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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能小说网 > 都市 > 《被迫营业免费无删+番外》在线阅读 > 正文 38

38

肉肉喵 18431字 2023-02-23

  海报中的路渊,比余情印象中的成熟了不少,眼睛如琉璃琥珀,眼神更为深沉。立体深邃的五官与裴赫宇有些相似,但仔细对比又觉得完全不同。两人最为迥异的是气质,一个阳光灿烂,一个阴郁低沉。路渊穿着一身白色西装,婚纱照里不见笑容,倒是给人一种距离感。

  余情盯着照片发呆,心中五味杂陈。他这两年的时间刻意不去想‘路渊’这个名字,连投资行业的新闻都没有看过。时过境迁,心中还有挥之不去的愤懑与痛苦,同时也有伤口未完全愈合时留下的疤痕。

  “余总,进去吧?”小飞拿过自己需要的机器,走到余情身边见他发呆看着照片,笑着又说,“咱们进去就能看到真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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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情下意识想要转身离开,可他...又凭什么呢?

  莫说路渊未必能看到他,就算两人面对面四目相对,余情也没有任何闪躲的理由。

  路渊当初抗拒相亲,现在却要订婚结婚,想必两年时间让他的人生有了完全不一样的计划和状态。

  余情给不了祝福,想要形同陌路,但没必要当这么多人的面转身离开。

  “余总,怎么了?”

  余情深吸一口气,看向身边的那些员工,“没什么,快进去吧...”

  ---

  架起设备,调整焦距,专业团队工作效率很高,不到一个小时就准备好一切。

  订婚礼堂被太阳照得暖意四起,白色的凳子被粉色的鲜花萦绕,玻璃墙和屋顶让整个空间置身梦幻之中。

  裴赫宇在来的路上提起,凳子上放着祝福卡片,上面的图样是他选的。虽然正值冬日,但他还是选了枫叶,火红如烈焰般燃烧,充满热情,和白色的基调形成对比,冷中带艳。

  裴赫宇对余情说,我曾看到你盯着枫叶的照片出神,选卡片的时候刚好想起了那时的你。

  余情弯腰拿起凳子上的卡片,那枫叶真好看,和两年前日本的枫叶林...一样好看。

  打开卡片,路渊与那女孩子的脸印在内侧,烫金浮雕,低调却奢华。

  余情深吸一口气,转头和身边的人交代了一声,转身朝着卫生间走去。

  走了几步迎面遇到裴赫宇,“去哪儿?”

  “卫生间。”

  裴赫宇点头,“我带你去,这一层不是很好找。”他瞧见那卡片被余情拿在手里,笑着问,“你看到了?是不是还挺好看的?不知道新人会不会喜欢。”

  余情愣了一下,嗯了一声让对话戛然而止。

  ---

  裴赫宇带着余情顺着酒店走廊往里走,随即进入小型休息区,“我给大家订的包间就在这里,这几间是酒店最好的屋子,本来是给新人休息,但订婚之后他们肯定不会多逗留,大家可以放松一下。还有,酒店里...”

  啪...

  右手边一间房里传出打碎杯子的声音,裴赫宇一惊,下意识往那边走过去。

  他对这片区域很是熟悉,抬手抓住虚掩着的门,打开便问,“怎么了?”

  余情不明就里跟着他,走到门口往里望去...

  杯子打碎在地,肇事者站在一旁显然是不小心为之。

  裴赫宇看到屋里的景象满眼无奈,深吸一口气后走到沙发旁拿起整整齐齐放在那里的衬衣,“路渊,你赶紧换衣服!”他没好气地将衣服塞进路渊手里,见对方愣着不动,这才意识到气氛地微妙。

  “好久不见。”余情站在门口,避无可避,终是先开口打了招呼。

  13-3

  路渊穿着淡灰色的衬衣,领口松开一颗扣子,丝毫没有‘参加’自己订婚典礼的样子。

  他愣愣看着余情,眼中的情绪剧烈起伏,有控制不住的慌乱,有难以平息的怒火,还有深入骨髓的爱恋,更有疼痛难忍的伤痕...

