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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能小说网 > 都市 > 《宝贝完整版+番外》在线阅读 > 正文 第110章 不必说

第110章 不必说

肉肉喵 13534字 2023-02-23

  这说明,比赛正式开始。

  和乐运球,发动进攻。

  孟从越两只手摆出防守姿势,目光专注,“我不会让着你。”

  和乐莞尔,“那就好。”

  话音刚落,一只手拂来,目标直指她手里的篮球,和乐迅速往旁闪避。

  孟从越勾了下唇,“反应挺快啊?”

  和乐镇定道:“还可以。”

  打1V1,她一贯遵循两“好”:控球时间越短越好、控球次数越少越好;时间长了,次数多了,失误会相应增加。

  她打量面前,心下有了决断。

  和乐再度带球进攻,孟从越反应也快,两条手臂大展,立马迎了上来。

  视线中,对方重心降低,孟从越目光一闪,瞬间洞察其招数:想利用两人之间的身高差玩摆球?

  挺好,那他就让她摆个够。

  他不动如山,从容应战。

  如他所料,和乐的确来了招摆球,摆球之后即是突破,孟从越轻嗤一声,就等在这呢,于是直接追过去,死死抵住,对面没辙,只好往后退开。

  第一次进攻……失!败!

  得出这个结论,孟从越愉悦地挑起眉,正打算看她还有什么招数,招数还真就来了——不是发起二度进攻,而是直接跳投。

  他心头一凛,本能跃起,毕竟有身高优势,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阻止其投篮。

  然而刚才那一记后撤步拉开了二人间的距离,角度也足够刁钻,孟从越也没抱希望,庆幸的是,自己的中指擦到了球。

  任何摩擦力都会改变球的运转方向。落地后,孟从越不及喘气,转过身,只见那颗篮球在篮筐边滚过数圈,又往里跳了两下,再后,进了!

  他闭了下眼。

  和乐盯着孟从越的侧脸,“你说不会让着我,但还是大意了。”

  后者转身面对她,随即耸了下肩,“谁知道你这么会算。”

  “减少控球总没错。摆球比正面进攻更具迷惑性,而且你有身高优势,很容易‘猜到’我不会直接后撤跳投。不过,你的反应速度比我想象的要快得多,我刚才往后那步要是犹豫,这球很可能就被你截走了。”

  孟从越轻哼一声,“都进了,棒子下来了,还专程给颗枣,你哄小孩呢?”

  和乐一笑,心道,在我眼里,你可不就是个小孩嘛。

  见小孩面上隐有懊悔之色,她问道:“还来吗?”怕孟从越认为自己是在同情他,她续道:“好久没玩1V1了。”

  孟从越这才缓了脸色:“来啊!”

  男生大多从初中便开始打比赛,且频率高,加上刚抽条,正是精力最旺盛的时候,孟从越球技还不差,和乐应付得颇有些吃力。她胜在投篮准确率高,加上孟从越口中的“会算”,几轮下来,倒也不落下风。

  末了,见她面颊薄红,孟从越喊了暂停:“休息下。”

  和乐倚着篮球架,把气喘匀。

  孟从越也喘,不过喘得没和乐厉害,他一屁股坐上球架的底座,背对和乐,有一下没一下地击球,冷不防说:“我好几次看到他一个人在这玩球。”

  他?

  和乐侧过身,“你指的……是老师吗?”

  孟从越没吭声。

  他不说话,和乐也就忍着没问。

  安静十数秒,沉闷的嗓音低低抑抑传来:“你是不是四月底就走了?”

  和乐点点头,“是。”

  本来是只实习两个月,副校长说到时四月也就剩个十来天,让她干脆上到底。

  她大三就在筹备论文,到大四只需按时提交相应的资料即可,加上北大校庆在五月份,于是便应了。剩下一个月准备答辩,再应付其他毕业琐事,绰绰有余。

  孟从越撇了下嘴,“那你们还没在一起?”

  “你……们?”和乐失笑,“你也信了绯闻?”

  “绯什么闻?只要当事人死不承认,事实也能叫绯闻?”

  和乐有点纳闷,“你为什么这么笃定我们会在一起?”

  “都搂成那样了,还问为什么?”语气恶狠狠的。

  这话间接证实了操场上那人就是孟从越。

  “老师只是看到我摔倒,来扶我一把而已。”

  孟从越就差翻白眼了,“扶?没见谁这么个扶法的。可都扶到怀里去了。”

  和乐无言以对,毕竟她也没想到老师会“扶到怀里去”。

  见她不吱声,孟从越刷然起立,转身投了一记球,望着那颗球从篮网里坠落,沉声道:“我早知道你了。”

  和乐回过神,笑道:“我知道,老师在课上提过我。”

  孟从越撇撇嘴,“比这个要早。”

  “那是……在贴吧看到的?”

  孟从越轻嗤,“我才不逛智商盆地,一群小学生。”

  “……”和乐从未逛过贴吧,无从置评,默了下,问:“那你怎么知道我的?”

  沉默半晌,孟从越别开头,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别扭模样,“我有一回被叫去喝茶,在他办公桌上看到你的照片。”

  和乐脑袋嗡嗡,“什么……照片?”

  “校运动会领奖台的,你是不是拿了第二?”

  闻言,和乐迅速搜刮记忆,机械地点点头,“我高三参加了两百米,当时是第二名。”

  “那就是了。”

  孟从越得承认,那张照片拍得是真好。

  不远不近的距离,说不上偷拍,尽管并未为当事人所察,但背景很大,周围有跑步的,也有呐喊助威的,甚至连领奖台上的冠军都入了镜,可焦点却唯一,就是拿第二名的那名女孩。

  或许是女孩唇边柔美的弧线过于吸睛;也或许是角度找得好,阳光将将好打在女孩身上,照得她耀眼生辉;又或许什么都不是,纯粹是一个男人能把一名女孩照得这么好看,那么她在他眼中,至少是与众不同的。

  孟从越当时就看出了这点与众不同。

  另一头投递来一个问号,“你说老师拍了我在领奖台上的照片?”

