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颜丫头不要说了，大家谁没看到，你要说的都看到，都知道了，投颖哥儿木瓜什么的真是多，说起来，禛哥儿都比不上，明明禛哥儿也不差多少呀，颖身上都砸疼了吧，看看那么多的东西，禛哥儿也是，其它人好多了，有禛哥儿和颖哥儿在，探花都差不少。”

　　纪老夫人截住她的话不让她再跳了，再说下去，不过是多费口舌，刚才的谁都看到了，不过说起来她又忍不住多说了几句。

　　说到后来，摇了一下头，带着心疼，叹息，那些和禛哥儿一起的人倒是好了。

　　她心疼起禛哥儿和颖哥儿，也说起刚才的情形，虽然说那样代表大家喜欢颖哥儿，颖哥儿长得好，比过所有的新科进士，可是又如何，一想着尤其的心疼颖哥儿，颖哥儿被扔得太多了。

　　那些东西有些轻不说，有些也是重的，砸身上哪里不疼。

　　两个孙儿她都心疼，也想回去和两个孙儿说下。

　　“是娘。”

　　萧菁菁点头，她也心疼，想马上回去，没有再说什么。

　　“嗯。”纪老夫人说了一声，盯着颜姐儿松开手，没有人说完了。

　　“走吧，先回去，回去。”

　　纪老夫人马上又说起来，往外面走去，几步迈出，动作很利落也很快，没有停留，张嬷嬷快步扶着老夫人，看向四夫人她们。

　　纪老夫人不打算等，萧菁菁她们也跟上，赵嬷嬷扶着郡主，二夫人还好，大夫人走在最后。

　　纪老夫人让人快点上马车。

　　一路走来都是人，也有人看过来，再看，街道两边还是不少人，不过也散了。

　　还有人也要回去了。

　　她们人多，上了马车，她们不再多想，因为人多，不可能坐一辆马车。

　　“颖哥儿居然这么受欢迎，看颜丫头的样子，那些砸过来的人也是，那么喜欢颖哥儿也不轻一点。”纪老夫人在马车里还在说。

　　张嬷嬷：“老夫人，就是因为喜欢所以，今天是好日子，两位公子成了状元和榜眼，又是状元游街。”

　　“我知道，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大家高兴啊，到处都是掷花的人，那些小姑娘小妇人还有人等，就是二楼楼上也有不少，看上颖哥儿的想来也不少，只是还是——”纪老夫人听了她的话，说起来，没有说完，语气不是很好，说到底就是心疼，看着自己孙儿受欢迎一边高兴一边又疼在心。

　　“老夫人。”

　　张嬷嬷又叫了一声，她不再说，明白老夫人的心。

　　纪老夫人想起别的：“说起来，本来是禛哥儿是头名，这头名是禛哥儿，颖哥儿是第三名的，会试的时候是这样，我也想过殿试后可能会有改变，担心过，想着不管怎么样，只要两个小子尽力，不想，没想到一场殿试到了最后兄弟两个一个第一一个第二。”

　　不是别的人，就两兄弟换了一下……

　　当然别的人也是改了不少名次，听说好像还有人落榜，她们刚来的时候就听到，有人被送出宫来。

　　殿试还有人落榜。

　　不知道考的什么，不少人想知道，可惜暂时不知道知道。

　　再想起两兄弟换了名次，还有些感叹，不知是不是造化弄人，禛哥儿的学识和颖哥儿都不差，都一样。

　　不管谁成了状元都一样。

　　但是一开始会试成绩明明是禛哥儿占优的，按着原来的名次就好，不知道怎么回事，殿试后就换了，好在是两兄弟也挨在一起。

　　但有时候就是这样才不好，得亏两兄弟一向好，也不会有什么，应该是颖哥儿得了皇帝的眼。

　　待之后询问。

　　这是纪老夫人想的，可能别的人也在想，纪老夫人想的竟也都是事实。

　　纪老夫人这时还不知道。

　　“两位公子一样，老奴也没料到，没想到会这样，可能是颖公子。”

　　张嬷嬷闻言要说。

　　纪老夫人没等她说完，打断她，看向她：“不用说了，想必是颖哥儿冒了尖。”

　　张嬷嬷知道老夫人的意思。

　　“老夫人。”

