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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能小说网 > 都市 > 《长生谎全文最新+番外》在线阅读 > 正文 第17章 逐月

第17章 逐月

竹糖 20263字 2023-02-24

  周婶抱着牛牛在正给她喂肉糜粥,青柳带着李序到了后院,李序一见到牛牛就笑得眉眼弯弯的,嘴里念着六六、六六,伸出双手朝牛牛走来,牛牛小嘴正忙着咂巴咂巴,没空理李序,李序就在周婶身旁静静站着,低着头笑眯眯地看着牛牛吃饭,等到牛牛吃完了才把她从周婶怀里抱到自己怀里。

  周婶笑着望着这两人,想起昨天王爷说要认牛牛当养女的事儿来,心中念叨:她老周家不知祖宗积了什么德,竟出了个王爷家的小养女来,这王妃也是个有福的,昨儿个见王爷那样照顾,倒真是傻人有傻福。

  周婶托人捎了话让周叔把一家子从乡下带到京里来,一听说是去王府,周叔还以为是青柳那个丫头终于是惹出事了,要被小王爷给剁了,牵上家中唯一的老驴系上破板车带着五个娃儿匆匆赶上京去,路上想到要白发人送黑发人,忍不住老泪纵横,只等见她最后一面。

  谁知到了王府听老伴说家里最小的丫头成了王府养女,还以为是老伴受打击太大给疯魔了呢。

  直到见了小女儿穿着那极好的衣裳被一名美丽的青衣女子抱着玩耍时,掐了一下大腿上的肉,哎呦疼!这才相信老伴说的都是真的。

  这一大家子凑在一块,这后院突然就热闹起来了,青柳的哥哥和姐姐两个倒懂事,老实地站着,初到王府束手束脚,拘谨的很,但是剩下的两个弟弟和一个妹妹就不是好唬的,正是调皮的时候,在乡下时爬树摸鱼的事情没少干,不管你是什么府,地府照样给你玩起来,胆子大得很。

  三个娃很快就从偷偷躲在爹娘身后眨眼睛变成围到李序身边眨眼睛,李序看着这三个围着她转风车的小孩子,担心他们要抢牛牛,把牛牛抱得更紧了。

  排第六的五岁花花扯着李序的衣角,喊着:“妹妹、妹妹・・・・・・”

  “六六!”李序道。

  排第五的阿劲纠正她:“是牛牛!不是六六!”

  “六六!!”李序强调道。

  排第四的阿吉也加入纠正队伍:“我妹妹叫牛牛!”

  “六六!!!”李序气汹汹道。

  于是一大三小就‘牛牛’还是‘六六’展开了一场关于发音的口水战。

  最后三小以发音被一大带跑偏完败,至此,‘牛牛’彻底变成了‘六六’。

  周叔周婶几个看着吵吵闹闹玩做一团的他们,被逗乐了,连筱琪也忍俊不禁,又想起成小芽:这后院许久不曾这么热闹了,要是小芽还在,该有多好。

  这一边王府里热闹着,另一边的朝堂上也很热闹。

  金冠锦带,黄袍龙啸,玄金玉靴,端坐龙椅,威严无比,尊贵至极,只是那刻上几丝岁月痕迹的脸庞处处透着声色过度的憔悴,眼下一片黑青。

  宣承帝身边立着一名着墨蓝纱衣的女子,红珠流苏,银绞花饰,轻纱婀娜,锦带束腰,虽用一块墨蓝厚纱遮住了半张脸,但那桃花眼波流转之间却是透着勾人的媚,眉间一簇火红珊瑚枝妆点,红蓝相映,令人浮想联翩。

  “朕将逐月赏赐于你。”宣承帝沉着眼,无论是眼睛里还是语气上皆无一丝情绪起伏,如傀儡般。

  刘镜之不作声,垂下眼眸,半响才应道:“谢陛下赏赐。”

