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能小说网 > 都市 > 《重生之夫君可欺全文最新+番外》在线阅读 > 正文 8
顾氏缓缓道,带着几分语重心长。
“你现在被谣言所缠,门槛低的嫁了是为的富贵权势,门当户对的要么不愿嫁,要么定是心中不肯的,能有棠娘这样的女子,确是你的福分,你切记要好好珍惜,好好护着,莫再发生如今日一般的事了。”
顾氏说完这番话,便唤了丫鬟来搀着:
“伯母有些乏了,先回去歪歪,你不必送我。”
她转身,慢步离去了。
裴蓠独自坐在座上,逐渐阖了目。有墨色浓睫在他投下一片阴影,他身侧的裴磬瞅瞅他,不敢打扰,便垂头候在一边。
她是不同的吗?
那个答案,裴蓠自己也不知道凶鸟猎食图谱。
裘晚棠本是装着在床上躺了一会儿,但今天的事确实吓到了她,提心吊胆了那么久。她绷紧的弦如今松了下来,竟是不由自主的真睡了过去。
她的意识在模糊之中,如同越过了前世今生,回到了那个她所熟悉的地方。
淅沥的雨珠不停的洒落,把周围印染的雾蒙虚幻,恍如烟波萦绕缥缈,笼罩在这片寂静的土地。裘晚棠伸手去接雨丝,它却穿过了她的身体,仿若无物。
浓云遮蔽苍穹,裘晚棠远远望去,眼前却是一座已成炭黑的府邸。断壁残垣,粗如抱木的梁柱破败不堪,隐约可见它曾经的无限风光。
这是,哪里?
裘晚棠迷惘的望着四周,脑中有许多片段掠过,走马灯一般,疾速而无声。
在这灰翳的天地之间,有个人影映入了她的视线之中。那人红衣耀目,在沉暮中猎猎作响。
裘晚棠不自觉的靠近他,他的墨发垂至腰际,如绸如缎,却被风雨舞动的凌乱不堪。即便如此,仍掩不住那侧脸的绝世之瑰丽。
夫。。。君?
裘晚棠动了动唇,但发不出任何声音。
裴蓠全身都被雨水打湿,水珠顺着他的瓷白妖娆的面颊淌落,他的表情未变丝毫。眸底却是深浓的看不见的黑,不见光亮,无穷无尽。
“她在哪里?”
他开口,目光定定的望着前方的残旧,嗓音喑哑低沉。
一个侍卫首领打扮的魁梧男子单膝跪在他面前,左手持着一柄阔刀。
“禀告将军,没有发现少夫人。”
裴蓠听了,浅淡一笑,轻柔道:
“那就继续找,找到为止。”
他的唇朱红似血,上扬的眼尾带有风情万千。那点泪痣辍在其上,被雨水冲刷的昏昏暗暗。
“将军,我们已经找了三天三夜了,这。。。”
那首领有几分为难的说道。
裴蓠这才有所动,低下头去看那首领。笑容未褪,更显的魅惑人心,
“我叫你,继续找。”
他森白的齿衬着红唇,几缕发丝粘粘在光洁的额上,眉目如画,却叫人无端生寒。
那将领立刻低下头,拱手道:
“属下遵命。”
雨下的越来越大,裘晚棠快要看不清那雨中的府邸,整个人都似漂浮在空中。
“哈。。。”
裴蓠兀的笑出声,随即越笑越大声,越笑越癫狂,那笑意回荡在空旷寂寥的过道上,掺杂着无以名状的哀痛。
裘晚棠想去握住他的手,冷不防整个人穿过了他的身体。
裴蓠手中紧紧的执着一支有些破损的凤钗,恍惚的呢喃着:
“我以为,我放了你自由的烽火修罗最新章节。”
那支凤钗珠花已掉的干净,上面的海棠纹刻也被灼的变了形。
“我以为,这是你想要的。”
他的脸上已分不清雨水和泪,有如失去了所有的生气,黯淡无光。
“为什么,到最后你要这么走,你连一具尸体都不肯留下。”裴蓠蕴上眼,缓缓的绽开一个笑容。凄美至极,飞花入浩,颜依旧,媚如昔。
“晚棠。。。”
他把簪子贴上脸颊,手掌紧握尖端,刺出了猩目的鲜血。
血被雨水冲淡,沿着肘臂一直落到地上。
“上穷碧落下黄泉,你逃不开我的。”
他道,小心翼翼的把簪子放入怀中。然后抽出了软剑,锋刃闪过白光,几乎刺痛了裘晚棠的眼。
不要,她不要这样,明明是她负了她,明明是她。。。。。
裘晚棠拼命的呼喊着,双目赤红,泪水几乎染湿了她的衣襟。
“不要,不要,不要!!!”
