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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回京事&甄家罪

肉肉喵 24183字 2023-03-05

  贾孜并不知道就在距离她不远的酒楼上, 林晖正紧张的拖着满脸兴奋之色的林昡匆匆忙忙的往家跑。她正玩味的看着人群中那个大红的身影。

  本来,贾孜正跟冯唐、杜若等人商议着如何加强天牢的守卫——甄家的案子牵连甚广,虽然甄应嘉、甄应坚等甄家主要人物都已归案, 从表面上看,甄家已经覆灭, 可难保不会有甄家的余党挺而走险,意图将他们给劫走;而且, 也会有不少人不愿意让甄家的人活到案子开审,他们极有可能会在暗中下手, 将甄家的人灭口了:类似的事情她们这一路上也经历了不少。更何况宫里的甄贵太妃也不会甘心甄家就这样彻底的没落,她或许会暗中派人跟甄应嘉等人接触, 教他们如何脱罪……因此,加强天牢的守卫, 防止甄家被关进去后发生什么意外是非常重要的。

  然而, 就在与冯唐、杜若等人商量的时候,贾孜突然感觉到街边的人群中有人正紧紧的盯着自己。按常理来说,贾孜已经不是第一次在全城百姓的注目中回城了,她早就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场合与氛围:街上有那么多人,她根本不可能注意到隐藏在其中的某一个不起眼的人。

  只不过,甄家的事毕竟事关重大。这一段时间以来,贾孜的精神一直就处于紧绷状态, 以应对随时都可能会发生的意外。就连进入了京城,她的精神都没有丝毫的放松。因此,当人群中有一道与其他人不同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的时候, 她马上就察觉到了。

  察觉到这与众不同的目光,贾孜立刻就警戒的看向了目光的来源,手也不由自主的放在了腰间短刀的刀柄上,整个人蓄势待发,一副随时可能冲出去厮杀的模样。结果,她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那十分显眼的傅秋芳。

  看到傅秋芳那掩饰不住的嫉妒目光,贾孜的嘴角不由自主的露出玩味的笑容:这是忍不了了吗?

  其实,贾孜一直知道傅秋芳对自己的嫉妒。只不过,以前傅秋芳会小心翼翼的掩饰着,生怕别人知道她的小心思。可是,这会儿她怎么敢用这么直白的目光看着自己呢?莫非是有恃无恐了?可她能有什么恃啊?

  虽然贾孜的心里很希望傅秋芳能够压制不住自己心底的嫉妒而冲上来对她做点什么,让她能够好好的放松一下。然而,她的心里很清楚,傅秋芳并不是王熙凤,前者还是有着一些小聪明的,也没有后者那么冲动。因此,傅秋芳最多也不过就是在心里打打她的小人或者自以为没人发现的用眼神给她几刀罢了。真让傅秋芳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对她这个名声在外的将军做点什么,以前者的心机根本就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同时,傅秋芳那显眼的新娘打扮也令贾孜微微的感到有些诧异:傅秋芳怎么会穿成这个样子站在大街上,她不是已经要嫁给贾政了吗?难道……

  贾孜的目光不由自主的扫向傅秋芳的身边,发现傅秋芳的身边果然是一顶花轿,轿门开着——当然,这也是很正常的:马上就要有朝廷重犯被押解着从这里经过了,加倍小心是必须的。谁知道那轿子里藏着什么呢?万一有甄家的余党躲在轿子里,企图劫囚怎么办?万一有人躲在轿子里,想要灭甄家的口怎么办?毕竟,迎亲的队伍不赶紧将新郎新娘送回去拜堂,反而堵在道路中间这种事可是绝无仅有的:他们没将这支迎新的队伍直接押进天牢已经很给面子了。

  透过那敞开的轿门,贾孜一眼就看到了轿子里的那个她更加熟悉的面孔:贾政。贾政身穿喜服,正双眼紧闭,脸色发青的靠在轿子里,一看就是没有意识的。轿子的旁边,荣国府的下人正用欣喜与求助的目光看着贾孜,似乎想让她将贾政以及他们这些人从这尴尬的境况中解救出去。

  看着贾政那“凄惨”的模样,贾孜控制不住的笑了出来:她还以为傅秋芳攀上了别的高枝而甩了贾政呢,看样子并没有。从傅秋芳和贾政的衣着打扮来看,今天应该是二人成亲的日子。只不过,眼前的情形,怎么好像是贾政被女土匪给抢了,而非他要娶傅秋芳呢?难道说……是贾政毁婚了,傅家人不干,于是傅秋芳便选了一个“良辰吉日”直接强抢了贾政?只是,贾政有那么大的魅力吗?