  逐月扭动腰肢款款向刘镜之走来,行礼道:“逐月见过王爷。”声音魅惑至极,有引诱之意。

  一时退了朝,刘镜之转身便走,也不去管逐月,逐月眼皮一抽,不紧不慢地跟着刘镜之,过不多时,竟只能小跑起来,到最后,完全没了方才那金殿上的娇媚模样,不顾形象地狂奔起来就为追那位健步如飞的小王爷。

  众臣觉得把逐月赏赐给这不解风情的小王爷简直是暴遣天物。

  “这逐月可是近几日京中名气大噪的捧月招的歌姬?”说话的是李津李将军,因家风甚严,鲜少与同僚寻花问柳,虽闻其名,未见其人。

  “你看她额间上的红色珊瑚枝印记,正是那捧月招里新晋的歌姬。”陈少傅惋惜道:“听闻这逐月一曲歌毕,余音不绝,绕梁三日,如今被赏赐给了小王爷,只怕是再无机会听她一曲了,可惜,可惜啊。”

  “这等妙人,陛下竟舍得赏赐?”

  “美人可再遇,长生可难求,小王爷抓捕王太傅十几年之久,明眼人都看得出这是有意包庇,陛下该是等急了,才使的这招美人计呢。”

  “王鸣鲸可没这么好抓。”李津哈哈大笑道:“他现在水性可是好得很,潜了水半天浮不上来,我只当是溺水了,谁知道下水找人时连个水鬼影都没有。”

  “他水性好你开心个什么劲儿?”

  “你不晓得,他那人以前就是只旱鸭子,有一次走河边还看书崴脚摔河里,扑腾两下就沉了,我去救他还被他扯掉了裤子,哎呦呦,那画面你是没看到啊・・・・・・”

  陈少傅并不去想那个画面,他低声道:“你说他难不成是吃了那肉才变得水性极佳?”

  “不,我那年中秋见他老了许多,若是吃了那东西,怎么也得跟年轻时一个模样啊。”

  “上次不是说他去了角海,不会是终于想通,吃了肉找鲛人去了?”

  “谁知道呢?”李津心道:若是真下海去了倒还好,有个安生的地儿,总好过整天东躲西藏。

  逐月追着刘镜之来到一处树林,看那周围树木环绕,乱石丛生,阴森隐蔽,真是个杀人越货的好地方。

  她猛地被一只手掐住脖子狠狠地撞向树干,五脏六腑仿佛移了个位,掐着脖子的力道加重,将她提了起来,只需再一下,便能掐断她细长洁白的脖子,逐月盯着刘镜之满是杀气的眼,艰难地挤出话:“松・・・・・・开・・・・・・”

  刘镜之忽然平静下来,松开手把她放了下来。

  逐月喘了几口气,看着眼前双目失神的刘镜之,葱段似的手指抚上他的脸庞,她眼中饱含深情,像是看着爱人般,对刘镜之唤道:“续。”

  见他没有任何反应,她笑着唱起了歌,虽然她看上去心情很好,可这首歌唱起来却不带任何感情,是首诡异又异常美妙的曲子。

  一曲唱毕,她又打算轻声唤那个名字,可声音还堵在嗓子眼里,她的脖子又被刘镜之重新掐住,这次刘镜之连给她看一眼的机会都不给,另一只手捂住她的眼睛。

  手指收缩着渐渐的要捏碎那骨头,逐月见催眠用不上,再不能平静,眼中露出惊惧,双手抓住那只掐住自己脖子的手,似要挣脱却徒劳无功,挣扎着说出几个词:“丹药・・・・・・我死・・・・・・你死・・・・・・”

