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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交谈

于条一 15673字 2023-02-20

  西洲,华宿殿。

  卫珣转着手下的珠子,侍女回完话便被摒退下去,他勾了勾唇角,垂着眼眸看似漫不经心地盯瞧着手中物识,脸上神色是暗讽又带着了然。

  长夜漫漫,偌大的宫殿四周蜡台才滴落完小半的红烛,凉风一吹,忽灭又倏然亮起来。

  卫珣抬眸,隔着一张八角玲珑案台,一人身影在忽明忽暗的烛火中若隐若现。

  “没想到啊。”

  卫珣吐字,九五至尊慢悠悠上甩了一下宽袖,露出修长十指,提起一旁酿香飘荡的壶中玉液,凑到鼻尖细闻了一口,“姜朝嫡公主竟是愿意牺牲至此。”

  卫珣说罢,去瞧坐着的人的神色。

  不言不语,巍然不动。

  无趣极了,卫珣慵懒挑眉,眼眸狭长,拿起质地滑腻的精致杯盏,他勾起一侧唇角,把玩在手中,近了案台上摆放的明烛细致地瞧了瞧粗细纹理,“所谓物识东西,能讨得男人欢心的,无异于美或稀。”

  说罢,杯盏应声落下,“如若多了,即使名贵漂亮也是无趣。”

  卫珣看向面前的人,“大哥,可觉得孤说的对?”

  对面的人终于启唇,声音低沉有力,“你想如何做?”

  卫珣收了眼中的慵懒随意,“孤在姜朝皇帝那里宁愿落个任意妄为的败坏形象,也要让姜又枞来我西洲,却没料到裴聿竟然敢在眼皮底下偷梁换柱,还以为做的天衣无缝。”

  卫珣嘲讽一笑,“早就听闻他的名号,近日看来,不过了了,吹嘘罢了,根本不足为惧。”

  烛光又倏然一暗,遮挡了对面端坐着的男人半张脸庞,双眸隐在了暗里,露出小半刚毅的下巴,轮廓鲜明,玄色锦衣着身,玉指轻搭在膝盖处,唯有右手手背上一道突兀刚结了新疤的伤口让几近完美的手顷刻变得狰狞起来。

  卫珣搭眼在那道新疤上一扫而过,正了神色,“蛰伏十三年,若不是我这次非要让姜又枞跟着来,大哥难不成还打算在姜朝继续受苦下去,堂堂西洲亲王自甘低人一等,竟也能乐不思蜀,怕是忘了当年父皇你我三人做了一场秀,才将你送至姜朝的初衷?”

  玄衣男人以手作拳,抵唇轻咳,修长玉指又轻搭下,“你勿要小看了裴聿。”

  “呵。”卫珣讽刺般地笑出了声,“孤近日倒是觉出了裴聿有意无意地暗自交好,狼子野心昭然若是。”

  他沉色话风一转,“不妨假意随了他的愿,是妄想虎视眈眈的饿狼,还是家养的忠犬,一试便知。”

  对面的人皱了皱眉,“裴聿心思缜密,我在他身边几年有余,都看不透他的心思做法,何况是你短短几日?”

  卫珣又一笑,狠戾尽现,“孤可不是如大哥般优柔寡断,何况,裴聿都瞧不出你的身份,即使缜密,大哥不早就更甚一筹,慎重地紧,慎重到西洲亲王差点就想要成姜朝的驸马爷?”

  对面的人眉头皱的更紧,“弄沾,你切莫胡说。”

  “胡说?”卫珣倚榻邪笑,眯眼饮酒,好不自在与狂妄,“哦?孤若胡说,姜又枞前脚刚到西洲,大哥怎么就慌不跌地从姜朝回了西洲?这么说,孤还得亲自答谢一番这嫡公主,否则大哥怎舍得终于归位亲王?”

  那人沉默,沉默后只道了一句,“你是西洲的国君,莫要胡闹。我并非因她而归,而是觉得裴聿与姜朝太子来西洲,你周旋不过。何况,”

  男人顿了一下,“十三年,该收网了。”

  卫珣起身,眼角处勾得是轻蔑的弧度,“随口一说罢了,大哥紧张什么?”

  还有那位假扮的,“赵竖的女儿?”

  卫珣舔了舔沾了酒的舌齿,在隶属于他的这片寸土上,有敢来的胆子,哪能轻易地安然无恙而归。

  -

  “嫡公主在西洲被劫一事,孤答应定会给姜朝一个交代,奉登自古奸诈阴险,还妄想挑拨二朝关系,收渔翁之利,幸有太子和裴大人明事理,辨奸诈,才没让奉登诡计得逞。”

  卫珣让宫人伺候满酒,朝姜霖晟和裴聿先行敬去,“西洲愿出兵五万,即日便前往岭南,助姜朝一臂之力。”

