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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委屈

姜久久 21442字 2023-03-02

  她神色匆匆, 眉间满是担忧。

  陆晚晚略颔首,将她带进屋里, 宋见青走近了看,以往鲜衣怒马的男子如今死气沉沉, 脸上毫无血色,脸色苍白如纸。她不忍看,别过脸, 眼泛泪痕:“我不知道, 毓宣怕我着急,一直没将这事告诉我,我早些知道, 可以去求皇叔让他网开一面。”

  她用帕子沾了沾濡湿的眼角。

  当初她爹护卫太子前去淳州时, 她已经四岁,也跟着去了淳州,那时谢怀琛两岁多, 软软糯糯, 就跟糯米汤圆似的, 围在她身边“姐姐、姐姐”地叫。她喜欢这个漂亮得像瓷娃娃一样的弟弟, 经常和他一起玩。

  行军途中,大人忙得顾不上他们, 他们便自己玩儿自己的。

  两人一路从淳州玩儿到京城,一直在一处,同过甘共过苦,还曾出生入死过, 情意自然是别人所不能比。

  她爹死后,镇国公夫妇待她也好,正因如此,她和谢怀琛仍相互往来。

  也是这几年,彼此年纪都大了,尽管他们各自坦荡,但难保没人背地嚼舌根,便疏远了些。

  可她心里一直都记挂这个弟弟。

  这回他出事,捅死宋时青,她二叔的儿子,毓宣怕她夹在中间两厢为难,以养胎为名,早早地将她哄去庄子上。若不是昨日他知道谢怀琛命悬一线,怕他当真不济,宋见青没见着最后一面会抱憾终身,将事情告知了她,恐怕她现在还蒙在鼓里。

  眼看自己从小疼到大的弟弟遭了大罪,宋见青眼泪哗然:“上回见面还好好的,怎么转眼就成了这样?”

  陆晚晚劝她:“郡主,谢怀琛他吉人自有天相,定会没事的,你要仔细自己的身子。”

  陆晚晚扶她去到外间,她看着身侧的陆晚晚,脊背挺直地坐在椅子上,神色间有些疲惫,但丝毫没有慌乱。方才刘嬷嬷将陆晚晚的事情都告诉了她,她一时有些百感交集。

  此时的谢家正处多事之秋,谢怀琛方才落了罪,皇叔对谢家的态度尚不明朗,别人都避之而唯恐不及,她倒好,睁着眼往火坑里跳。

  也不知该说她痴好,还是说她傻好。

  想了想,她还是什么也没说,只安慰她放宽了心。

  她留下说了会儿话,见陆晚晚一时要给谢怀琛喂水,过一阵又要喂药,凡事亲力亲为,忙得晕头转向,还得匀出功夫安抚她的情绪,她不便在此添乱,便起身告辞,只让陆晚晚有了消息告知她一声,勿管好的坏的。

  陆晚晚应下,和徐笑春一起送她出门。

  “昌平郡主和小公爷关系很好吗?”陆晚晚偏过头问她。

  “见青姐姐一直把哥哥当亲弟弟看。”徐笑春又补了句:“嫂子,你别多想。”

  她冷不丁喊了声嫂子,陆晚晚颇有些不习惯,愣了一瞬才嘟囔道:“谁多想了。”

  “十八年前三皇子作乱的事情,你知道吧?”徐笑春问她。

  陆晚晚点头,她听陈嬷嬷说了很多次,那年她父亲病重,她回乡侍疾,岑思莞被送去了乡下庄子里。

  “知道。”

  “那会儿见青姐姐刚满四岁,跟昌平王一起南下,去到淳州,找舅舅搬救兵勤王回京。见青姐姐和哥哥那时就认识,对了,还有二皇子,他们三也算从小玩到大。”说到这里,徐笑春顿了顿,又继续说:“后来到了允州,皇上和三皇子对峙陵川河两岸,三皇子有细作潜入城里,皇上担心几个孩子的安全,恰好见青姐姐和哥哥都患了热症,于是在允州城里找了座不不起眼的宅子安顿他们三个孩子,顺道治病。”

  “然后呢?”