  手上的力道再次加重,却迟迟没有拧断那在他手中脆弱不堪的脖子,松开了手,初月跌坐在地,咳出几口血来,墨蓝色的面纱染上一片深色。

  “你最好有足够的理由来保住你的命。”刘镜之面色黑沉,扯下逐月脸上的面纱覆盖住她的眼睛,让她不能使用催眠术。

  逐月感觉到眼睛上湿漉漉的,是她刚才吐出的血,心内火气腾地冒起,但眼下处于弱势,少不得握紧拳头忍下,她又咳出一口血来,缓了缓气,用清亮的声音而不是方才那种魅音冷笑道:“你的好道长中了我的催眠术,把一切都告诉我了。”

  逐月知道王府硬闯不行,她的催眠术也只能对一人使用,这才想了借宣承帝之手进到王府里,听闻宣承帝好美色歌舞,便在捧月招里出了名,果不其然,没几天就被带进了宫里,可当她进到皇宫时才发现宣承帝为了追求长生不老竟然沉迷于炼丹术,不仅在宫内修建无数大小丹炉,收了道人炼丹,还每日服用丹药。她偷偷看了那丹药的成分,只是些强身健体的草药,对身体无害,有微弱的强生健体之效罢了,这些道人都是市集路边摆摊的二流子,哪里就懂什么炼丹术了,不过就是为了保命哄哄宣承帝,才做的这些丹药,一来吃不死人,二来这药既能强生健体,也让宣承帝无所顾忌,让他在美人环绕中一展雄风。但逐月看宣承帝的脸色似乎并不仅仅是纵情声色而像是中了毒的,于是揪了老道长的胡子两人对了眼,老道长便听话地把事情一五一十地交待了。

  原来这丹药里额外加了一味药,无毒,但若是与檀香一类的熏香混在一起便会成为慢性毒|药,对宣承帝这样夜夜做新郎的来说,宫妃们所用的各色熏香便是缓缓将他杀死的毒,这种方法虽然慢,手法也很老土,但因为好用,又不易被人察觉,就算最后宣承帝暴毙,世人也只会认为他是死于太过风流。

  不过若不是因为他先动了手,她要控制宣承帝也不会这么简单,毕竟如今的宣承帝已近乎活死人,只会偶尔清醒些,其余多数时候便是在做些光怪陆离的梦。

  可笑的是他的妃子为了讨好他扮做鲛人助兴,没想到却被他亲手割了‘鱼尾’上的肉,生食,满嘴鲜血的宣承帝竟狞笑着说自己离长生又进了一步,那废了腿的妃子被丢进玉做的缸里当作鲛人圈养,当天就失血过多而死,死相惨烈,满缸的鲜血仿佛渗进那玉里,连带着整块玉都泛起了刺目的红,实是触目惊心。

  “小王爷好本事啊,连一母同胞的兄长都下得了手,不过你现在要是杀了我,那边没有收到我的消息,便会立刻将你做的事情告诉你的兄长。”逐月笑道:“有你陪葬,我也不亏。”

  刘镜之冷冷道:“你想要什么?”

  “我只要你将我带回府,放心,我不会伤害任何人,也对你没兴趣。”逐月摸着自己光滑的脸对刘镜之道:“论美貌你是赢不了我的。”

  刘镜之将她提起,撕下她衣裙的一角,充作绳子要捆着她的双手。

  逐月闪避开道:“能否帮我换条干净的布条遮眼,再给我一条干净的手帕擦拭我美丽的容颜。”

  刘镜之一声不吭,捆住她的手,往她脸上抹了把泥・・・・・・

  逐月:“啊啊啊啊啊――”

  王府的侍卫,左边的脚下一滑,扶住了门口的石狮子;右边的正直地目视前方,眼角余光却偷偷拐了个弯。

  刘镜之猛地一扯手里的绳子,将逐月带了一个酿跄,脸直接磕到王府的石阶上,眼睛上蒙着墨蓝布条,满脸的血泥,嘴上也盖着厚厚的泥,不敢张开嘴,一直发出唔唔唔的叫声,就这么一路脸着地被拖进去了。

  左边:“这又是谁啊?”

