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能小说网 > 都市 > 《那个偏执独爱我最新列表+番外》在线阅读 > 正文 第94章187
容忌才会有的小心翼翼,此时此刻同样出现在容祀身上,他不该是这样的说话态度,也不该对着自己,忽然就煽情起来。
赵荣华摩挲着双臂,又往里靠了靠,将大半的软枕让给他用。
淳淳,你真好。”
他身上有些冷,贴近的时候带了凉气过去。
赵荣华的眼睛瞪得更大些:“容忌?”
容祀面上又是一冷,忍不住捏着她的腮颊提醒:“孤是容祀,休得在孤的面前提旁的男子,孤会生气,孤若是生气了,下场很严重。”
说罢,右手塞到她腋下,挠的她又痒又怕,求饶数次后,娇/喘着写躺了下去。
头发丝压在身后,满头清瀑软软滑滑,衬的小脸愈发白净。
容祀也跟着躺下去,身上热,手也就不听使唤,一翻身,便覆了上去。
赵荣华脸上一红,下意识的便去推他。
容祀哎呀一声,赵荣华以为碰到了他的伤处,忙撤回了手,“是不是出血了?”
大概是。”容祀偷偷将手重新盖上,人也贴了贴,伏在她颈间嘟囔:“你总欺负我。”
哪有,谁让你乱动,”今夜的容祀有些黏人,还有些不讲道理,赵荣华说了半句,忽然觉出不对劲,顺着他的胳膊一摸,忽然觉出覆在自己身上的那条,是没有受伤的右臂,她又恼了起来。
你给我起开!骗子!”
就不!偏不!今夜孤就要抱着你睡!”
他早就忘了自己来的真正目的,夜里需得换药,可一抱着美人,那些心思也就成了杂念,换不换的,这一夜又死不了人。
你身上有伤,我睡觉不安分,会伤了你。”
赵荣华去掰他的手,容祀锁的更紧些,“无妨,我不介意。”
我后脊也有伤,你弄疼我了。”
这话戳到容祀心头,他的手当即便松开,人也往后退了退,两人之间余出五指宽度。
赵荣华坐了起来,眼睛瞥到暗处桌上放着的药箱,想起来约莫他是过来换药的,虽从里侧翻身下去,披了件薄外衫,将药瓶一一打开,扭头见床上那人默不作声的看着自己。Wwω.á⑥Kδω.Cóm“你是孩子吗?既是过来换药,为何不早些跟我讲,还非要闹,闹的身子吃不消了,明日营地里的大事,谁来主持?!”
孤心里有数。”
赵荣华端着药过去,又要点灯,手腕被容祀抓住。
不急,还有件事你做了再说。”
赵荣华见他跟着起来,从自己手中取了火折子,点燃后坐到案前,手指点了点桌子,示意赵荣华过去。
前几日程雍自请去北边驻守,孤没回他。”
北境乱象丛生,虽没人拔杆而起,却不乏虎视眈眈心怀叵测之人。
都是早些年前朝册封的诸侯,同当初的容家一样,势力壮大后,便生出不该有的心思。
新朝建立没多时,尚未来得及收拢兵权,何况北境地处严寒,若要真的对其实行策略,纸上谈兵难得成效。
程雍若是过去,便如同鸡蛋闯进石头堆里,连安危都是问题。
赵荣华舔了舔唇,问:“程大人和程夫人不会同意吧?”
容祀不动声色地观察她的神情,虽未看出异样,听到这话还是有些不自在,“程雍又不是小孩子,自己做的决定自己能承担后果,又何必听从他爹娘的意思。”
这话是拿来揶赵荣华的,方才她可不就是说容祀是孩子。
这不一样,”赵荣华没察觉他话里有话,“程大人是文官,若要去北地,朝上很多人都比他要合适。
程家三代单传,程老大人年至耄耋,视程雍为眼珠一般疼爱,若他老人家知道程雍去北地任职,他…”
程家的事情,你倒是清楚了解。”
赵荣华被他深夜叫起来,本就带着不满,这会儿他说话阴阳怪气,讥讽似的没一句好话,她也不想在好言好语地拱着,遂直直顶了回去:“我毕竟是程家没过门的媳妇,自然该知道未来婆家的境况。”
你怎出尔反尔,不是说好了退婚,怎又胡搅蛮缠起来。”
容祀一把握住她的手,拖着凳子一同往前挪了挪。
孤可记得你说过什么,你莫不是也失忆了?”
