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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出逃

姜久久 21084字 2023-03-02

  军帐外的羯族士兵同时拔出兵刃, 如临大敌地围成一圈,盯着突然落到他们身边的大成男子。

  沈寂目光四下一扫,手指紧了几分, 修长的手指握着冰冷的剑把, 骨节因过分用力而发白。

  他既不高,也不壮, 站在那里的时候好似随时都会乘风而归, 带着几分诡异。

  很快,一个男子拨开众人,从一圈士兵中分开一条路,在几步之外戒备地瞪着沈寂:“你是什么人?”

  夜风中传来几声几不可闻的窸窣声。沈寂自幼习武,耳力极强,辨别出夜风掠过雪原的声音和脚步声之间细微的差别。他静静地望向出来的那人, 拇指一拨, 缓缓抽出长剑, 寒铁在月光的照耀下,闪着森森寒光。

  他朗声一字一顿道:“在下陆越,师承忠勇侯沈在,今日不请自来,是代恩师前来会会萧廷, 为早些年折在他手中的兄弟们向他问声好, 烦请通报。”

  那人一听沈寂的话,便知他是来寻仇的。

  沈在守在西北几十年,不少手下皆命丧萧廷之手。

  “就凭你是什么东西, 也想见我们羯族第一勇士,不烦萧将军动手。”说罢,他提刀向沈寂劈来。

  沈寂侧身一闪,犹如一道幽灵,众人只看到黑影掠过,等他们反应过来,方才那人的咽喉已在沈寂的虎口之下。

  沈寂也不磨叽,用力捏着他的咽喉,直捏得他面庞又红又紫,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便推着他,以他的肉身为盾,穿过羯族士兵的圈,径直朝军帐走去。

  羯族军营都混乱了起来,到处都人仰马翻。

  徐笑春趁乱摸到关押陆晚晚的军帐外,身形利落地闪过去,出手奇快,连抹了军营外几个羯族士兵的脖子。

  她一手拖了一具尸体朝军帐中一闪。

  穆善扣着陆晚晚,只是想胁迫白荣,因此并未苛待她。她正坐在军帐内,方才她听到外面沈寂弄出来的动静,想出去看一下,却被门口的士兵挡了回来,此时正心火如焚。

  徐笑春突然喊了她一声:“嫂子。”

  陆晚晚吓了一跳:“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此事说来话长。”徐笑春说道,她利利索索地将羯族士兵身上的军甲剥了下来,一把塞给陆晚晚:“嫂子,快换衣服,我带你走。”

  陆晚晚脑子里的那根线绷得很紧,当时便下意识地接过衣衫,三下五除二胡乱套在自己身上。

  衣服上有股淡淡的血腥气,她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徐笑春又从桌案上抽出装食物的托盘,和陆晚晚一人一个,假装送饭的士兵。

  “嫂子,你别怕,等会儿就跟着我走,我让你跑,咱们就头也不回地跑。”徐笑春叮嘱她。

  陆晚晚点了点头,她没有武功,乱动乱走只会拖累他们,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听话。

  沈寂看上去是个稳重妥帖的人,没有筹谋和准备,绝不会轻举妄动。

  她相信他。

  她跟在徐笑春身后出了营帐,头垂得低低的,七弯八绕走着。不远处穆善的军帐外萧廷和沈寂已经交上手,两人打得热火朝天,四周的士兵戒备地围着他们。

  沈寂力道不如萧廷,但胜在身形灵活,点地一荡,便能退出老远。

  萧廷刀下如有雷霆万钧,裹挟着巨大的力量向他劈来,他硬抗不过,便利落地闪开。

  过了两盏茶的功夫,萧廷竟是连沈寂半片衣角都没沾到。

  他越来越急躁。

  沈寂朝马厩的方向瞥了一眼,见到徐笑春和陆晚晚已经跨上马背,信马而去。他心中长舒了一口气,也不恋战,将萧廷溜够了便以足点地,高高跃起,从旁一闪,踩在一个士兵的头上,借势飞出。