裘晚棠想要去拉住裴蓠,想要告诉他,她活过来了,她现在是干干净净,清清白白的,她在等着他来娶她,等着他。
但是谁都看不见她,谁都听不见她的声音。她明明嘶吼的嗓子都痛了,这里,依旧只有细碎的雨声。
裴蓠的剑刃划在地上,一路拖曳过去,就响起了令人牙酸的摩擦声。
他走到几个侍卫面前,他们各自押着一个衣衫散乱的犯人。其中一个女人半偏过头,露出了一张熟悉的憔悴的苍老容颜。
竟然是宁王妃!
裘晚棠的手滞住了,不敢置信的望着她。
裴蓠用剑尖对着宁王妃,淡淡笑道:
“你是不是从未想过,有这一天?”
宁王妃嘶哑的讥笑了几声,状若疯狂,
“你扳倒了宁王府又怎么样,你杀尽宁王府里的人又怎样?那个贱妇已经死了!她死的连渣都不剩,哈哈!!哈哈哈!!!!!!!!那个不要脸的娼妓!□死了!!哈哈!!!”
裴蓠看着她的样子,笑容越发妖艳。
“是啊,她死了,但是她一个人死,太不值得了。”
他剑尖微动,在宁王妃刹那放大瞳孔之际,狠狠的剜了她的双目。
刹那间鲜血飞溅,宁王妃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嚎,被侍卫一把推倒了地上,不住的翻滚打颤。
周围其他的人都不由哭出声来,就连几个侍卫都咽了咽口水。
“是不是很痛苦呢?”
裴蓠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声音前所未有的温柔。
“你的狗吠真是很难听。”
他眉眼微弯,手起剑落,割下了她的舌头官窥。
鲜血染红了黄褐的土地,宁王妃躺在地上,不时抽搐着身体。
“我说过,晚棠受的苦,要你们千倍万倍的偿还。”
裴蓠勾唇笑道,剑刃上的血色很快被冲刷的一干二净。
“还好,我的剑没脏。”
他垂目,仿佛修罗再世,那般妖媚蛊惑的容颜,抹上了层层的狰狞鲜艳。
“砍了她的四肢,挂到城门上。”
他对着侍卫吩咐道,视线扫过一干宁王府哆嗦的众人。
“这些人。。。。”他展颜露华,随意道,“剁成肉酱,喂狗。”
四周顿时响起一片哭声骂声,不过很快,就被刀刃刺入皮肉的声音所替代。
“将军,这样是不是——?”
又有一个首领走了过来,皱眉问道。
“他们都伤过她,”裴蓠仰起头,让雨水落在了他的颊上,带走了依旧温热的血液,“只有她,谁都不能碰。”
“只有她。。。。。”
裴蓠愣愣的望着阴霾的天色,自语道。
“忱佾,够了,够了。”
裘晚棠站在他身前,哭着一次又一次的去抓他的衣袖,却次次成空。
“晚棠,你是不是想我随你一同去。”
裴蓠的手抚摸着虚空,苍白的笑着,
“也是,你一人,我放心不下。”
他说着,忽然举起剑对准了自己的心口。
不。。。。不。。。。
不!!!!!!!!
“将军!”
那首领大吼一声。
裘晚棠几乎是目眦欲裂的扑过去,哪怕她知道她碰不到他。
电光火石的一瞬间,裘晚棠却恍若触到了他温热的胸膛。
“晚,晚棠?”