  “后来啊,不知怎么回事,那座宅子被人发现了。刺客突然杀来,舅舅他们派去的侍卫一批批倒下,情况危险极了,当时见青姐姐和二皇子正在午睡,哥哥见状,将他们摇醒,从墙角的狗洞爬了出去。”

  陆晚晚听得心惊胆战。

  “哥哥他们从狗洞爬出去,几个路都走不稳的孩子,根本不知道去哪里。”

  “然后呢?追兵出来了吗?”

  “听我慢慢跟你说。”徐笑春牵着她坐到廊外的美人靠上,微风拂面,发丝轻扬,拂过脸颊,痒酥酥的:“见青姐姐吓得直哭,二皇子提议找个地方躲起来,就在这时,哥哥看到一辆宽大的马车驶过。他走上去,将马车拦了下来。”

  徐笑春每一次停顿都让陆晚晚揪着心肠,明知他们后来都没事,却还是忍不住心尖发颤。

  “车里坐的当地一个富家小姐,正要去庄子上避难,哥哥谎称他们三和家里走失,请那小姐收留他们。”

  “她收留了吗?”

  徐笑春笑笑:“若她不收留,你可就见不到哥哥了。那小姐人美心善,将他们三人带去郊外庄子上。自那以后,见青姐姐一直觉得是哥哥救了她的命,待哥哥尤为亲厚。”

  陆晚晚长舒了口气:“幸好这世上还是有好心的人。”

  “谁说不是呢?当年那位小姐将哥哥他们接到庄子上,好吃好喝养着,将他们看得十分要紧。后来皇上找到他们,他们竟比走丢前还圆润了几分。舅舅他们一合计,庄子僻静,细作注意不到这里,倒是个避难的好地方,干脆将他们三寄养在庄子上。”徐笑春顿了顿:“舅母常跟我说,那小姐冰雪聪明,瞧出他们是太子一党,为帮他们平叛乱党,不仅义务收留哥哥,还暗中为他们筹备了不少粮草。有一回哥哥害了水痘,差点死了,她不眠不休照顾了他四天四夜,生生从阎罗爷的手里将哥哥抢了回来。”

  “那她现在人呢?”前世今生,她都没听说过京城有这么一个人。

  论功行赏,她也当得起个诰命,不至于泯然于众。

  徐笑春拧眉摇了摇头:“此事一直是舅舅舅母心中的一大憾事,她救了哥哥性命,谢家却来不及报恩。”

  “她……死了?”

  “不是。”她微叹了口气:“失踪了。陵川河北渡一战,皇上亲自去庄子接三个孩子回军营,当时情况紧急,他们匆匆告别。渡江之后,舅舅他们势如破竹攻回京城,回京第二日,皇上便让舅舅回允州接那小姐回京,但舅舅却没接到人。庄子已经被人一把火烧了,那小姐连同庄子里的仆人全都不见。舅舅勘察了现场,那把火应是三皇子的细作纵的。舅舅无功而返,那小姐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一个月之后,皇上安顿好京城要务,私下允州亲自去寻,仍是半点痕迹也没有,唯有在那女子卧房枕下有一封未燃尽的书信,信也毁却大半,唯留抬头“宋郎亲启”四个字。”

  陆晚晚眼睛一瞪,有些许不可思议。

  徐笑春眨了眨眼,压低了声音,说:“信是舅舅发现的,他发现“宋郎亲启”四个字吓了一大跳,也是那时,舅舅他们才知道皇上为何会放下手边繁重的国务,亲下允州寻人。他将那信交给皇上,听说那夜皇上喝得酩酊大醉,失态至极。你说他也是自讨苦吃,都谈情说爱了,还瞒着人自己的身份,这不,人丢了才后悔有什么用?”

  “她会不会是被三皇子的细作抓走了?”陆晚晚问道:“否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皇上怎么可能找不到她?”