　　“好了，无论是谁得了状元都是一样，都是我孙儿，两个都好，一样，别人说是别人，家里人都该知道，回去好好夸一下他们，刚才真是风光，说起来那两个小子。”

　　纪老夫人说着笑起来。

　　张嬷嬷也笑。

　　*

　　一行飞快的回了府里。

　　纪老夫人下马车前才想到老四：“老四。”

　　“老夫人四爷之前和公子们在一起。”

　　赵嬷嬷答。

　　“嗯。”

　　第四卷 第一千九百三十八章 做个鬼脸（二更）

　　纪老夫人嗯了一声，整个人也缓了下来，一下子放松，舒缓了一些，一点也不再急了，不像刚才那样想马上到两个孙儿面前。

　　她老了，还是缓一下，慢慢过去不由笑了一下。

　　张嬷嬷看着老夫人的笑，她叫了一声，纪老夫人侧头笑看她一眼，拍了拍她扶着的手，张嬷嬷不再说话。

　　老夫人从回来开始就有点急，在马车上还好，刚才有点急，现在好了一点。

　　她扶紧老夫人。

　　纪老夫人这会居然多了点闲心看了一下老四媳妇还有颜姐儿那边，以及老大媳妇老二媳妇母女几个。

　　颜丫头和她一样拉着老四媳妇像是想快点见到禛哥儿他们，她还听到点声音，急着催着老四媳妇进去的。

　　张嬷嬷也和老夫人一样看过去，跟着老夫人，看到了听到了。

　　“老夫人。”

　　“颜丫头比我还要急你听一下看看。”纪老夫人一时之间笑了笑，颜丫头的急让她觉得她也不算急了。

　　张嬷嬷点头。

　　老大媳妇磨磨叽叽得不行，六丫头也一样，老二媳妇带锦姐儿往老四媳妇地边过去了。

　　她也带着人。

　　“娘，我们快点去找大哥二哥，看看大哥二哥，我要好好笑一下大哥和二哥，大哥二哥不知道在哪里，娘。”纪昕颜这边看了一下前面，嘟着嘴，然后想到什么高兴的拉着娘，蹦跳着想要娘快点。

　　赵嬷嬷看着姑娘和郡主，姑娘一下马车就拉着郡主，郡主也不是不想看到两位公子，就是她们这些人也想，可姑娘。

　　“姑娘，还是慢一点，马上就到了，都回府了，还有几步路，是不是郡主。”

　　“嗯，颜姐儿。”萧菁菁看着颜姐儿没有说什么，看着她的样子，她和四爷商量好的还没有……四爷找了婆婆，婆婆那边还没有入宫，要不是禛哥儿他们会游街她不会带她出来。

　　纪昕颜想着大哥二哥。

　　“颜侄女要看你哥哥们的笑话？”

　　柳氏拉着女儿走了过来，听到了刚才纪昕颜的话，笑道，纪锦走到七妹妹身边。

　　赵嬷嬷和郡主等一起看过去。

　　夏氏一直有一种感觉，她要是有儿子，一定不会比禛哥儿他们差。

　　“颜丫头你在说什么呢，还想笑谁呢，那可是你哥哥们，今天是他们金榜题名的日子。”纪老夫人带着张嬷嬷，开了口。

　　她想的是老四和她说的，让她找宫里嬷嬷，由于殿试在前她还没有入宫去求，嗯，她盯着颜丫头，还是早点入宫吧。

　　“祖母。”

　　“还不进去。”

　　纪老夫人又说。

　　*

　　纪禛纪颖回府有一会了，呆在一起，听到娘还有妹妹祖母她们都带着人回来，他们和下面的人说了一声。

　　不久之后。

　　纪老夫人看到了两个孙儿，纪禛纪颖他们一起来迎接祖母她们，纪老夫人啥话也不多说，拉着禛哥儿还有颖哥儿，双手拉着，回到花厅就坐下来，当然是她的宜园这边，说起刚才游街时的情形。

　　边说边看老四媳妇她们还有老大媳妇，再收回视线或在两个孙儿身上。

　　“祖母在府里呆着也没事，想着你们金榜题名，又要游街，索性也一起出去，正好好好看看。”

　　“……”

　　“祖母。”

　　“多少人往你们身上扔瓜果还有花，我都看到了，一个个都恨不得把你们给带走，更是嫉妒我有你们这样的一对孙儿，你们说是不是，状元游街后，明天还要入宫参加恩荣宴吧，那也是属于你们的光彩，皇上那边想来也看重你们。”