是你亲口说的呀,孤让你做太子妃,你去跟程家退婚。”
淳淳,你吓死我得了,咱不都说好了么,你退婚后,便用赵淳这个名字,孤迎你做皇后,你…”
你是骗我的吧…”
短短不过片刻,容祀已由坐着变成站立,又从站立走到赵荣华身后,揽着肩膀急于求证一般。
赵荣华终于觉出哪里不对劲了。
今夜的容祀,融合了容忌的温和,容祀的乖戾,变得时而温存,时而暴戾,他自己却仿佛没有任何不适,这两种人格在他身上,似乎交融了。
你现在就写信,写退婚信。”
容祀去翻出来笔墨,摊开来摆在赵荣华面前,把毛笔塞到她掌心,“写吧,孤明日便叫人送回去。”
赵荣华看着手中的笔,又抬头看看一脸正经的容祀,有些不知所措:“怎么写?”
她原就是为了跟容祀赌气,自然不可能真的做程家的媳妇。
只是退婚一事,她大可之后回去,面对面跟程雍说清楚,若要她提笔写来,真有些不知如何开口的感觉。
这笔握在手中,跟刑具一般,叫她左右都不自在。
呵,不舍得?”
容祀抱起手来,冷冷睨了眼她。
赵荣华暗道:莫名其妙。
孤念,你写。”
行吧。”
赵荣华又打了个哈欠,为了早些睡觉,就只能按着他的意思来。
两人对着摇曳的灯光,一人深思熟虑,一人听之任之,有时赵荣华会抬起头来,问他,这字怎么写,容祀便恨其不争的在旁边写了一遍,再任由她将同样的字,写的歪歪扭扭,不成样子。
明明长相国色天香,偏就写了这么一笔拿不出手的破字。
容祀愈看愈不忍直视,好容易捱到她写完,便赶忙折起来塞进信笺,眼不见心不烦。
末了,还语重心长道:“日后咱们大婚,孤得亲自教你写字。”
太丑了!
赵荣华以为容祀只是说说而已,毕竟日常能让她用到写字的地方极少,她喜欢做饭,喜欢做面脂香粉,也喜欢绣花采样,唯独不爱读书习字。
可容祀每每从营地跟傅鸿怀等人议事完毕,总要拉上自己,每日不写个两三时辰,不让她做别的事情。
这便有些不讲理了。
真跟上刑一般。
这日她又在临摹容祀的字,写到一般,手便酸的厉害,恰逢胥策进来送果子,她便趁机起来,问了两句容祀的事情。
听胥策说他在前头恐无暇用膳,赵荣华便长吁一口气,煞有其事道:“他都瘦了一圈,再不吃饭,怕是更要清减了。”
胥策点了点头,附和:“殿下的确比来时瘦了好些,可那是因…”
别管因为什么,饭总是要吃的,”赵荣华急急打断了胥策的话,将笔往笔架山一搁,大义凛然道:“晌午的饭便由我来做吧。”
这,恐怕有些不妥。”
胥策为难地看着案上东倒西歪的几页纸,“殿下吩咐说,吃厨子做的便可,姑娘你不必…”
胥大人,殿下是个不爱惜身子的,咱们总要替他多想着点,厨子做了,他挑的厉害,约莫也只会吃几口。
若是我做的,单不说味美香醇,便是啮檗吞针,他也能顾念我的辛苦,多吃几口,是不是?”
她挽了袖子,走到帘前回头笑道:“胥大人,咱们去厨房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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