  “若是没有那封信倒有可能,可偏偏她留了封信,说明她早就打算离开,这封信是留给皇上的。只不过后来三皇子的细作寻至此处,见人去屋空,一气之下放了火。其实,这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皇上不是化了身份同她往来吗?那小姐留下的名姓也是假的,她自称自己姓陈名婉,皇上翻遍附近几个州的户籍,都没找到一个叫陈婉的。不止如此,就连她身边的那些丫鬟婆子都是假名字,那座庄子的屋主也是死去多年的人,皇上他们又从帮他们运粮的队伍开始查,结果线索都断了。所以舅父就猜想那小姐应当是允州或者附近州县哪家富商或权贵家的女儿,否则没办法做得这么滴水不漏,她隐姓埋名到此避祸,意外救了哥哥他们。战乱过后,家中来接,她留下的那封信中留了她真实的身份,谁知三皇子的细作寻来,纵了把火将线索烧断了。”

  陆晚晚唏嘘不已,老天爷果然惯爱捉弄人,不只是她,皇上也被它戏弄了。

  “舅母跟我说,那段时间皇上找人都快找得魔怔了,大乱初定,他便去到允州待了将近一个月,每每听闻有消息,便火急火燎赶去寻人,就差将允州附近姓陈的人都找来给他过目,朝中大臣多有不满,他不得不回京。回京当日,允州有一富商嫁女,他不知从哪里听说那女子长得极美,一口咬定那女子就是他要找的人,死活要去看看。舅舅他们拗不过,只好换了寻常衣物,佯装宾客前去赴宴。”

  “见着了吗?是他要找的人吗?”问完她又觉得自己问得特别傻,她抿了抿唇。

  徐笑春摇了摇头:“不是,他们离得极近,看得清清楚楚,成亲那女子比陈婉高出不少,陈婉也比她身量纤细些。”

  言及此处,徐笑春叹了口气:“之后皇上便回京了,这么多年他一直在找那小姐的下落,只可惜,音讯全无,她就跟人间蒸发了似的,踪影全无。”

  “怪可惜的。”陆晚晚有淡淡的怅惘:“我还想有机会当面给她道谢呢。”

  “在舅母面前你别提这事,她念及她的恩情,念了好些年,免得徒惹她伤心。”徐笑春嘱托。

  陆晚晚微点了下头。

  宋见青离去后大约一个时辰,昌平郡主府又另外派人送了东西过来,指名道姓要给陆晚晚。

  她命人进来,来的是宋见青的乳母。见了陆晚晚,乳母恭恭敬敬地福了一礼:“见过少夫人。”

  陆晚晚微怔,她这般悄无声息入了谢家的门,又有谁人看得起呢?没想到宋见青的乳母却丝毫没有轻视的意思,她心绪微平。

  “嬷嬷多礼了。”

  “郡主听闻昨日是少夫人和小公爷大好的日子,她远在庄子,不曾听说,未能亲自登门道贺,略备薄礼,祝贺少夫人和小公爷百年好合。”她呈上掌中的匣子。

  陆晚晚眼眶濡湿,她离开陆府时已经做好为人不齿的准备。女子成亲,哪有不希望得到别人祝福的呢?

  她微垂眼睑,心里对宋见青充满感激。

  盒子里装的是一对石榴百合玉雕如意,水色十足,在日光下闪着温润的光。

  如意上的雕花精美无比,柄端刻有赠怀琛三字,当是宋见青很早以前备下准备送给谢怀琛的新婚贺礼。

  陆晚晚将如意捧在怀中,施施然走到床边。

  她将如意压在谢怀琛的枕下,看着他的睡颜,丰神俊朗的男子嘴唇轻抿,一如她喜欢的那般模样。

  她捧着他的手,柔声说道:“谢怀琛,我觉得很幸福,父亲和母亲都喜欢我,笑春也跟亲妹妹一般待我,姑姑和姑父也是极好的,又得到了昌平郡主的祝福,人生若有十分欢喜,此时我已得九分,你快些醒来,将剩下一分补齐?好不好?”

