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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能小说网 > 都市 > 《翻墨完整版+番外》在线阅读 > 正文 你敢抢我老婆

你敢抢我老婆

肉肉喵 13974字 2023-03-04

  这边,秋天的内蒙草原,已经有初冬的寒意了。向远的车抛锚在茫茫草原上,内心简直日了狗了。

  天还下着雨,气温骤降。他出门太匆忙,衣服带少了,电话没信号,叫救援都不灵。

  他已经在路边站了快一个小时了,一辆路过的车都没有。就在向远实在忍无可忍,决定徒步朝前的时候,远远雨雾中仿佛发现了一辆车的影子。

  离得越来越近了,向远赶紧往路中间靠了靠,一边使劲儿挥手,请求帮忙。

  一辆拖拉机突突突得缓缓驶到了眼前,司机大叔还穿着雨衣,拉了一车跟向远一样在淋雨的羊。

  大叔很热心,看着向远笑:“小伙子,咋了?车坏了?”

  向远说:“是啊,大叔,你能捎我一段吗?给我捎到修理厂?”

  大说很爽快:“上来吧,我给你捎到镇上。你坐后面吧!”

  向远道谢,上了拖拉机后斗傻眼了。一整车羊,人看羊,羊看他,找不这下脚地儿。后来勉强挤了个缝儿,拉住拖拉机后斗的栏杆,向远把自己塞了进去。

  半个小时后大叔把他放在了一个小镇上修理厂的门口,他浑身淋得湿透狼狈不堪下了车,想拿点钱对拉羊大叔表示感谢,大叔死活没要,让他赶紧找人修车去吧。

  修理厂的人开了辆小面包拉着向远,重回老地方,把车拖了回来。

  当天很晚才折腾完,车今天修不好,向远只能在小镇上住下了。随便找了间看着很有80年代风貌的小旅馆,也是镇上唯一一间旅馆。向远登记完,拿了钥匙进了房间,没法洗澡,找热水随便擦洗了一下,人总算缓了一点神……

  拿出手机,早没电了,这地方穷乡僻壤,荒凉至极,向远倒霉催的一天,晚上在这个塞外小旅馆里百感交集……

  他要干件大事,反正比直接给卡给钱更有诚意帮到江海河的大事儿。谁知道出门遇波折,还没走两天,人就被撂半路了,看来前方之路,道阻且长,一定得成啊。

  向远没告诉江海河,他有了他哥哥江海生的下落。

  当时没说,有一方面因为那天晚上的拒绝和尴尬,更多得是他怕消息不准确,让江海河跟着自己跑这么远,万一不是他们要找的人,太折腾小河了。

  他得确定了,万无一失了,才能告诉江海河。

  手机充了一回儿电,向远已经离家三天了,他查了一下导航,还有四百多公里。明天如果顺利,早上能修好车,下午跑一段,后天能到目的地。

  第二天,向远休整了一晚,重整精神,去镇上的修理厂和老板商量怎么修车,老板没大事儿,坏了一个配件。得等中午外地的零件才能发过来,很快能修好。

  向远给老板让了烟,道谢。和老板闲聊这地方的风土人情,中午还在修理厂蹭了人家一顿午饭,老板娘烩了一锅羊肉,香得馋人。向远吃得心满意足,下午三、四点的时候车修好了,向远和老板、老板娘告别,踏向下一程。

  安保公司老总给向远的也是大概位置,因为最后显示身份证登记信息在这个小县城住了一晚上,估计还没换地方,一直在这儿呆着呢。其他的老板说不好找了,太远了,他们范围也有限。

  向远到了县城住下,洗了个热水澡,打开笔电先回公司邮件,然后又打电话安排工作,联系客户,需要跟进的,一一都料理好,花了大半天。

  他出门太急,老板也没说什么。但是他知道工作不能拉,公司正常的运转和自己息息相关,自己得担着这份责任,开车的时候不能太分神,现在住下了得赶紧把积攒的工作处理完。

  向远走前留了个心眼,和老板战友确认了一下江海生住的旅馆的名字。忙完以后找到了这个比较偏僻的小旅馆,进去说要开间房,老板说我们这都是大通铺,路过的司机、打工的、急着赶路的就只住一晚上,每位30,单间没有。

  向远心说,这江家大少爷真是能屈能伸啊,出来跑路也太敬业了。向远拿了两盒当地好一点的烟,给老板分了,然后聊了聊,说:“老板,我想打听一下,有没有外地人来这儿打工的,来你这儿落个脚,然后在你们当地工作的。”

  老板说:“有啊,我们这儿出了县城沿着省道走个几十公里,进山,有大煤矿,还有好多洗煤厂,好多人去哪儿打工。”

  向远说:“你有没有留意有过一个穿着打扮比较好的,跟我差不多高的人,也来这儿找工作的?”

