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能小说网 > 言情 > 《皇后太正直最新章节+番外》在线阅读 > 正文 第77章 七十七
赵攸想着宫里的事, 就怕她不在的时候白莲花趁机作妖, 她点点头认真道:“那你在这里好好的, 我明日若有空就来。”
温沭想让她别来得这么勤, 来回奔波也是劳累,到口的话也不知怎么说出来, 踌躇一番后才道:“那路上小心些, 任宁送你回去, 遇事且忍着些。”
“我晓得。”赵攸耷拉着脑袋,自己接过婢女手中的伞, 走了两步后就回身冲着温沭挥挥手,“外面好冷,你且回去,我懂得分寸。”
隔着雨帘都能感受到赵攸低沉的情绪, 温沭抿了抿唇角, 也冲着她挥挥手。
赵攸走几步就回头看一眼, 直到自己回身再也看不到温沭了才撇撇唇角,吸了吸鼻子后就抬脚大步离开。
跟着她的任宁感觉小皇帝要哭了, 眨眼就见人走远了, 大步走着, 也不见方才悲伤的情绪。
刚刚他眼睛看花了?
不管怎样,以后有的折腾了。皇帝将皇后藏在这里,也不知结局是什么样子, 不过可以猜测出宫里那位必然不得圣宠。
回到宫里后, 温轶与苏文孝、安时舟三人在等着皇帝, 来商量楚太子一事。
他们不知赵攸出城,见他风尘仆仆地回来后,苏文孝与安时舟对视一眼后都没有开口说话。没人搭理的温轶将楚太子的行程禀报给皇帝,另外道:“传闻楚太子的身子不太好,臣认为当遣一位太医过去。”
也就是说这位太医可以先接触楚太子。赵攸眉心一动,下意识就看向苏安两人:“两位爱卿觉得如何?”
苏文孝道:“臣觉得宋国的太医去了,楚太子未必就肯用,相反,若是太医去后,楚太子若是有怎样,到时宋国自己也说不清楚。”
“这样就等于将把柄送到楚国人手里,且楚王后恨不得楚太子死在宋国,也省了许多事。”安时舟说话直截了当,也不顾温轶的脸色是否好看。
赵攸想了想,这件事有利有弊,与温轶道:“卿可有可行的策略?”
温轶点了点头,将自己写好的奏疏呈了上去,赵攸翻开后细细看过一眼,道:“此事再议,朕想想。”
苏文孝依旧气定神闲,安时舟无事就退了下去,温轶见苏文孝不肯走,也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自己无事可禀也只能先退出去。
待两个碍事的一走,苏文孝就站直了身子,先问皇帝:“陛下将阿沭送去哪里了?”
“与卿有关?”赵攸头都没有抬,依旧想着这个太医一事,不知怎地脑海里略过柳钦的样貌。她也不与苏文孝打哈哈,开门见山地说话:“温轶方才提及的太医一事,朕想问问你的意思?”
若要真的送太医过去,太医院的太医胆小怕事且医术也不如柳钦,且柳钦遇事会变通,能治就治,不能治就防患于未然。
“臣觉得楚让楚太子过来未必就是试探,而是让他死在这里。楚王后的心思已很明显,陛下当要防一防。”苏文孝道。
“朕也觉得如此,不过随行的还有楚王后所生的公主,苏大人觉得楚王后又是什么意思?”赵攸笑道。
楚王后这个公主可是被温瑾弄死的,那时楚国没有明说她的身份,人死了以后也不好提起的。楚王后吃了哑巴亏,因此记恨上了宋。
至于温瑾如何与楚联系的,这倒是一件有趣的事。
“楚国公主?”苏文孝讶然,他的消息里没有这一条。
小皇帝十六,楚国公主十四,他感知到楚王后的意思。在楚夺嫡上楚太子站着嫡长的身份,她所生的三皇子要想与之抗衡,或许宋的力量可以帮助她。
宋要帮助她,唯有楚国公主嫁过来。
赵攸明白这个剧情,她也不想改变这个剧情,就笑道:“苏卿不知晓?”
你能知晓就怪了,原著里的皇帝也是楚公主死了之后才知道的,只不过温瑾做下的事,她就只能兜着了。
苏文孝想明白后顿觉危机重重,与皇帝说了几句就想离开。
赵攸唤住他:“苏卿莫走,太医一事你还未曾与朕说该如何做?”
