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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肉肉喵 17550字 2023-02-25

  感业寺被封当下,就引起一众香客不满,直到听说是有穷凶极恶的逃犯才作鸟兽散。

  等于直率人赶到,这一摊自然落了他头上。

  巧的是,封鹤廷接到报信时他也在。“嫂子你是不知道,你家侯爷接到报信那刻的表情。啧,哪像是文人表率的谦谦君子,完全变成了提刀的嗜血修罗,嘿嘿,原来是嫂子在这。”

  哪壶不开提哪壶。

  宋吟晚看着封鹤廷愈是阴沉的面色,“……”

  封鹤廷的目光则落在了于直身上,停顿一颗愈是幽邃,“我朝民风开放,断袖之癖没什么,别像个长舌妇就行。”

  于直:“……”

  周遭手下看向自家大人的眼神霎时变了。绥安侯所言,如晴天霹雳炸在头顶,却又像被点拨透,难怪于大人从来不近女色,难怪‘杨衡’那小子这么入大人的眼,‘失踪’之后大人还茶饭不思。

  从‘长舌妇’三字联想到‘深闺怨妇’。

  于大人正直的形象,哗啦碎了一地。

  至于那始作俑者扔下话茬堵了口,便带着娇妻潇洒离去。

  于直因不能暴露衡阳身份而无比憋屈,下一刻挑眉扫过一众手下,“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去搜!”

  “是!”

  不同于感业寺上如火如荼的搜捕,马车里却是出奇的安静。

  回府的一路,封鹤廷阖眸端坐,宋吟晚几次想开口,碍于这古怪氛围都咽了回去,索性也闭口不言。

  气氛饶是诡异安静,一直延续到侯府门口。

  封鹤廷下了马车,伸出手准备扶宋吟晚下来,不想被人晾在一边。宋吟晚假意低头拽裙摆,就着眠春的手下来的。

  封鹤廷的手停滞半空。

  宋吟晚权当没看到,哼,谁还没点脾气了。刚刚她还受惊吓了!

  旁边的心腹见惯了二人如胶似漆,焦不离孟,不曾见过这样闹别扭过,都只觉得十分刺激。

  不想,一声饱含激动颤音的‘公子’堪堪打断了这一幕。

  封鹤廷回首,循声望见门前站着的一名仆妇,裹着幞头,身着石青色褙子,落日余晖照到她脸上,露出纵横交错的陈年旧疤,如蜈蚣似的占据了大半面孔,却依稀和记忆里的人重合在一块。

  只是那人,十几年前就死了……

  封鹤廷眸光微暗,下意识挡在了宋吟晚前面。“是严嬷嬷?”

  “公子还记得老奴!”仆妇一下红了眼眶,看着她曾亲手照顾过的孩子长大成人,分别经年,就好像隔了一辈子似的,心头霎时涌上万般滋味。“当年公子才这么高,抓雀儿作雀鲊,上天入地可顽皮,而今这模样更像老侯爷了。”也更像建安县主。

  “嬷嬷怎会……”

  妇人注意到旁人避开的目光,猛然记起自己现在的模样,惊慌捂脸,“老奴的脸叫熊瞎子给毁了……怪吓人……”

  宋吟晚有封鹤廷遮挡那一下做缓和,再看到严嬷嬷的脸并没有吓着,相反注意到了封鹤廷此刻异样,“外头冷,还是请嬷嬷到里面再说罢。”

  这位嬷嬷想必同四叔和侯府渊源颇深,然出现的时机又不得不叫人多想。

  严嬷嬷的目光这才封鹤廷身上移向了宋吟晚,最终停留在她高高隆起的肚子上,“她……”

  封鹤廷揽住妇人瘦弱肩膀,“进去说。”一面附在她耳畔低声道了一句,便带人进了府里。

  宋吟晚落后一步,看着前面背对的身影,自然能察觉到男人还在生气,只是对四叔生气的点仍是觉得莫名其妙。

  ——

  云隐斋偏厅里,眠春奉上热茶,对上严嬷嬷的眼神,莫名有些发憷。

  宋吟晚刚叫大夫看过,除了稍许受惊,并无大碍。

  严嬷嬷手捧着茶,看的却是宋吟晚,此刻平复了心绪,显出沉稳端着的范儿来。那双眼睛老辣独到,显然已察觉到小两口之间的氛围不对。

  整个偏厅里的气氛也有一瞬诡寂。

  最后还是严嬷嬷先开了口,“我跟了县主二十个年头,看着她嫁人生子,不曾想一转眼公子都有孩子了。”

