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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易非尘 14286字 2023-02-26

  还不待众人定下心神来,便听得裴霍不疾不徐道:“陛下,老虎凶狠,依老臣看还是不宜留在我朝,若是伤到人……”

  他的话没说完,看向桓璟的眼神却是意有所指。

  桓璟冷冷勾唇:“我盛元英武男儿,何惧老虎!”

  此话掷地有声,原本还有些心惊的大臣顿时坐直了身子,唯恐被番邦小国笑话。

  “我龟安古有训虎传统,若是能驯服老虎并使其归顺,便是天纵奇才。不知盛元可有勇士敢与之一战?”,李愃淡笑开口,众人如何不知他此举是为试探盛元实力。

  而桓璟自是知也不会拒绝,他朝四周扫视一圈,手一点点的摩挲着案桌上的酒杯。

  “既是如此,那便让禁军统领来吧。”,他的目光落在了裴易本该守着的位置,裴霍面色微变,只听得裴易亲信上前道:“禀陛下,裴统领听闻有刺客闯入皇宫,前去捉拿了。”

  “哦?”,桓璟眼中露出兴味,看着淡定自若的裴霍,点了点手中杯口:“既是如此,我们便去寻寻如何?”

  “陛下不可。”,立马有大臣上前。

  桓璟却是一掀衣袍站了起来:“有何不可,朕倒要看看是什么刺客胆敢闯入皇宫。”

  他说着大步迈下玉阶,吩咐人将老虎推至校场,自己则是浩浩荡荡的带着一群人朝宫门口去了。

  ——

  沈愿带着裴迟苦寻桓璟一夜无果,不仅将昨日他们分离的地方翻了个底朝天,就连附近都挨着找了一遍又一遍,可这人就像是消失了一般,连死去的杀手踪迹也无,不由得让人凭添担忧。

  沈愿唯恐桓璟出了什么变故,想着桓璟最后让她去找云冉便将此事给裴迟说了,裴迟这才想到,万一桓璟那厮吉人自有天相已经回宫了呢,那他们这一顿岂不是白找,更何况今日宴会还等着他作译呢,这般想着,在城外租了匹马,带上沈愿便朝宫门而去。

  “你对这很熟啊?”,沈愿看着翻身下马,连弯都不打一道径直就找到昭和门的裴迟,感到了深深的惊奇。

  裴迟挑眉,一脸骄傲:“那可不。”

  他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枚白玉云腾雕竹玉牌,昭和门侍卫见状连引了他们二人入了宫去。看着这与昨日态度百八十度大转变的侍卫,沈愿不禁感到啧啧。这什么东西,竟比陛下的令牌还好使?

  沈愿自是不知桓璟早就吩咐了下来,裴迟不仅可以随意进出皇宫,甚至可见君王不跪。再加之他是裴霍之子,哪个不长眼睛的敢惹如此天之骄子。

  而沈愿二人与裴易就是在宫门转口的青石红苑高墙下遇见的。

  一人执刀,身披盔甲,背靠宫廷楼阁,林宇高舍。

  另一边一人弱不拉叽靠着一人搀扶,藕粉窄腰裙灰一块,红一块,就连面色亦是苍白无力。这两厢对比,谁强谁弱,自在眼中。

  裴易看向沈愿的眼神复杂了又复杂,这人昨日分明已经断气,他的眼神越发怨毒了几分,“你不是死了吗?”

  沈愿倒是不屑一笑,“托你的福,还死不了。”

  裴易握着剑柄的手瞬间紧了紧,目眦欲裂,倒是不再理会沈愿,一步步走向裴迟,“回去!”

  裴迟眼眸沉了下来,将沈愿援至身后,警惕的盯着裴易,“这里是皇宫,我劝你不要轻举妄动。”

  “你该知道你父亲要的是什么,你觉得就凭你,拦得住我吗?我可不像他们那般,还畏惧你的生死。”,裴易说着将刀朝他脖颈上一横,四周顿时涌出几个侍卫,直直便将裴迟身后的沈愿拿下。

  裴迟咬牙:“你有本事现在就杀死我?”

  “你以为我怕吗?”,裴易冷冷勾唇,他不过就比他会投胎,便享尽了些世间千般美好,而他比之他,又差在了何处?

  “你说我若杀了你,义父真的会对我怎么样吗?哦,不,是父亲,你以为,他为何会将我带至府中?”

  裴迟顿时睁大的眼眸:“你!”