裴蓠的剑掉到了地上,溅起了一波涟漪。
裘晚棠的手放在他的面颊上,肌肤相亲,竟是真实的触感。
裘晚棠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凝视着面前狂喜的熟悉容颜,心头一紧,控制不住的吻上了他的唇。
他还在,他还在。
倏地,白炽顿现,裘晚棠眼前却是一暗。
。。。。。。。
“你这女子,做个梦还哭的这般难看。”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也算番外,还是有点肥的。。。。咳咳,两只好歹也算亲了一口。某瑟要返校了,看看晚上还有没有时间再码一章(挥手)~
第一卷 19 不速之客
裘晚棠浑身一震,立时瞠大了双目。
裴蓠半倚在窗台上,身着暗红的苏绣月华锦衫,银线勾边,湘纹飘逸。窗外依旧是昏暮的天色,烟络横林,山沉远照,一轮弯月曳光皎洁。
“如何,见到我你就说不出话了?”
裴蓠把玩着那块玉佩,他的手掌骨节修长,肤质细腻。仿佛画中仙人,不比凡俗。
裘晚棠望着他,怔怔的抚上檀口,触手温软,似乎还残存着那茶香朱唇的热意。
那,只是一个梦吗?
梦境中的所有影像还历历在目,裴蓠的痴情,宁王府的败落,她的心疼。
裘晚棠的胸口还剧烈起伏着,她缓缓抬起头,望向闲适随意的裴蓠。
“裴二郎,烦请你过来一下。”
裴蓠挑了挑眉,轻嗤道:
“我为何要过来?”
裘晚棠也不生气,只抿唇微微一笑。她的额际还有薄汗,泪痕未干,原本粉润的桃腮更是青白一片。这样的她,看上去少了几分盛傲,多了些许柔弱。
“你不来,那我去便是了。”
她说着就起身,在裴蓠惊讶的注视下向他走去。暖黄的烛光下,她仅一袭丝绸罩衣,潘鬓沈腰,香体冰肌骨肉匀,凌波玉足,纤纤细步。
“你——”
裴蓠的双颊不由又晕红一片。
裘晚棠已然长开,风情绰态,酥胸半掩,那朦朦胧胧的娇躯,却愈发显得诱惑。
“你,你且等等,我过来便是。你先去穿好衣裳。”
裴蓠咬牙别开脸,随手抓起案上的披挂,朝她丢去。
披挂落地无声,裘晚棠赤足踏过,走至裴蓠身边烽火修罗。
“晚了。”
她沉道,把略凉的身体偎进他怀里,紧紧锢住他柔韧的腰肢。
裴蓠即刻便僵住了,连手都不知往哪里摆。
裘晚棠嗅着他熟悉的味道,不染血腥和绝望,眼眶一热,两行清泪就不自觉的滑落下来,粘湿了他的衣衫。
这会儿的夫君,她还碰的到,摸的着,他还是好端端的。没叫她伤透了心,没被无常世事打压的疲惫不堪。
裴蓠想要推开她的动作就忽而止住了。
做了那个梦,她才恍然,她究竟伤他有多深,他对她的情究竟有多刻骨铭心。她真的不愿再失去他了,她再也不愿,见到那般空洞和无念的他。
至于宁王府,那是死有余辜。
裘晚棠从不吝惜那些衣冠禽兽,相反的,今世,她会让他们的下场更加凄楚。
在裴蓠怀中调整了许久,裘晚棠这才恢复好心情,弯着红肿的凤眸瞧他。
“裴二郎,我觉得你还是杀人时更让女子折服。”
她又有兴致去逗弄夫君了。
裴蓠:“。。。。。。”
最终,裴蓠忿忿的把裘晚棠塞进了锦被里,只露出一个脑袋。
“你该知道男女之防。”裴蓠恼道,“我到底还是个男子,你怎能——?”
裘晚棠一时忘情行事后,自己也觉得颇欠妥当,本还是有几分赧然的。但如今见裴蓠竟比她还来的手足无措,禁不住忘了那单薄的羞意,揪着被子笑道:
“你夜闯闺房,岂不是更要定罪?”
裴蓠背对着她,看不清面上的表情。闻言,他重重哼了一声,道:
“好心当成驴肝肺,你便看我日后还做不做这吃力不讨好的事。”
裘晚棠听出了一些微妙,就一手支起头来,眉心微蹙,远远凝着他:
“莫不是我睡着时又出了什么事?”