  “严嬷嬷原是太后身边的,后来随母亲陪嫁到侯府,也是我的乳母。”封鹤廷道,是在同宋吟晚介绍。

  宋吟晚心想难怪是那样的气质。一面嘱咐眠春将偏院收拾出来,好生置办。

  严嬷嬷谢过她的安排,转口问道,“夫人这肚子有八、九个月了罢?”

  “还没,看着像,实则还不到七个月。”

  “女人怀身子时是最辛苦的,到了后面就是睡也睡不舒坦。这月份算是不小的了,可得自个多注意,外面未必安生,且熬过了这剩下的日子,也就过去了。”

  宋吟晚抬眸,对上严嬷嬷的眼,听出了一点“没事别乱跑”的指摘意思来。她抿了抿嘴角,“有侯爷体恤照顾,倒不觉辛苦。”

  说完的当下去瞧封鹤廷,眼里全是威胁意味。但凡他要是在这当口耍脾气不配合,从此以后就都睡书房罢!

  封鹤廷接收到,轻扬了扬眉,“肚子里的孩子很省心,就连害喜都不曾,想是不舍得他娘难受,嬷嬷无需担心,我和晚晚都有分寸。”

  这话一堵,严嬷嬷自然没什么说的,只是瞧见两人私底下互动不由蹙了蹙眉。女儿家作娇尚可行,但要仗着夫君宠爱拿捏上脸,且是无理了。

  何况就冲着公子进门时那句心头挚爱,和接下来种种,她只看到公子对女子的情根深种,处处维护。

  这怎样!

  然封鹤廷接下来一问却完全岔开了她的注意。

  “那时究竟发生了什么,嬷嬷怎会撇下我母亲一人,又如何从野兽口中逃生的?”

  这疑问盘亘已久,封鹤廷记得自父亲出事后,母亲一直抑郁难安,身边离不得人。母亲轻生,嬷嬷失踪,营帐外血迹斑斑,血肉模糊,大理寺推断是野兽侵袭营地,严嬷嬷为保护母亲遭了不测。至于未发现尸体,极有可能尸体已经被分食。

  对当时年纪尚幼的封鹤廷来说,是陡然失去身边两个至亲的沉痛打击。

  严嬷嬷脸色陡然变得十分难看,但看着封鹤廷肖似建安县主的面庞,被记忆深处的可怖画面攫住般狠狠打了个哆嗦,幽幽启口,“营地禁卫森严,从未有野兽单独侵袭的前例。”

  一句话饱含的讯息令人绷紧。

  只是严嬷嬷瞥到了宋吟晚,下意识就收住了话,这件事关乎之大让她犹豫。

  宋吟晚怎会看不出,便是知情识趣的起身,好留二人方便说话。不料刚刚起来,身旁的男人便轻轻按住了她的肩膀,按回了座上。

  “嬷嬷但说无妨,晚晚与我夫妻一体,没有秘密。”

  宋吟晚一怔,她听不听并无所谓,能听的,事后封鹤廷必会告诉她。但他此时表态,无疑是看出了严嬷嬷对她的不喜,是在为她明确地位。

  严嬷嬷神情复杂地睨着二人,恍惚像是看到了曾经的绥安侯和建安县主,同样的郎才女貌,最终却落得那样结局……

  逃不过‘红颜祸水’四个字。

  屋子里婢女退下后,无人再开口,静悄悄的。

  严嬷嬷捧着热茶喝了口,良久才道,“这件事情真要说,大抵要从宫里头说起,县主入宫那年尚是年幼,皇上正是年少……”

  一段强取豪夺的往事从严嬷嬷这样的旁观者口中说出来,远比封鹤廷几句揣测要震撼得多。宋吟晚听完,侧头看向身边的男人,从严嬷嬷开口,那只握着自己的手无意识地越收越紧,神情也越来越冷。

  “县主为了公子,才有的活下去信念怎会赴死!何况当时我就在帐内!那日县主从太后帐子回来就有些神情恍惚,是听到姜相和贵妃对话,侯爷并非战死,而是皇上授意延缓支援故意害死的!县主闯了皇帐质问,二人争执时被皇上失手用帘绳勒死!