  回答她的是谢怀琛绵长的呼吸。

  陆晚晚轻扬了下嘴角,看着他的脸,认真地说:“你不答应,我就当你默认了啊。”

  庭外起风,枝梢最后一朵荼蘼落地,长泰十八年的春尽了。

  五月初二入睡前,陆晚晚端着小瓷碗给谢怀琛喂药。

  药汤流出了些许,她将瓷碗放在谢怀琛枕边,用帕子一点点擦他嘴角乌黑的汤渍。

  在迷雾中挣扎了好几日的谢怀琛寻到了一丝光。

  他仿佛长途跋涉的旅人,翻越千山万水朝那光走去,不知疲惫。

  光的尽头有他渴望的那个人,他知道。

  他一睁开眼,就看到陆晚晚眼睑微垂,纤长浓密的睫毛微微翘起,仿佛一把骄傲的小扇子。

  她的手拂在脸颊,轻轻柔柔。

  陆晚晚见他陡然睁眼,懵了一瞬,做梦似的,揉了揉眼睛,他的的确确看着自己。

  谢怀琛狭长的眼,眼尾微微上挑,勾勒出几丝风情,他扬起嘴角笑了笑,声音有些虚弱:“我竟又梦到你嫁给我了。”

  他缓缓抬起手,摸了把陆晚晚柔嫩的脸颊。

  房中只点了一盏灯,不甚明朗,照在他脸上,本来虚弱的脸有了几分温暖神色。

  陆晚晚眼圈一酸,谢怀琛又开口了:“梦了这么久,终于圆满了一回。”

  陆晚晚问他:“我嫁给你,就圆满了吗?”

  谢怀琛挑着眼尾,笑着:“当然。”

  两滴晶莹的泪滚了下来,挂在香腮侧,她喉头哽咽:“我也圆满了。”

  谢怀琛粗粝的掌抚上她的脸颊,擦净她的泪,笑着说:“以后不许哭了,本公子罩着你,天塌下来都罩着你。”

  陆晚晚握着他的手,点了点头:“嗯。”

  默了一瞬,她道:“我去找纪大夫给你看看。”

  起身要走,一双手却扼住她的手腕。她回首,对上他乞求的目光。

  “陆晚晚,你别走,我走了好远的路,去了好多地方,终于找到你了,别走,好不好?”他语气低沉,双眸里亮着光,可怜巴巴地求她。

  陆晚晚心软了大半,点了点头:“好,我陪你。”

  谢怀琛挨了杖刑,不能躺,只能伏在床上。

  她搬来小杌子放在床头,陪着谢怀琛。

  他意识迷迷糊糊,只当自己还在做梦,也不害臊,盯着她的脸仔仔细细地看,就差连她有几根眼睫都数得清清楚楚了。他视线挪了挪,落在她的眼尾,那里有一小点红色的朱砂痣,很小,小得隐藏在纤长的羽睫下,差点找不到。

  他虽迷糊,陆晚晚却醒着,被他肆无忌惮地瞧着,她脸颊微微红了下。

  “你看什么?”

  他没有回答。昏暗的灯光照在屋里,不很清晰,为她脸上蒙了一层幽黄的暗纱,照得她莹白如雪的肌肤越发柔和,谢怀琛笑了笑,说:“好看。”

  陆晚晚明澈的双眸亮晶晶的,双瞳仿若浸润在一汪幽泉之中,波光潋滟。她轻轻抿唇,柔软的粉瓣温软红润。

  谢怀琛被她的眼神看得心底兀的一乱。他诧异,原来梦里还有心乱这一说吗?

  陆晚晚被他看得心烦意乱,刚要别过头,唇上一凉。陆晚晚身子颤了颤,但很快又松软下来,由着谢怀琛吮咬她的唇。

  良久之后,他松开了陆晚晚。

  她坐在床边,指尖轻轻摩挲被他用力啃过的唇瓣。

  谢怀琛对自己恃梦行凶的登徒子行径不以为耻,他笑得春风灿烂,仍去看脸颊通红的陆晚晚。

  他颇为满意,点评道:“还是好看,不仅好看,还香。”

  陆晚晚恼得就要抽回手,谢怀琛一急,反握住了,不许她走。

  “陆晚晚,你别走,我求你了。我保证不亲你了。”他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陆晚晚心中酸涩,热泪蓄在眼角,她有点担心谢怀琛醒来后,人好了,脑子坏了。

