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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能小说网 > 都市 > 《过火全文最新+番外》在线阅读 > 正文 第50章 单身派对

第50章 单身派对

二攸 14381字 2023-02-28

  第二天一早,两人准时被八点的闹钟唤醒。

  贺霖先起了身,拍拍江予的肩,说:“你再睡几分钟。”

  上班第一天,江予也不敢多睡,和他一同起了。唯一尴尬的是只有一间浴室,贺霖便先去了厨房盛粥,前一天晚上,他就淘好了米,放入煮粥机里设好定时,今天早上起来正好能喝。

  等江予洗漱完出来,看见餐桌上摆好了两碗粥。他挑了一边坐下,顺便看了眼手机。

  除了俞宁茵发来,让他上班注意身体的消息外,连着好几条消息,都是来自昨天刚埋怨过,并没有给他来过联系的傅思远。

  “江予!你小子,这么久不联系就出了这么大的事,现在怎么样了?!身体还好吧?!”

  “之前听贺霖说你已经回来了,那这周日兄弟单身派对,来不来捧个场?我们几个都多久没见过了。”

  “哦对,还没和你说过,我要和素素结婚了,哈哈哈!!没想到吧!想当年哥还羡慕你们,没想到现在先结婚的竟然是我。”

  “请帖等我周日给你,不来也得来啊!”

  “大世界6号口那家KTV,不见不散!”

  看完信息,贺霖也正好洗漱完了。江予喝了口粥,回了个“恭喜”和“好”,随口说道:“傅哥给我来消息了,说周日有单身派对。”

  贺霖也看了一眼手机:“还真是。那你去吗?”

  “去啊,”江予抬眼看他,“为什么不去?”

  贺霖轻笑一声:“这种聚会,以前你不是都会说懒得去吗。”

  “那这还是有些不一样的。”

  毕竟是好友结婚前最后的狂欢,于情于理,江予终归都会去。

  贺霖不置可否,低头用勺拨动着碗里的粥。

  “你现在还在跳舞吗?”

  放下手机,江予端起碗,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

  贺霖苦笑着答:“哪有时间啊。”

  “也是......”

  江予低喃了一声,他自己又何尝不是。曾经全力付出,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都耗费在上面的爱好,随着时光流动,早就被应接不暇的工作挤到了待做列表的最后。

  “不过之前装修这里的时候,”贺霖忽然说道,“看走廊通道那块地方还挺大,就把柜子的几扇门都做成了镜子,要以后高兴的话,也能当个练舞的地方了。”

  江予的位置正好能看到那处,他抬首投去视线,心说这镜子竟是有着这个用处。

  “怪不得对面那面墙上一点东西都没挂。”江予说。

  闻言,贺霖回头望了一眼,正好能瞧见镜子中投射出的一面白墙,他回过头说:“也不知道在墙上要挂些什么,之后想到了再说吧。”

  慢条斯理用完了早饭,贺霖收了碗,丢入水池后说回来再洗,两人便出了门。

  电梯门甫一关上,江予调侃了一声:“我们真像不同世界的人。”

  贺霖看着电梯门上映着的两人,自己西装革履,前发撩起,被发蜡固定在了头顶。江予却是简简单单的T恤长裤,刘海甚至在方才俯身穿鞋时凌乱了些许,他自己也发现了,抬手拨弄了一下。

  贺霖心中顿觉酸涩,思及对方那几乎整个衣柜的正装,半年多前,江予也曾像他一样,打着领带,拎着公文包,把自己打理得有条不紊。

  但他又有什么可求的呢,贺霖心想,只要江予好好地、健康地活着,与他同在一个世界,就已经足够。

  更何况,还回到了他的身边。

  电梯门打开,他深深呼出一口气,跟在江予身后走出了电梯。

  车驶出地下车库,炎夏晨日的阳光顿时刺痛了江予的眼,他双眼一眯,抬手抵着额头挡光,偏开视线,看着窗外路边快步赶车的人们。

  开出不久后就遇到红灯,贺霖缓缓停下车,替他拉下遮光板,从置物箱里取出一个镜盒。

  “墨镜,要是觉得刺眼的话,就戴着吧。”

  江予接过了,但没戴,只搁在了腿上。

  “对了,”贺霖想起件事,突然问道,“你下周检查在哪天?”

