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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番外——名利场的那些事儿

暮兰舟 15804字 2023-02-27

    名利场中,从来不缺乏金钱和权势;

  名利场中,只有金钱和权势;

  爱情、智慧、亲情、生命、荣誉、一旦进入了名利场,它们必须表明价格,通过金钱和权势进行买卖交换,不管等价与否,只要一个愿买,一个愿卖就成。

  古老的六合大地,□□,各式各样的英雄拥有同一个梦想:

  美人在手,江山我有!

  同一个世界,同一个梦想。

  可是美人和江山都是稀缺品,不像河里的王八那样一撒网就能捉到,所以最终能实现这个终极理想的,永远都只可能是少数几个英雄——不要怀疑英雄这个称呼是否合理,历史只可能是成功者书写的,再耿直的史官,他写进去的东西也并不多。

  所以说,世上炮灰常有,而英雄不常有。

  英雄踏在无数炮灰的尸体上登上了权利的顶峰,到了六合战国末期,这片土地被五个英雄分成了四国,后世称为战国四雄,分别是焰国在东,沐国在西,淳国盘踞南方,北边是善战的尹国。

  四国之中,焰国最为富庶,焰武帝时期,它的势力达到顶峰,吞掉了南方的淳国,形成了焰沐尹三国鼎立之势。后世的史学家经常这样评说焰武帝,如果他能多活二十年,或者再年轻二十年,那么一统六合的,肯定就是他了。

  英雄和美人都敌不过时间,焰武帝也不例外,他老了,他没有老糊涂,但是并不代表他不会犯错,早年时,他立嫡长子为太子,到了晚年,他越来越不待见太子,而对自己最宠信的贵妃生的十九皇子钟爱有加。

  可是太子早就硬了翅膀,一来他名正言顺,二来,他也有一大批坚定的支持者,明地里,他在父亲面前是个二十四孝的好儿子,暗地里,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

  进一步,是至尊之位,退一步,是万丈深渊,太子别无选择。

  焰武帝驾崩后,十九皇子拿着写着自己名字的遗诏登上皇位,太子消失三天后,在南方天祈城举起传国玉玺和另一本先帝遗诏,宣称自己才是皇位继承人。

  经过长达十多年的口战、笔战、外交战、陆战、水战、间谍战等等一系列的争斗之后,两人将焰国一分为二,太子占据原淳国的地界,十九皇子守在祖先那一亩三分地。

  在国号问题上,太子地处南方,叫南焰国,十九皇子位置在北的,叫北焰国。

  这世上有诸多的不公平,但是也有诸多的公平,焰国皇室有焰武帝这样的霸主,也有太子和十九皇子这样的野心家,但是他们的后代,懦弱者、昏庸者、短命者、无能者纷至沓来,之后的六十多年,两国帝位就换了四茬!权利渐渐被外戚和权臣世家们瓜分,帝位的那个人,越来越像提线木偶。

  姬氏子孙的热血,像是被换成酱油,怎么点都烧不燃。

  直到有一天,南焰国的王子然镜,遇到了北焰国的公主幽闲……。

  ☆、白食

    幽闲经常曰过一句话:人么,只要无耻到了一定境界,就成了淡定从容。

  顾念久对此很有感慨:人至贱则无敌,不过当无敌遇到某人的淡定从容,那真的只能算是鸿毛之于泰山,草鸡之于凤凰。

  因为无数次实践证明:某人的淡定,其实是脸皮厚到了登峰造极、匪夷所思的地步所表现出来的直观反应。

  此刻,顾念久提起的某人,刚刚光顾完路边小摊,油嘴一抹,不付钱就走人——比付过钱的客人还要淡定一百倍啊一百倍!

  “喂!你还没给钱!”

  石榴街臭豆腐摊主顾念久举起炸臭豆腐的长竹筷拦住某人的去路:

  此路非我开,此树非我栽,但臭豆腐是我炸的!所以留下饭钱来!

  “可是,我没有钱。”某人无辜的说。

  貌似她吃饭付钱,是比窦娥还冤的事情!

  为什么顾念久的眼里长含泪水?是因为被某人霸王的深沉!

  (此句深得我意,各位看官,不要霸王兰舟,也不要因为兰舟是朵娇花就怜惜俺,使劲用花花砸死俺吧!!!)

  “没钱你过来吃什么啊。”顾念久举筷欲戳。

  “没钱当然是来吃白食啊。”某人理所当然,不仅没躲,反而上前一步——她早料到顾念久会在关键时刻挪开筷子。

  吃白食吃的如此坦坦荡荡、天经地义,也只有某人能做到。

  “拜托,我今天刚开张,你不能吃白食。”顾念久决定死磕到底。

  某人双手合十:“阿弥陀佛,贫尼是来化缘的。”

  作为佛门千年难得一遇的败类,认为化缘和吃白食是一回事,并非难事。

  “对不起,本摊不接受化缘,只要实打实的铜臭。”顾念久不知从那里摸出一张纸条贴在臭豆腐摊边的幌子上,上书八个大字:

  谢绝化缘,面阻莫乖!