  冯唐顺着贾孜的目光看过去,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傅秋芳——毕竟,傅秋芳那一身衣着打扮实在是太显眼了。看到傅秋芳,冯唐的脸上也露出玩味的笑容:如果他没记错,今天正是贾政娶傅秋芳为平妻的日子。只是,这亲怎么成到大街上来了?还有贾政,怎么就晕倒在轿子里了呢?莫非……冯唐摸着下巴,不厚道的笑了:哎哟这两个人啊,就连这一点时间都忍不了吗?冯唐今天一直忙着甄家的囚车进城的事,还不知道刚刚王仁主唱的那一场大戏。

  就在贾孜的脑子里幻想着傅秋芳当街强抢贾政,而冯唐则在臆想着傅秋芳与贾政当街在轿子里那点事的时候,杜若也发现了昏死在轿子里的贾政。

  “嘿,”杜若开心的笑道:“阿孜,你快看,那个不是假正经嘛?他怎么那个德行了?难道是……”杜若与冯唐交换了一个彼此心知肚明的眼神,显然两个人想到的是一样的事。

  贾孜撇了杜若一眼,语气懒散的道:“要抢也得抢你啊!抢他,那不是眼瞎嘛!”

  “那是。”杜若洋洋得意的撇了人群一眼,大大咧咧的道:“你也不看看爷是谁。这真的不是跟你们吹啊,爷走到哪里都是人被争着抢的。想当初,爷……”

  杜若毫不客气的吹嘘着自己如何的受欢迎,贾孜和冯唐却在一旁笑得肠子都要打结了:“抢”了贾政的可是傅秋芳,杜若这番话的意思莫非是他也想被傅秋芳当街抢走?要是这件事,杜若根本不用在这里干巴巴的想,只要他表示一下,傅试一定会非常主动的将傅秋芳送到杜若府上的:杜若可是新皇的表弟,真真正正的皇亲国戚,更符合傅家兄妹的期望。

  说着说着,杜若突然感觉到了些许的不对,不禁心虚的看了看自己的两个朋友,干笑着道:“那个我说笑呢啊,就是想让你们两个放松放松,你们可千万别当真啊!”

  “没事没事,”冯唐调侃的道:“放心,我们不会笑话你的。不过,小杜,这就是你不够意思了啊,认识这么多年了,我万万都没有想到,你竟然还有这种癖好。”

  贾孜也是叹了一口气,假意感慨的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说话间,贾孜等几个人已经押着甄家的囚车队伍离开了这条大街,只留下街上的百姓三三两两热烈的讨论着刚刚看到的场面。这一刻,庞大的囚车队伍、马背上英武不凡的青年将军已经取代了刚刚贾政和王仁带来的闹剧,成为了众人新的谈资。

  傅秋芳满是嫉妒的看着贾孜潇洒离去的背影,耳边是街上百姓议论的声音。特别是他们的话语里对贾孜那浓浓的敬佩与赞扬,更是令傅秋芳的心里不停的发酸。傅秋芳始终都不明白,为什么像贾孜这种不通文理、不懂温柔的女人可以得到林海那般博学多才、温文尔雅的男人的真心,可像她这样才貌双全又温柔得体的女人却只能嫁给贾政这样妻妾成群又没有出息的男人做平妻?甚至还在迎亲的路上闹出这样的笑话?

  想到林海对贾孜的温柔宠溺,再想想刚刚看到的杜若和冯唐的潇洒从容,再看到脸色发青到现在还未苏醒的贾政,傅秋芳自然怎么看都觉得不顺眼。只不过,事情到了今天这一步,她已经没有了任何的退路,现实也不容许她有任何的后悔。

  最终,傅秋芳还是狠狠的咬了咬牙,勉强压下心底的酸意,看了看围着轿子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的荣国府的下人,压低了声音生怕被附近看热闹的百姓听到:“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把你们老爷抬回府里去!”

  那轿子本来应该是由傅秋芳乘坐,一路被抬到荣国府去拜堂成亲的。可现在呢,却是贾政坐在里面,并将一路被抬回荣国府去;而她这个新娘子,却只能一步步的走到荣国府去。只要一想到这一点,傅秋芳的心里就觉得十分的憋屈:如果早知道贾政这么没用,她就算一辈子嫁不出去,也不要嫁给贾政。

  贾母看到本来喜气洋洋出门迎亲的贾政最后竟然是被人抬着回来的,差一点直接抽过去。为了贾政,贾母已经差不多与贾氏一族闹翻了;现在贾政变成了这副样子,贾母又怎么可能承受得住呢?

