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干事业第八一天164
“我也没指望赵大哥写这家书传回去。”
不过是试探罢了。
秦介本意是想看看用赵婳性命相要挟,赵玉成是否会答应他,若是赵玉成能答应,固然是好,但如今看来怕是不会如他意。
答不答应,已经不重要了。
“适才只是热场,好戏马上开始。”秦介从一开始接近赵婳就清楚,这姑娘是赵家父子的命门。
他不仅喜欢看人在垂死前的惊恐模样,还喜欢瞧那想杀他却又无能为力的样子。
“赵婳”不甘,索性与他拼了,用她这残损的身子,换爹娘和阿兄的平安。
趁着秦介正得意,她铆足了劲侧着身子撞向他,秦介许是没有想到她会这般,一时间没有防备,被撞得连连后退。
“阿婳快走!”赵玉成看准时机,拔剑挑断捆绑“赵婳”手脚的绳子,将她往庙外推,只要她出去了,陛下设伏在观音庙外的羽林军就没了后顾之忧。
秦介从干草堆中抽出藏着的剑,欲阻“赵婳”的去路,却被赵玉成横过来的长剑挑开。
两人在破旧的破庙大殿中打得难分伯仲,眼看着“赵婳”跑了出去,秦介心急,一掌击在赵玉成胸脯,趁其败退,他赶忙出庙相追。
“赵婳”跛着脚跑不快,刚跑下台阶便被秦介捉住肩膀。
跟着那位也学到了些门道,她抬脚就往秦介□□.踢。
这招秦介是防不胜防,疼得他爆了句粗口,揪着“赵婳”头发,丝毫情分也不留,将人从台阶上推了下去。
“阿婳!”
霍澹与从荒败大殿中出来的赵玉成齐齐出声。
霍澹率羽林军赶来时,正巧撞见阿婳被推下台阶。
他顿时怒意横生,目眦尽裂,手上青筋凸起,拔剑而去。
几乎是同时,赵玉成赤红着眼,挥剑朝秦介砍去。
羽林军将观音庙团团围住,秦介小腹被霍澹刺了一剑,他见寡不敌众,从腰间掏出数枚“火雷子”,齐刷刷往地上扔出。
“砰”的巨响,白烟弥散,待烟再消散时,观音庙里早已没了秦介身影。
………
月上柳梢,夜色朦胧,竹林间溪水潺潺,火把映红了大半个竹林。
“快,那边还没搜查,大家都仔细点,不要放过任何一处!”
举着火把的羽林军奉命在竹林间搜寻可疑之人。
一脚踩在浅浅的溪流中,秦介身后搜寻的声音越来越近,他捂住肩上的伤,抄近路离开西郊。
他十五六岁的时候跟父亲来过一趟京城,途径西郊观音庙,那时候这观音庙只有稀稀疏疏几名香客,还不像现在这般荒凉。
就在那时,秦介意外发现这观音庙大殿中的供台下面藏了条密道,许是当时修建此观音庙时,匠人留下的。
但匠人为何要留一条暗道?
秦介百思不得其解。
这次随宁王入京,一行人路过此处,秦介便瞧见这观音庙荒废了。
所以他才敢让赵玉成来此处,不管赵玉成带没带帮手,他都不在乎。
适才“火雷子”扰了那些人的视线,秦介迅速进了荒破的大殿,从密道逃了出来。
身后的追兵应发现了密道,很快就追了上来。
……
已是夜深,秦介负伤回到宁王宅邸,还在房中清理伤口,宁王便怒气冲冲到他屋来寻他,同宁王一道来的还有那位对他颇有偏见的镇国大将军,傅钧。
秦介放下沾血的帕子,伤口还未来得及包扎的他草草用绷带裹了几圈,穿好衣服,起身行礼,“殿下。”
宁王脸色铁青,一进屋便闻到一股浓浓的血腥味,淡淡瞥了眼那盆血水,径直去了榻上落座。
傅钧沉着张脸,跟在宁王身后,在一旁坐下。
“你今晚去哪了?还受伤了。”宁王语气不佳,问道。
秦介回道:“西郊,观音庙,处理了些私事。”
他与赵婳的私事,宁王没资格知道。
傅钧一声冷笑,眼底满是轻蔑,似是不信他这话。
“私事?老夫瞧着不是私事,是去通风报信了。”
傅钧下午撞见秦介和那多心眼的赵婳在茶楼相聚,黄昏时分他派的暗桩便回府与他通报秦介去了西郊的观音庙,没过多久皇帝便和羽林军一前一后抵达观音庙。
哪有如此巧的事情。
事情越来越不对劲,傅钧顶着月色,急急赶来同宁王说此事,好早些将身边的细作铲除。
宁王不信,差人叫秦介来,可仆人却说秦介不在。
宁王这才将傅钧的话放在心上。
秦介音调高了几分,“傅将军莫要污蔑!”
莫说是位将军,就算是皇帝站在他跟前,他也不惧怕。
胡乱攀咬这事他不认!
“污蔑?那你说说今日去见谁了?”
傅钧不等秦介回答,没让他插上一句话,急急将后面的事情道出,“你去见了位姑娘,还和皇帝在观音庙私下见面!”
秦介诧异,“皇帝?”
莫不是刺伤他小腹的男子是当今圣上?
宁王见秦介不语,心下便默认了秦介与皇帝之间有联系,顿时怒意横生。
“秦介,本王赏识你的才略,才让你为本王出谋划策,而你却是皇帝派到本王身边的细作!”
“唰”的一声,宁王抽出桌上放置的长剑,怒气冲冲架在秦介脖子上。
秦介非但没有躲,唇角反而上扬,“事情,有趣起来了。”
“今日我遇到了赵婳,益州刺史家的女儿,殿下你是知道的。我去见的人,也是赵婳,”秦介看了眼宁王,继续道:“她明是被我推入河中,讲道理是溺亡在了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