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番外 敛情 四
唐亦枫先前并没有发觉,反而等那人凑近过来才看到他脖子上未被遮住的猩红吻痕,有些已经淡得快要褪去,有些像是刚刚印下,手臂上密密麻麻的应该是软鞭抽打过的痕迹。至于顺着手臂往上又或者是沿着衣领向下看,已经不敢再探究了。怪异感再次被点燃,疑虑挥之不去,他不动声色抽出衣袖应下:“好,我不会说的。”
叶怜韵极易轻信别人,听到对方答应了,甜甜地冲着他笑了:“谢谢你。”
他把花束抱在怀里不让雨水淋湿它,而自己却全身都湿透了,还喜滋滋地说:“你真好,下次你来,我给你带更多的花,还有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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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亦枫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这次再见到那个傻子后,令他更加心神恍惚,以至于其他峰主也看出了端倪。
他与秦书承和奚谨烟相聚喝茶时,斟酌许久抛出了心中疑虑:“秦兄,这实在是怪事一桩。”
对面二人纷纷停住,等他细说,唐亦枫左思右想不知该如何措辞,最后只能说:“这男子身上有那种痕迹是什么缘故?”
奚谨烟忍不住笑出声,她一脸玩味,极欣慰地说道:“看来枫哥哥要开窍了,原来这么多年不近女色,竟是为了这个。”
唐亦枫恨不得一剑劈死她,打断她夸张离谱的猜测:“不是为了这个,而是说我最近看到一桩怪事。”
他怕以实情告知,秦书承会利用此事将那个傻子卷入到宗门争斗来,于是说得含含糊糊令人摸不着头脑:“就是说这个人,他唯一能接触的是他的一位血亲,而且他们二人都是男子,可身上为什么还会有那样的痕迹?”
奚谨烟还没等他说完就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快笑滚到桌子底下去了。唐亦枫甩她一记眼刀,她非但不收敛还愈发笑得猖狂。秦书承在一旁沉默良久,只等身边的闹剧平息下来后,他才开口说:“这不难猜测,其实你心里已经有答案了,不是吗?”
的确如此,事实如何他早有预想,只是需要旁人来点明他才敢决断。奚谨烟看着他,一改刚才的轻浮,难得认真地问:“那么你问这个事情,是为了什么呢?说不定他们二人两情相悦,旁人也管不了什么。就算一方是被迫的,你还能管到别人的家事吗?”
他心里清楚,如果真有此事,叶怜韵不会是自愿的。在此之前他一直心烦意乱,直到听了奚谨烟的问话,才逐渐清明了悟。他静静地看着杯里的茶水,许多年以前,幼时的他也是这样对着一汪静水堪悟道心,立誓以剑刃斩奸除恶。
他对上面前二人,不顾他们惊疑困惑的神情。
“可是我们修仙之人,不正是应该匡扶正义济弱救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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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猜想渐渐浮出水面,那极有可能所谓的宗主并不像人前那般温和有礼谦谦如玉,他为了验证此事,决定再去幽宅一探究竟。今日晨会宗主不在,众人坐了一会儿就散了,他等其余人一一离去,拐进主峰一条羊肠小道,前往幽宅去了。
随着记忆穿过密林,唐亦枫远远望见那座假山,刚要拐进去,忽而听到旁边传来喘息呻吟。他悄悄地躲进假山里,透过那些缝隙向外一探究竟。
缝隙太窄,视野也局限得很,从最里处的缝隙里,他只能看见那个傻美人被压在泥水里,嘴也被死死捂住,面泛潮红,脸上泥印与泪水交错,眼珠上翻像要晕死过去一般。
连唐亦枫这样仅与他有过几面之缘的人,见了这样的场景也不禁心中骇然。再移步向左寻了处缝隙往下看去,那人还穿着前几天的那件红衣,只是现如今上衫大敞,露出艳红的乳首和雪白的小腹。锁骨上是细密的吻痕,乳首被撕扯啃咬得鲜血淋漓,白嫩的小腹一起一伏,上面还有深浅不一的鞭痕。唐亦枫屏气凝神不敢出声,手握佩剑,想看看是哪个斗胆狂徒在凌云宗行出这样污秽的事情。
移步换位之间,已能看到傻美人修长如玉的双腿,无力地搭在一个人的双肩上,粗长黑红的阳具在他股间抽插,白沫血水自穴口流出,而埋在双腿之间的正是今早那位告假的宗主。
唐亦枫震惊错愕,虽然之前早有猜测,但当直面赤裸裸的现实时,他仍然一时之间难以接受,慌乱之中踢到了石子险些被发现。他灵巧地躲起来,贴着石壁,勉强能从缝隙中看到那双搭在肩上一晃一晃的白皙小腿,虚弱无力。
忽而听到宗主低声说了一句什么,身下人传来一声沉闷痛苦的呻吟,那双小腿痉挛,脚背猛然绷直,随后一瞬间卸了力从双肩上滑落下去了。
唐亦枫看在眼里,心乱如麻,这就是所谓的兄弟情深。
背德而畸形。
第29章 番外 敛情 四
他发现这几日的叶怜韵越来越会演戏了,之前他已细细翻阅过书籍,佩戴锁仙链的金丹期修士最多只会身乏体惫,至于饥饿则是绝无可能的事情。但叶怜韵三天两头就会要吃的,看来人傻了之后嘴也贪吃起来,之前那一点点怜悯在渐渐消磨殆尽,他听到这个人索要吃食就心生厌烦。
不过凡事都有阴阳两面,他现在可以以吃食诱骗这个小傻子,当他拿出糕点的时候,叶怜韵的双眸就不曾移开过他手上的桂花糕,吞咽着口水一副很饿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