  由于贾政的晕厥,这场傅秋芳期待已久的婚礼自然是不了了之了。看在贾母的面子才去给贾政捧场的客人,看到贾政变成了这样,自然也不可能再呆下去了。因此,在安慰了贾母后,众人连饭都没有吃的就离开了。

  在听随行的下人讲述了迎亲路上发生的事后,贾母自然是恨死了害得贾政直接吐血昏厥的王仁:这个小畜牲,当初她怎么就没看出来他是这样的人?如果早知道这畜牲如此的混账的话,她就应该在他刚刚出生的时候就弄死他,省得浪费粮食。当然,贾孜也不是个好东西:明明看到了贾政的状况,还不赶紧让人将贾政送回来,也不让人去将王仁抓起来——当初她怎么没死在战场上呢?

  心疼的看着贾政那虚弱的样子,贾母的心里对傅秋芳也产生了一股怨恨。她怎么都没想到,她本来是想给贾政找一个能够帮到他的女人,可最终却找了一个扫把星:傅秋芳还没真正进门呢,贾政就出了这样的事;如果傅秋芳真的嫁进了门的话,还有贾政的活路吗?这样一想,贾母竟然隐隐的在心底产生一种毁了这门婚事、将傅秋芳送回傅家的念头。

  就在荣国府里的贾母因为贾政的吐血昏厥而愤怒的时候,不远处的皇宫里,新皇也被贾孜和杜若呈上的奏折气得直跳脚。

  在将甄家的人全部押入天牢后,贾孜和杜若便直接进了宫,向新皇复命:虽然甄家的人已经全部落网,可他们到底要怎么处置,最终还得是由新皇来拿主意。

  新皇快速的浏览过贾孜和杜若呈上的奏折,气得将手里的茶杯砸到了地上:“光是金银竟然就有数百万两之多,这还是不算古董字画、珠宝珍玩的,甄家还真是该死的有钱啊。混账东西,朕的国库里都没有那么多的银子!”

  只要一想到这一点,新皇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登基以来,他兢兢业业、想方设法的筹银子,甚至连自己老子的女人的银子都赚了,可国库里积累的银子却连甄家一个兴起不到五十年的家族的私银都比不了,这不是打他的脸呢吗?这些年来灾祸频发,百姓流离,国库空虚,怎么不见甄家拿出银子来帮助朝廷赈灾?

  哦,不对,甄家还真的拿出银子来赈过灾。只不过,说是赈灾,可买的却是自己铺子里的米,而且还是掺了沙的陈米——老天怎么没将甄家人劈死啊?甄贵太妃口口声声的称甄家忠诚,呸,甄家忠诚的是白花花的银子吧!

  贾孜和杜若等人彼此看了一眼,并没有出声。其实,在刚刚整理出甄家的财物清单的时候,他们也是被吓了一跳:他们完全没想到甄家积蓄竟然如此的多,金银珠宝、古董字画无数。如果说甄家是贾家这样的百年大族,有如此的积累或许不足为奇。然而,甄家却是在上皇登基后才开始兴起的……

  “传旨,”狠狠的骂了甄家一通后,新皇才勉强压下心里的火气:“甄家的案子由刑部、大理寺、御史台共同审理,另命吏部侍郎林海、忠明亲王……”新皇又点了一些官员协同审理甄家的案子,才将贾孜和杜若等人放回家。

  从皇宫离开后,贾孜便直接回了家。

  “娘,”贾孜一回到家,林昡就欢快的跑了过来,拉着贾孜的手,得意的道:“刚才在酒楼的时候,我……”

  贾孜挑了挑眉毛,捏了捏林昡的小脸:“酒楼?嗯?”

  “哎呀,那不是重点。”林昡的眼睛一转,左右看了看,着急的继续自己刚刚的话题:“娘,我就说是你回来了。哼,臭哥哥,还说我认错了,明明是他没看清楚才对。”林昡说着还扭过头,朝林晖做了一个鬼脸。

  林晖站在贾孜的另一边,伸手扶着贾孜的胳膊,瞪了林昡一眼,:“我不拖着你走,就让你在那又喊又叫的,然后再把甄家的同党引来,把你给逮了,威胁娘放过甄家?”

  听到林晖的话,贾孜微微的挑挑眉,诧异的看着林晖:“你怎么会这么想?”

  林晖暗地里瞪了林昡一眼,这才向贾孜说了自己的想法。听着林晖的想法,贾孜自然是不置可否的:甄家人及其党羽若有如此头脑的话,又怎么会沦落到今天这样的地步?