  他扬声道:“萧廷,你功夫果然不错,我不是你的对手,改日再来一战。”

  他功夫虽不及萧廷,但轻功极好,说话间已跃出几丈之外。

  萧廷冷哼了声,望着他在漆漆夜色下消失的背影,转身回帐。

  刚一会去,听得士兵来报,说是陆晚晚不见了。

  他下意识便反应过来,中了他们的调虎离山之计。

  他眸子一沉,即刻带兵去追。

  陆晚晚和徐笑春骑马出了军帐不久,沈寂便追了上来。

  徐笑春见他到来,不知不觉眼眶有些濡湿,背过身不去瞧他骑马时得意而骄傲的笑脸。

  他们三人片刻不停,往珞珈山跑去。

  但萧廷的追兵亦很快追来,萧廷眼中燃烧着无尽的怒火,势必要将陆晚晚抓回去,还要将沈寂撕碎。

  陆晚晚先把自己吓出了一声冷汗,心里只剩下一句话:“这回完了。”

  而就在这时,仿佛为了佐证她的猜想,萧廷忽然脱离马背,直直朝她跃过来。沈寂忙出手相救,但萧廷目标明确,一刀将他荡开,鹰爪一般的五指便嵌到陆晚晚的肩膀上。

  “往哪里走?”他的声音满是咬牙切齿的恨意。

  陆晚晚心中凉成一片,只觉肩上一阵痛意袭来,她没忍住痛呼了声。萧廷扣住她的肩膀往旁边一带,陆晚晚便往马下坠去,萧廷眼疾手快,一把托住她的背,顺势将她带下马。

  徐笑春回头一看,萧廷紧攥着陆晚晚的手腕往羯族的队伍里带。

  他们根本对付不了这么多人。

  陆晚晚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手不动声色地摸到手腕的金镯子。在跌宕起伏间,她转动暗器出口的方向,正对着萧廷的掌背。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摁住花纹叫错的地方。三根银针齐发,从暗器口中射出,正中萧廷的手背。

  细若牛毛的针几乎将他的手背穿透,他只觉掌中一痛,不由自主松开陆晚晚的手腕。

  陆晚晚趁机朝徐笑春跑去。

  萧廷怒不可遏,他运功将银针逼出体内,红着双眼去追陆晚晚。

  陆晚晚吓极了,耳畔听得萧廷沉重的呼吸声和他跑起来的呼声,心下是无尽的绝望。

  难道她今日真要死在这里吗?

  不,她不想。

  这一路走来什么风风雨雨没有走过,多少次她陷入绝境,还是绝处逢生。

  苍天眷顾着她。

  有了这个信念,她憋着一股气猛地往前跑。萧廷从腰间抽出长鞭,朝陆晚晚劈去,想借势将她挽住拖回。

  她耳畔响起鞭子破开气流鸣啸的声音,心寒如雪。

  但就在鞭子快要触碰到她的时候,一道身影从天而降,拉过她的手,将怀中一带。她顿时撞进一个宽厚的胸膛,鞭子错失半分,与她纤细的脖子擦行而过,劈到他高高束起的发冠之上。白玉发冠承受不住如此强大的鞭里,猝然碎成几块,落在地上。

  她满头的长发洋洋洒洒披落下来,青丝满头化成谢怀琛掌中的柔缎。

  他跌宕沉浮的心在触摸到她柔软的身躯的刹那终于沉寂下来。

  陆晚晚抬眸,对上他炽热的眼神,心下一酸一痛,鼻音齉齉的:“你怎么才来?”

