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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天恩

姜久久 21292字 2023-03-02

  八月京城烧了两把大火, 一把烧在皇宫,这把火发现得早, 没造成什么损失。

  另一把火则烧在镇国公府的后院,那位皇上亲口称赞“仁义无双”的谢少夫人在火中被烧成一把焦炭。人人都道她委实可惜,为镇国公世子冲喜,反倒将自己赔了进去。

  八月天气仍旧暑气逼人, 谢怀琛让人取来放置了几个水缸在院子里, 水缸中养着睡莲,开得繁盛。

  花儿亭亭玉立, 浮在水面,映衬着偌大的莲叶, 妩媚动人。

  谢怀琛大步走进去,“死于”火中的陆晚晚则坐在窗前,铺纸舔墨,正伏案奋笔疾书。窗外槐树的影子投进来, 稀稀拉拉落在她身上, 影影绰绰,碎金浮动间, 显得她姿态袅娜。

  他轻手轻脚, 从身后环住陆晚晚。

  她方搁下笔,吓了一跳, 转眸看向他,嗔道:“你怎么进来一点声响也没有,吓坏我了。”

  “是我的错。”谢怀琛俯身, 唇凑在她耳畔,压低了声音说:“吓着我胆小的谢夫人了。”

  陆晚晚直笑,她揭下书桌上的那张纸,递给他看:“我给舅母写信,让她进京,我已夺回岑家家产,可以买宅子置业,让她过舒心的日子。她这辈子过太苦,我要好好孝顺她。”

  谢怀琛捉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啄了一口:“我也要好好孝顺她,若不是她,我就没有如此美丽的夫人。”

  他逮到机会就剖白心迹,陆晚晚虽早就习惯了,还是忍不住微微红了红脸。

  谢怀琛看着她绯红的耳尖,心都化成了水,他说:“再过几日,父亲和母亲从幽州回来,我们搬去庄子上住一段时间。”

  “好啊。”陆晚晚眉宇间带着笑意,自陆建章死后,她的笑多了起来:“等婚宴过后就搬过去。”

  顿了顿,她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忽的有些惆怅:“不知皇上会给我个什么新身份?”

  谢怀琛紧搂着她,贪婪地汲取她身上的香气:“谢家少夫人。”

  她笑着叹了口气:“最好不要太低,否则往后我只怕要被你欺负死。”

  “是吗?”谢怀琛嘴角勾起一丝笑意,嘴唇在她耳廓边游移,她浑身一软,倒在他的手臂间:“夫人说我欺负你,那我便不能白白担了这罪名。”

  他的唇在她肌肤上游走,点起了寸寸烈火。

  ————

  骆永仪的猫儿养了两三年,养得十分骄矜,夏日暑气逼人,她也不舍地抱在怀里。

  阿奴同她很亲。

  这日她正在午睡,将阿奴交给宫女看管。

  她刚刚躺下,还未睡着,宫女便匆匆进来,将她叫醒:“骆小姐,骆小姐,不好了。”

  骆永仪惊醒,十分不悦:“何事?”

  宫女道:“是姜公公,他刚才叫人来将阿奴带走了。”

  “他带走阿奴做什么?”骆永仪一下子从床上翻身起来,她杏目圆瞪,十分疑惑和不解。

  宫女低声答:“奴婢不知。”

  骆永仪忙换了衣裳,匆匆去寻阿奴。她去到晨阳宫,姜河正好从里头出来。

  他是皇帝的贴身内侍,就连祖父见到都要高看几眼,漫说她了,她客客气气地问道:“姜公公,听说你方才要走了阿奴,请问有何贵干?”

  姜河笑了笑,道:“正巧,老奴要去找骆小姐,将阿奴还你。”

  骆永仪略放了放心,却更疑惑了,她道:“多谢公公。”

  姜河仍是笑,一挥手,背后的小太监将手中端着的一个托盘递给骆永仪。

  托盘上蒙了块红布,阿奴雪白的尾巴露在红布外面,红的晃眼,白的刺目,她尖叫了声,失手将托盘打翻在地。她唇齿哆嗦,指着阿奴逐渐僵硬的尸体,半句囫囵话也说不出来:“这……这是怎么回事?”