小皇帝礼贤下士也没有激起苏文孝的心思,他知晓温轶做了最好的准备,也是想与楚太子先搭上线。
苏文孝自然不会让温轶得偿所愿,就以安时舟的话为借口:“臣与安大人想法一致,觉得此事不妥,极其容易被楚国当作把柄来搅事。”
赵攸有自己的想法,不能被这几个老家伙知道了,就乖乖地附和道:“朕也觉得不妥,就听苏卿的。”
苏文孝没有多说话,行礼就离开。出宫后才觉得哪里不妥,什么叫就听苏卿的。
这个反驳的理由是安时舟说出来的,主动权在皇帝手中,从头至尾他说什么了?
小皇帝这招祸水东流引得真好,温轶对这件事势在必行,得知他从中作梗,必然还会有下一步动作。
没过几日,温轶的反击就开始了,两党之间你来我往,战斗力十分强悍。皇帝静观其变,坐在御座上垂眸看着,带着帝王冰冷的意味。
朝臣之间你斗我争是正常的事,安时舟这次没有参与,站在皇帝身后静静观着局势。他最近也不敢惹小皇帝,温沭也不知被送去哪里,反正后宫里没有她的身影。
新后入宫后,小皇帝看都不看一眼,日日待在崇政殿内,有时过了子时才歇下。
赵攸的脾气愈发暴躁,在朝堂上斥责朝臣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大臣对皇帝生起了敬畏之心,安时舟也体会到这番变化,除大事外也不去私下觐见。
温轶蹦跶得厉害,尤其是在楚太子一事上。他明白,温轶想重回枢密院,可是苏文孝在,哪里会那么容易。
他不去掺和大事,倒不如劝小皇帝纳妃。
不喜欢新后,那也不能单身一辈子,温沭那样美貌的女子不多,但还是有的。
于是在一场又一次的争论中安时舟的谏议引人注意,群臣默不作声,静静等着安时舟再次被皇帝砸脑袋。
时间在众人忐忑中度过,苏文孝也不由凝神,看向上座沉思的小皇帝。
“姑父之意甚可,就由姑父去办。”皇帝的声音不大,却像外面的冰棱,冷到人的心坎里了。
两声姑父让安时舟乐坏了,下面的人与之相反是震惊。
这时的赵攸与往日不同,虽不曾疾言厉色,气场中带着几分懒散,纵这样的姿态也让朝臣瞩目生畏。
苏文孝这时才后知后觉地打量起赵攸来,皇帝从小就与众不同,谁人敢直视。
真正敢的也就是几位权臣,安时舟没这个心思,温轶掐死皇帝的心都有,至于苏文孝,他也不在意皇帝的模样。
今日大胆凝视才发觉赵攸生得很好看,与赵闽不同的是很俊秀。方才弯弯眉眼中带着冷冷的笑,不如以前那样暖暖的。
但他的美貌中在世家中也算是佼佼者,加之得天独厚的身份,天下多少女子能不动心。
可想而知这次选妃对温瑾有多大压力,余光扫过温轶那处,发觉他的脸色早就十分难看。
安时舟历来是劝谏皇帝纳妃最厉害的那个,现在不顾温瑾方入宫,可想就是在打温家的脸。
皇帝轻而易举就答应纳妃,这个消息盖过真假皇后的消息,家中有女儿未出阁的朝臣都跟着心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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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瑾入宫近半月,连皇帝的样子都没有见到,想去见见季贵妃又被人挡在外面,思来想去就只剩下皇后这个虚名了。
皇帝是毒舌,她又不敢过去触霉头,好在后宫里没有多少后妃。除去被禁足养胎的季贵妃外,那些后妃也都是摆设,不用担心。
在听到纳妃的消息后,她整个人懵了,抓住传话宫人的手:“你是不是听错了?”