  “周一。”江予收回望着窗外的目光,答道。

  “好,”贺霖应了声,“那我今天去请假。”

  “啊?”江予转而看向他,“我自己去就行了。”

  贺霖却不由分说地拒绝他:“不行。”

  ......怎么又这样。

  江予皱了眉,没忍住问出了醒来后就一直很在意的问题:“你现在干吗总是反对我?”

  明明以前只要他强势一些,撒撒娇,对方就能同意他说“好”的。

  虽然这个“以前”,是指的他们还是彼此男朋友的时候,而他们现在并不是。

  贺霖斜他一眼,逐句说道:“不反对能行吗?你看看你的身体,以前还不是都样样随你,结果呢?嗯?”

  军训那时候,他就吸取过教训,决定在江予身体这块儿,绝不会再因为对方的任性而心软。后来分开了,自己只能在机场特意叮嘱一声,要注意身体,结果呢?竟然给他搞了个差点阴阳相隔。

  要是早知道这样,他也绝不会让江予只身一人去深圳工作生活。两人在一起时可能给他们、给家人带来的潜藏隐患,与江予的健康相比,根本不算什么。

  只是现在再说这些,早已无济于事。

  他这句尾刻意上升的语调说得江予瞬时心虚,又思及现实和走马灯中两次都没有善终的军训,他悻悻然别开脸,懒得再与对方争论,低声嘟囔了一句:“明明前天吃饭的时候还说我有分寸。”

  他自认这句话嘀咕得声如蚊呐,却还是被贺霖耳尖地捕捉到。

  “还不都为了帮你说话。”贺霖忿忿道。

  江予充耳不闻,隐约看见前边出现了工作室的牌子,便若无其事强行停止了这个话题,说:“就把我放在前面楼下就行。”

  贺霖缓缓靠边停下,在江予解了安全带,要去开车门时唤了一声:“江予。”

  江予漠然回头。

  “晚上几点下班?”贺霖问。

  “五点。”

  “好。”应了一声后,贺霖又柔声补充道,“假我还是会请的。”

  江予深深看他一眼,妥协般点了点头,才开门下车。

  整整一周,贺霖都忙得脚不沾地,每天到家都是深夜,只是在江予下班的时候,还是会腾出一个小时的时间送他回家,又给他备好了晚饭再走。

  不然按着这人百年不变的懒惰性子,怕是只会自己烧烧泡面,或是叫个外卖应付过去。

  江予倒是很快就习惯了新工作,工作内容无非就是在每节上课前给学员签个到,上课期间再去一趟教室,确认人数的正确与否。正值暑假期间,学员大多都是学生,周五吃饭的时候,同事与他闲聊,调侃这一周的出席率还真是直线上升,连开学后晚上的班级都快被报满了。

  江予只笑笑,他在这方面一向吝于给予太多关心,只是偶尔在课间检查的时候,看到学员们卖力的样子,便会想到以前的自己。只这么一想,他就感觉手脚都好像冷静不下来,血液涌向四肢,让他不禁也想冲进教室跳会儿舞。

  但在这点上,贺霖的确没有说错,他知道自己的身体还无法适应激烈的舞蹈,便也只能怅然地回到办公室,转移着思绪。

  这一转,就计划起了要找贺霖问照片的事。

  他们就这么住在了一起,并且自回来后,贺霖待他的态度,让江予总是无端觉得,两人之间的氛围太过暧昧,哪有还和前男友同床共枕的。因此,他认为这件事已不能再拖延下去。

  然而,事不从人愿,贺霖这段时间早出晚归,晚上回去时他早已躺下,有几天甚至根本没察觉对方是什么时候到家的,而早晚接送时又匆匆忙忙,车上的时间也不过二十分钟,实在不是个讨论事情的好时机。江予琢磨着,周末该好好找贺霖谈一谈,于是他还打了电话给俞宁茵,说这周末就不回家了。

  可惜计划还是赶不上变化,周末贺霖连加了两天班,连周日都是在去了一天公司以后,再回来换了套休闲服,接了江予,一起去了傅思远的单身派对。

  “哦!江予!”一进包厢,傅思远便看见了跟在贺霖身后的江予,冲上来勒着他蹂躏了两把头毛,又思及别人也许不知道江予的事,便冲他轻声说着:“你这小子,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

  江予被这久违的大嗓音吵得莫名眼眶发涩,他拽下傅思远的手,擤了下鼻子说道:“傅哥啊,有没有后福不知道,现在头都快被你揉掉了。”

  傅思远哈哈大笑了两声,松开手让他进去坐,转而拦住已经开溜几步的贺霖,低声问他:“之前和你说的,再考虑考虑呗。”