  裴易勾唇:“你这般聪明,定是知道我的意思吧。”

  裴迟顿时冷下了心去,当年母亲郁郁寡欢而死,他当真以为是父亲早已断绝了和那些女人的联系,没想到竟是这般。

  他跟疯了似的一脚踢向裴易腹部,然而对于裴易来说却是无关痛痒,沈愿眼睁睁的看着裴易的剑划破他脖颈。

  “不要!”

  沈愿凄厉大喊,死命想要挣脱开锢着她的几个侍卫,却见裴迟捂着脖颈跪倒在地。

  霎时比之更强的风力从裴易身后侧出,云冉握拳,手臂狠狠敲向裴易脖颈。原本抓着沈愿的侍卫连停了手去,沈愿飞奔上前,掌住了裴迟的肩:“你没事吧。”

  裴迟低着头捂着流血的地方,幸好他刚刚侧了身子,否则小命休矣。

  “逸生……”,跟上来的裴霍难得的没有了往日淡定的神色,颤抖着手走上前来。

  裴迟只是斜了他一眼,便也不再理会。

  “快传太医。”,桓璟连朝一旁的李德顺道了一句,在看见同样苍白着脸色的沈愿时,眸中泛起了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不忍。

  “这便是裴统领说的刺客?”,他厉声朝一旁斥了一道,眸中杀意不止。

  裴易已被云冉拿下,挣扎着没有说话,他只是死命的盯着裴霍,盯着那个自进来就没有看过他一眼的,所谓的父亲。

  裴易冷笑点头:“是。”,那笑容无比的讽刺。

  桓璟脸上浮现怒意,“既是如此,裴易擅离职守,在宫中意图谋害亲贵,责杖八十,永不录用!”

  若是往日,桓璟若做出如此责罚第一个不同意的便是裴霍。可今日众大臣等了良久却依旧没等到那个向来精于打算,知道厉害轻重的首辅的回答。他只是阴着一双眸,看着裴迟,像是默默接受了这个决定。

  裴易嘴角冷意更深,原来他是真的不在乎他,哪怕一瞬也不在乎,他对他所有的好都不过是因为他还有利用的价值,能给他在朝中撑起一席之地。

  “陛下,这此中定有误会。”,有大臣上前插言。

  桓璟鹰眸扫视过去,“亲眼目睹,证据确凿,王大人是当所有人都是瞎的吗?”

  那大臣顿时汗襟涟涟不敢说话,其他大臣见状也皆是沉默,毕竟连首辅亦未多说,他们又何必再插言,惹得陛下不悦不说,若是再得罪首辅,他们有几条命去偿,毕竟伤的可是首辅亲子,而这义子又算得了什么。

  “陛下,此女分明是浣衣局的宫女,如今不仅擅离职守,夜不归宿,还与外男纠缠不清,求陛下责罚。”,裴安雪强忍住面上的惊惶,站出来朝着桓璟一礼。虽然不知沈愿为何还活着,但知此时不是追究此事的时候。在她看来裴易是为了帮她拿下沈愿才会做出如此之事,更何况她向来与裴易更亲,如今那女人害了他哥不说,还妄图掩盖责罚,那是她万万不允许的。

  桓璟的眼神如鹰隼般凝视她,良久才轻启唇口:“昨日,她与朕在一起。”

  满座惊哗,交头接耳。

  裴安雪的脸亦霎时惨白,看着桓璟,一双细长凤眼瞪得圆直,她试图从自己一直仰望的天神脸上看出半分异样的神色来,可是没有,他说得那般坦然,就像这是一件最不过稀疏平常的事。别人或许不知,可她知,她和顾容,不过是这后宫权力的摆设,从始至终他的心里便只有那一人。她本以为,哪怕他不喜欢她,只要他不喜欢别人,那她便是有机会的。

  她的目光一点点从桓璟身上挪开,慢慢的,如机械般看着裴霍身旁的女子。那女子眉细如柳,面虽惨白,但一双透灵如小鹿般清澈的眼眸却蓦然有一种欲哭欲泣的怜弱感。

  她几乎是瞬时将面前的女子和那绝美的人面容重合,她的脸一点点由惨白交至狰狞,最后整个人像是邪恶的巫婆,伸着尖长的指甲直朝沈愿脸颊而去。

  没错,她是被嫉妒冲昏了头脑,谁让她们都抢了她这辈子最爱且唯一爱着的男人,为了他,哪怕不顾礼义廉耻,不顾修容美貌,只要最后守在他身边的是她,哪怕连他的爱她亦可不要。