  国之大事最终一锤定音,西洲愿与姜朝结睦邻之好。

  连同西洲君王和重臣在内,与姜朝来使一时间其乐融融。

  姜霖晟与裴聿对视一笑,二人回敬。

  觥筹交错,你来我往。

  卫珣拍手,西洲舞女鱼贯而入,歌舞升平起来。

  不再提国家大事,卫珣主动凑近裴聿,低语几句,“吾妹卫澜年幼无知,被孤给宠坏了,前几日之事,孤一时大意,就着了三儿的道,已罚了她。”

  明明是卫珣要试探,反而将那日之事三言两语怪罪到不懂事的卫澜身上。

  连计较都计较不得。

  裴聿眼中不显异色,“无妨,内子随臣入西洲,总归没什么大碍。”

  卫珣眼中有揶揄,男人嘛,药后说不定还增了些许情趣。

  两人一对视,眼中皆都戏演的好,又互相敬饮了几杯酒。

  酒过三巡,姜霖晟醉醺醺被扶走,宴后又恢复一片寂静。

  偌大的宫殿,卫珣闭眼端坐。

  再睁眼时,隐去眼中了然,面露微诧瞧着来人。

  果然,姜朝出使西洲的事宜已近尾声,有人终于耐不住。

  -

  已到五更天。

  姜又枞迷迷糊糊地被外殿脚步声吵醒,隐隐约约又闻见了酒气。

  她身子一僵,裴聿又喝了酒。

  还是整宿的酒。

  酒不是好东西,再一想就让她又忆起那日的场景。

  滚烫的触觉,残留在床榻上的气息。

  无论哪一种都让姜又枞热了脸颊。

  她躲了裴聿有几日了。

  外殿突然传来一声闷声砸地的声音,惊得姜又枞从榻上撑着坐了起来。

  那天西洲的侍女伺候的多殷勤啊,裴聿今天烂醉到都砸地了,却不见有人再来伺候。

  她咬咬唇,酒气这么浓厚,当真比以往每一次都喝的多。

  姜又枞最终还是披上系好外衣,包裹地严严实实,轻声下床,踱步在内外两殿的遮帘处,掀起帘子,偷偷瞧了一眼。

  裴聿的声音传来,“姜又枞。”

  他很少直呼她的名,姜又枞又吓了一跳,听觉还那么灵敏,那就是还不是烂醉如泥。

  她攥住帘布,裴聿背抵在案台上,蹲坐在地上,半屈着一条长腿。

  五更天。

  窗外已是昏白,靠着虚开一半的窗,让姜又枞将裴聿的身影看得清清楚楚。

  这腿也太长了吧。

  明明该是万分狼狈,堂堂宰相竟被桌腿绊倒在地上,却不见他有一丝恼羞,微仰脖颈,枕着案台一角,懒洋洋地搭眼瞧着她。

  姜又枞呼吸一滞,今天又是裴聿散发魅力的一天,儿子太帅,老母亲要顶不住了。

  一个激灵,姜又枞木着一张脸给了自己一巴掌,下意识地要打醒自己。

  裴聿:……

  他无奈地轻笑了一声,朝她唤,“过来。”

  姜又枞怎么可能动,自己把自己打懵了,她攥着手中的布,挡着自己的身子,只露出半张小脸,哀怨地瞧着裴聿。

  她才不过去,他又没醉。

  哪知裴聿又讲,“我醉了,起不来。”

  骗人。

  裴聿用手撑了一下地,起了一点身子,又猛烈地栽了下去,他闷哼一声,背砸在了案台角。

  姜又枞赶紧跑了过去,“好了,好了,我扶你起来便是。”

  裴聿在她看不到的地方,轻微一笑,胳膊缠上了她的腰,借着她的力,歪斜地站了起来,被她吃力地扶在了软榻上。

  姜又枞半蹲在他面前,给他倒了一杯茶水,递给他。

  裴聿不接,“动不了。”

  姜又枞脸上一抹绯红,被气的。

  那刚刚那么紧地抱着她腰的人是谁。

  她把茶往案台上一放,不喝拉倒。

  裴聿轻闪了一下眸,瞧着她倾泻双肩的青丝,更衬得小脸白净,嘴唇儿淡粉的诱人,再包裹的严实,还是露出了嫩软的脖颈。

  冷着一张小脸,不仔细看真看不出她想得什么,裴聿故意去盯瞧她的双眸,果不其然,在默默地生闷气。

  这副模样,明明冷面,却在他眼里娇软的一塌糊涂。

  不是一直想躲着他吗?

  姜又枞咬了咬唇,再然后小舌儿频出,一张一合。

  裴聿醉醺,少有的露出迷茫的神色,她……在讲什么。

  掌抚上胸膛的位置,按住那抹异样。

  声音终于清脆的传到他耳里,“裴聿,我哥哥昨夜高兴地烂醉,他说是要回去了?”

  气到都不叫他裴大人了吗?

  胆子这一会倒是够大。

  “裴聿,可这一趟西洲之行,我怎觉得,没那么简单?”