  晚上,贾孜自然而然的和林海提起了这件事。虽然贾孜觉得林晖有点想多了,可林海倒是极为满意:“嗯,没想到这小子的思虑还是很周全的嘛!不错,像我。”

  想起林晖之前的答案,再看看林海现在的得意,贾孜好笑的拍了拍林海的肩膀,假意气恼的说道:“我哪有那么没用啊,还让甄家的同党把昡儿抓走,这也太不靠谱了吧!”

  “晖儿也不过是未雨绸缪罢了。”林海握着贾孜的手,放到唇边轻吻了一下,温柔的说道:“甄家这几年风头正盛,与京中各个家族联系颇深。现在甄家出了事,估计有很多人是不希望他们活到案子开审的。你们带甄家进京的这一路上,肯定也不是很顺利吧!”林海说着,心疼的拥紧了贾孜。

  只要一想到贾孜这一路上可能面对的危险,林海的心里便觉得十分的心疼。贾孜本来也应该和其他女人一样,有爱她的丈夫,有孝顺的子女,过着富足悠闲、赏花品茶的生活;可是现在,却因为他的缘故,贾孜不得不重披铠甲,去面对各种不知名的危险。

  每次只要一想到这一点,林海的心底深处都会产生一种致仕的想法。也许只要他致了仕,就可以和贾孜抛下这些乱七八糟的事,过上闲云野鹤的悠闲生活。

  察觉到林海话里的低沉,贾孜笑着捧住林海的脸,柔声的安慰道:“几个小毛贼罢了,哪里是我的对手啊!你相信我,我真的没事。不信,你检查!”贾孜知道以甄家与其他家族那错综复杂的关系,如果说他们一路上顺顺利利,风平浪静,她自己都不会相信,自然就更加的骗不过林海了。

  林海被贾孜那嬉皮笑脸的模样逗得笑了出来,不禁又好气又好笑的捏了捏贾孜的腰,暧昧的朝贾孜的耳朵轻轻的吹着气:“好啊,让我来好好的检查检查。”林海说着,手也不老实的去扯贾孜身上的衣服。

  贾孜笑着躲开林海的手:“喂,你干嘛?别闹!”

  两个人闹了一会儿,贾孜才握着林海的手,轻声的承诺道:“如海,你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我自己的。因为我有你,有晖儿,有玉儿,有昡儿。为了你们,我不会让自己受伤的。”

  贾孜知道林海的心里一直都很担心她,也知道林海的心里一直自责没有保护好她。只不过,对于战场,对于军营,贾孜的心里总还有一种未解的情结:如果说之前她从军上战场是为父报仇的话,那么现在,她更是为了自己,希望可以给自己的这种情绪画一个完整的句号。林海也是知道贾孜的这种心思。因此,即使心里再担心,林海也从来没有阻挡过贾孜。对于林海的这种理解,贾孜的心里也是非常的感动。所以,她只有更好的保护好自己,不让林海担心。

  最后,林海还是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拥紧了贾孜的腰,轻吻着贾孜的嘴角转换了话题:“你瘦了。”林海明白贾孜的意思,知道贾孜的心里有她自己想要做的事。而他能做的,只能是站在她的背后支持她。

  “你怎么越来越像我大哥了。”贾孜拍了拍林海的肩膀,好笑的道:“我哪里瘦了?”

  林海笑了笑,只是温柔的抚着贾孜的腰,并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林海才笑着和贾孜讲了在贾政娶亲的路上发生的事。当然,这件事他也只是听说的,并没有看到:贾政只不过是一个不起眼的从五品小官,对他的事,林海自然是不放在心上的。

  “你说得是真的?”贾孜不由自主的睁大眼睛看着林海,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王仁竟然这么做了?怪不得假正经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呢!”贾孜怎么也想不到,王仁竟然会在贾政娶傅秋芳的必经之路上哭丧,而且哭得还是贾政:难怪之前她看到贾政的时候,贾政人事不省的靠在轿子里呢,原来竟是被王仁气晕的。

  林海笑着捏了捏贾孜的鼻子:“我骗你做什么?而且,王仁手里的牌位上写的名字竟然是甄歪……”说到这两个字,林海控制不住的拍着床板大笑起来:他真的是没想到,王仁竟然还有这番才智,甄歪这名字起得……贾政没直接气死就算不错了。

  当然,林海不知道的是,甄歪这个名字并不是王仁想到的,而是林晖想出来后又暗中悄悄的透露给王仁的。甚至就连另一条路上堵着贾政的王子胜用的那个假正经的名字,也是林晖想出来的。

  贾孜也是开心得哈哈大笑:“我以前怎么没看出来,王仁竟然能想出这样的主意?不过,这件事王仁做得实在是太妙了,那个名字起得更是贴切:那假正经可不是真的歪了嘛!”