  余情与两年前没什么变化,四目相对,唤起的都是当年相处的点滴,都是那些从不曾被路渊忘记的东西。余情的头发长了些许,搭在额前倒显得爽朗不少。两年时间没在他脸上留下痕迹,还是如那让人沉醉的酒,沾了便放不开。

  裴赫宇皱眉看向余情,转身走到他身边,抬起手轻轻抓住他的小臂,低声问,“你怎么了?认识吗?”

  余情身子没动,大抵没想到会如此突然撞见。

  裴赫宇抬手顺势向上,搭住余情的肩膀,用力了些,“怎么不吭声?”

  路渊的目光顺着裴赫宇的手指移动,越来越沉,直到和余情的眼睛再次交汇。

  “抱歉,打扰了。”余情冲着裴赫宇摇头,快速避开路渊的视线,转头便向走廊尽头走。

  ---

  裴赫宇站在原地愣住了,皱眉看着余情的背影,“你...”

  路渊未经思考却率先迈出脚步,追着余情走出来,拉住他的手臂,“去哪儿?”

  余情抬起头重新看他,这次仔细地打量了路渊的眉梢眼角,却将情绪藏在了自己的眼底,“你松开我。”他看着路渊,却突然感觉不到自己的心跳声,整个世界安静下来,而路渊眼中的一切都那般清晰,他又一次从那如鹰般的招子中看到了自己的模样。

  这种对视,陌生却熟悉。路渊眼中少了两年之前的少年感,莫名多了份沉重,好似在无声控诉这两年过得十分痛苦。

  “两年了,你还是嫌弃我...”路渊听闻余情的话,冷笑自嘲,声音中透出的寒意与他眼中炙热的火焰大相径庭,“我这么碰你,你是不是特别嫌弃我?他刚才这么抓着你,你怎么没有这样的眼神?怎么不让他松开你?”

  余情深吸一口气,挣扎着回答,“你松开我,我们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路大少爷的脾气没什么改变,手指上的力道又重了不少。

  “这是干嘛?!”裴赫宇见两人拉扯动手,连忙上前分开两人,“你们认识?”

  “你让开!”路渊压根不想多说,目光越过裴赫宇看向余情,“我们的事儿,与你无关。”

  裴赫宇对路渊这野狗脾气很是熟悉,丝毫不打算退让。他转头看了看余情,接着又看向路渊,皱眉不确定问了一句,“你该不会是那个给他寄视频,害他被赶出家门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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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渊一愣,浑身突然充斥戾气,脚下却往后退了两步,如被深深刺伤一般。他看着余情不可思议的问,“你把我寄给你的视频,给别人看?把这些事儿告诉别人?你想要让全世界都知道我有多么不堪吗?”

  “你寄到我家里,怕别人看吗?”视频让余情失去了家庭,或许这种失去并不可惜,但在他心里还是留下难以磨灭的伤痕。可路渊口中的‘不堪’二字又从何而来,若真这么觉得,他又怎么会做出这种事?余情深吸一口气,又说,“他们不认识你是谁,只会看那视频里的我有多么不堪,这不就是你想要做的吗?”

  两年前裴赫宇认识了余情,两人在酒店说起余情无家可归的原因。余情含沙射影说了有这么一件事,裴赫宇猜想内容可能不堪,自然不会追问。这会儿路渊旧事重提,余情面上满是尴尬和无措,裴赫宇下意识护着余情对路渊道,“今天你订婚,别说这些了。不管你们以前什么关系,现在...”

  “你刚刚的话什么意思?!”路渊沉默片刻后打断裴赫宇的话,抬手推开他,压根不给他夹在两人之间的机会和空间。路渊捏住余情的手臂,将他拉到自己面前,“我寄给你的视频里,怎么会有你?”

  “...”

  “我问你话呢!什么叫视频里的你有多么不堪?”

  “...”

  “你说清楚,为什么视频里有你?!”

  余情看他这副急迫的样子满眼都是不解,“视频里怎么会有我?这种问题你让我怎么回答?难道要我说...”

  “余情,我寄给你的视频里面只有我自己。”路渊出声打断他,手指上的力道也越来越大。他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说得清楚明白,接着又问,“是不是只有我一个人...”

  “...”