  “傅哥,”贺霖无奈喊了一声,“为什么就这么执着于让我当伴郎,你兄弟这么多,随便一喊不就有一串自告奋勇的。”

  “嗨,这不是这群兄弟里就你外表最杰出嘛,撑个排面。”傅思远原本还想叫上江予,但在知道对方出了事后便作罢。

  感慨完,傅思远又凑近,与贺霖咬耳朵:“而且还能顺便给你看看,伴娘里有没有中意的。”

  “那更不用了,”贺霖气定神闲道,“没那打算。”

  “嘿,你这小子,”傅思远猛拍他的背,“以前大学时候你不也早早就谈了,怎么现在就不想谈了?”

  谈当然是想谈,不过没打算和其他人谈罢了。

  贺霖微弯唇角,有些好笑地看着傅思远,将话题转移到他身上:“都说婚姻是座坟,看傅哥你还挺乐。”

  “这你就不懂了,要我看,哪儿只婚姻啊,”傅思远一脸高深莫测,“是爱情这座坟,谁入摄谁魂啊。”

  贺霖又嬉笑一声,摇了摇头,一副这人已没救了的神情。他不欲与傅思远再高谈阔论,报备了一声:“江予身体还没恢复透彻,晚上不大好熬夜,玩一会儿我们就走。”话音一落,他不管傅思远在身后嚷嚷,去江予身边坐下。

  江予方才看他们神神秘秘的,还咬耳朵说悄悄话,便问了句:“你们刚才说什么呢?”

  “傅哥找我做伴郎。”贺霖只简单概括一句,并未提及悄悄话的真正内容。

  江予“哦”了一声:“那你不去?”

  贺霖说:“这不是忙么。”

  更重要的原因,还在于他不放心江予一个人。

  江予却不知情,只轻笑:“那傅哥是要伤心死。”

  傅思远一向人缘好,单身派对也得开个好几场,今天这场来的都是当时街舞社的,横跨三级,不过聚会活动倒是一尘不变——UNO,惩罚是跳舞和喝酒。

  这回江予吸取了教训,先问清楚了规则,免得又和走马灯中一样,搞了个乌龙。

  这么多年过去,傅思远还是一如既往得黑,连开几局都是他输。他在这之前已经被灌了好几杯酒,这会儿有点上头,整个人都嗨得不行。

  这里的大多数人在毕业后都没怎么跳过舞了,这回临时上阵,有几个动作扭曲得跟奇行种似的,把众人笑得气都喘不上。

  酒加了好几摊,也不知是第几局了,最后剩了江予和傅思远两人,贺霖在江予耳边给他报傅思远的牌,被傅思远一把拽开:“贺霖你小子!不给我做伴郎还卖我牌!”

  贺霖任他在自己身上打了好几下:“不卖你难道卖发小吗!”

  江予闻言笑了笑,打出手上一张黄2,喊了声UNO。

  傅思远手上还真没能接的牌,只能从牌堆中摸了张,只是接下来江予也出不去牌了,两人轮换着抽牌出牌,好几个来回后竟还没分出胜负来。

  一堆人在江予身边喊着“加油”,颇有不让这该死的脱团狗喝到不省人事就不罢休的意味,江予边笑边打,无意之间,在他手上还有一张牌的时候,傅思远甩出了最后一张,大笑道:“江予!惩罚!”

  “不对啊傅哥!”旁边的人喊着,正是当初曾与江予他们参加过欢乐谷比赛的男生,“刚你没喊UNO!”

  “喊了!”傅思远在那小子头上拍了一掌,“在这里闹哄哄的,是你们自己没听见!”

  江予也拦住那人,坦然承认道:“哎,我听到他喊了的,是我输了。”

  “听见没有!”傅思远朝那笑得一脸狡诈的小子又拍了一掌,转而朝江予说:“江予,你身体不好,就别罚酒了。跳舞的话,随便扭两个?”

  “扭什么扭啊,”贺霖见缝插针道,“惩罚我都替他受了,就是酒不能喝,还得开车呢。”

  傅思远连啧好几声,揶揄道:“你这管发小怎么老是跟管女朋友似的!”

  江予闻言浑身一颤,立刻拉了拉贺霖的衣摆,说:“我自己来吧。”

  贺霖顿了顿,又想说些什么,被他拦住。

  “舞就不跳了,”江予目光逡巡一圈,最终停在了贺霖身上,“要不唱首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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