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说了交不起房租就给老娘滚吗？”房东大妈一点都不惧怕他，还推了他一把，“拖在这儿多久了，外地人真是一个比一个无赖。”
　　“他欠了多久的房租？”季博扬皱起眉头问。
　　“三个月了！”房东大妈翻了个白眼，“帝都什么房价不知道啊，这仨月电费水费还全都给我欠着，臭不要脸的！”
　　季博扬说话也不兜圈子：“租房合约拿出来，今天我们把欠的都补上。”
　　大妈一听这话立刻表演了一回川剧变脸，笑眯眯地说：“等我半小时，我去把合同拿来。”
　　她还准备了一份新的租房合同，涨了整五百的房租：“之前是这样，收了五千的押金，房租是两千一个月，他拖欠了四个月的房租，也就是得额外付我三千。这张新的租房合同，水电费就不用他付了，干脆两千五一个月，三个月起付，押金我还收五千。”
　　“你们自己先看着，我这儿谢绝还价。”大妈觉得季博扬是个体面人，“小伙子，你要是想租，我还有单身公寓呢，要不看看？”
　　“租三个月吧，我把钱打给您。”
　　“只收现金。”
　　“好，您跟我去旁边的银行取吧。”季博扬瞟了眼全程没说一句话的夏尧。
　　脑袋垂得低低的，也不知道是什么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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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79 睡不睡
　　79.
　　“我走了。”季博扬的手放到夏尧头顶上方，停顿了一下还是收了回去，“拜拜。”
　　夏尧站在门里，暖气吹得他有点晕乎乎。
　　季博扬就这么离开了，多余的一句废话没有，连个背影他都没怎么看清楚。
　　桌上留着三个月的新合约。
　　还可以在这里生活三个月吗……
　　夏尧习惯了颠沛流离的生活，也习惯了有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他不像那些缺少安全感的人急需一个避风港湾，但他还是觉得哪里不对。
　　他有点儿难过。
　　季博扬心里也很难受，他今天走进夏尧那个被停了暖气的房子，房间里格外黑暗阴冷。
　　小屁孩家里的东西也不多，唯一的水壶还被房东砸了。
　　明明那么乖，从监狱里出来就没有干过坏事了，生活得却还是这么艰难。
　　小橘酱这几天皮了很多，把一个玩具咬坏了偷偷藏在沙发下面，等季博扬回到家在他腿脚边蹭来蹭去地撒娇。
　　季博扬手上的盒子里是请人补好的夏尧那个宝贝王八。
　　为了补王八额外买的包他送给表妹了。
　　看着小橘酱惊喜的眼神，他把盒子放掉置物架的最上面一层，对小橘酱说：“这个你不能碰。”
　　季博扬睡得不算早也不算晚，睡眠质量也还行，半夜又被一阵门铃吵醒了。
　　夏尧还是站在他家门口。
　　“出什么事儿了？”他问。
　　夏尧垂着脑袋不说话。他想和季爸睡一起。
　　“家里暖气坏了？”屋外的冷风吹得季博扬都一个激灵。
　　夏尧摇了摇头。季博扬留出的缝隙不足以让他钻屋里，耍不了无赖他有点不知如何是好了。
　　“不想、不想睡那里。”夏尧含含糊糊地说。
　　他不会撒娇，也不会装可爱蒙混过关，有些笨拙地垂着头，手指在身后纠结地绞成一团。
　　季博扬还是把人放了进来，他把装蒜头王八的盒子递给夏尧：“我中午去拿的，虽然补好了，但上面的针脚还是有点难看……对不起。”
　　“其实本来想给你送去的，但是加班有点晚了就想着明天再拿给你。”
　　夏尧从小盒里拿出蒜头王八紧紧攥在手里，和这个眼睛都变了形的玩意儿对视着，他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可是又觉得“谢谢”和“对不起”都不应该由他来说。
　　他又没错为什么要说这些呢。
　　看着这些天变得逐渐不爱说话的小屁孩，季博扬心里跟灌了铅一样沉重。
　　可能夏尧没有遇到他的话，还是那个收高利贷的小混混，虽然没有多光彩，但是他的人生或许会更轻松一些。
　　不是每个人都想长命百岁的。
　　只有他们这些位高权重的人想把名利都捏在手里才觉得活着是件好事儿。
　　“这么晚了，如果回去太麻烦，就在这儿睡一晚吧。”
　　季博扬把夏尧留在了客房。
　　他心里说不上来，有一半是高兴的，但也有一半不那么高兴。
　　凌晨一点半，房门咔哒一声打开，没等季博扬伸手开灯，忽然有一团热热的东西钻进了他被窝。
　　“我想跟你一起睡觉。”夏尧的声音闷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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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猫猫好一点


第81章 80 能不能
　　80.
　　夏尧温热的身体开始蹭季博扬的大腿，两手也迫不及待地伸到对方睡裤边缘，像只初次发情的小兽。呼吸急促，还带了点儿鼻音。
　　季博扬按住夏尧的手，胸腔起伏：“你做什么？”
　　夏尧没说话，逆着光也不知道是什么表情，手挣脱开季博扬的束缚又开始在另外几处作乱了。
　　季博扬干脆翻身把夏尧压住，借着月光，看见小屁孩皱着眉头，浅色的瞳仁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看。
　　“我想做爱。”夏尧小声说。
　　“我不会跟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