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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3.13

肉肉喵 14804字 2023-03-02

  “你啊……”都律治慢吞吞地说,“嗯,食人花吧。喂——”余般若跳起来揍他。武莎问她没有告诉你吗?他说过永远爱我的。这个人,不知道说她天真还是世故我们都喜欢说永远永远,我们谁都没看到。人为什么总是喜欢追逐飘渺的虚幻呢?公平竞争吧。她说我拭目以待,拿起包起身便离去。都律治,你会怎么做呢?半年,我给了他半年时间。而今天,耐心告罄,该死心了。昏暗的走廊尽头,熟悉的身影拥着抽泣的女子,柔声抚慰。我压低鸭舌帽,转身离开。都律治,我都不敢相信你爱我。一头栽倒在床上,我泪如雨下。愤怒和悲伤满溢。我拿起手机,一接通,劈头盖脸地问他:“今天晚上你做什么去了?”“怎么了?忽然问这个。”“你没有什么应该让我知道的吗?”她质问。“有没有?”她朝他大吼。他沉默了片刻,说:“你等我,我马上过来。”二十分钟后,他赶到,摸了摸我的头发,把我抱起来,替我擦掉眼泪。我一动不动注视着他,对峙片刻,他败下阵来,叹了一口气,轻声说:“我和她过去了。”“我想知道,听你亲口告诉我。”那年她站起来,笑靥如花叫他一声班长。都律治看到她的眼睛愣了一下,问怎么了?哦,发炎了。都律治不知道,受了委屈的人是不能被询问的。余般若抽噎,泪水又开始淌落。都律治尴尬地抓抓后脑勺,她哭得那么惨烈,手足无措的他只好安慰地抱抱她。他的父母在难过伤心的时候都是这么互相安慰的。像根浮木,余般若揪紧他的衣服下摆,太阳穴因为用力抽泣而突突地跳痛,咽喉堵塞,眼泪很咸,拥抱有种窒息的温暖。年轻时那么自卑和贫瘠,受不起别人的半点好意。都律治的无心之举,她记了整个青春。“你爱我吗?”机场入口,凝视拦住我的他,精疲力竭。因为年纪到了,该结婚了?还是我只是一根为了忘记她的稻草,只有他清楚了。“我不年轻了,想要一份稳定的感情,一个家,也许我是不够爱你,但是想同你结婚,照顾你,给你好的生活。”“你能忘记她吗?”他沉默了一会儿,说:“我不能保证,但是不想和你分手。”真是残忍又诚实的答案。我苦笑一声,还能说什么呢?“不如算了吧。我们就此别过。”放了你,也放过我自己,“我疲倦了,也厌倦了。你去找她吧,她还爱着你。”这么久,终于能说出来。好了,你解脱了,我也是。赤脚漫步于沙滩,海水调皮地舔舐脚板。冼惟峥落后几步,像盖邮戳一样,一个个覆盖住她的脚印。两个人走过的沙地变成了一串足迹。

  是个怎样的地方?

  她鼓起勇气对班长说,我喜欢你。明净的男生抓抓脑袋,礼貌而歉意地说,我没有考虑这个,现在重要的是读书,不是吗?唔,人不多,幽静,山都不高,挺容易爬,下雨天会冒烟。这个季节从阳台望出去,田野苍翠欲滴像翡翠,有白色的飞鸟盘旋。桃花源啊,没开发成景点?幸好没有。村里的年轻人爱往城市跑。虽然嫌弃,但习惯了它的落魄,还是觉得它最亲切。时间在那儿像是停了,我依然是坐在村口的小姑娘。以后会留在世深摩吗?也许。余般若模凌两可。羁绊飘在半空,她连对方的心意都触摸不到。当初千里奔赴,勇气所剩无几。世深摩于她仿若迷宫,踽踽独行的余般若在人流中像一只慌张的羊。花了许久才勉强适应它的快节奏。而期待渺茫,回应无声。余般若有些灰心了。恰当的理由,意料之中的拒绝。余般若犹如凛然就义的烈士,见到死神反而松了一口气。她红着脸继续发问,你要考哪所学校?虽然以她的分数可能考不上,但离得近些,也是好的。人生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向男人表白,滋味不太妙,像扒光了示众,尴尬,窘迫,挣扎后的绝望。都律治倒是自若,偶尔视线交汇,以微笑致意。如此风清月白。

