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等师姐清醒,他一定要将这个故事原原本本地复述一遍,告诉她可以考虑考虑改行写话本,必然超凡脱俗令人意想不到。
作者有话说:
啊啊啊啊啊手速太慢了!可恶!我明天两个小时写不完三千字我就去暗杀段师兄(信誓旦旦)
第二十五章
◎带封信给他◎
天光破晓, 鸟雀呼晴。
郁起云靠在床边,被外头清脆的鸣啼声散了眠意。
他微微皱眉, 睁开双眼后, 一道刺眼的光透进眸子里。
他有些惺忪地环顾四周。
昨晚那些断断续续的碎片涌上大脑,他瞬间惊醒,手肘稍没注意磕在案上, 发出重重的响声。
床上被褥掉了一半, 另一半还只余边角盖在身上。
云笙正酣睡着,蓦然被这响声给吵醒,她有些烦躁地翻过身,捏过被角紧紧捂住双耳。
暖洋洋的光洒在枝头,数只腹部雪白的麻雀停靠于细枝上,扯着嗓子叫唤着。
云笙被吵得睡意全无,只好忍下心头火气坐起身,眼下一片乌青。
她茫然地看着眼前过于陌生的环境, 又忽地按住额头, 迟来的疼痛感不断在头脑中央叫嚣。
试着去回忆昨晚究竟发生了何事,却始终记不清一星半点。
郁起云见她醒来,试探性地在她眼前晃了晃手,随时准备着抽开身:“还清醒着吗?”
云笙一袖拂过他的手, 仍是扶着额:“我头怎么这么疼啊?”说着她又捶了捶颈脖,只觉那儿也是丝丝痛意作祟。
细细感受下,她发觉自己浑身上下都是止不住的疼痛,像是潜伏许久, 在此刻聚集起来一齐发泄。
边上的郁起云看着她这幅模样, 脸上顿时有些不自然, 仔细看去, 上面似乎还残留着红色印记。
昨晚因她蛊虫发作导致神志不清,半夜里他正要将她搀扶着送上榻时,“铛”的一声,案上几盏玉盘被她一手挥落,里头的果子散落一地,滚了数圈后落于郁起云靴前。
郁起云忍着想要将她扔下去的冲动,毫无耐心地将醉意熏熏的云笙扶上床,替她盖好罗衾后再去将零落的果子拾起,整齐叠放在盘里。
只是他刚放置完毕,身后一阵窸窣声传来,转身看去,几乎大半的被褥折在地上,仅剩下皱皱巴巴的一角躺在云笙腹部,看着也是摇摇欲坠。
短暂静默后,郁起云认命般地走上前,手还没触到锦衾,床上那人便裹着翻过身一骨碌滚到地上,旋即又是阵闷响。
她整个人包在被褥里,摔倒后也只是皱着眉嘴里不住地嘟囔两句。
郁起云抹了一把脸,抿着唇正欲将她抱起来送回榻上,只是手刚触及后背骨,她便像是受到极大刺激般不断挣动起来。
郁起云双手合力将她按住,她这才消停下来。
正松了口气,不料云笙忽地挣开了他的按捺,一手朝着他脸上挥去,又是“啪”的一声脆响,在这静谧的夜晚显得尤为清脆。
这一巴掌可不算轻,郁起云脸上顿时烧起,一道稍有些明显的手掌印缓缓浮现于上。
再之后,他实在是忍无可忍了,干脆一记手刀将她打昏。
他觉得,自己已经是仁义尽至了。
因此,颈脖上那若有若无的疼痛应当是他下手忘了轻重,但其他的罪魁祸首只能是她自己。
在她稍作沉思的间隙,郁起云斟了杯冷茶,故作轻松上前道:“一点无关紧要的小伤,可能你睡觉时不小心磕到哪了,过个半天自然会痊愈。”
云笙接过茶,半信半疑地注视着他。
冥冥中的直觉告诉她,这事八成和他脱不了干系,她正要开口时,门扉被遽然敞开,大祭司笑吟吟地款款而来。
她头戴乌纱斗笠,一袭黑纱篷衣更是将她全身遮得密不透风。
“一晚过去感觉如何?”她对于郁起云的到来丝毫不觉得意外,反倒温和地浅笑着。
“你这语气听着倒像是来邀请我们的。”云笙眸色微动,不动声色地摸了摸枕边的匕首,将其藏于身后,步步凑近来。
大祭司耸了耸肩:“可以这么认为。”
她神态自若地走进,拿起小案上的银樽倒上一盏茶,端起描金茶杯呷了口,抬眸笑着:“你刀法并不娴熟,杀不了我。”
云笙冷哼一声,“斗胆一试。”
顿时,室内气流转变,案上瓷器哗然碎裂,脚边炸开数盏茶杯,脆响声引得窗外麻雀悉数飞窜。
大祭司一展袖袍接下刀刃,手指翻转将其反对了回去,云笙不甘示弱,光速飞出几把小镖。
须臾之间两道残影隐在刀刃交加声中。
碰撞声愈演愈烈,凌冽的刀光交相辉映,屋内几乎被扫得狼藉不堪。
云笙仗着袖口飞镖略占上风,过招数轮下来,大祭司额前浮了些汗,有些力不从心。
好机会!
又是道飞影略过,云笙双脚朝后蹬去,握着匕首猛地刺进她臂膀,刹那鲜血喷涌。
两人相隔甚近,她正要散出飞镖一击毙命之时,却见黑袍飞旋,弯刀堪堪架在她脖子上。
锋利的刀尖擦过她的脖颈,顿时浅浅的血痕即出。
祭司唇角弯起,握着弯刀正欲朝她肩部刺去,一把泛着寒光的利剑飞过挡在前头。
“够了吧。”郁起云一手执剑挡在云笙面前,眉峰上挑,语气显然有些不悦。
云笙挥动匕首的手顿时停住,有些不明所以地瞪着他。
祭司“噗呲”笑了声,随即放下弯刀与他们隔开了距离,笑吟吟道:“一时没忍住,抱歉。”
“你不是那个人?你究竟是谁?”云笙也松开手,但仍是警惕地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