氏看了她一阵,叹了口气道:“我知你已经对我起了防备,我亦无需辩解。你对我来说,是一处隐患。只是从今后我的手再不会伸向你了。”

  她这样开门见山的,倒教薛池大为惊异,抬了头看她,慢慢的冷下脸来:“我一直不明白,我以为我们……是有情份的。我原先是真心实意的对您。”

  小曹氏一笑:“我知道,所以,怎么处置你,我心中一直犹豫不定,此番其实我亦是松了口气的。将来如何,再不由我选择,就算是败露,蛮是天命,而不是由于我懦弱无能,不是由于我心慈手软、妇人之仁。”

  薛池摇摇头:“您不能看到旁人因心狠手辣获得了利益,便也逼自己心狠,一切尚未盖棺定论呢。”

  小曹氏不欲与她在此事上争论,她自己心中早已定下了认知。今日唤薛池来却是为了旁的:“不说这个,我找你来只是想问你,你真的要给摄政王做妾?”

  薛池露出丝笑意:“不是妾,是妻!”

  这回答让小曹氏微愕,随即平静下来:“是妻呀……,是妻是妾都不要紧。只是我冷眼旁观着,你的性情脱跳鲁直,又单纯良善。并不似本朝女子所要的淑静温顺,恐怕更做不到三从四德……你,似乎并不适合嫁给本朝男子,只有你家乡男子才配得。”说实话,她也正是因为薛池这些有异一般女子之处,觉得她日后不好嫁人安置,怕她露了马脚引人怀疑,方才多了几分除她之心。

  薛池一怔,她之前未尝没有想到这些。

  然而此次时谨将她从元国弄回来,在一路上,她便预想到自己回来后的种种处境:时谨对她只是兴趣,觉得她违逆了他,怒不可遏,非将她弄回来,然后强行纳了她,新鲜一阵就丢在后院。

  为了小命,她是打算先忍了,他失去新鲜感后再做计较。

  然而没想到的是,他对她有真情份,愿意娶她做妻子。

  这就好比一个本来不饿,并不想吃东西的人,突然来了个提大刀的人用刀逼着你,让你去吃泥巴。你百般不愿意,然而为了小命给自己做了很多心理建设,最后当盆子端到你面前——不是泥巴,是蜜糖!

  这时你就完全顾不得自己饿不饿,会不会太撑,会不会消化不良,赶紧张嘴就吃。

  薛池当时对时谨的求婚,完全就是这个道理,一时喜出望外,别的什么都忽略了。

  她这时想起未免也有点不适,然而还是一边说服自己,一边告诉小曹氏:“我瞧着摄政王也不是不讲道理的,我和他发发脾气,他也未曾斥我不淑静温顺。他能做一些让步,我,我也能,少许不如意,日后我就忍了就是……”

  小曹氏看了她一阵,幽幽的道:“你既然有这样的准备,我就不多说什么了,你少将些心思放在他身上,恐怕日子才好过……”

  薛池一时没听懂:“啊?这是为何?”

  小曹氏却不说这个了,面容严肃起来。

  薛池被吓了一跳,也严肃起来。

  小曹氏向她倾了倾身,低声道:“你想过没有,你的身份,始终是道致命伤。这件事在我手中,或坏在融家手中,最多不过一死而已。但若暴露在摄政王面前,冒用身份骗婚骗到天家……融家被灭九族还好说,我怕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薛池吓了一跳:“不,不会吧!”

  “你这身份,虽只是庶女,但亦是世家女,嫁给摄政王虽是高攀,但亦没脱了大框架。可你的真实身份比之贱藉尚不如,因为你来历不明,没有身份,不知从前是奴仆还是罪人。前朝士庶不婚,假冒身份与士族通婚者,当受剐刑。”

  见薛池一个哆嗦,小曹氏顿了顿:“本朝虽无此严令,但天家又不同寻常,罪责只有更重的。”

  薛池几乎是飘着回房的。

  不同于先前恋爱状态的飘乎,现在是给吓得发飘。

  她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第二日双眼下头便有一对大大的黑眼圈。

  时谨接了她上车,用指头在她眼下轻抹,不免怜惜的在她眼睛上亲了亲:“早知道不逗你了,一夜没睡好么?”

  薛池看了看他,没有说话。

  时谨只以为她害羞,倒也没太在意,让人驱着车一路出了城,往郊外去。

  他这庄子正在玉龙山下,这一片因有温泉而备受追捧,能在这儿有一座温泉庄子的都不是普通人家。

  时谨这庄子果然如他所说,俱种满了梅花,入目白茫茫的一片雪上衬着各色梅花,粉的、白的、红的、黄的,景致十分漂亮。且在梅树簇拥之中,还有个温泉池子袅袅的升着水雾。

  天空零星的飘下雪花,轻盈的没入水雾之中,让薛池的郁闷也跟着化开了些。

  时谨见她终于露出点笑容,便抬手拂去她额发上的雪花:“你今日是怎么了?一路上都不见高兴?”

  薛池望着他,欲言又止。

  时谨有所觉察,面容渐渐变得平静如水,静静的立在她面前等待。

  薛池一咬牙:“我不想骗你。”

  时谨不动声色的嗯了一声。

  薛池道:“我有个事,如果在婚前就告诉你,你愿意就还娶我,不愿意就不要娶我了,总不会再说我骗婚,要治我的罪吧?”

  时谨眼一眯,瞬间作了数种设想,然而他最在意的是:她和萧虎嗣,可是有过什么了?

  一想到这里,他的面色就阴沉下来,薄唇轻抿,面如寒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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