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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能小说网 > 都市 > 《下堂锦鲤妻(穿书)免费无删+番外》在线阅读 > 正文 第67章 六十七条锦鲤

第67章 六十七条锦鲤

锦瑟思弦 13705字 2023-03-02

  从阿南给到的地图来看, 燕地到西北大概千里之遥, 官道周围群山连绵,一条小河弯弯曲曲沿着官道旁边蜿蜒而下,坐在马车上, 极目眺望, 一片秀丽河山。

  叶初然的心里十分快活, 虽说一路风餐露宿比不上在燕地吃香的喝辣的, 但是触目所及, 遍地野草野花开得泼泼辣辣, 不用见到周氏那张欠钱不还的脸,不用见到祝牡丹矫情的脸,更不用见到李公子那张猥琐的脸, 天高云淡, 心情疏朗。

  她坐在马车的车厢外,两条腿搭在车架子上,前后左右摇晃着,嘴里哼哼唧唧唱着没人听懂的小曲子,秋日的阳光金灿灿的,温暖又不算强烈,照得人浑身暖洋洋的, 十分惬意,她不由仰着脸,让阳光在脸上肆意流淌。

  谢临安掀起车帘,望见的就是这幅景象, 小姑娘眯着杏眼,长长的眼睫眨啊眨,可爱天真的模样让人十分怜惜。

  他伸手轻抚那羊脂玉般的脸颊,温声问道,“在看什么,这么出神?”

  叶初然回眸笑看着他,“临安哥哥,这里的风景真美,经历过了那么多烦心事,发现静静地坐在这里才是最好的。”

  “总为浮云能蔽日,长安不见使人愁,初然,你小小年纪,拿来的这么多愁思,有临安哥哥在,不会有事的。”谢临安握住她的手,认真的说道。

  叶初然噗嗤一笑,谢临安每次说得话她背都能背出来,心中又感动又好笑,想起以前,每次自己有事情永远想到这个清俊少年,这是除了锦鲤大神外自己的大靠山,忽然想到很久之前自己想要养蚕,这个少年陪着自己去找县丞和祝牡丹的场景,恍如昨日。

  谢临安不明白她在笑什么,握住她的手移到嘴边,望着纤细嫩白的手有些出神,忍不住轻轻咬了咬她的指尖,“想什么,这么好笑。”

  叶初然嫣然一笑。“我在想养蚕,想到饭桶,想到那些时候我们给它喂食桑叶的场景。”

  谢临安虽然不知她为何突然想到饭桶,看了一眼四周,也没有见到桑树有存在感,小姑娘的心思就是海底针,也许饭桶是初然养过的第一个活物,记住也是应该。

  他蓦然想到当时答应她的一件事情,说好到了燕地要送一只小奶狗给初然,不曾想到了燕地出了各种幺蛾子,小奶狗已经被他抛到脑后,也许初然这是在提醒他,还有这个活物没送。

  “初然,等我们从西北回来,我送你一只小奶狗可好?”谢临安回想当日两人的话,“白色的小奶狗,软萌可爱的那种,我们一起养它。”

  叶初然早就忘记还有这事,见他提到小奶狗,猛然记起自己当日说起的发家致富养小奶狗,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小眼神不停地在谢临安身上瞄来瞄去,一身素白色的锦衣,俊秀清雅的眉眼,又养眼又好看,高冷起来还很萌。

  “临安哥哥,你已经送我一个小奶狗啊,我正养着呢,又听话又软萌,我可喜欢了。”叶初然笑得一脸高深莫测。

  谢临安觉得这个小姑娘可能因为出来游玩兴奋地有些傻掉了,往常聪慧的小模样这会子看上去却是不太聪明的亚子。

  他微微一笑,也不反驳她,反正她喜欢就好,至于真的假的,随她去吧。

  阿南驾着马车觉得牙齿有些发酸,这两人情话绵绵,是当他不存在啊,这么暴击一个单身狗的狗头,良心真的不会痛?

  说不定被狗吃了!