  右边:“我要是知晓还用在这里看大门?”

  两人同情地看了一眼那墨蓝衣裙的姑娘,心道:没死已是万幸,自认倒霉吧,姑娘。

  刘镜之将绳子递给秦帆,“看好她,别看她的眼睛,她要是闹,就打她脸。”

  秦帆接过绳子,“王爷,周婶一家已到王府,此时正在后院。”

  刘镜之抬脚正要往后院去,停下来问道:“筱琪近来如何?”

  “属下见她与王妃相处和谐。”

  “可有什么奇怪的行为?”

  “前些日子让青柳偷偷溜出王府,不过后来亲自将人追了回来。”

  “嗯,继续盯着,别让她死了。”

  “王爷・・・・・・”秦帆面色微微带红抱拳道:“属下有个不情之请。”

  “但说无妨。”

  “请王爷做主,为属下和筱琪赐婚。”

  “她愿意吗?”

  “・・・・・・属下还未曾问过。”秦帆没料到刘镜之会这样问。

  “若是她愿意,你便带了她来,若她不愿意,不可强求。”

  “是。”

  “许洲!”李序见到刘镜之,眼睛亮亮的,抱着六六就往他那里跑,这几天六六和他们混熟了,胖嘟嘟的小脸上满是笑,挥舞着小手,奶声奶气地喊着:“爹爹・・・・・・”

  周叔看着自家小女儿亲热地喊着别人爹爹,难过有,生气也有,一股子气憋在心里,撒火地往大儿子阿树脑袋上敲了个暴栗。

  阿树往阿吉脑袋上敲了个暴栗;

  阿吉往阿劲脑袋上敲了个暴栗;

  阿劲找不到比自己小的弟弟撒气,抱着亲娘大腿哭喊:“娘,再给俺生个弟弟吧・・・・・・”

  花花过来凑热闹:“娘,花花也想要个弟弟。”

  刘镜之接过六六,那总是板着的脸此刻毫不吝啬笑容,将周婶一家子都看呆了,青柳已经见多了,百毒不侵,她二姐秋穗倒是红了脸,面露痴迷。筱琪则是在刘镜之来的时候就进了屋子。

  六六在刘镜之脸上‘啪唧’亲了一口。

  周叔在阿树脑袋上敲了个暴栗;

  阿树往阿吉脑袋上敲了个暴栗;

  阿吉往阿劲脑袋上敲了个暴栗;

  阿劲哭着抱住妹妹:“花花,你可不可以让俺打一下?”

  花花笑眯眯地扇了他一巴掌;

  阿劲捂脸:“・・・・・・”

  周婶见周叔那舍不得小丫头的模样,悄悄将他拉到一边,“要不俺们回乡下去吧,俺看王爷王妃夫妻俩是真心喜爱牛牛,俺们要是继续在这里呆着,要误了牛牛的前程,她跟着俺们一辈子都是个饭都吃不饱的乡下丫头,跟着王爷王妃以后还能找个好人家。”周婶也是诸多考虑才做了这个决定,她何尝不是舍不得呢,可是为了女儿的将来,再不舍也得舍,况因她对李序的同情,觉得要是这傻姑娘有个孩子陪着,在这种大宅子里也不那么寂寞。

  周叔听老伴这一说,默默地就去收拾东西了,周婶同刘镜之说了要回乡下去,让牛牛留在府里,求他多多照顾,刘镜之晓得她的考量,让人备了米面钱粮一齐让他们带回去了,只是让他们不要来找牛牛了。

  周婶心里清楚这是对牛牛好,含着泪应下了,走之前,摸着青柳的手让她照看牛牛,青柳握着她的手安慰:“娘,晓得了,”又道:“以后乡里的人要上京记得叮嘱他们别带着孩子。”周婶要流出来的眼泪瞬间被憋回去了。