  眼角涌出零星点滴的淡白的光芒,他心里痛得厉害,低头吻在她的眼尾,将眼角的泪痕吻去。

  “不怕,我来了。”他柔声哄她道。

  他弯身抱起陆晚晚,轻轻将她放在马背上,说道:“乖乖等我,我带你回家。”

  陆晚晚抱着他的脖子,嗅着他身上散发出的气息,深深吸了一口,不舍放下,但她知道他还有未完的事,便松开手,乖乖点了下头。

  墨色长发披散下来,映着雪白的小脸,娇柔怜弱,看得谢怀琛心尖儿都在颤抖。

  他摸了摸她的发,轻声说:“乖。”

  话毕,他提剑转身冲进混斗之中,扬手间退却一片羯族士兵。

  沈寂在和萧廷缠斗,他打得很吃力。谢怀琛有如神兵天降,一剑往萧廷刺去,剑气映着寒光,晃得萧廷眼眸一花。

  他出招迅猛,剑剑致命,带着无尽的恨意。

  剑光似流星似的递到了萧廷眼前。

  萧廷眼花缭乱,沈寂从旁相助,分散他的注意力。

  一时间,他左支右绌,落于颓势。

  谢怀琛步步紧逼,誓要将他千刀万剐。

  正是这时,羯族援兵的马蹄声远远响起。谢怀琛和沈寂交换了一个眼神,谢怀琛心里记挂着陆晚晚,带了一小队人马出来,此时卷入混乱,所剩无几。其余人都留在珞珈山,由谢染带领,对抗羯族士兵,再救出山里的流民。

  彼时谢怀琛的打算是从军帐救出陆晚晚后直奔大成军营,不回珞珈山,因此下了命令,让谢染撤退之时,立马将珞珈山密道炸毁。

  可他没想到徐笑春和沈寂先将人救了出来,惊动了羯族士兵。此时此刻,他们前方无路,只能往珞珈山退去,或许还能赶上谢染撤退。

  不宜久战,谢怀琛的剑使得越发快,将萧廷逼退丈余远之外。

  沈寂会意,趁势脱身。

  谢怀琛见沈寂脱身而去,突出羯族士兵的包围,手中的剑一收,一转,以萧廷没有想到的速度朝他肩头扎去。

  他将剑刃在他肉里翻转了下,萧廷顿时痛出一身冷汗。

  谢怀琛盯着前方雪原上的点点星火,他们的援兵马上就要到了。他不甘不愿地抽回剑,目光如刀,剜了萧廷一眼,转身离去。

  萧廷体力不支,膝下软了几分,往下一跪,他将刀深深插入雪地中,双手捧着刀把,支撑起身体不倒。

  部下见状前去扶他:“将军!”

  他眼神凶狠,盯着前方谢怀琛消失的方向,道:“去追!”

  ————

  陆晚晚窝在谢怀琛的胸膛里,乖巧得像一只兔子。

  身后分明有无数羯族追兵,但她一点也不害怕。

  有谢怀琛在,她就什么也不怕。

  他如拯救她的神兵,一次又一次将她滔天巨浪的生活归于平静。

  谢怀琛感到怀里的人有些微颤,收拢了手臂,低声问她:“晚晚,冷吗?”

  月色昏沉,原本舒朗的月光慢慢暗淡下去,清白的月晕被一团乌云罩着,只怕是要下雪了。

  陆晚晚缩在她怀中,摇了摇头,说:“不冷。”

  声音中有笑意。

  饶是如此,谢怀琛还是停了下来。他勒进缰绳,迫使马儿停下,也不顾身后步步紧逼的追兵,解下披着的披风,裹在陆晚晚身上。她去推:“夫君,我不冷,你用。”

  谢怀琛不管不顾,固执地披在她背上,系好绦带。

  他顺了把她长长的发,说:“你坐我后面,我给你挡风。”

  说罢,他翻身上马,又俯下身朝她伸出手。

  陆晚晚发丝披散下来,静静地站在雪地中,如同一尘不染的仙子,温婉莹白。她握住他的手,往马背上一翻,从身后环住谢怀琛的腰。

  谢怀琛说:“你闭上眼休息一会儿,很快就到了。”