  “我再说一次,我寄给你的视频里面只有我一个人...你看完打电话给我,言辞决绝。我问你这么你嫌弃我吗,你说是。整件事情是这样吗?余情,是这样吗?”路渊眼中是夺眶而出的挣扎,余情的回答仿佛可以让他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不是…”余情微微张开嘴却再发不出声音,他看着路渊脑中只剩下一个声音。

  这到底...怎么回事?!

  “不是?!”路渊震惊的重复这两个字,随即低声嘟囔,“那你为什么…为什么在我问你是不是嫌弃我的时候回答是,为什么…”他的声音越发细碎,脸颊上的表情约越来越迷惑…

  “你快去换衣服,时间差不多了!”裴赫宇这次抓住路渊的手腕,强行分开两人,“都是两年前的事情了,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路渊嫌裴赫宇话多,嫌他太吵,看他一眼冷冷道,“你让开。”说完,路渊再次看向余情,不知再想些什么,不知想从他眼中看到些什么。

  裴赫宇忙前忙后张罗订婚,一句谢都没换来不说,路渊还在这儿对余情动手动脚,“不让,你少对我大呼小叫的。我可不欠你的,用不着听你的话!”

  ---

  三人僵持之际,一群年轻人顺着走廊而来,谈笑风生。

  路渊低调订婚,宴请了几个朋友,大家赏脸赏面,提前来看看准新郎准备的怎么样。

  裴赫宇听到身后有动静,松开路渊又说道,“你快点准备吧,时间要到了。”

  路渊始终盯着余情,目光中的复杂更甚。他每天都在咀嚼余情两年前说的‘嫌弃’二字,每一遍重复都像是用刀将鲜血淋漓伤口加深,一下一下,越是疼就越能铭记这钻心的感觉。路渊的笑在这两年被磨干净,疼到最后剩下极尽病态的享受,享受疼痛带来的真实感,享受疼痛之下鲜活的爱恋。

  三五好友见路渊站在走廊中,不明就里上前推攘他走进房间,催促他赶紧准备。路渊脚下移动,目光却一直在余情脸颊上徘徊,太多的压抑在眼底聚集,其中更有些让人看不懂的...如释重负。

  两年来,路渊第一次质疑,那‘嫌弃’二字或许和自己想的不一样?

  “你没事吧。”裴赫宇转身看着余情,眼中满是抱歉,大抵觉得自己要他过来才牵扯出这些恩怨,“没想到你们...认识。”

  余情吞咽口水,沉默片刻后调整自己的情绪,“我没事。”

  裴赫宇听到两人的对话心中也满是疑问,奈何余情鲜少说自己的事情,他也不便多问这些尴尬的话题,“这会儿我还走不了,得等到订婚典礼结束。今天我们包场,这一片可能也没什么车,你要是想回去,等结束了我提前带你回去。”

  “没关系。”余情抬起头与裴赫宇对视,勾起嘴角却没什么笑意,“你去忙吧,我没什么...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13-4(二更)

  “没想到世界这么小。”裴赫宇拉着余情找了间休息用的房间坐下,陪着他随便说说话打发时间,“他两年没回国...没想到回来第二天就发生这么巧的事。”

  余情恩了一声,转头看着裴赫宇的侧脸出神。

  裴赫宇与他对视,接着笑起来,“你是不是心情很乱?”

  余情脑中不断回忆刚刚路渊说得那几句话,那视频不是他看到的吗?可两人私密时刻的影像,又有谁能有呢?余情极力压制自己的情绪迫使自己集中注意力与裴赫宇说话,停顿几秒才说道,“没什么,你去忙吧。”

  裴赫宇听到他这话有些无奈的站起身来,往前走了几步后回头看着余情,犹豫再三开口说道,“两年前我认识你的时候,你的状态很不好,那会儿我觉得你的沮丧会让你变得冷漠,变得封闭。”

  “...”

  “但是你没有,你对待周围的人满是善意和暖意。我的公司那会儿半死不活,你不喜欢这份工作但还是努力做好,有时候比我还上心。我看到这些觉得你特别不容易,所以很想照顾你。我知道你可能觉得我年纪小,什么都不懂感情也不认真,但我这两年在你身上学到了很多,我...真的挺喜欢你的,没有开玩笑。”

  余情抬头与裴赫宇四目相对,听到这样的话心中难免动容。

  “你真的不考虑给我个机会吗?”大抵是路渊刚刚的举动刺激到裴赫宇,这会儿他说起话来也不像平时那般随性,这表白更是带上郑重其事地意味,让余情必无可避,“我知道你一直特别明确的拒绝我,但你也没说过为什么不能给我个机会...”