  听上去也不知是被馅饼砸到还是吃到了免费午餐,总之,十分刺耳。

  孟从越凶巴巴地回:“你觉得我有想象力编这种酸不拉几的事?”

  反问为的是加强语气,强调事实。

  心脏扑通扑通,和乐勉力维持冷静,脑子围绕高三运动会打起转。

  她的项目在周六,运动会得留念,老师一开始的确在给运动员拍照,到下午,照相这块则由容容负责。

  然而等她参加两百米决赛,终点线上的老师……脖子上的确挂着相机线。

  运动会后,老师还特地在班会上提了一遭,当时也放映了照片,里头只有一张她的侧面照,大概率还是预赛照片。

  这张所谓的领奖台照,相册中并未收录。

  巧就巧在,这就和容容去年向她爆的“料”对上了。

  “上学期副校长上公开课,借了我们班,上的地理。”

  正是出神,那头,孟从越猛然转了话题。

  和乐眼皮跟着一跳,孟从越特地提地理,想来也和老师有关了?

  事实不出她所料,那头续道:“临上课,我没找到书,他坐在后面,把他的书给了我。”

  和乐也不知哪来的灵感,脱口问道:“是一本《必修一》吗?”

  “嗯。”孟从越应得不情不愿,“就算教材不是年年修订,那本书也旧得离谱了。翻开扉页,第一页有名字。”

  “那上面是不是还有两句诗,看似寻常最奇崛,成如容易却艰辛?”

  “这么矫情的诗,我哪记得住?”孟从越掀了下嘴角,“反正,那上面是你的名字。”

  果然。和乐一时有些恍惚,照孟从越这话,老师没少带她那本书去上课?至少不止她亲眼看到的那回。

  而这两件事能说明什么呢?至少能说明,老师对她并非无动于衷。

  不过,孟从越为何要告诉她这些?按理来说,老师算是他的“情敌”吧?

  “你怎么突然和我说这些?”

  孟从越的脸“蹭”地红了,“我吃饱了撑的多管闲事不行啊?看你们两个在我眼皮底下磨磨唧唧,烦!”

  唔,口气还有点冲。

  和乐琢磨出所以然来,“所以,你是有意向我表白?那天也是有意拦我?”

  若孟从越认为老师喜欢她,她有追求者,至少能激发老师的危机感。走廊那回,或许孟从越就是看见老师往教室方向来,才把戏演下去?

  “我是长着一张好人脸,这么闲?我就是想和他对着干!”

  和乐盯着他,倏然一笑,“你挺喜欢老师的吧?”和乐本想用崇拜,怕词性太强刺激到孟从越,给改了。

  就这,孟从越还跟甩马蜂窝似的,急吼吼否认:“谁喜欢他啊!”

  和乐摆证据:“刚开学你就捉弄何老师,这不是第一次吧?除了何老师好欺负,也是因为她和老师一个办公室,可以告状?公开课你没带书,是知道老师会坐在最后一排,能注意到你?而且你地理时好时坏,太规律了。”

  吸引注意最普遍的方式有二:要么表现得无可挑剔,冒了尖,自然能被看到;要么就是把中二进行到底,“劣迹斑斑”反而能获得最大程度的关注。

  孟从越看起来是会选后者的人。

  或许作案已久,老师看出这点,那天在走廊才会生气,毕竟她是无辜被牵连。

  “读的天书,说的天话吗?一个字都听不懂!”孟从越口气更冲了。

  和乐联想到自己的中二时光,轻笑,“其实我也做过这种傻事,就为了引起老师的注意。”

  孟从越一怔,旋即低咆:“把‘也’字去掉!”

  “好,知道了。”她跟哄滚滚似的,替孟从越顺了顺毛,旋即舒口气,“说实话,你之前说喜欢我,我还挺困扰的,你口里的真相对我来说很重要。”

  孟从越嘴唇蠕动了两下,到底没蹦出半个字眼来,他把头狠狠往边上撇,“你也太自作多情了,我就那么一说,你也信!大我这么多,也不知道怎么好意思!”

  什么叫贼喊捉贼?这就是了。

  和乐半点不恼,眉眼弯得毫无侵略性,“我也是难得自作多情一回,不巧,被你撞上了。”

  孟从越盯着她,欲言又止,止又欲言,到底垂下脑袋,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和乐立直身体,“不管你今天出于什么原因对我说这些,孟从越,谢谢你。”

  ******

  和乐走出篮球场,迎面碰上去买水的班主任。

  “和谁打球?”于端阳开门见山地问。

  她据实以告:“孟从越。”

  “你们两个几时成球友了?”

  和乐眨眨眼,大概是孟从越的爆料奏效,她依稀觉察出老师话里的不豫,“这是我第一次和他打球。”

  于端阳不说话了。

  和乐从对面移至他身边:“老师去小卖部?正好,我也想买瓶水,和老师一起去。”

  过石桥,穿树荫,她踩着摇曳的树影,徐徐问道:“老师,您说有些事明明只需一句话就能说清,为什么当事人就是不肯说呢?”

  于端阳答得很快:“原因很多,有难言之隐、找不到合适的时机,性格也有影响。还有就是,”他一顿,见她侧过脸,笑道:“做比说牢靠,所以,不必说。你做了,对方自然就懂了。”

  “是这样吗?”

  重点通常压轴,老师的倾向是“不必说”,可有什么事是不必说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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