宫人被她指甲抓得手腕生疼,又不敢后退,只好忍着疼回话:“是真的,陛下说您是皇后,这件事就让您全权处理。”
纳妃这件事本就是皇后该管理的事,小皇帝这是给了温瑾的颜面,就连那群言官都挑不出理由来。
温瑾气得浑身发抖,拂开宫人手就骂:“这个时候想起我是皇后,掌宫的权利都不给我,纳妃就找我,那样这样的事,我不去……”
话没骂完就被绿意捂住嘴,她哭着哀求道:“您莫要再骂了,这里都是陛下的人,您骂一句都是大不敬。但等老爷过来再商议,您不喜欢推了就是。”
一番话让温瑾醒过神来,她不能让赵攸得逞,他要纳妃想得美,既然让她打理,她就有办法对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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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难得松口选妃,让所有人都震惊。震惊之后就开始走门路,这件事是交给安时舟去办,他们自然去安家走后门。
临安内的世家都跟着闹了一通,礼部在腊月的时候将画像给皇帝过目。
赵攸当即喊来皇后温瑾,与她分享喜悦。
温瑾这是第一次去福宁殿见皇帝,稍加打扮后就去了。一身艳丽的红色在雪景中甚为娇艳,眉眼间的风情更是妩媚,一颦一笑都美极了。
殿内站着十数名内侍,一人手中都捧着一副画像。模样都是很精致的,苏文孝办事极为妥帖,甚至有的画像的眉眼与温沭有几分相像。
赵攸一眼就看出来了,果然还是权势爱人,若是她想要,是不是也会有一个模样与阿沭像□□分的姑娘出来?
温瑾这时走了进来,一眼就见到了十数张仕女图,眼中涌出怨恨,忍了忍就只好轻步走过去,笑得温和:“陛下。”
赵攸盯着与温沭眉眼有几分相似的那副女子画像,招呼温瑾过来:“你觉得这个女子如何?”
温瑾看着这些画像,心中怄得要死,不过想到入宫后还是要屈居她之下,心中稍加安慰就道:“臣妾觉得不错,陛下若是喜欢就可选入宫来。”
“不喜欢。”赵攸摇摇头,挥手示意那名内侍退下,又踱步至其他人面前,怪道:“画像都是人画出来的,也不知晓真人如何?”
小皇帝盯着那些画像上的女子就不眨眼,温瑾轻蔑地看了一眼,心中颇为不屑,果然男人还是喜欢美貌的女子。
她以为小皇帝对温沭是真心的,今日一见发现皇帝还真是会装模作样,她心中本是很生气,见此就不气了,男人都是一个德行。
好色又薄情!
赵攸一连评价了数人都觉得不满意,温瑾就跟着她后面听着那些评语,觉得自己站不住了,皇帝还很兴奋地在看着。
“你觉得这个女子如何?”赵攸指着一副画,上面写着陈柏之女。
温瑾眼皮子一跳,故作思量道:“这个女子容貌不如方才的数名女子,臣妾觉得陛下应该再看看旁人的。”
赵攸摇首道:“朕觉得此人不错,记着,改日朕定要见一见。”
温瑾眼前一晃,她觉得不错,赵攸就不选;她觉得不合适,赵攸就见一见,这是存心来给她添堵的?
赵攸今日心情不错,将礼部呈上来的所有画像都看了一遭,还与温瑾分享心得,最后天色黑了才放她回宫。
温瑾并不想走,她入宫这么久都未曾与皇帝同房,这于她而言也是羞耻。
恰好天色都黑了,更没有走的道理。她笑颜如花,走到皇帝面前后故作温柔的姿态,“陛下,时辰不早了,你看外面雪天路滑……”
“无妨无妨,坐辇回去,不用你走路。”赵攸懒得抬头,也不去看她那副白莲花的姿态。
温瑾一噎,她本来就是坐车辇过来的,天寒地冻的一路走来,谁能受得了。她有着自己的骄傲,都已低声下气,赵攸还想怎样。
她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舌尖抵着牙齿,忍着屈辱开口:“陛下,臣妾入宫这么久,也该伺寝了。”
“不用,朕对你没有兴趣,你且回去歇着。”赵攸依旧没有抬头。
温瑾不明白皇帝的话,什么叫没有兴趣?她是临安城内出名的才女,又不是丑陋不堪,就这么贬低她?