  都律治心知肚明自己被喜爱着。有多次被女生告白的经历,出于教养,他不批判亦不大肆宣扬,当作彼此的秘密,维护周全对方的面子。蛛丝般透明的视线,若有似无的缠绕感,他熟悉。他绝非被动的类型,喜欢一个人,自会给出姿态。他的性格使他避免与任何人产生冲突,讨厌不和谐,表面上和谁都能融洽相处。不回应,保持距离,本身即是拒绝。余般若高中和一个胖胖的女生同桌,她说都律治这样的人,看着近,其实远,就像海市蜃楼。多年以后,余般若想起她说这话时的神态和口气,猛然意识到她们也许怀有一样的绮思。那时都律治已成为她的男朋友,那时她以为能成就佳话。仅一步之遥。

  三年间,余般若数过的那些女孩如落花,雨打风吹去,而他的缤纷里不会有她。仅止于此了。有美食捎她一份,给她做苦力,下雨天伞往她边上倾斜,月白风清般的朋友或者知己,也就这样了。真的过去了吗?虽然他力持平静,烟却一根接一根,自从我对他的烟瘾抗议过他戒掉后,第一次地抽得这样生猛,一盒烟很快见底,纸片被他拆开撕了又撕。他的眼神飘很远,断断续续道,“她很温柔,很听我话,和她在一起让我觉得满足,但某些事上又出奇地要强,我们会吵架,吵得凶了就冷战,一般是先我受不了低头,但是我从来没想过和她分开。“她家在很远的城市,我去过几次,生活条件极差,弟弟为了成全她辍学,母亲终年躺在床上靠药维生。她非常懂事,打工再辛苦也没开过口让我帮她,我家的情况她是知道的,那点钱我还是出得起的……“在她离开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我陷在里面出不来,打架斗殴,醉生梦死,一天几包,天天喝到不醒人事。不明白她为什么就跟着别人走了,我不相信她是那种人……我开公司的初衷也是如果她回来了,在外面过的不好,希望能帮到她。”“她不是抛下你,和别人出国去了吗?”“你不了解她,她不是虚荣的女子,对越喜欢的人越爱逞强。”“在T城,你说的朋友是她对吗?”他是去缅怀旧爱的,所以我才会遇到他。“是。”不是没有暗示过,都律治或者明了,或者假作不知,每每一笑而过。

  于是余般若也不再把倾慕提起。她黯然又有点庆幸,安慰自己,结局雷同,没有谁是特别的。换做她,也一样萎谢枝头吧。都律治在栀子花馥郁的季节毕业了,他将去世深摩闯荡。繁华的大都市,冒险家的乐园,机遇和挑战并存,他向来是有野心的人。她张了张嘴,一片苦涩,“分手吧,既然你忘不了她。”“她都准备订婚了,这几年我也想明白了,我们大概不可能了。”他勉强笑了笑,眼底的惆怅一目了然,“她其实比我更倔强,性格太像,谁都不肯退让,偏偏不合适,有什么办法。” 余般若为他践行。一杯杯酒水落肚,胃里饱撑,情感烧灼,胸腔像凿了个幽咽的窟窿。趁着酒意,她表白,“有次你问我为什么不肯接受别人的心意,我说我要找像师兄你这样的。你知道我喜欢你吗?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你是聪明人,应该也有感觉吧。为什么?是我不够好吗?”女孩的声音饱含委屈。

  都律治安静地听完,然后说:“我珍惜你。你看,和我在一起的姑娘都会离开我。不是我伤害她们就是她们伤害我。不开始就不会有失去,你懂我的意思吗?”“那你到底喜不喜欢我?”余般若泪眼朦胧,努力睁大双眼看他。“傻姑娘。”都律治揉了揉她的发,替她拭去泪水,温柔地说,“你很好,值得更好的人。”“那你要和她纠缠到什么时候?”她激愤,“如果我不问你是不是瞒我到死?还是把我一脚蹬开?”“不是不能告诉你,但你是我决定要结婚的人。和她没有关系。”他不懂。结婚又如何,在他心里最爱的不会是我。“那就别再见她,你能做到吗?” “你不知道,她现在有困难,她未婚夫投资失败,欠了一大笔债务……”

  她用手盖住脸,说不出祈求的话。“对不起。”她扯着他的衣角央求,“你等我好不好?等我毕业,我去找你。”世事难料,轻许诺言等于敷衍。温柔的晚风里,他久久无言。“不用。”只是不爱你。她站起来,打开门,“你走吧,我想一个人静静。”走到门口,他拉住我,恳切地逼视我:“别走,我道歉。”