  周叔将板车绳套到驴身上,带着老伴和五个孩子,过冬的粮食,吆喝着驴,晃晃荡荡地回家去了。

  刘镜之带着李序回去,青柳也跟着走了,后院里又是冷冷清清,筱琪坐在石凳上,抱着膝,静静坐着,眼前飘过一片雪白,落在手背上,化成了水,筱琪伸出手,又一片雪花停到了她的手心,融了去,飘雪渐多,筱琪就这样伸着手去接那落下的雪花,雪停在她的手心,渐渐地就不再融化了,停留的手失去温度,雪就堆积起来了,筱琪似乎感觉不到这些洁白小东西的冷,就这么由它们落到自己身上,雪将她的头发、眼睫染白,越下越大的雪里,她似乎融进这场雪。

  一件温暖的外衫搭到她的头上,温热将雪融化,那件外衫稍稍有些湿了,筱琪抬眼去看秦帆,秦帆抱臂红着脸道:“别冻坏我孩儿的娘。”

  “谁是你孩儿的娘?哦?你说雪吗?你孩儿是雪娃娃吗?”筱琪看他害羞的模样,忍不住想逗逗他。

  “是你。”秦帆涨红了脸道。

  “我几时答应说要当你孩儿的娘了?”筱琪笑起来问道。

  “你什么时候愿意了你就是。”秦帆认真回答。

  筱琪收回笑,目光落在远处的雪花:“秦大哥,多谢你的好意,但我不是你的良人。”

  “你为什么这么固执?她已经死了,就算她没有死你难道要陪她一辈子吗?”秦帆烦躁着声音加重了几分。

  筱琪将脸埋进臂弯里:“我本就下定了决心要陪她一辈子,你不懂,在那些黑暗的日子里,我曾幻想着会有英雄来救我于水火,可心里那点希冀就在无尽的折磨里消耗殆尽,但是小芽出现了,在我死寂的心里重新又点起来火花,她不是什么了不起的英雄,却是在我满身污渍躺在地上的时候,握住了我的手的人。”

  秦帆静静地听着,发上一片雪白。

  “我从那以后只想为她而活,如今她死了,活着的意义也没了,我原想替她报完仇再走,可我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婢女,你看我连刘镜之的衣服都碰不到,”筱琪苦笑着:“为了杀刘镜之我连青柳都利用,要拉整个王府的人陪葬・・・・・・”

  “秦大哥,我是这种坏女人啊,你听明白了吗?”

  “没有谁是需要为了别人而活的,”秦帆大手隔着布料压在她的头上,道:“你只是太固执了,觉得你欠了成小芽,可是成小芽救你不是要让你还她,如果她当时是那样想的,你还会真心对她吗?”

  见她仍是把头埋在臂弯里,秦帆也不知她到底听没听进去。

  过了片刻,她道:“秦大哥,你让我静一静好么?”

  “进屋里去,外面下着雪。”秦帆见她仍坐着不动,心下登时又升起烦躁:“你怎么固执成这样!”

  “嗯・・・・・・我腿麻了・・・・・・能麻烦你拉我一把么?”筱琪弱弱说道。

  “・・・・・・”

  秦帆大笑着,将她整个抱在怀里,筱琪酸麻的脚被秦帆的手一碰,竟令筱琪头皮发麻,嘴里抑制不住地溢出一声浅浅的呻|吟。

  秦帆顿时呆立在原地,两个人面色通红,倍感尴尬,都不敢去看对方,连那些雪花都因两人急剧升高的温度,纷纷避开。

  秦帆尴尬地咳嗽一声,想说些什么打破这沉默,考虑了许久于是说了一句:“嗯,你声音蛮好听!”

  “・・・・・・秦大哥・・・・・・你还是先把我打晕吧。”

  “哦,好。”秦帆下意识地就往筱琪后颈一敲,轻轻松松地把人敲晕,敲完之后才反应过来,看着怀里失去意识的筱琪,懊恼道:“抱歉,敲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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