　　纪老夫人说到这里，想了不少，只说皇上都看重，不看重会金榜题名？这不是别人帮着得的，是他们自己努力的，没有提皇上更看重谁，两人的名次怎么调换的，也还有更多没有说，也没有说别的什么了，再次提起金榜题名的荣光。

　　“祖母。”纪禛纪颖一起叫：“恩，明天要参加。”

　　“那就好好准备，明天也很重要。”

　　“嗯。”

　　“嗯，什么。”纪老夫人开口，纪禛纪颖：“让祖母还跑一趟。”他们说起祖母为了他们出府的事。

　　“这有什么？嗯？我的孙儿要状元游街，一个还是状元，一个是榜眼的，我要是不去岂不是太可惜了，你们说呢，大家都一样，你问问。”

　　纪老夫人又道，扫向大家。

　　所有人都一样看过来。

　　纪禛纪颖没有再说话。

　　“哥哥们太受欢迎也不好，都想往哥哥们身上砸东西，我看到了。”纪昕颜这时走了过来，围着大哥二哥转了好几圈，笑话着。

　　纪老人人一下回神，纪禛纪颖也是，其余人听到看着纪昕颜。

　　“妹妹很高兴？”

　　纪颖问，纪禛没有说话。

　　“你们妹妹可不是高兴，有你们这样两个哥哥。”纪老夫人开口。

　　“哥哥们不知道有没有看上的？”

　　纪昕颜扮了一个鬼脸，哼了声。

　　萧菁菁叫了颜姐儿，柳氏笑望着，拉着锦姐儿：“四弟妹，颜姐儿还小呢。”她向着四弟妹。

　　夏氏直直望着禛哥儿和颖哥儿，再看纪昕颜，纪府六姑娘也是跟着娘，她很羡慕两位堂哥和堂弟，他们可以金榜题名，想到不久前看到的，她又看向娘。

　　娘为什么看七妹妹？

　　纪禛纪颖感觉到落在身上目光，听到妹妹的话，妹妹这是真的在看他们笑话呢。

　　“妹妹羡慕？”

　　纪禛刚要问妹妹，纪颖说起来。

　　“我才不羡慕。”

　　纪昕颜又做了一个鬼脸，哼了一声，大家又笑了，特别是纪老夫人还小，还小呢，平时说大了，长大了，现在看看，要是长大了会这样，居然做出鬼脸来了。

　　纪老夫人一个字还没说。

　　纪锦也想跟着七妹妹学。

　　纪六姑娘：“……”

　　纪老夫人等一个个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柳氏拉了一下，夏氏看着纪锦。

　　“这不都成了孩子。”

　　还是纪老夫人一会后来了一句。

　　最后，等到人都走后，她。

　　“不知道你们殿试考的什么，你们考得不错，没有丢名次，听说不少人名次换了还有落榜的，我不懂，你们等你们爹回来说一下，不知道你爹知道不。”

　　第四卷 第一千九百三十九章 人生大事（三更）

　　纪老夫人说完。

　　纪禛纪颖想了一下，对着祖母：“爹应该知道。”

　　“你们觉得知道，那就行，我也不多问，问了也没有用，你们更不必和我说，你们等你们爹回来吧。”

　　纪老夫人听了自己说了说道。

　　“会的，祖母。”纪禛纪颖还要开口，爹回来他们肯定要去见一下，和爹说一下，爹就算没有话和他们说。

　　纪老夫人不用他们再说。

　　“嗯。”

　　“我的好孙儿，就算有那么多的新科进士，就算所有人在一起，一眼看到的还是你们，总是那么耀眼，你是不知道当时我看着的欣慰，状元榜眼也都是不同的和那些人。”

　　纪老夫人笑起来再叹一声。

　　“……”

　　纪禛纪颖再次听着祖母的夸赞，他们听多了。

　　“就是那一会，在游街时，祖母虽然年纪大了，老了，旁边扔东西到你们身上的多，花也不少，欢呼声更是起伏不停，还是听到不少人说想要嫁给状元榜眼呢，当时也扫了一眼，都是一些小姑娘们，还都长得不错，不知道你们怎么想，看到没有，就是在旁边的包间好像也有人，一个个都想嫁你们，还议论起来呢，说状元长得太好了，榜眼不错，年纪也差不多，状元总归是小了点，但都好，不管嫁给谁都行，你们不可能没听到，没有想法？要不是人太多了，不好选择，我都想说一声那是我孙儿，你们想嫁给他，来见一下我，我来挑挑，看一下有没有资格，呵呵。”纪老夫人还禁不住笑了起来，睥着两个孙儿。