  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比尼姑头上的虱子还清楚——如果有的话。

  这厮居然早有准备,看来这几年小久儿长进了不少。某人眼珠一转,瞥见蹲在墙角拉胡琴的秦老头还在,顿时才皱眉头,计上心头。

  一只罪恶的黑手伸向秦老头的破碗,将充当“钱引’的两枚铜币扒拉过去,而且毫无廉耻的再次伸手:“秦老头,早上给过你一枚银币,我现在手头紧,你先还我呗。”

  顾念久一把抓住某人的黑手,将铜币抢过来,还给秦老丐,“幽闲!你到底有没有人性!连乞丐的钱也不放过!”

  幽闲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我入佛门多年,寂灭七情六欲,人性早就没有了,只剩佛性。”

  顾念久无语了,扯过她手里的红漆食盒,“没钱就拿这个抵,咦,酱牛肉和猪蹄,你就带这个回红叶庵?佛门那里容得这样的荤腥?”

  幽闲宝贝似的夺过食盒,藏在身后,“这是我奶娘亲手做的,在你们俗人眼里,这是一堆肉,但是在我眼里,这不是肉,而是我奶娘的爱意,境界,这就是境界的差距啊,你们俗人不会理解贫尼的意境,就像白天不懂夜的黑。”

  “俗人”顾念久翻了个白眼,“虚伪,吃肉还找这么冠冕堂皇的借口。”

  “都说过了,这不是肉,这是我奶娘的感情,你抢过去也没有用,感情的事情,是不能勉强的——你懂得。”幽闲继续胡诌,眼珠儿滴溜溜的转,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准备开溜。

  顾念久神色一沉。“你走吧,今天不把话说清楚,明天我让红叶痷变成火焰山。”

  赤*裸*裸的威胁。

  “你把红叶山变成火焰山,我就扒了你的衣服,让你穿着红肚兜扮红孩儿。”

  幽闲分毫不让,立刻还以颜色:威胁加猥亵。

  两人静默一会,连秦老头都停止了依依呀呀的胡琴,直闻见秋风萧瑟。

  良久,顾念久客气的对秦老头说:“起风了,赶紧回家收衣服吧,别关顾着在这里看风景,明天能不能喘气都是个问题。”

  秦老头打了个寒噤,几只立场不坚定的虱子在瞬间被抖擞下来,他抱着破琴,揣着破碗沿墙根逃窜。

  这身手,这腿脚,别说一口气爬五楼,就是一口气跑五里也不成问题呀!

  夜市渐渐被秋风吹散,石榴街只剩下寥寥无几的摊位:周记牛杂面,王记羊肉汤,熊奶奶糖炒栗子,还有顾念久的油炸臭豆腐。

  顾念久吹灭五个连成一串,写着“顾记臭豆腐”白棉纸灯笼,将油炸锅撤下来,拖过火炉烤上半只熟羊腿。

  “唷,改行烤羊肉串了。”幽闲在羊腿上撒上辣椒粉,感叹道:“想当年我在大漠盗贼城的时候,晚饭经常是胡辣汤加上烤羊腿,那里有一种奇香的作料,叫做孜然,烤熟了撒上几粒,贼香贼香,我一个人能吃二条羊腿你信吗?啃下的羊骨头扔进炖锅里,第二天早上就有羊骨汤喝了……。”

  “今天我不是来请你吃羊腿,也不是听你话想当年。”顾念久打断了她的喋喋不休,手中的银质小刀泛着寒光。

  幽闲盯着刀刃的镜面,观察着顾念久变幻的神色,“那里你要干嘛?千万别说你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想找我夜话——你要是会寂寞,那么母猪都能抑郁而终了;有什么话一定要在大街上说,西北风味道很好么?莫非你现在金屋藏娇,不敢带我回家?”

  顾念久咽了一片羊肉下肚,神色和缓了许多,“我哪敢带你回家,兔子都不吃窝边草,你连窝边草都不放过,简直禽兽不如。红叶寺然镜是个头上连草都没有的和尚,你竟然……。”

  说到最后,顾念久都觉得难以启齿,幽闲居然还是一副淡定从容的样子,充分证明了他对某人的评价:某人的淡定,其实是脸皮厚到了登峰造极、匪夷所思的地步所表现出来的直观反应。

  幽闲搬了张凳子凑在顾念久身边坐下,严肃认真就像她在讲经谈禅:

  “你要记住二点,第一,我和你才是一伙的,所以,我的窝边草是你,我不吃窝边草的;其二,然镜至于我,就是肉包子之于饿狗,我杀将过去,吃他个干干净净,无论后果如何,这只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

  顾念久冷笑,斯文的拿出丝帕在嘴唇上虚抹几下,“你我都清楚,然镜总有一天会变成对手,到了那天,窝边草和肉包子只能活一个,你会选择谁?”