裴蓠颌首,优美精致的侧脸轮廓被轻洒了丝丝暖色薄晕,恍若笼上了一层烟纱。
“我当时正和伯母说完话,便听说又有贵冑香客前来。国公夫人与我们一并去见,却看到那贵人身边有一女子,说是你的堂姐。”
他堪堪说完,裘晚棠就脸色肃整的坐了起来。
裘菡词。
她来做什么?还有,她是攀上了哪家贵人?
裘晚棠不禁眯起了双眼。
“你可知贵人是谁?”
裴蓠自顾自的倒了杯水,冷笑道:
“宁王妃。”
此话一出,四周顿时既然无声。裴蓠顿了一顿,正想转身去看她。
“呲啦——”
刺耳的布帛撕裂声响起,裴蓠循声瞧去,却见裘晚棠神色阴郁的咬着唇凶鸟猎食图谱。她的手上,赫然是生生撕破的锦被缎面。
他喉间一梗,忍不住开口道:
“你力气倒不小。”
裘晚棠这次就没有与他多话,只狠狠瞪他一眼,道:
“正是,二郎不知棠娘最喜撕人嘴巴了。”
其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裴蓠掩饰的咳嗽一声,继续道:
“其实丞相府与宁王府,还是有些过节的。父亲和宁王总在朝上起争执,而前不久我无意见到宁世子,他竟是在武伯家中行那污秽之事,光天化日下便这般放浪形骸,这种人,倒与裴珩那类伪君子有的一比。”
裘晚棠前世都不曾听过这样的秘事,这会儿从裴蓠口中听到,不由一阵恶心。
前世她为情众叛亲离,不管不顾的意中人,竟是这般不堪吗?
“那是自然,有其父必有其子。”
宁王家中除宁王妃并四位侧妃外,另有贵妾五人,美人无数。
裘晚棠讥讽道。她只觉心中一股郁气升腾而上,目光也变得冷厉起来。现在她恨不得冲去那些人面前,将她们千刀万剐!
“你仔细手下,可别全扯破了。”
裴蓠觑了眼她扯的惨不忍睹的锦被,好心提醒道。
裘晚棠嘴角一抽,掰着棉絮的手下意识的停了。
“她们来了,又与我何干,怎的你要来救我?”
裘晚棠想到了这最关键的一点,问道。
裴蓠放下玉佩,摆在桌上。他的发丝有些凌乱,还沾了少许露水,似是匆匆赶来的。
“我们相互见过之后,伯母便说到了时间用晚食,那会儿我并不大饿,就一个人出了院子。哪知,却恰好看到有个男子进了你原本的小院。”
他的神色有几分凝重。
“我随他跟去,就发现他进了你的房内,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又走了出来。怀里还抱着一个粗布袋子,我匿在墙边,待他越过,竟嗅到了一股安息香的味道。”
安息香并不是迷香,也没有那等叫人昏睡不醒的作用。但裘晚棠却对它十分敏感,平日闻着一些,就会头晕起疹,全身无力。
裴蓠见她脸色越发难看,便拧起了眉心,继续道:
“母亲曾与我提过,小时你有一次来丞相府,叫这香薰着了,大病了好几日。我料你是断断不会藏这东西的,心里生疑,就唤了裴磬去跟,我先来告知你一声。”
谁会想你原来正睡着,还哭的。。。那般叫人心疼。
裴蓠复杂的望了她一眼,默然无言。
“从小院带出了安息香。。。”
裘晚棠自然没注意他的表情,只点了点尖俏的下颏,沉吟片刻。
“看来是内宅有鬼。”
她闔目,轻笑一声。
第一卷 20苗头初显
裴蓠闻言,便勾唇颇为嘲讽道:
“我瞧你身边也没个平静的时候,多的是人作怪阳性反应全文阅读。”
这语气不由刺激到了裘晚棠,她轻巧巧的扯了团软白棉絮抛过去,回嘴道:
“你倒还有理来说,这中间,少不得你那份。”
那棉花自是落不到裴蓠身上的,他伸手一接,就捏在了掌心。
“这又与我何干?”
裴蓠不甚在意的揉弄着棉絮,问道。
她的肌肤,倒是比这棉花要来的滑腻一些。
裴蓠脑中突兀的出现了这个念头,他自己也被唬了一跳,赶忙端正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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