  “有一件事那边可能还不知道,”林海贴着贾孜的耳边,幸灾乐祸的说道:“王子腾快要回京了。想一想那边知道这件事的结果……”那边指的自然是荣国府的贾政了。

  贾孜挑了挑眉毛,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的坏笑:“也就是说,又有好戏看喽!”想到贾政知道王子腾即将回京的消息的反应,贾孜眨了眨眼睛:“你说,我们是不是应该搬到我大哥那里住一段时间呢?那里距那边近,看戏似乎更方便。”

  “胡说什么呢!”林海笑着揉了揉贾孜的头发:“那边的戏有什么可看的?想都能想得出来他们会怎么做。再说了,以他们府里下人的德行,什么事情打听不到,何必非得到宁国府那里去看?”

  “你是不想见到我大哥吧!”贾孜笑着捏了捏林海的下巴,一副“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的模样。

  林海笑着挑了挑眉,却没有说话:从上皇给他和贾孜赐婚开始,贾敬见到他不是龇牙,就是扭头就走,对此林海真的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当然,林海也明白贾敬的心思,自然也不会与贾敬计较:贾敬是贾孜唯一的大哥,是贾孜的亲人。只不过,贾孜去了金陵几个月才刚刚回来,他可不希望贾敬来打扰他和贾孜:家里有那几个孩子,天天缠着贾孜就已经免烦了,贾敬要是再来,那还得了?

  由于贾孜等人已经在金陵拿到了真凭实据,甄家的案子很快就审理清楚了。最终,甄应嘉以贪赃枉法等二十余条大罪而入罪,甄应坚等人也是各入其罪。

  根据律法,甄家人该杀头的杀头,该发配的发配,该发卖的发卖……就算是上皇有心想保甄家,可是面对着铁一般的事实,他却根本找不到任何的借口来为甄家开脱。因此,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普经风光显赫的甄家就彻底的消失了。

  同时,京中不少家族都受到了甄家的牵连。那些与甄家互相勾结的人也是流放的流放,降爵的降爵,削为平民的削为平民,财产罚没的财产罚没。即使侥幸逃脱了几个,也是人人自危,不只自己行事低调了起来,同时也严厉的约束自己的家人与下人,生怕一个不小心被新皇、御史,或者是自己其他的对头注意到,给自己以及自己的家族带来灭顶之灾。

  至于甄应嘉等人最担心的甄宝玉,最终还是因为甄贵太妃的苦苦哀求而被保了下来。然而,甄家已经被抄,他虽然被放了出去,可是却没有了去处:他的几个姐姐已经自身难保,又哪有那个精力来照顾他呢?至于那些以前跟甄家关系亲密的家族,比如荣国府,比如王家,又怎么会收留家破人亡的甄宝玉呢?最终,还是甄贵太妃的儿子忠顺亲王将甄宝玉接到了自己的家里,算是给了甄宝玉一个暂时可以安身的地方。

  当然,忠顺亲王是绝对不会那么好心的收留一个已经失了势穷亲戚的。他早就已经得到了消息,甄家在出事之前,曾偷偷的藏起了一大笔的财产。如果他想要得到这笔财产,自然要从那个天真过头的甄宝玉入手的。

  其实甄宝玉到底会怎么样,贾孜根本就不在乎:不过就是一个和贾宝玉一样被养废了的纨绔子罢了,根本没有任何的生存能力,入了忠顺王爷府,他的下场可想而知:忠顺王爷是个什么货色,所有人的心里都很清楚。

  因此,除了贾宝玉偶尔会想起那个与他臭味相投,却在贾政与傅秋芳成亲那天被直接从荣国府里带走的甄宝玉外,很快人们就忘记了他的存在。

  而贾孜,依然是每天都忙忙碌碌的。关于荣国府的消息,也大多是贾赦贾敏等人主动告诉给她的。

  “赦赦,”贾孜差一点被酒给呛到:“你再说一遍,你看上谁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林海:我才不像贾敬呢,我又没有妹妹,要像也得是林晖那小子

  贾敬:你以为我稀罕跟你像吗

  卫若兰:外甥像舅,林晖你要倒霉

  林晖:你是想像赦赦,还是想像假正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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