她几乎站立不住,本想转头就走。之前她本就看不起这个傀儡小皇帝,要不是她爹突然改变主意,她断不会这么低声下气地伺候这个眼睛瞎的皇帝。
转身就想走,看到满寝殿的画像后脚就迈不动了,她是皇后,该有的尊荣一样都不能少。今日不成,还有下次。
温瑾趾高气昂地离开了,赵攸冷笑几声,还真像是开屏的花孔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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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与皇后在宫中看过画像后,都原样打发了回去,礼部尚书顿时觉得自己脑袋都大了,小心翼翼地问住陛下喜好。
小皇帝支吾半天说不出来,礼部尚书就急了,多追问几句,小皇帝才不得已道:“皇后说她们不好看。”
礼部尚书一听就明白了,原以为换了一位皇后会大度些,不想比起前面那位更加善妒。他与安时舟大人都是按照前皇后温沭的样子来选的,都是美貌的女子,怎会不好看。
他气得不行,又不敢随意说话,只得憋着一肚子气回署衙。
安时舟见他回来定要过去问问皇帝的意思。
一问,礼部尚书就气不打一处来,拉着安时舟小声道:“陛下说不要这样,下官就再三追问一番,最后陛下才言道是皇后说这些女子不好看。”
安时舟跟着纳闷:“陛下不近女色,怕是对自己的喜好不知,你多费心再问问。宫中好像并无教陛下同房的宫女。”
这是皇帝身边司寝的宫人了,他方想起来好像无人给皇帝安排了,回头就与齐安说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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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攸不知自己的话会引发其他的事,她一穿过来就大婚了,对于什么司寝、司帐的宫人都一概不知。
齐安只当皇帝是不懂,特地与宫里掌管这些事的宫人说过,选了几人送去福宁殿。
她记得以前太后给皇帝一个宫人,唤什么凝兰,约莫就是这类的宫人,只是后来被皇帝送出宫了。她以为皇帝什么都明白,不想什么都不知道。
宫人安排好后,她就直接回府,这等隐秘的事还是少说些为好。若非太后不在世,这些事也轮不到她来过问。
赵攸不在宫里,悄悄出宫去了山上。
任宁晓得皇帝爬不动山,就让人将山坡修了修,爬得时候也轻松些。赵攸这次过来大包小包带了不少,各地进贡了不少好东西,她挑了一些给温沭。
她在前面爬得欢快,任宁背着大小沉重的包袱后也觉得喘不过气来,小皇帝过来一趟也不容易,大小的包袱只多不少。
也不知里面装了些什么,大小的包袱都很沉重,就像背了块石头一样。
赵攸爬过几次山后就觉得轻松很多,这次入山庄觉得轻松很多,回头一看还没有任宁的影子,索性也就不管了,自己先到庄子里去找温沭。
她来之前没有让人传话,想来阿沭是不知道她来的,知道了肯定开心。
今日里的天气很好,暖和的光洒在人的身上很舒服,赵攸跑出了一身汗,走到卧房的时候,廊下打着络子的婢女看到她都起身行礼。
她将食指放在自己的唇角上,示意她们莫要说话。婢女都窃窃一笑,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赵攸猫着身子往里看了一眼,里外两间屋子都用屏风挡着,站在外面想偷看都不行。悄悄地往里面走,光线就暗了很多。
她走动的时候看到坐榻上放着一本话本子,痴男怨女的故事,倒不如写一对女子的故事动情,可惜她没有时间去捣鼓这些。
温沭在里面小憩,她十分灵敏,听到轻轻的脚步声后就醒了过来,猜到是赵攸过来了。她装作不知晓,凝神去听赵攸的动静。
跑上山费了很大的劲,她觉得有些热就脱了外袍,屋内十分舒服,就躺在小榻上。
躺着躺着就睡着了。
温沭听了半晌没有动静后就主动走出去,一出去就看到了在榻上斜躺着睡觉的赵攸。鼻尖渗着细细的汗水,伸手向她后颈那里摸去,也是一片湿润。
她刮了刮赵攸的鼻子;“先去沐浴可好,身上都湿透了,洗过再来睡。”
“我今晚不走了,晚些再洗。”听到温沭的声音后,赵攸就开心地爬起来,困意一扫而净。她拉着温沭就坐下,先道:“我同意安时舟的谏议,宫中在选妃了。”
这些事赵攸早就写信汇报过了,心中还是担心温沭不开心,一见面还是要说一遍,免得以后误会说不清。
温沭没有答话,只唇角抿了抿。
赵攸紧张地将这些时日地话都说了出来,最后道:“温瑾想去见季氏,被挡了回去。她这次很安静地就接受了纳妃,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世间女子的通病就是不愿与旁人分享自己的夫君,温瑾是不可能这么大度地,赵攸就猜测她还有什么心计。
在赵攸说了一大通之后,温沭才说话:“勿要管她,你多注意些楚太子的行程,还有就是不要让温瑾靠近崇政殿。”
听她不提纳妃的事,赵攸就快活地眯着眼睛,笑道:“我都晓得,她身旁安排的宫人都是听命我的,她做的任何事都会有人告知我的。其实温瑾只是一个女子,翻不了多大的天,我始终觉得楚太子不像表面那样简单。”
看着她快活的神色,温沭也不恼了,与她说起楚之事:“楚太子这人其实并不难缠,他知自己时日无多,不会主动生事。与其与楚交恶,不如与他们互通往来,楚那位嫡长公主并非大恶之人。这对兄妹相互辅助,也是不易,你不如与楚太子达成协议,辅助他上位。”
赵攸觉得奇怪,阿沭对楚之事好像很了解,开口试探道:“你去过楚国?”