  姜河道:“皇上说畜生是用来取乐的,若是管教不好,非但没取到乐子,倒伤了人,留着也无用。”

  说完,姜河转身回殿内复命。

  骆永仪看着地上七窍流血的阿奴,泪水落了下来。

  “办好了?”皇帝提笔正在写字,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地问姜河。

  姜河道:“回主子,已经交给她了。”

  “朕,纵容骆家太久了。”皇上的语气中听不出任何情绪。

  姜河取了扇子,给他打着扇:“骆家仰仗天恩,陛下高看一眼他就贵气,低看一眼他自然就下贱了。”

  皇帝未置可否,他指着纸上写的字,问姜河:“这个字写得如何?”

  姜河侧目一看,见纸上写着“安平”二字,他称赞道:“遒劲有力,入木三分,陛下的字写得极好。”

  “谁让你说这个了。”皇上沉目:“朕的字写得好还需你说。”

  “是,老奴孟浪了。”顿了下,姜河才说:“陛下,这一代公主封号从‘敬’,不从安。”

  皇帝听后,面无表情:“朕不要她敬,只要她平平安安。”

  先皇兄弟十八人,子嗣众多。十六王爷早逝,留有一子,是皇帝堂亲,册封为永州郡王。永州郡王前几年在和北狄的大战中牺牲,郡王妃不久后便抑郁而亡。他们膝下仅有一女,年初入京,在途中因水土不服而病危,她在最危险的时候得逢一女尼相救。女尼道她命中带煞,治好她的病后,她回宫见过皇帝,禀明志向,便追随女尼而去。

  此事皇帝并未张扬,故而知晓的人不多。

  不久后,一道圣旨令朝野上下一片哗然。

  皇上以抚恤皇室宗亲为由,将永州郡王之女宋华颜过继到他的膝下,成了大成王朝的皇四女,赐封号“安平公主”,更名为宋之渺。

  她的名字是皇上起的,从平平安安到和和乐乐都起了个遍,若非姜河劝着,恐怕她往后就会叫宋平康,平安健康。

  他从未因孩子叫什么名字而苦恼过,他的孩子,封号从敬,名字从青,诞生之后,自有礼部拟好名后让他挑选。

  这是头一回他因取名而犯愁,后思及她来自渺渺他乡,与她相认渺无可期,故而,唤她之渺。

  渺渺,念及口齿皆柔情。

  姜河去镇国公府传旨时,谢家上下皆惊呆了。

  尤其是陆晚晚,她惊讶得久久合不上嘴。

  谢允川眉目一沉,却大约明白了几分。

  他看向陆晚晚,大约明白了这个乖巧的孩子的身世。

  皇上不会莫名其妙封她为公主,而他这样做的目的便是他已知晓晚晚是他的女儿。

  岑思莞当年义举,救了谢怀琛。

  他们的缘分竟从十八年前便已注定。

  他无限唏嘘。

  领旨后,他将谢怀琛和陆晚晚带去了谢家祠堂。

  他绷着脸,神情肃穆,指着列祖列宗的牌位命令谢怀琛:“你跪下。”

  谢怀琛和陆晚晚相互对视了一眼。

  他撩起袍子,跪在蒲团之上。

  谢允川看了他一眼,道:“我要你对着我谢家的列祖列祖起誓,从今往后,无论死生富贵,你都得全心全意对待晚晚,珍之重之,不可欺她负她。”

  “父亲。”陆晚晚不解,急忙喊他。

  谢允川抬手,示意她不要说话。

  谢怀琛朝她笑了笑,回过头,对着牌位十分郑重地起誓:“列祖列宗在上,谢家第十六代子孙谢允川在此立誓,往后无论死生富贵,我都全心全意待陆晚晚,哦不,宋之渺,珍之重之,不欺她不负她,若违此誓,便教我烈火焚心,悲惨而亡。”

  陆晚晚脸都吓白了,嘟囔道:“好端端的父亲为何要夫君立这么毒的誓?”