  幽闲浅笑嫣然,抬起右手,举天发誓:

  “伙伴如手足,情人如衣服,我宁可舍弃衣服裸*奔,也不愿断手断脚。”

  俗话说,夜路走多了必逢鬼;

  俗话又说,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俗话还说,出来混,迟早要还的;

  不出两年,预言变成现实,她骑马在大街上裸*奔(详见封面骑马少女),街头心脏病高血压癫痫等高危患者惊吓过度,当场进了阎罗殿的人数据说能凑齐四座麻将,还剩下三个搓着手围观的。(兰舟画外音:扔一副扑克就能斗地主了)

  根据与幽闲相处五余年的经验,顾念久判断某人的话八成不可信,不过刚才的那番话可以归于剩下的二成。

  所以他放下心来,割了块羊肉,放在盘子里递给幽闲。

  幽闲很满意盘中羊肉的体积,嘴上却不饶人,“西北风配烤羊肉,你的嗜好真是古怪。”

  你能希望狗嘴里吐出象牙来吗?顾念久懒得和她抬扛,将羊腿翻到另一面烘烤。

  烤羊肉的香气飘得很远,顾念久的思绪也飞得很远,记得小时候老师经常说,君子之交淡如水,小人之交甘若醴。

  他和幽闲绝对不是坦荡荡的君子,所以他们的交往绝对不是平淡如水;很多时候,他们的想法做法很卑鄙很小人,但是他们的往来更不是美酒般香醇;他们是合作伙伴,一起在名利场做着金钱和权势的买卖,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他们的第一次合作,就是在这条石榴街打群架——他和幽闲,二个人对抗一群痞子;若不是额前的伤疤提醒,他几乎觉得那晚的斗殴根本就是自己虚幻出来的,反反复复回想,他觉得当时他们对抗的不是一群痞子,而且对抗着整个世界。

  那个时候,他的世界还很小,他的世界,只是大宅院阴冷的书屋;他的母亲出生官宦世家,嫁给当时是商会会长的顾家算得上是门当户对,心高气傲的母亲不屑与父亲的姬妾卷进龌龊的宅斗,也不愿敷衍婆媳妯娌关系,所以她终身都无法融入那个庞大的商贾之家。

  父亲去世后,他和母亲被家族排挤出了大宅院,孤儿寡母守着的一堆财富本可以平淡度过此生,但他们被贪婪的商人盯上了,半骗半抢,不出五年,他们连那所小宅子都守不住了,按规矩,母亲并不是下堂妻,她无法名言正顺的回那个已经败落的娘家,带着避世的想法,母亲带着儿子到红叶镇这个偏僻的地方,租了间破屋栖身。

  母亲到红叶镇的第一天就病倒了,只会读圣贤书的顾念久算盘都不会打,也没有力气去码头给人扛包,更拉不下脸乞讨。他依稀记得儿时厨娘做臭豆腐的法子,去红叶山挖了筐芥菜腌制成卤水,泡上豆腐,卖了套旧炉灶,拿起画过花鸟山水的笔,裁下棉袄里子,写上“顾记臭豆腐”字样——当时他连五个白棉纸灯笼都买不起。

  在一个秋风凄凄的傍晚,“顾记臭豆腐”在石榴街开业了,没有铺面,只能做最辛苦的夜市小食档,他推着独轮车,一个油锅,一筐臭豆腐,几张破椅板凳,赚来的钱勉强维持租金饭食和母亲的药。

  谁知开张的第一天,他的第一笔生意就泡汤了——小尼姑蘸着辣酱吃了十块臭豆腐,抹嘴走人,没给钱。

  追还是不追?这是个问题。他犹豫了半晌,最终还是追了过去,面子没有饭钱重要:

  “喂,这位小师傅,你,那个,忘记给钱了。”

  看着小尼姑无辜纯净的眼神,他觉得很不自在,好像是他欠小尼姑,而不是小尼姑欠他。

  “我,那个,没有钱。”小尼姑双手合十:

  “阿弥陀佛,其实贫尼是下山化缘的,你与我佛有缘,有空来红叶痷捐几个香火钱吧。”

  顾念久愣在原地,还没搞清楚状况,小尼姑已经远去了,他憋了半天,傻愣愣的吐出二个字:“嗯,好。”

  好在这个世界想吃白食的人很多,但是有胆子像幽闲这样吃白食的人并不多,半夜收摊算账,顾念久还赚了几个钱,他回去把这件事情当做笑话讲给母亲解闷,母亲难得展了笑颜,他觉得十块臭豆腐还是挺值得的。

  过了不到五天,小尼姑又来吃臭豆腐,还是十块蘸辣酱,吃完照常抹嘴走人,他朝着小尼姑笑了笑,没有追过去要钱,小尼姑却良心发现似的憨笑摸了摸光光的头,“嘿嘿,忘带钱了。”

  顾念久刚想说没关系,小尼姑却做了个令他瞠目结舌的动作:她跑到蹲在墙角拉胡琴的秦老丐面前,抓了把破碗的铜钱,数也没数全塞给顾念久。

  光天化日之下,打劫行乞的老头?顾念久将铜钱还给秦老丐,秦老丐却一脸同情的看着他,语重心长,“小伙子,人在江湖漂,就得挨一刀,这钱我不敢要,你自己留着吧,地痞打劫要钱,尼

  姑打劫要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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