  陆晚晚嗯了声,将脸颊贴在他的背上。

  战甲是寒铁所铸,冰冰冷冷,但陆晚晚毫不在乎,似能感受到他的温度从厚厚的衣服里透出来,温暖着她。

  马蹄踏在雪地上,发出沙沙的声音,本来聒噪无比的响动,在陆晚晚听到却格外悦耳。

  四人拼命朝珞珈山奔去,只盼在谢染炸毁密道之前赶到。

  但很快,他们的美梦便猝然破碎。

  银白的大地上,迎面奔来两匹马,马蹄四扬,在月光下显得分外矫健。

  是谢染和白荣。

  他们已将流民全部从珞珈山里转移出去。白荣放心不下军帐这边的情况,一定要回来看看。他在羯族的年头很久,没准能帮上忙,便赶了回来。谢染亦放心不下谢怀琛,在炸毁密道后也跟着赶了过来。

  谢怀琛一见这两人,傻眼了。

  前无去路,后有追兵,天欲绝他?

  “怎么办?”沈寂保持着他一贯的沉着冷静,同谢怀琛商量。

  谢怀琛用披风将陆晚晚紧紧裹着,一只手将她紧紧搂着,他眉头拧了一下,顿了片刻。

  他们只有六个人,白荣和陆晚晚都不会武功,剩下四人又疲于奔命,忙活了几天,都又疲又累,后面追兵一旦追上来,他们根本不是对手。

  “白先生。”谢怀琛掉头看向白荣,问他:“先生你是不是翻越过珞珈山?”

  他记得白荣说过,他曾两次翻越珞珈山。

  白荣点了点头,道:“不错,我们可以从珞珈山翻过去。”

  “不过……”他顿了顿才说:“珞珈山太高,非常危险。我们没有足够的食物和御寒的衣物。”

  “这不用担心,我们可以从山下羯族的营帐里找食物和衣服。”谢染说道。

  “事不宜迟,咱们尽快出发。”

  一行六人立即骑马往珞珈山去。

  他们到了珞珈山的羯族军营,去搜寻了一番,找出足够的干粮和衣物,便弃马往山上爬去。

  白荣身体不好,谢染陪在他身旁,时而帮扶一把。陆晚晚身体更弱,但她力气小,脚陷进雪里,再□□都吃力。虽然如此,她仍是拒绝谢怀琛的搀扶。

  他是队伍的主力,若有羯族士兵追来,还得靠他。

  “呀。”陆晚晚忽然喊了一声,走在最前头的谢怀琛折回一看,陆晚晚的鞋陷进厚厚的雪里,脚□□,鞋子还陷在雪中。她一时不察,跌坐在地上,顺着雪团直往下滚。

  谢怀琛吓得脸都白了,忙往前一跃,停在陆晚晚下坠的道上,将她挡住。

  她摔懵了,坐在地上,半晌没回过神。

  谢怀琛双手捧着她的脸,搓了搓,搂进怀里,问她:“晚晚,怎么样?摔到哪里了?”

  陆晚晚握着他的手,摇了摇头,说:“我没事。”

  她扯了扯披风的绦带,扶着谢怀琛坐起来:“夫君,咱们继续走吧。”

  谢怀琛走到她刚才摔倒的地方,将她的鞋子从雪地里□□,走回陆晚晚身边。

  她没有合适的军靴,普通的云靴在雪地里走了这么久早就湿透了。谢怀琛蹲下,捏了捏她小小的脚,袜子也是湿的,冷得没有丁点温度。

  脚上还有好几个血泡,其中一个破了,血水沾在袜子上,已经干涸。

  谢怀琛心疼得不行。

  陆晚晚抬头看他,眼中有光,她伸出冻得通红的小手,勾了勾他的手臂,说;“夫君,我没事,还可以继续走。”

  他心都快碎了,将她湿透的鞋袜除去,用披风将她裹得紧紧的,一把扛在肩上。

  陆晚晚陡然悬于半空中,吓了一跳。

  “夫君,你放我下来,我可以自己走。”她把头伏在他肩胛处,小声说道。

  谢怀琛声音暗哑低沉:“陆晚晚,我倒下之前,你都别想走路。”

  他强硬地说道。

  几人走了一天一夜,谢怀琛在山上找到一个山洞,一行人急忙躲了进去。山洞里好像以前有人住过,洞里还有不少柴火。谢怀琛将陆晚晚放下,生了一堆火,几人都围在火边,拿出干粮吃。