  为什么不能?

  这个问题余情从没问过自己,准确的说,他从未认真思考过自己与裴赫宇地可能性。

  当裴赫宇说出这问题的一瞬间,答案很快便在余情心中涌现。

  这两年裴赫宇与路渊的相似在余情的潜意识中发酵,他自己经历了被当作‘替身’的痛苦与欺骗,又怎么会让自己对拥有相似的裴赫宇动心?又怎么可能让裴赫宇也陷入同样的境况呢?裴赫宇这两年做的事情让他感动,说得这些话也真切浪漫...

  只可惜,他从一开始便没法在余情的心里留下痕迹,而两人的相处也自始至终与爱情无关。

  这是余情对裴赫宇的残忍、是对他的仁慈。

  这同时也是最真实的答案。

  “其实我...”

  “你能不能别着急,想清楚再回答。我真的觉得自己还不错,求个机会应该没那么过分吧?”

  余情不想说出伤害他的话,可张嘴却也不想骗他,“我...”

  ---

  “裴先生,出事了。”

  休息室的门被推开,司仪满眼慌张看向裴赫宇。

  突然的打断让余情长舒一口气,而这细微的表情却也被裴赫宇看在眼里。他无奈叹气,望向司仪问,“怎么了?”

  “路先生,说他...”休息室的门被推开,走廊里进而又传来嘈杂的声音,司仪往外看了一眼,快速说道,“路先生说他不订婚了。”

  “什么?”裴赫宇回头看了余情一眼,皱眉跟着司仪往外走。

  走廊里站着几个人,都是订婚典礼的主要工作人员,他们围在路渊的房间门口,谁都不敢进去。裴赫宇往前走了几步,接着就听到屋里对话的声音。

  “您现在跟我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路渊还穿着之前的衬衣,面对路振伟,眼神冰冷,“咱们当初说好了,您把视频寄回来,我会听你的话相亲,找合适的女孩儿结婚。”

  当初路渊打了无数电话联系不到余情,同时又陷入无法回来的境地。万般无奈之下他苦苦哀求父母,为自己讨一个与余情交流的机会。老爷子顺势要挟、趁火打劫,提出要求让路渊必须听话相亲结婚。路渊走投无路、病急乱投医,唯有答应父亲口中的不平等条约,作以缓兵之计。路渊那时以为余情看了视频至少能了解一些他的情况,恢复联系之后再从长计议…

  谁知…余情决绝肯定‘嫌弃’二字,另路渊万念俱灰。

  “这个时间你又闹什么?提这些做什么?”路振伟同样冷着脸,“我以为这两年你成熟了不少,怎么还是这么任性!”

  “您答应我的事情做到了吗?”路渊冷哼一声,咬牙说,“当年到底怎么回事?您信誓旦旦跟我说没有威胁余情收钱,您到底寄了什么给他?”他一边说话一边整理自己的东西,打算快点离开这订婚现场。刚刚他回到这屋里,缓了好久才从震惊中回过神。随着时间越来越近,朋友和父母都涌进房间看他的情况。路渊说不要订婚,一众围观者哗然,更是激起千层浪,引父母开口对他严词制止。

  路振伟坐在休息室的凳子上,抬头看着路渊说,“我用不着骗你。”

  “用不着?我也以为您用不着,我以为我们都会遵守约定!”

  “路渊,你别在这个时间闹脾气。”母亲也在休息室里,此时看到父子俩争论不休,红了眼睛劝着自己的儿子,“马上就到时间了,你能不能别...”

  路渊一口回绝,“我不会订婚的。”

  裴赫宇驱散门口的几个工作人员,进屋皱眉看着路渊,“都到了这个时间了,你得去做你应该做的事情!”

  “我应该做的事情?我应该做什么用不着别人来告诉我,”路渊说完重新看向自己的父亲,深吸一口气毅然决然说,“您最好别让我发现当年的事情和您说得不一样,否则咱们连父子都没得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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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情听闻司仪的话,心中情绪起伏,对当年的事情很难做到波澜不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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