  又到了傍晚时分,山高林密太阳很早就躲到山那边睡觉去了,阿南抬头望着天色渐渐昏暗,“谢公子,天色已晚,赶路不太安全,不如就在此处歇息一个晚上,明天再上路。”

  谢临安掀开帘子望了望外面,微微颔首表示同意,阿南吁的一声停了马车,三人下车来仔细观察周围。

  阿南指着远处几座高耸入云的大山,因为天色昏暗,望去似乎是一条起起伏伏的巨蟒,模模糊糊只看到轮廓,“公子,叶娘,翻过那几座山就到了西北的地界,那几座山很高,马车没办法从官道驶过去,我们要从官道旁边的那条小路绕过去。”

  谢临安凝眸远眺,山体巍峨源源不断,沉默片刻,“听许兄说如今西北局势混乱,很多灾民流离失落,占山为王,这片山林茂密,恐怕不是那么太平。”

  阿南豪气干云,拍着胸脯大声说道,“公子放心,一些小小的毛贼罢了,遇不上是他们的幸运,遇上了就是他们倒霉,我一定打的他们满地找牙。”

  谢临安抿唇一笑,“不要小看他们,真刀实枪一定打不过你,鬼魅伎俩可是要吃亏的。”

  眼见阿南有些不服气,谢临安笑笑不再继续话题,“阿南,今晚露宿这里,天色已黑,不能留在河边,否则会成为猎物,也不能去林子里,毒蛇猛兽很多,还是去山谷里的那片开阔之地,四周一览无余,比较安全。”

  三人赶着马车去了山谷的开阔地,后面是一片竹林,阿南砍了几棵粗大的毛竹,在地上搭出一个隔离地,上面铺了一些竹叶,“公子,我们晚上就暂时在这里休息吧,叶娘,你照顾公子,我去打些猎物。”

  野外生存这事她经历过,还算拿手,叶初然笑着答应,在阿南走后,熟门熟路的找了一些干柴,从包裹里拿出火镰,生了一堆火,用粗大的毛竹筒打满河水,放在火里烧开,顺便将包裹里的包子拿出来,放在火堆旁烤得焦黄焦黄。

  袅袅的香气在火堆周围散开,叶初然鼓着鼻子吸了一口香气,满意的点点头,拿起一个包子,递给谢临安,“临安哥哥,包子烤好了,你尝尝看。”

  谢临安笑着接过来,“初然,想不到包子还有这种吃法,外焦里脆,香甜可口,嗯,是谁?”

  静静的山谷里似乎连空气都是静谧的,偏生远处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打破宁静,不是阿南,谢临安看向发出声音的地方,漆黑的夜色下,只看到一道黑魆魆的黑影,分不清是人是兽?

  他眉头微皱,火光下清俊苍白的脸上神情凝重,伸手握住叶初然的手,将她扯到自己身后,伸手抓起一根燃火的粗大竹子,紧紧捏在手里,“初然,一会有危险你尽管跑,不要回头,我拖住他们。”

  叶初然躲在谢临安的身后,双手抓住他的衣襟,死命的摇头,“我才不会独自逃生,要走一起走。”

  “听话,你去找阿南,让他来救我……”

  他正说着话,那个黑影越走越近,借着熊熊火光,两人看清楚,是一个衣衫褴褛乞丐模样的老汉,颤颤巍巍摇摇晃晃的走过来,花白的头发和胡须又脏又乱,散落胸前,整个人瑟瑟缩缩,十分可怜。

  老汉怯怯的看着两人,也许是腹中饥饿占了上风,颤颤得开口,声音有气无力,“好心人,可不可以给我一些吃的东西,我已经几天没有吃东西了。”

  叶初然从谢临安的身后闪出来,稚嫩的脸上满怀悲悯,“等一会啊。”

  她从火堆旁将烤好的几个包子一股脑的全部拿起,包在油纸包里,递给老汉,看他感激的接过去,匆匆说了几句谢谢,狼吞虎咽的吃起来,他吃的太急,一不小心噎住了,伸长了喉咙直打嗝,右手不停地用力拍打胸脯。

  叶初然连忙拿起身旁的竹筒,递给那名老汉,里面是她刚刚烧开的水,还有些烫,老乞丐一把接过,不管不顾喝了个痛快。

  不过一盏茶的时间,老乞丐吃光了几个包子,喝光了一竹筒的热水,速度之快不但看得叶初然和谢临安目瞪口呆,就连打猎回来的阿南也是张大嘴巴,居然忘记问这是谁?

  等到老汉吃饱喝足,瘫坐在火堆旁,满足的打了个饱嗝,谢临安一直静静地打量他,见他神色安稳,终于问出第一句话,“这位老人家,不知您从哪里来,怎会出现在这荒郊野外?”

  老汉警觉的望着谢临安,“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出现这深山老林里面?”