  谢染找了个瓦罐,捧了雪放在火上融化了喝。

  热腾腾的水喝下去,大家才有些精神。

  奔走了整整一日,白荣的情况不大好。他身患旧疾,奔走了一天,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在山洞里靠着山洞崖壁粗重地喘息。

  吃过东西之后,大家围坐在火边休息。

  谢怀琛说:“晚上必须有人守夜,谢染、陆越,你们先睡,晚点起来接应我。”

  几个强壮的男人轮流望风睡觉,光靠谢怀琛一个人,铁人也扛不住。

  陆晚晚坐在洞里,谢怀琛将她的鞋袜放在火上仔细地烤着。

  陆晚晚斜眼看他,火光下的谢怀琛认真极了,将袜子小心翼翼地抻平,烤干一面又换另外一面,认真得像对待稀世珍宝。

  他将鞋袜烤得差不多的时候,就放在火旁,挪到陆晚晚脚边,轻轻捧着她的脚,掏出金疮药抹在她的伤患处。

  酥酥麻麻的痒意从脚背蹿起来,她下意识蜷了蜷脚趾,想缩回脚。

  谢怀琛却一把握住她的脚踝,低声说:“别动。”

  陆晚晚眼眸内有星子般的光芒,炫目耀眼。

  她不觉得脚疼,笑吟吟地看着谢怀琛,用只有他们俩能听到的声音说:“夫君,我好想你。”

  谢怀琛手中的动作一顿,万千思绪齐齐涌上来。他轻握她的脚,小心摩挲着脚背,然后抱进怀里,拢了拢衣衫将她裹住。

  他说:“快睡,睡醒了咱们还要继续赶路。”

  “嗯。”陆晚晚乖乖巧巧地合上眼眸。她累极了,谢怀琛又在身边,她紧绷的弦很快便松了下来,没多久就陷入沉沉梦境。

  谢怀琛偏过头,这才发现她的额角不知什么时候蹭了泥,脏兮兮的。他沾了些水在掌心,凑到她面前,轻轻去擦她额角的雪泥。擦去之后,他垂眼细细看她的面庞。

  在羯族军营这段时间,她瘦了些,本就瘦削的下巴更尖了,脸色因疲劳而略微显得有些苍白。

  他蹙眉,俯下身,轻轻吻在她颤抖的羽睫上。

  好好睡吧,以后都有我在你身边。谢怀琛心里说道。

  陆晚晚的脚窝在谢怀琛的怀里,暖和极了,这一日一夜的疲劳都散去。她安安稳稳睡了一觉。

  再次醒来,是谢怀琛将她摇醒的。

  陆晚晚眼眸沉得厉害,好不容易睁开眼,谢怀琛脸便出现在眼前。

  “晚晚,我看到山下有火把,可能是羯族人追来了。”谢怀琛柔声说道。

  陆晚晚一听追兵赶了上来,生怕拖累了众人,翻身就要起来。

  她低头一看,她的鞋袜不知何时已经穿得工工整整。

  “我们走吧。”陆晚晚说。

  谢怀琛却按着她,不让她起来。他笑着说:“晚晚,白先生身体不好,不能继续走。必须得有人去引开羯族追兵。”

  陆晚晚何等聪明,看向四周人的面色,就明白他们在自己还未醒来时便商议好。

  “夫君,你去吗?”陆晚晚仰头看着他。

  谢怀琛轻点了下头,说:“你乖乖在山洞里,我去引开追兵。你休息好了,明日一早和白先生他们一起上路,好不好?”

  陆晚晚半点思虑也无,摇了摇头。

  “晚晚。”谢怀琛扶着她的肩,温和地和她讲道理:“大家一起走会很危险,只有分开。”

  “我要跟你一起。”陆晚晚说:“我保证不会给你拖后腿。”

  “不行!”谢怀琛拒绝道:“太危险了。”

  陆晚晚仰面看着她,眸子里闪着委屈的光芒,声音委屈得不像话:“你又要扔下我。”

  要了谢怀琛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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