  谢允川没理她。

  谢家祠堂供有一座无名的牌位,那是谢家为当初义举救人的陈婉所立的祈福牌,每年谢家都会用香火供奉,为她祈福。

  “晚晚,你也跪下给她磕个头吧。”谢允川怅惘不已。

  陆晚晚还沉浸在谢怀琛立的毒誓里,没注意到谢允川的语气。

  她何等乖觉,马上跪了下去,和谢怀琛比肩,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响头。

  谢允川没有告诉她,这三个头是磕给她故去的母亲。

  ————

  次日谢家满门进宫面圣谢恩。

  晨阳宫中,皇帝接见了他们。

  陆晚晚和谢怀琛并肩立于下头,当真是珠联璧合,一对玉人。

  堂下陆晚晚唇齿翕动,在说些什么,见他出神,又唤了句:“皇上?”

  收回思绪,皇上问她:“皇儿刚才说什么?”

  陆晚晚被他这声“皇儿”叫得百感交集,一时口齿糊涂,忘了该说什么了。

  她愣了片刻,这才说道:“纪大夫说陛下的病已趋于稳定,臣妇心想,为避人耳目,往后不必让他进宫如此频繁,五日进宫一次,皇上觉得如何?”

  皇上沉吟了瞬间,陆晚晚小心翼翼地抬眸看了他一眼,紧张地等着他回话。

  他笑盈盈地看着陆晚晚,道:“照理,你得喊朕一声父皇。”

  陆晚晚:“……”

  她犹豫了一下,舌尖都发着烫,半晌才喊出声:“父皇觉得如何?”

  她声音温柔,这声父皇喊得皇上无比受用,他思及此次大封陆晚晚,已是闹得沸沸扬扬,她若经常进宫,惹了人眼,难免遭人嫉恨。现下她还未在宫内站稳脚跟,贸然树敌,实非明智之举。他再想陆晚晚承欢膝下,也得为她顾虑,他道:“便依皇儿所言。”

  陆晚晚被他一口一个皇儿喊得云里雾里。

  皇帝辟了珠镜殿旁的含冰殿做为陆晚晚的寝殿,过几日她便要从含冰殿出嫁。

  婚事一干事宜他命姜河亲自督办,一切从重。

  如此殊荣,鲜有他人。

  谢怀琛和陆晚晚谢完恩后,姜河便领着他们去了含冰殿。

  谢允川夫妇留下与皇上议事。

  成平王和六皇子退守幽州,幽州有一场大战蓄势待发,而戎族葛萨部落也将发起内乱,璋信可汗来信借兵。谢允川夫妇早晚得前往幽州平乱,那又该派何人领兵前往戎族驰援?

  他最初想的是让谢怀琛过去,正好可以让二皇子跟着去历练。

  然而,方才他看到堂下霁月风轻的男子站在女儿身边,他们是如此般配。

  最近谢怀琛在西山大营颇有建树,上一次寻找戎族公主和捉拿覃尹辉一案,他出了主要力气。

  他生于王侯将相之家,身上淌的是滚烫的武将之血,背上负的是沉重的丹书铁券,他自幼耳濡目染。只待一个机会,他便能褪去一身纨绔气。

  他是朝臣时,皇帝愿意栽培他,可以给他这个机会;可他成了自己的女婿,事情便不一样了,他开始犹豫起来。

  为了女儿的和乐安定,没有哪个岳丈会放心女婿去战场上厮杀。此时此刻,他仿佛也成了寻常人家疼爱女儿的普通父亲。

  他不想让谢怀琛离京,他应该将他的渺渺捧在掌心里呵护她疼爱她。

  但脑海中又有一个声音不断地提醒自己:“父母为孩子计,不应囿于眼前短暂的片刻安宁,更应看得更深更远。”