  那伪君子疯了,我逃出帐子,他就让人放出了捕获来的熊瞎子……哪是什么侵袭,是他要灭口!后来我失足落河,再醒来已不知身在何处,在那个与世隔绝的蛮荒村落里我每日都想着回来,没成想竟花费了十几年。皇天不负有心人,我终于见到公子!

  公子一定要为县主和侯爷报仇!”

  听完所有,宋吟晚打从心底涌上一股悚然寒意,哪怕是怀疑遍宫中嫔妃,也不曾想过会是那位。而那位对四叔……究竟抱着何等心态才能如此自若。

  她忽然想到派去秦地的那些人,如石沉大海,再无消息。

  “皇上可是已经知道?”淳妃给的布料关系凶手,若为官家所知,必是祸患!

  封鹤廷眼眸沉沉:“他知我在查,未必知道我已知全部。”否则就不会让姜贵妃在狱中写下罪己诏赔命,多此一举。

  无非是推诿到姜贵妃身上,就像当年军机延误的罪名等都由姜丞坤担下。

  那声音冷极,如同凛冬的冰凌寒彻,裹挟着浓郁的杀意。

  “我听闻那人如今诡病缠身,正是公子……”

  “杀父杀母的仇不共戴天,嬷嬷是希望侯爷做那莽撞之人,去和那人拼个玉石俱焚么?”宋吟晚冷静截断了严嬷嬷的话。

  严嬷嬷被挑起的满心怨愤无法平复,却在宋吟晚气势全开的震慑下收住了话。

  不,她当然不愿公子有事。

  只是当年悲剧酿成的苦果怨果跗骨之疽,日日折磨,难以根除。

  但还未糊涂。

  宋吟晚:“眠春,送嬷嬷去偏苑且先安置。”

  “嬷嬷,请……”眠春从外头开了门,恭顺摆出了‘请’的姿态。

  严嬷嬷被请出去的那刻,回头看向公子,心底涌上一股负疚。这仇怨她背负太久太久,被折磨至疯,一股脑倒出来当下是痛快,却又何尝不是拉人下地狱……

  “不管四叔心里想什么,都且想想我会陪着,一直陪着。”无论生死。

  女子低柔的话语溢散在厅里,严嬷嬷眼眸一垂,走了出去。

  厅里冗长的安静。

  封鹤廷未作回应,孤身桀骜而立,身处世间却浑然又隔离摒弃,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比起冲动复仇,这样子的沉默更叫人担心。

  在宋吟晚担忧无措之际,男人却忽然动了,迈出了偏厅,正站在苑中。往左看,灯火耀目处,亭台楼阁掩映高墙琉璃瓦,映射幽幽寒光。

  宋吟晚跟着走了出来。

  沉默坠在他身后不远,且是静静陪着。

  从前她以为这世上根本没有感同身受这回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然此刻单单是看那背影,心就像是被揪起的疼。

  不等她启口,却听偏苑那不断传来动静响儿。

  是严嬷嬷在挑剔眠春。

  宋吟晚听着要出来的声响,在撞上严嬷嬷那刻,猛地上前牵住了封鹤廷的手,“跟我走。”

  “公子——”

  宋吟晚几乎是半要挟地将人推进马车里。

  暮色渐沉,马车行驶过繁华街道,一路疾驰向西。长时未开口的封鹤廷嗓音沙哑地吩咐了车夫‘行慢’,惹得宋吟晚目光落在他身上再没移开过。

  大抵注视过久,还是到了陌生的僻静地方。

  封鹤廷问:“这是哪儿?”