“这倒未曾,不过柳钦年轻的时候去过那边,对于那里的人情知晓些许。”温沭并不在意她的试探,人都有好奇,赵攸这样也是人之常情。
提起柳钦,赵攸就想起温轶提起的策略,与皇后说了一通,“阿沭,你觉得他合适吗?”
“他自然合适,不过落到这样的地步,他是不会同意去的。”温沭笑着在一旁躺下,声音带着几分慵懒,在这里她觉得很舒怡。
就像前世那般,这里什么都不用过问,最大的期盼就是赵攸的到来。她也知她忙碌,可还是自私地希望她日日都过来,见一面就好。
“有办法的,单韵还盼着他回去娶她呢。”温沭一躺,赵攸立刻就钻到她的怀中,深呼一口气觉得好舒服。
外面的光射进来后在温沭身后停下,有种说不出的靡丽。在众多的美色中,她的美与众不同。或许与她的年龄有关,脸庞时而带着一种青涩的美。
相处久了,就会发现那都是骗人的。温沭的美带着自己独有的风情,与温瑾那种妩媚的不同。赵攸喜欢的恰恰是前者。
又或者温沭是什么模样,赵攸就喜欢什么模样的。
赵攸的眼神与数日前不同,漆黑的眸子里给人的感觉像是深渊,那种不见底的深渊。
温沭不想听那些朝堂上的事,也不想问温瑾,想问她最近有没有想她,然而到口却不知如何问。她的心已非年少,这样柔情的话好似并不属于她。
两人盖着一件薄薄的毯子,赵攸在里面动了动,毯子就倾向于温沭那一侧。温沭伸手就将毯子拉回来盖在赵攸的身上,赵攸就不好再动了。
“你怎地不说话了?”赵攸语气很轻,声音就像她现在的笑容一样,很甜很甜。
温沭侧身,唇角动了动,却没有再说话。
她欲言又止令赵攸奇怪,莫不是还在因为柳钦的事而内疚,这般想着就去宽慰她:“其实柳钦的态度决定不了什么事,他在破庙里给人治病,也算是善事一件。他在意的是我是女子,给不了你幸福。”
古代人本就古板,柳钦的反应很正常,她并没有心存怨恨,只是对柳钦小小的惩罚罢了,哪里就会那么记仇。
两人的思绪不在一起,温沭半晌还是没有回应,她凝视赵攸喋喋不休的嘴巴,忽而伸手就按住,与她道:“你别说话。”
赵攸不明白她这是什么意思,乖巧的闭上了嘴巴。
温沭顿了许久,赵攸就乖乖地等着,她是有耐心的人,并不觉得厌烦。
过了许久后,赵攸的眉眼微微一蹙,想开口说话又怕扰乱了温沭的心思,动了动手将她抱住。
怀中的人很软很香,温沭凑到赵攸的耳畔,用很轻的声音问她:“赵攸,你可想我?”
呵气如兰,让人耳朵都跟着一动,赵攸懵了一瞬,温沭这是在说情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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