  老板当地口音很重,夸张了:“你可得了吧!有那条件,谁还来我们这儿去煤窑干活。不过确实有个细皮嫩肉的,说普通话的,长得没你好,前段时间搁我这儿住了两天,也问了附近哪儿有工作,说自己没文化,急用钱,我就说你去煤矿问问吧!”

  “我当时以为他犯了事跑来了,所以特别有印象!”

  向远急问:“那人有什么特征吗?你还记得吗?”

  老板说:“记不大清了,好像挺白的,比你胖一点?”

  向远说:“谢谢老板,那个煤矿具体有地址吗?你告诉我吧?”

  老板方言向远听不太懂,老板写了张纸条给他。

  第二天一早,他拿到地址后开车定导航往矿区开,内蒙整个地域辽阔,人烟稀少,但是矿产丰富,很多看着荒无人烟的地方都隐藏着很大的矿区。向远开车到地方,傻眼了,这地方:煤矿、洗煤厂、焦化厂、生活区、再加上本地生活的农民,比县城大多了。

  虽然感觉曙光就在眼前,但是向远有种望山跑死马的感觉。这难度一点都不比大海捞针小啊。他开车一条路一条路在转,但是又漫无目标。因为人很多,很多工人刚出矿,一脸黑,根本就看不清长什么模样。

  中午他沿街找了个小饭馆,老板娘看着利落又很热心,小店东西很便宜,向远要了一碗面,他不大吃得下。

  就坐在这儿琢磨:江海河哥哥江海生虽然很早跟着他爸跑生意,但是应该整体没吃过太多的苦。下矿的太出力的活应该不怎么能干得下来,但是矿区有什么不怎么费力气,又能挣钱的活儿干呢?正规的公司和单位要登记身份信息,他又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来自大城市。

  江海生又一直做生意,那当地有没有适合他的,做个小生意,不用身份信息,或者做个中间人,就能挣钱的活儿呢?”

  他问饭馆老板娘:“大姐,我想问问你。你这附近有没有拉单帮,做小生意的,就帮人介绍信息的,或者当个中间人什么的吗?还有外地人,一般来你们这儿干零活,在哪儿租房子住呢?”

  大姐估计是个颜控,见这小伙儿长得太好了,忍不住就很喜欢。特别热心肠:“有啊,你想找工作,还是找人啊我们这儿前一段时间来了个城里人,长得和你一样白净,人也聪明,呆了一段时间,就把所有拉货的组织起来了,现在矿上、厂子里、其他地方拉东西都找他联系,他再给司机们派活。这人啊,一看就是能耐人,又会说话又会办事,手里信息也多,你要找这种人不?”

  向远一听,这对路啊!马上接着问:“这人姓什么?你知道吗?他在哪儿住呢?”

  大姐一听:“有点记不清,说就见过他一次。有一次他请司机们吃饭,来的我这个饭馆,好像司机叫他江老板?”

  向远说:“我要找的就是这种人啊,我手头有好多货,想急着拉走,我去哪儿找他啊?”

  大姐说:“你要想找他,出了这儿一直往西走,那边有好多停车场,好多货车在哪儿找活儿,也好找到人。”

  向远心中感慨,这一路虽然路程远,但是处处遇贵人,北方民风淳朴,老百姓都很厚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自己基本都没怎么走弯路。好好谢谢老板娘,留了一百块钱,老板娘死活不要。向远说这两天还来吃饭,就当下回付款了。老板娘这才收下。

  他开车远远看到了停车场口有棵老树,北方气温低,这时候树叶基本都已经黄了,但是看着苍劲有力,树下聚集了不少人抽烟、聊天。

  向远心思缜密,怕自己开的车太扎眼,江海生一看到车牌号是他们当地的,打草惊蛇跑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他远远地找了个地把车停好,然后下车,出门在外本身也不会太讲究,向远还两天没刮胡子,又扒拉了一下头发,显得更糙了一点。从车后备箱翻了一件皱巴巴地旧夹克套上,往人群走去。

  离人群四五米的时候,向远瞅见了人群中的江海生,他坐在老树下一个石凳上,穿着打扮和当地人都挺像,很接地气。但是他应该还不会说方言,围着的司机和他沟通交流的时候得用蹩脚的普通话,或者很慢很慢的语速,这种表达方是让大家很是新鲜,你一言我一语,场面很是热切。

  江海生先瞅见了向远,有点警惕、有点怀疑。他没张口,就看着他,司机们的目光也看来过来。

  向远笑了笑:“江海生?”