  沈愿虽然力疲,但身上的动作比大脑反应更快,他原本扶着裴迟的手快速抽离,整个人快速挪到三步开外。而裴安雪却跟发了疯似的继续朝她追赶而去。

  桓璟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连侧身挡在了沈愿前面护住了她。额角的青筋突一突的,想去揉捏,又顾及使臣在这,最后索性让李德顺唤人将裴安雪拖了下去。

  原本吵闹的宫门霎时安静下来,桓璟招了人将裴易拖走,而裴霍的眼神却依旧停留在裴迟身上。

  桓璟知裴迟不想见裴霍,见太医来了便让人将裴迟带外臣休息的承恩殿去了。李德顺见状想要说什么,却被桓璟眼神制止了。几个外邦使臣罢了,即使没有裴迟这个译使,他也一样手到擒来。

  沈愿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人,手下意识捏上了他的衣摆,在他转眸看向来时,一双眸子仍含忧色,“幸好你没事。”

  她说完便笑了,眸中像是含有万千璀璨。

  桓璟看着面前傻兮兮笑着的某人,直从心口涌出一阵不知名的怒气,也不看她,扯开她拉着自己衣摆的手,扭头便朝着众使臣道:“让诸位担忧了。”

  “无妨。”,李愃笑着摇头,精明得像个狐狸。

  一旁李岑云倒是急了,也不管沈愿听不听得懂,拉扯着沈愿便道,“裴迟怎么了?”

  “他没事,只是需要去上点药。”,沈愿也没想那么多,顺着他的话便回了过去。

  倒是一旁站着的几人都纷纷回眸看向她,沈愿被看得一囧,连道,“怎……怎么了?”

  “你会龟安语?”,他的声音透着些疑惑,眸子说不出是欣喜还是怪异,两条耸簇的眉毛紧紧的攒在了一起。

  沈愿跟舌头打结似的点了点头:“是……是啊……”

  难道很奇怪?还是很恐怖?要这么严肃吗?

  一时间沈愿眸子转了又转,桓璟带了眼她,将她从李岑云手中拉了出来,提着她的后领子便往校场去了。

  倒是留下一群被雷得体无完肤的大臣,阵阵抽气,左顾右盼不知所措,他……他们陛下这是拎小鸡?一个个大臣尽是傻眼,倒是李愃颇有兴致的跟上了前去,一双蓝眸中深幽透着些笑意,盛元陛下,看来也不是并无软肋。

  “你……你干嘛啊?”,沈愿跟鸭子划水似的张牙舞爪,桓璟斜了她一眼:“你有用……”

  沈愿抽了抽嘴角,颇为委屈:“人家这才脱离危险呢……”

  她说变脸就变脸,可怜兮兮的看着桓璟,就差没将脑袋埋在桓璟怀里来个痛哭流涕了。

  “规矩点……”,桓璟伸手将她放了下来,也不知她就传个信,怎么把自己传成了这番模样。

  “哦。”,沈愿委屈巴巴的捏着衣角,见他走,自己亦是亦步亦趋的跟上,那样子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身后跟着的众大臣这才觉得这才是他们所认识的英明神武,不受女色.诱惑的陛下。

  “待会记得做译。”,桓璟清清冷冷的落下一句,宽大的袖袍随着走动微晃出风姿,沈愿斜斜的抬眼偷瞄着他的侧颜,黑顺的发丝每一根都像是紧贴在他的后背,无一根因步子的颤动而张扬,像是天生就做足了规矩,走哪都是行动的标杆。

  沈愿默默看了一眼自己脏兮兮的裙子,再看着他那件华丽无双的冕服,好吧,这对比着实鲜明。

  “你愣什么呢?”,桓璟蹙眉停下来看她,沈愿这才反应过来:“哦……好。”

  桓璟微拢了拢眉,也不再说什么,只是朝另一侧的几个使者颔了颔首,便又举步离去了。

  李德顺见状连拔步挪到最前面领路,一群人浩浩荡荡倒是再无多几分的话语。

  几个使者本就是裴迟负责交涉,如今裴迟受伤,这事自然便搁置下来。沈愿眼眸叽里咕噜转了几转,最后还是决定从桓璟身边挪到了使臣中间。

  桓璟本是不悦的,见她与使臣交谈甚好,也没再多说什么。

  一路从宫门到校场倒是走了有大半刻钟,沈愿叽里呱啦的声音一直在桓璟耳畔徘徊,每每看到那些使臣笑意不止,他就郁闷至极。

  李德顺见着他主子的神色有些轻笑,倒是第一次见他家陛下如此不甘过,看来御书房这几日三国的译书定是不会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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