  “不走。”她耐心地哄他。

  他这才松了一口气,紧攥着陆晚晚的手,贴于脸侧,她身上的香气令他心安,他呼吸着陆晚晚特有的柔软香味,困意再度袭来。

  缓缓的,眼前的烛光慢慢模糊,陆晚晚也渐渐成了重影。

  他怅然若失,却无力抵挡铺天盖地袭来的困意。

  “好不容易找到你,又要走了。”他口中呢喃,渐渐睡去。

  陆晚晚听他说的胡话,哭笑不得,抽了抽手,他攥得太紧了,哪怕在睡梦中,也没松开。

  她只好将小杌子搬得离他近一点,靠在床沿,任他拉着自己的手。

  她累了好几天,每天晚上刚合上眼,脑子里就是各种魑魅魍魉横行,片刻后就醒了。

  这一夜她却睡得格外踏实。

  月绣进来伺候陆晚晚梳洗,见她伏在床头,雪白藕臂和谢怀琛的交缠在一起,掌心相对,肌肤相亲。

  她抿唇笑了笑,又悄无声息退了出去。

  陆晚晚一觉醒来,已是天光大亮。

  她伏在床头一宿,颈背酸痛难忍,胳膊也因保持同一个姿势发麻。

  一动,麻意传遍全身。

  她倒吸了一口凉气,转头看向谢怀琛,他眼睫轻颤了几下,竟也缓缓张开了眼。

  这回,谢怀琛怔了、愣了、懵了,话也说不利索了:“你……你你怎么还在?”

  陆晚晚忍着酸麻的痛意,笑了笑,眼睛弯成了月牙:“昨夜你求我别走,你忘了?”

  谢怀琛目瞪口呆:“那……我不是在做梦吗?”

  陆晚晚眨了眨眼:“你梦见什么了?”

  谢怀琛回忆了一瞬,忽的犹如一道惊雷砸向了天灵盖,劈得他神台清明。

  他缓缓的,僵硬的,掉过头,面如死灰地看向陆晚晚:“昨夜……我……”

  他还还未说完,月绣在门外问道:“小姐,国公爷和夫人来了。”

  陆晚晚瞧着谢怀琛一脸羞愤恨不得马上就以头抢地的神情,略笑了笑。

  “父亲和母亲看你来了,我先去梳洗,等会儿来给你喂药。”她倩然起身,捏了捏酸痛的胳膊,走到门口,拉开门,月绣端了水走进来。

  月绣朝陆晚晚挤眉弄眼笑了笑,放下水盆,走到床边对谢怀琛福了福身:“小公爷醒了,真是太好了。”

  谢怀琛看了看陆晚晚,又看了看月绣,眼神在她俩之间游移一圈,而后,在她俩的注目之下,抬手狠狠掴了自己一巴掌。

  嗯,是痛的。

  他颤颤地问:“这……怎么一回事?”

  一个时辰之后,谢夫人抹了抹绯红的眼眶,以“晚晚是个好孩子,她为了你真不容易,你以后可得好好待人家”结束了对谢怀琛的实事讲解。

  谢怀琛终于知道自己受了一百杖刑,差点魂归九天,陆晚晚为了给他冲喜,私自逃出家门来到谢家的事情。

  他一时间百感交集。

  纪南方来看过,说他既已醒来,便无大碍,只要修养,等伤处全好。

  谢夫人听说他没事,心下的石头便落了地,嘱咐揽秋照顾好公子和少夫人,便走了。

  屋里的下人也各去忙了,屋里只有谢怀琛和陆晚晚两个人。

  他趴在床上,盯着青玉如意,脸色不是很好。

  陆晚晚见他神色恹恹,有些诧异,这人在梦里都那般欢喜,美梦成真怎么反倒不高兴了。她心下凉了一瞬。

  她将窗户合上,然后走到谢怀琛面前,迟疑了片刻,问他:“谢怀琛,你不高兴吗?”

  他轻摇了下头。

  “那你为什么……”言及此处,她顿了顿,有些委屈。

  谢怀琛仰起脸,看着她:“陆晚晚,我舍不得你受委屈,哪怕是为我。”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夜,是为丈母娘流泪的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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