  谢临安微微一笑,“我是个大夫,家中世代从医,现在经营一家药铺,打算去山里收一些药材,天色晚了不便赶路,在这里歇息一下,这是我的两个弟弟。”

  老汉打量着三人,见他们相貌俊秀和善,不像是坏人,脸上露出悲苦之情,盯着火堆怔怔出神,半晌缓缓说道,“我是安平县人,家乡遭了虫灾,颗粒无收,官府根本不管我们死活,依旧横征暴敛。”

  说着说着老泪纵横,擦了一把眼泪,“可怜安平县饿殍遍野、易子而食,老汉家里十几口人,全都饿死了,最后只剩我这把老骨头,我想在安平已经没了活路,饿死了也没人收尸,说不定还会尸骨无存,不如逃荒出来,就算是死,死在这里也落个安静啊。”

  老汉说完,捂着脸无声无息的痛哭起来,泪水顺着他的指缝汩汩流出,打湿他的衣襟。

  三人见老汉哭得伤心,互望一眼,心有戚戚焉,安平县是西北之地受虫灾最严重的地方,十户空之□□叶,根据朝廷上报,这里的虫灾驱逐不去、灭之不尽,每年春秋两季虫灾肆虐,甚至吃人的现象偶有发生。

  初然心肠最软,忍不住眼睛一酸,陪着老汉流了不少眼泪。

  谢临安叹息一声,“老人家,可怜了百姓,人祸大于天祸啊,您放心,我在燕地的时候,听到朝廷派七皇子去西北之地灭虫赈灾,七皇子足智多谋体恤百姓,一定可以还西北一个清净之地。”

  老汉苦笑着摇摇头,“官官相护,每一个来西北赈灾的大官都说要为百姓谋福,结果呢,捧着大把银子回去升官发财,百姓该怎么苦还是怎么苦,这虫灾安平县已经遭了三年啊,可怜安平县的百姓死的死逃的逃。”

  阿南有些不乐意,“老人家,七皇子名震天下,一定可以治好虫灾。”

  老汉见他发怒,瑟缩成一团,谢临安连忙制止他,“老人家,您放心,七皇子是凤子龙孙,天下都是皇帝家的,不求名也不求利,自然可以治理好西北。”

  老汉半信半疑,谢临安不在说话,让叶初然从马车里取出自己的一件粗布棉衣,“老人家,山里秋寒,你穿我的这件棉衣吧。”

  老汉千恩万谢接下来,对这三个人感激涕零,不再怀疑他们的身份,脸上的警惕一扫而空,在火堆旁边烤火边和谢临安絮絮叨叨拉着家常。

  一旁的阿南和叶初然早就将猎来的山鸡和野兔烤熟,递了一个兔腿给到老汉,老汉有些窘迫,原想推辞一番,只是腹中半点油水也无,不好意思的接过来,连连说谢谢,便大口大口吃起来。

  谢临安从兔腿上撕下一小块肉,放在嘴里慢慢咀嚼着,“老人家,我是个大夫,对虫害有些好奇,您能和我讲讲这些虫是怎么回事吗?”

  老汉回想了一下,“这虫害来势汹汹,西北之地因为寒冷,每年冬天厚厚的大雪,到春天播种的时候才会化开,从来没有什么虫害。”

  “三年前的春天,飞来一群黄色的虫子,个个都是老汉拇指般大小,黄压压的一大片,遮天蔽日,它们什么都吃,刚刚长出苗的庄稼,还有树木花草的叶子,全部一扫而空,就连河里的那些浮萍也不放过啊,所到之处,什么都被吃光了。”

  虽说火光融融,叶初然却无端觉得周遭寒冷起来,忍不住裹紧衣服,往谢临安身边靠了靠,谢临安察觉到她的动作,从包裹里拿出一件厚衣服,披在叶初然的身上。

  “老人家,这些究竟是什么虫子,这般厉害?”阿南忍不住插嘴问道。

  老汉摇摇头,“我们都不知道,听当地官员说,是南方飞来的虫子,这些虫子吃完了西北之地所有的东西就销声匿迹了,后来我们又种了庄稼,可是到了初秋,它们又飞回来了,把我们好不容易种的庄稼全部吃光。”

  老汉声音哽噎起来,语调断断续续,满是悲伤和绝望,“就这样每年的春天和秋天,他们就飞回来,整整三年啊,安平县虽说是富饶之地,可也禁不起这般折腾,我们吃光了余粮,再后来连草根都吃完了,只能吃观音土,最后连观音土都没了,就开始易子而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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