  老父亲的心顿时分成两半,分外迷茫。

  “你觉得何人堪当大任,率兵前往戎族?”皇上将问题抛给谢允川。

  谢允川拱了拱手,正要开口说话,皇上懒洋洋补了一句:“不准说朕的女婿。”

  谢允川微微一愣,后槽牙酸得厉害,他说:“臣的儿子,谢怀琛,堪当此任。”

  顿了顿,他颇有些忧虑地说:“晚晚在宫内半点根基也无,便受如此大封大赏,往后还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她?阿琛若无功业在身,如何护得住她?就凭我镇国公府和陛下的皇家恩典吗?但臣终归是走在他们前头的,就算护也只能护他们半生,往后半生要如何?”

  道理皇上都懂,感情上他难以接受。

  谢允川洞悉他的想法,顿了顿,又道:“后辈的事,咱们这些老家伙不能替他们拿了主义。阿琛愿去与否,晚晚乐意让他去与否,不若问过他们再做决断?陛下以为如何?”

  皇帝略一沉吟,点了下头。

  含冰殿修葺得华丽无比,大到金鼎影壁,小到泥塑面人,大小玩意儿一应俱全。

  陆晚晚格外震惊。

  姜河毕恭毕敬道:“公主,这些东西都是陛下吩咐准备的,昌平郡主有的东西,他都又为你备了一份。”

  陆晚晚拿起一面小小的拨浪鼓,放在掌心把玩:“这个也有?”

  姜河点头称是。

  陆晚晚不知为何,心头顿时有些慌乱。

  她是受郡主所托,照料陛下,却阴差阳错受封为公主。皇上对郡主疼爱有加,捧在掌心,如珠如玉。郡主走了,他的心下便空了一块。她感觉自己犹如一个趁虚而入的窃贼,趁郡主不在,窃走了皇上的恩宠。

  她思索着,回头要给郡主去封信,解释缘由,以免她生了误会,与自己疏远。

  再者,她想过皇上之所以册封她,是因为往后她带着纪南方进出大内面见皇上更加方便。总归,以为郡主看护草木为由频频入宫,每回入宫必定面见皇上,在他人眼中看来,确实值得怀疑。

  现下好了,一切都名正言顺。

  谢怀琛悄悄捏了下陆晚晚的掌心,她回过神来,侧脸看向谢怀琛,朝他抿起嘴角笑了笑。

  此时此刻,她觉得人生已十分圆满。

  ————

  大婚当日,陆晚晚被接回宫中。

  皇宫中认识陆晚晚的人不少,皇上怕出岔子,一切做得十分隐秘,含冰殿派了禁军把守,不许闲杂人等进去。陆晚晚受封之后,皇上在京城又另外为她赐了公主府。成亲前几日她都住在公主府。对此谢怀琛颇有不满,自己搂了几个月的夫人,临到成亲前竟和他易地而处。

  陆晚晚花了好大功夫才将谢小公爷的脾气哄顺。

  八月二十七一大早,宫中便来人将陆晚晚带进宫。从出门,月绣便给她戴了幕离,轻纱垂下,外人根本看不清她的容貌。只看得到这位新受封的安平公主姿态袅娜,身姿曼妙。

  从上至下,无人知晓她长成何等模样。

  就连宫中诸人,对这位长居永州,年初入京面圣之后便隐秘无踪的永州郡王之女突受封赏之事充满疑惑。

  主要是宋华颜过于神秘,入京之后所居何处,竟无一人知晓。

  皇贵妃作为宫内如今最为尊贵的女人,听闻此事后都困惑不解。

  当日宋华颜入宫,只觐见了陛下,并未前来觐见她,是以她也不知这人是何方神圣,竟能在半年之后直接受封为公主。

  最离奇的是,皇上以她体弱为由,竟不许他人探访。就连她的婚事也由姜河亲手操办,他人半点插不得手。

  如此一来,蒙在这位安平公主面上的面纱越发神秘了。

  大婚当日,皇贵妃听着远处吹拉弹唱的丝竹管弦之音,热闹非凡。骆永仪轻轻为她锤肩,她问道:“姑姑,这位安平公主是什么来头?”

