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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逾白很享受沈南晏的动作,像只小猫一样微眯着眼睛:“那你为什么要去上班?”
沈南晏叹了口气:“因为我是老板。”
江逾白也笑起来,把卫生间留给他,自己换衣服去了。
沈南晏洗漱完出来,江逾白正在厨房,他走过去,江逾白转身抬头看他,眼里闪过一丝淡淡的失落。
沈南晏昨晚睡觉时穿的是江逾白的衣服,江逾白某些衣服会买大一号,因此穿在他身上并不会小,反倒合适。
当然他现在的衣服也很合适,笔挺的衬衫西裤衬得他肩宽腿长,高大硬朗。
不过私心里,江逾白更喜欢他刚睡醒时的样子。
有一种,隐秘的满足感,只有他能看见的独属于他一个人的沈南晏。
沈南晏在他跟前停下,问:“怎么了?”
江逾白打开锅,把白水煮蛋捞出来:“你刚回来还有很多东西没置办吧,你把行李搬过来,我们后天一起去逛超市吧。”
沈南晏问:“后天休假?”
“嗯,”江逾白点头,末了又说,“你是老板,该不会腾不出时间配合我的假期吧?”
沈南晏笑笑,帮他把鸡蛋和牛奶端出去:“当然不会。”
“只要是跟你在一起,我都乐意奉陪。”
江逾白跟在后面:“你公司迟早被你这个昏君经营破产。”
沈南晏但笑不语,合伙人秦越现在整天围着老婆孩子转,自己又不可能让江逾白抛下那么重要的工作来将就自己的时间,更何况,好不同意追回来的人即便是工作再忙也不能不陪。
如此想来,公司命运着实堪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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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应要求删改了部分
同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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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南晏刚回国行李不多, 一个晚上就把所有行李搬到了家里。
江逾白平时大多数时间都待在医院,因此家里的东西也不多,一眼看去甚至显得空旷。下班后江逾白和沈南晏一起收拾行李, 他把衣柜腾出一半, 然后将沈南晏的衣服一件一件放进去。
慢慢地,卫生间的洗漱台,玄关处的鞋柜, 书房里的书柜, 家里的角角落落, 都填上了沈南晏的东西。
房子变得满起来, 生活气息渐渐浓郁。
江逾白很喜欢这样的感觉。
收到最后几样东西的时候,沈南晏接了一个工作上的电话,他走到窗边, 江逾白留在原地。
上面的东西整理完,一条围巾露出一个角来。
看见围巾的时候, 江逾白呼吸顿了顿, 怔了好一会才拿起来。
这是高二那年, 他跟沈南晏刚在一起时, 买给沈南晏的那条。
他一直好好留着。
江逾白把围巾收好,打算和沈南晏送给自己那条放在一起。
围巾下有一个有些硬的东西,拨开上面的防震膜, 江逾白拿出来,是一个透明玻璃罐,里面完完整整放着九朵玫瑰。
江逾白打开盖子, 小心翼翼取出, 轻轻触碰那些曾经每一寸都经过自己手的绸缎,绸缎微微有些褪色, 但纤尘不染。
花瓣上有抚摸的痕迹,光影之下能看见丝丝绒毛。江逾白握着手里的玫瑰,心里像是被什么轻轻挠了一下,有点痒。
暖流从心间涌入四肢百骸,江逾白不自觉笑起来,想回头叫沈南晏。
“在想什么?”沈南晏的声音响在身后。
江逾白侧身抬头,沈南晏正蹲下来,与他平视。
拿着玫瑰的手被握住,江逾白感受着他手心传来的温度:“你一直留着吗?”
“嗯。”沈南晏答。
“这么干净,是因为常年放在玻璃罐里,还是因为别的?”
沈南晏倾身过去吻他的唇:“因为经常拿出来。”
江逾白浅浅地回应:“拿出来睹物思人么?”
沈南晏另一只手环住他的腰:“嗯,看见玫瑰就像看见你一样。”
分开的时候,江逾白问过沈南晏会不会丢掉自己给他的东西,那时候沈南晏跟江逾白说不会,只要是江逾白给他的,看得见的、看不见的,都不会丢掉。
所有的一切,他只丢了一样。
却是最重要的一样。
江逾白眼眶突然发酸,他感受着沈南晏的气息,在接吻的空隙轻声道:“沈南晏,你丢下我一次,不能丢下第二次了,否则就真的再也找不回来。”
沈南晏从他的唇角啄到眼尾,喉结跟着声带沉沉震动:“嗯,再也不会丢下你了。”
握着他的手顺着花茎缓缓向上,轻触赤红烂漫的花瓣。
江逾白闭上眼睛,身体摇摇欲坠,他攀上沈南晏的脖子,仰头向后靠在床沿,玫瑰悬于半空,在两人起伏的喘|息声中上下摇晃。
沈南晏怕他肩背磕着,一手扶在他的身后,然后继续加深这个吻。
经不起逗弄的身体很快软成一片,江逾白再也没有力气,玫瑰自手中滑落,落入地毯,无声绚烂。
房间内的氛围很快变得旖旎,沈南晏稍稍退开,哑声道:“抱紧。”
江逾白神思朦胧,下意识将沈南晏环得更紧。
倏然一阵失重,他被沈南晏腾空抱起,还未及惊呼出声,后背又重重砸进柔软的大床。
沈南晏的吻再次落下,他重新闭上眼睛,陷进熟悉的气息中放任沉沦。
厮混结束后,江逾白进了浴室洗澡,出来时,沈南晏已经将剩余行李全部收拾好,装着玫瑰的罐子被他放在房间内的置物架上,很显眼的位置,一进门就能看到。
江逾白擦着头发,走到玫瑰旁边欣赏了一会才对沈南晏道:“你带睡衣来了吗?”
这个问题有点突兀,但沈南晏还是如实回答:“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