  “好。”回身抱住他,眼泪又流出来,“你说,我就信。只是不要欺骗我。”傻瓜。你是要和我过下半辈子的。你看,我就是这样的傻瓜,只要他表现出一丝一毫的留恋,我就没出息地弃械投降了。这般软弱。三年后。余般若问,如果你和她分手,我有机会吗?都律治升职,请朋友聚餐也邀请了余般若。他女友也在。余般若从未在都律治口中听过关于今娴的只言片语。好奇像只桀骜的猫,余般若有自己的高傲,他不说,她便不问。都律治坐在两人中间,烟不离手。今娴神色冷淡,寥寥数语。面前放着一杯白水,偶尔沾沾唇。推杯换盏到他们中间像掉进了真空地带。好在还有其他人,余般若和旁人谈谈天气,抱怨堵塞的交通,视线时不时扫过两人。没有对视,不接对方的话题,气氛迟滞,像冷战。都律治起身时,余般若断机立断跟了上去。面色酡红的余般若神情局促,都律治却是举重若轻,问,还在执着?谁让我,喜欢你。她一字一顿。我决定回城,父亲在那边帮我寻了工作,待遇优厚,前景广阔。这几年,凌蓝始终像一个幽灵一样,出没在我和都律治的心里。我没有告诉他,她曾经找我谈判过,只怕他不会信,他心里的恋人早已变得面目全非,支撑他叫他怀念的感情已然腐坏。她是他无法割舍的恋人。从一开始,我就没有胜算。新人哭了,旧人笑了吗?“你爱我吗?”机场入口,凝视拦住我的他,精疲力竭。因为年纪到了,该结婚了?还是我只是一根为了忘记她的稻草,只有他清楚了。“我不年轻了,想要一份稳定的感情,一个家,也许我是不够爱你,但是想同你结婚,照顾你,给你好的生活。”“你能忘记她吗?”他沉默了一会儿,说:“我不能保证,但是不想和你分手。”真是残忍又诚实的答案。我苦笑一声,还能说什么呢?“都律治,算了吧。我们就此别过。”放了你,也放过我自己,“我疲倦了,也厌倦了。你去找她吧,她还爱着你。”这么久,终于能说出来。好了,你解脱了,我也是。余般若上网后的第一件变成了看都律治在不在线。

  被问及近况,都律治的声音有着疲惫和感慨为张票子斗来斗去大城市不易居工作后才明白做学生的珍贵。可供闲聊的时间不多,匆忙间他已匆下线。与象牙塔的她截然不同,他是社会人了,要为自己的选择打拼奋斗。余般若失落,只恨拨不动时间的指针,怕追赶不及。再见面,都律治的成熟显而易见。青涩的学生气褪得干干净净,眼神有力却依然明亮。世事里磨砺过,举手投足间,有了成年男子沉甸甸的份量。爱那么沉,羁绊不够深。你和有些人只能到这里。到此为止。“不是答应过我留在这里的吗?”她摇摇头:“我却不愿了,我还是比较喜欢家乡。“不如我们结婚吧。”他自顾自地掏出一串崭新的钥匙交到我手中,“三室两厅,已经装修好了,就等你挑家具,我等你嫁给我。”

  半晌,她开口说道:“那么,跪下来,求我。”像你当初挽留她一样,跪下来,求我。他拧眉研究我的表情,确信我不是开玩笑……不,不,我无意践踏他的自尊,我只是想放弃了,我不该是一根稻草的命运。我爱他。他说看着我的眼睛。看着我。她别开眼,眼泪汹涌而下。后来都律治的妈妈问余般若,怎么就分开了呢?要怎么说,听着不像抱怨。余般若蹭了蹭手机,含糊道,我们不合适。都律治妈妈却敏感,是不是都律治哪里做错了?不爱,委实算不上什么错误。余般若久久不出声。电话那头的都律治妈妈就明白了,追问道,真的不可能了吗?对不起阿姨。姑娘。惟峥妈妈叹息一声,说,原来以为能成为一家人的。我一直很想要个女儿,太可惜了……听筒里传出轻声对话的杂音,是甄爸爸吧。余般若几乎能想象那个画面:双手撑着膝盖,身体微微前倾的甄父,专注地望着和她通话的妻子。夫妻俩同进同出,除了上班,几乎做什么都在一起。世上确有恩爱夫妻,但不会是他们儿子和余般若。彼此叮嘱过一番。末了,都律治妈妈说,不要忘记阿姨,有困难打电话过来。这样的家庭养育出来的孩子会让人联想到一系列美好的词汇,譬如绅士,爱护女性,有礼,温和。很好,但和她没关系。如同昂贵的奢侈品,可观赏,不可占有。没能成为那个家庭的一份子固然很遗憾,但当时也只是笑笑,转身离开。青葱岁月的心动像荼蘼的浪费,大多注定了没结果。但它那么美,蔓延的藤丫都盛满寂寞的繁花。余般若一直记得那个下午。政治原仁臣照本宣科,她昏昏欲睡,班主任突然走到教室门口,喊她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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