  宋吟晚带他来的,是一处桃林,桃林深处摆的是八卦阵,再往里是梅花桩,木人桩,十米外一间茅草屋孤立林间。

  点上了灯火,照得分明。

  俨然一个偌大的习武场。

  “我三哥是个武痴,这是他练功的地儿。”亦是发泄精力的地方。

  封鹤廷从兵器架那拂过,挑了把趁手的长戟。回身时与宋吟晚对上一眼,甚是清明。他怎会不明白她的心意,无需言语,身影交错。

  银光如练,悍然划破长空。

  封鹤廷的箭法还有剑术都是父亲教的,幼时贪玩,最讨厌的莫过于枯燥乏味的操练,却每每被父亲捉住,一扔就扔了铁骑营里滚上十天半月,能脱层皮。

  记忆里那张板正肃然面孔,忽而悲悯。他道:“若我不幸身死沙场,你需得好好保护你母亲。”

  然后便是无休止的严厉操练。

  身影如虹,松柏刚毅,穿梭于桩子。

  桃花瓣聚了散,散了又聚,扑扑簌簌,最终在茅屋前瞌睡的宋吟晚面前下了一场桃花雨。

  落英缤纷覆在了她乌丝上,肩上,裙衫,宛若树下的桃花仙子。

  宋吟晚迷迷糊糊不知过了多久,隐约瞥见天空隐隐见白,但看男人身上几乎是湿透,“四叔……”

  下一刻,被人臂弯拥住。

  “道路险阻且长,你可会怕?”将来所要面对的,是来自宫里……

  宋吟晚抬眸,眼眸莹亮道,“失去你才最可怕。”

  封鹤廷一僵,紧紧搂住了她,“余生还长,我们的孩儿再过不久出世,然后蹒跚学走,咿呀学语,我教他强身健体,你教他诗词歌赋,将来成家立业,娶妻生子,咱们再一同慢慢老去。”

  “嗯。”

  直到天光大亮,旭日高悬。

  两人才坐着马车回府,一路上人烟稀少,却碰到不少官兵巡城,那股压抑紧迫的局势一直蔓延至城门口。

  盘查愈紧。

  马车停了两次,耽搁许久方是回到府中。

  两人还没迈进云隐斋,却在门口碰到了封沈氏。后者正往里张望,猝不及防被宋吟晚唤了一声‘三嫂’险些踉跄崴了脚。

  “四弟,弟妹……这么早就出去了?”封沈氏的目光在她二人身上扫了个来回,瞧出宋吟晚身上穿着的还是昨个的衣裳,更像是——彻夜未归。

  宋吟晚这一会儿疲累得很,掩着偷偷打了个呵欠,懒得应付心怀鬼胎之人。

  封鹤廷的注意自然在她身上,对拦路的封沈氏心生不耐。不待逐客,却听封沈氏道,“外面可不安生了,二皇子失踪,满城戒严到处在找呢。”

  宋吟晚略清醒了些:“……”三娘说二皇子那日去了感业寺,但他们都不曾见。

  “失踪且由京兆尹负责,三嫂多虑了。”封鹤廷拥着宋吟晚,却是催促她去歇息。

  封沈氏抿了抿唇角,“我是见苑子里来了新人,听说是弟妹家的亲戚,遂来拜访,免得让人觉得侯府失了礼数。”

  她早听说来的是个婆子,且是古怪,大有空闯一探究竟的架势。

  不想还没到月洞门的门槛那,就被一柄鸡毛掸子给挡了出来。“什么人咋咋呼呼就往主君的苑子闯。”

  严嬷嬷手里执着鸡毛掸,正是没闲下干活儿,却听了一出,这会儿瞟着从上打量到下,自然看得出妇人身上料子矜贵,端一副濯濯青莲的孱弱模样,心里眼里可不定想着什么不该想的。这样的人,严嬷嬷在宫里且是见多了。

  封沈氏身边的丫鬟急忙扶住,“你这婆子好生刁蛮,这是府里的三夫人,岂容的你放肆!”

  “三夫人?那可是我眼拙了,还道是哪个不要脸的狐狸精想勾人,存心杵这呢。”严嬷嬷横眉一扫,“有哪家嫂嫂尽挑着主君在的时候往前凑,可叫老婆子开眼了!”

  封沈氏被人如此辛辣呵斥,亮穿了心思,脸色霎时由红转白,再转青,十分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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