  皇贵妃亦觉纳闷,这人是何方神圣总得会一会才知道。

  她命人备下重礼,亲自前往含冰殿。

  到了之后她才发现,殿外围了好几圈大内禁军,漫说是个人,恐怕就连只苍蝇也飞不进去。

  这等架势,她也还是头回看到,最终只能无功而返。

  陆晚晚端端正正地坐在殿内。

  没多久,安太妃带人端着盘子走了进来。

  安太妃和先皇情意甚笃,一生和美,诞育皇子公主无数,先皇后宫,她是最有福分的一位宫妃。皇帝登基后,她一直居于宫内,鲜少与外界同往来,加之她从未见过陆晚晚,故而皇帝特意请她来为陆晚晚梳妆,送她出门。

  “四丫头。”安太妃进殿门,看着她乖巧地坐在镜子前,模样端方,背影便是极美的,她子嗣众多,孙儿这一辈却没几个孙女。看到陆晚晚,她很是亲切。

  陆晚晚本有些紧张,但听得她那声唤,慈祥柔和,同寻常人家疼爱孙女的祖母没什么差别,便放下心来,她起身,朝安太妃略福了福身:“孙女儿宋之渺见过安太妃娘娘。”

  安太妃瞧这孩子知书达理,说话细声细语,倒与记忆中永州郡王那粗喉大嗓相差许多。她热络地牵起陆晚晚的手,走到镜前坐下。

  安太妃拿起梳子为她梳头,她边梳边说着吉祥话:“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头偕老,三梳举案齐眉。”

  说完,她摸着陆晚晚绸缎一般的长发,说:“四丫头头发生得好,这辈子注定好命。”

  陆晚晚抿唇:“谢安太妃娘娘。”

  她微微垂目,看着镜子里光彩动人的新娘子,双手藏于大红喜服之下,紧张得暗自捏紧。

  “公主,安太妃,皇上来了。”一个宫女急急忙忙走了进来。

  陆晚晚正要起身去门口迎接,皇上已经大跨步走了进来。

  皇帝今日穿了极为庄重的衮冕,冕上以金为饰,垂着的白玉珠串十二旒随着他走路而摇晃,时而碰触在一起,发出叮铃清脆的响声。他疾步走来,端庄的冕服衬得他威仪毕现,浑身散发出不怒自威的皇家气度。

  他略抬手,道:“皇儿不必起来。”

  陆晚晚还不大习惯改口,嗯了声,又坐回去镜前:“陛……父皇为何来了?”

  “谢家那小子进宫了,朕过来看看。”

  安太妃刚给她梳好了头发,正要戴上凤冠。皇帝瞧见了,主动去拿凤冠:“朕来。”

  “陛下对四丫头可真好。”安太妃笑着,一面将凤冠递过去。

  皇帝端着凤冠,乐呵呵地笑道:“渺渺是幺女,朕自然多疼一些。”

  他温和的话传进耳中,击在陆晚晚柔软的心上,让她莫名有些难过。

  皇上待她越好,她便越难过,因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

  如水中月,似镜中花,风一吹,就散了。

  但她莫名贪恋这点些许细微的温暖,藏有私心,细若蚊呐地说:“谢父皇。”

  说完,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耳尖微微发红。

  皇帝只觉心潮激荡,如踩在棉花上似的不真实,整个人都飘了起来。

  华丽的凤冠设计繁复,甫一戴在头上,压得陆晚晚轻呼了声:“好重。”

  安太妃道:“皇帝舍不得四丫头,东西尽用的好的,光是大大小小的东珠就用了近百颗。你以为自己戴的是凤冠吗?不是,是皇帝的器重。”

  陆晚晚压下方才的小心思,有些不安。皇上如此器重她,她却什么也报答不了。

  作者有话要说:  皇爹:我卑微,我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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