　　开着玩笑，还开了不少。

　　“祖母竟开我们玩笑。”

　　纪禛纪颖听祖母居然也和他们开起玩笑，不由开口，很无奈，祖母开他们玩笑，还笑得开心，让他们都不好说了。

　　难得让祖母这么开心，他们这些孙儿不该打断才是，纪老夫人也看出了什么，觉得真是有孝心：“这么严肃干什么，高兴一点，今天是高兴的日子。”

　　张嬷嬷还有余下的丫鬟一时看着老夫人和两位公子，老夫人的玩笑让两位公子不知所措了，她也想笑，丫鬟们倒是不敢。

　　纪禛纪颖不说话，纪老夫人也知道自己这玩笑让这两个小子可能是害羞了，必竟还是少年，还没有定亲。

　　对了，定亲，呵呵，她这样一想还是。

　　“怎么觉得如何？也不算是开玩笑，本来就是人生大事，你们也不小，不是吗，说一下有什么。”

　　“祖母！”纪禛纪颖看过来，纪老夫人对上他们视线，再次一笑：“你们可都是那些人眼中的乘龙快婿，可不就那样了吗，你们说是不是是？”

　　她还开玩笑。

　　朝着张嬷嬷她们几人，张嬷嬷她们可不敢像老夫人一样看两位公子笑话，她们对上两位公子目光不由叫了一声老夫人，转向老夫人。

　　纪禛纪颖再次想叫一声祖母，才想到张嬷嬷她们还在，看过来。

　　张嬷嬷她们：“……”

　　“好了，你们啊，开个玩笑，你们是才子不是吗，谁不爱才子。”纪老夫人说是好了，好像在说不开玩笑了，说着话中又来了。

　　“大哥厉害。”纪颖看向大哥。

　　“我比不上阿弟。”纪禛却道。

　　“你们都好，哪一个会不厉害？都厉害得不行，我还不知道？没有高低上下之分，一样的，还推起来了。”

　　纪老夫人听在耳中，说了说，片刻后她还是想了一下，没有再开玩笑，对着她们慢慢的：“你们两个，禛哥儿颖哥儿，祖母有点事，你们兄弟两人名次。”她想说又停了一下，没有往下说下去，主要是想着还是不说，目光注意着她们。

　　在想要不要问下，还有看看两兄弟这名次调换了有没什么？要问吗，可不问的话都说出口了，两个孙儿都看着她，哦，她正要出声，咳了一下。

　　“祖母，你？”纪禛纪颖本来想就点什么，听到祖母咳了一声有点担心，就是张嬷嬷她们几个也有点担心，怕老地从怎么了。

　　纪老夫人哪里有什么，咳一声不过是习惯性的，听了两个孙儿的担心，眼见张嬷嬷几人也是一样，她：“没有，你们。”她又开口。

　　“祖母。”纪禛纪颖又唤了一声看着祖母，张嬷嬷她们也是，纪老夫人脸色很好，张嬷嬷明白了。

　　纪禛和纪颖也知道，纪禛：“祖母，阿弟比我厉害，我不如阿弟。”

　　“哦。”纪老夫人心里才产生了这一个字，还有点没有反应过来，必竟刚才虽然问了，可是，纪颖就出声了，纪颖看了大哥：“不是，大哥不过是让着我，如果不是殿试刚好考到我擅常的，皇上也更喜欢我的文章，也不会——我不过是投了皇上的好。”

　　纪禛还想说又叫了一声阿弟。

　　“大哥只是太稳。”

　　纪颖最后说，纪老夫人隐约明白了，和她想的也差不了多少了，张嬷嬷她们也在听，纪禛又叫了一声。

　　纪颖和祖母说了殿试的事。

　　纪老夫人等都听着，张嬷嬷等一样，纪禛见状只好看着阿弟，纪颖说到后来：“皇上可能刚好看上我写的策论，我的策论比大哥的更锋芒毕露，皇上想要改变，就觉得我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