  姜又枞皱眉,总觉得说不出的诡异,卫珣小时候那么可恶,怎么可能大了以后,就从黑心变成了白心,前几日试探裴聿和她,再然后就简单地信了,还禁足惩罚了三公主,怎么瞧都诡异。

  让姜又枞想到她书中描写的一些事,她盯着不知是否醉了的裴聿,昨晚听完她太子哥哥的话,明明该安心,她却总不踏实。

  所以一夜浅眠,裴聿回来,她就醒了,其实是她不安忍不住地出来见他。

  书中裴聿可是背地里与卫珣勾搭上了,只为了日后“反可以不造,公主必须死。”

  但。

  姜又枞托着小脸瞧裴聿,苦闷地叹了一口气。

  她在这火急火燎地心急,裴聿竟然……睡了。

  她肆无忌惮地很快地从他脸上过了一遍,睡着,还这么好看。

  这张脸简直是巧夺天工,闭眼的模样不似白日眸中常带侵略的凌冽,每一处轮廓线条都恰到好处,淡淡两片薄唇,姜又枞一下子扭过头,那日,差点就蹭到了她的脖颈。

  扭过头就又看到他随意垂落下的手,骨节分明,修长好看,姜又枞见过最好的美玉都敌不上他的一双手。

  姜又枞内心狂吼,她怎么这么会写!

  这么好看的人竟然是她描述出来的!

  她这正走着神。

  “怎么不说了。”

  姜又枞捂着胸口回头,与裴聿对视上,他淡淡对她扬唇,眼眸微开,眯着眼慵懒瞧她。

  原来没睡。

  姜又枞定了定神,这一世,裴聿显然不会想去杀她了啊,那为何她哥哥昨夜就归了,裴聿却整整一宿,天都要亮了,才回来。

  她,等了他一夜。

  裴聿伸指,姜又枞躲闪,却困在了软榻和案台之间,撞的她有些痛,再然后,他的指便轻按在她的眼底,很凉。

  让姜又枞屏住呼吸,却加快了心跳。

  裴聿来回碾磨她眼底的那片浅淡乌青,“所以,便愁了一夜,来等我?”

  姜又枞动了一下,他收回了手,“想问什么?”

  酒壮人胆,她离他这么近,觉得自己也像饮了酒,鼓足了勇气,终于问了出来,“你是不是还想要造反?”

  造反?

  裴聿嗤笑出声,收了笑意,一只胳膊伸长,手指扶住案台,将她困在怀里,眼里的慵懒瞬时化为危险,缠绕住姜又枞,裹着酒气,低沉出声,“你怎知,我曾想要造反?”

  上一世,他的确想要造反。

  裴聿攥紧手中物识,一丝都不放过她脸上的表情,不是不记得往事?一醒来就成了七公主。

  姜又枞如马上要被拆之入腹的猎物,欲哭无泪,裴聿怎么总是想跟她谈谈以往的人生。

  她还未开口,缠绕住她逼她逃不掉的窒息又戛然而止,裴聿收敛了身上的气势,又慵懒地倚靠在软榻上,“我若想造反,前几日何须说要和你演一场戏?”

  裴聿出声,“秋猎那日,出手之人是你六哥的人,你哥哥储君位置坐得稳,并不代表无人敢觊觎,但你六哥也不像莽撞之人,何况你外祖父在朝中仍有一席之地,再加上有我辅佐太子,那时出手,显然是愚笨暴露。”

  裴聿等姜又枞消化一会,又继续道,“恐怕是有人要在背后助他一臂之力,才让他急不可耐地出了手。”

  裴聿睁眼瞧着姜又枞,“算上奉登战事,可以说是内忧外患,那背后之人是谁,千丝万缕却始终查不出姜朝,但上一世,主动邀我造反的是卫珣。”

  姜又枞抬头盯住裴聿,“你是说,助我六哥的是卫珣。”

  裴聿轻哼一声,“而卫珣与你六哥如何接触上?”

  他扬唇,“你觉得呢?”

  姜朝有西洲的人隐匿蛰伏在暗处。

  所以他才非要出使西洲,卫珣想要选的不是六皇子,而是他。

  出自六皇子之手的刺杀,无非就是让他察觉,诱他前来,所以他将计就计。

  而卫珣为何非要姜又枞来西洲。

  裴聿打量着她,蛰伏在暗处的那个人与姜又枞有何关系。

  他藏起眸中的思绪,“你还认为我要造反?”

  如若还认为,裴聿眼里迸发出嗜血,忘恩负义,他盯住姜又枞细白的脖颈,那就咬到她求饶认错。

  姜又枞愣后反应过来,裴聿这一世不仅不造反,还想要护姜朝无恙。

  她的腿有些麻,动了一下,对上裴聿嗜血的眸。

  ?

  姜又枞腿一软,栽到他胳膊上,冤枉他了,怎么办。

  她的脖子被按住,紧贴在他的衣物上,急忙弱弱出声,嗡嗡响彻在他耳边。

  “裴大人,若您助姜朝历完这一劫,我当真,唤您,小叔如何?”

  求封个异姓王。

  呵。

  裴聿收了眼中的嗜血,轻哼一声。

  谁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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