  江海生一听,如同响雷入耳,马上炸了。把烟头一扔,“腾”地一下站了起来,二话没说,上前先给向远了一拳。

  向远当时就傻了,都没来得及接着张口说话,就听江海生在那儿怒吼:“孙子,你还敢来?”

  向远往前走也不是,退也不是,生生受了一拳,站住没走了。

  吃瓜群众们一脸懵逼,江海生开始嚎啕:“你这孙子骗了我钱,还把我老婆拐跑了,我伤心落难了才到咱们这地儿。没想到你这孙子怕我死不透啊,跑这么远来赶尽杀绝啊!”

  江海生这一出戏唱得向远猝不及防,这走向不对啊。这是觉得我是催债的,给自己找后路来了,马上辩解:“不,我不是……”

  没想到江海生就嫌火烧得不够旺,接着煽风:“今天我就这条命不要了,也要和你拼了!兄弟们,我丢不起这个人呐,我要和他拼了!"

  广大人民群众一听不乐意了,他们最近一直在江老板手里挣钱,怎能让自己老大受这种委屈,此仇不报怎么报效大哥。一哄而上,准备干翻向远了。

  向远哪儿能抵得住这么多人啊,瞬间被大家掀翻在地,吃了一嘴煤灰,呛得直咳嗽。

  向远挣扎着要起来,他从广大司机的腿缝间扫见江海生要跑,什么也顾不得了,哑着嗓子大喊:“江海生,我是小河的朋友!”

  江海生好像顿了一顿,仿佛不信,还是往前走了,向远急火攻心:“你跑吧,你爸已经不在了,你使劲儿跑吧!到时候别后悔!”

  江海生一下刹住了脚步,急着回头跑了过来。把人群里被摁在煤灰堆里的向远扒拉了出来:“你刚说什么?谁不在了?什么意思?”

  向远好容易挣脱了束缚,不住地喘粗气,喉咙里都是煤渣,刚才又吼了几嗓子,特别难受,脸上被蹭地都是煤灰,眼睛死死地盯着对方:“你爸!我说的是你爸!”

  话刚说完,江海生对着他又是一拳,仰面又倒了下去。

  向远气炸了,一个翻身起来,对着江海生就是一脚,俩人撕扯成一团。群众们一时吃不准要帮谁,不知道该干点什么,慌忙把两人拉开了。

  向远缓过一口气,对着江海生说:“我真是江海河的朋友,你看我单枪匹马来的,像是来找你的事儿的吗?”

  江海生刚才急昏了头,忙问:“我爸怎么了?”

  向远看了看周围,说:“咱们换个地方说话吧,一句两句说不清。”

  坐在车内,向远先介绍了一下自己,又把近期的情况大概和江海河说了一下。

  江海生听着,当时就傻眼了,人懵掉了,他不敢相信自己一时任性,一跑了之,结果闯下了滔天大祸……

  向远只提了父亲不在了,母亲还在医院,小河一个人在撑公司,慢慢还债,细节没多说。江海生一直干坐着,先是呆呆的,后来对向远后来说什么反应不大了,向远就没再出声,看着他。

  过了好久,江海生抬手开始扇自己的嘴巴,然后嚎啕大哭,边哭边打自己,停不下来,他这时无尽的懊恼和悔恨,他知道自己打死自己也弥补不回来这一切了,但是他这时候恨不得死得是自己,自己才是罪该万死的那一个。

  向远没拦他,后来等他稍微平静了一点儿,说:“我人已经来了,你要不要和我回去?如果不想回,我也不勉强你,我能帮小河,主要来见到你,知道你人没事,平安就行了,他知道了也好放心。”

  江海生想都没想:“回,赶紧回,再不回我还是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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