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鹃上一次给企鹅号的客服，发了一条建议。

　　前两天，一个自称是客服的妹妹，来跟她联系，说讨论关于表情图案的事。

　　白满川进书房，见杜鹃与人聊天。

　　“客服妹妹？你确定对方不是男的？”

　　杜鹃说：“我看她的空间说说，都是女子的问题啊。”

　　随即杜鹃想起另一个问题，“你怀疑我？”

　　“多虑了。”

　　他嘴上是这么说，但行动却不是这样。

　　他俯身下去，一手撑着椅背，一手移动鼠标，滑动鼠标上的圆点，查看两人的聊天记录。

　　杜鹃去拧他的下巴肉，“不信我哈？”

　　他用下巴压她头顶，“表情图是什么？”

　　“表达个人感情，而减少打字的次数。现在使用的输入法都是五笔，拼音输入法还没完善。

　　所以可以借助一些表情图，可以表达网友的心情。这会很受欢迎的。”

　　杜鹃拿起一张纸，在上面画上一个圆，圆圈里画上笑脸。

　　再在边上画一个哭脸，用笔把空白地方涂上颜色，那些眼睛瞪重要部位空白出来。

　　这样表情就很生动形象了。

　　“鹃姐姐，你能不能给个例子啊？”客服妹妹回复说。

　　电脑里没有照片，杜鹃手上也没有相机，想要弄一个例子还真的难。

　　“我有法子。”说着白满川抢过杜鹃的位置。

　　在电脑里点出画画工具，画上圆，然后填充颜色，再弄三个半圆进去充当眼睛、嘴巴。

　　用同样的手法，弄一个哭脸，然后把水滴状形状的图形，缩成最小弄成泪珠，贴进去。

　　边上看着的杜鹃，惊为天人，“你是怎么做到的？”

　　“小意思。”

　　“那我不要黑色，你把黑色弄成黄色。黄色更好看。”

　　白满川多点击了几下，图案就出来了，黄色的笑脸与哭脸。

　　他截图，发送过去给客服妹妹。

　　但网速很慢，发送图片三分钟也不见成功。

　　白满川把图片压缩，弄成压缩文件，发送给客服妹妹的邮箱。

　　客服妹妹：“收到了，收到了，真的很不错。能把图案授权给我公司使用吗？”

　　“可以。”

　　客服妹妹表示可以支付钱，杜鹃不接受。

　　她完成了今日的任务量，刚好白满川也在，她想同满川出去走走，于是退出了企鹅号，关了电脑。

　　她不知电脑那一边，跟她聊天的不是客服妹妹，而是称号“客服妹妹”。

　　这位“妹妹”是企鹅号的老总。

　　企鹅这款聊天软件，一开始不是专门用来聊天的，九几年马老板弄了一个网站。

　　那年代拨号上网，网费特别贵，一条网线只能有一个号，能进入网站。

　　这个网站里的第一批网民，就是现在的网络大公司的老总们。

　　马老板一边工作，一边做网站。他把这当做业余爱好。

　　这爱好一不小心弄成了主业，弄成了一个小公司。小公司缺资金链，他就去接各公司需要的联络簿，简称网络联络簿。

　　而这企鹅聊天软件，就是联络簿的衍生物，又一不小心马总把这越弄越大。他怕没人到企鹅聊天，就假扮女生与网民聊。

　　网民发现这边有妹子，都涌进企鹅。发现企鹅很好用，即便换电脑登录，还有联系人名单在。

　　但舍不得换地方了。

　　前两年马总想卖，但遇上了互联网经济泡沫，给低价也没人敢接手，他就被逼着干下去。

　　现在他还用着自己女性的小号，去跟人聊技术上的问题。

　　经济回暖，宽带出现，网民增多，让企鹅快速发展，越做越好。

　　马老板拿到图片，立刻打印几份，召集策划组开会，让他们弄出表情图案来。

　　“得到了个好建议，无论如何都要弄出来。”

　　策划组的拿到图案后：

　　“这东西很简单啊。”

　　“这就是一种符号，简单人员都会弄。”

　　组长说：“这东西能表达人的感情，能增加客户的体验感，更人性化。我喜欢。”

　　“好，现在开始做，策划组、美工组要弄出更多表情来。”

　　“没问题。”

　　对于这些小表情，很多人会画，策划组、美工组的弄了二十几个。

　　依照杜鹃给的例子，弄上黄色。

　　“老板，我们要不要弄一组企鹅图形？比如企鹅跳舞、企鹅奔跑之类的？”

　　“好主意，跟进。”

　　“好。”

　　等图案做出来后，马老板第一个发给杜鹃。

　　他一直守在电脑前，等着杜鹃回信。

　　当然了他也不是无所事事，马老板还要网恋呢。

　　值得一说，他老婆就是网上认识的。他正在跟老婆谈恋爱。

　　此时的杜鹃，正挽着白满川的手，走进拍摄组。

　　《小楼昨夜又东风》已经进行拍摄，主角都已经进组。

　　她跟张荷都是投资方，她进剧组看看也是应该的。

　　张荷这两天都在剧组看着，她要知道拍电视剧的流程，因为她弄了一个传媒公司。

　　她打算把手里头的小说，变成电视剧，或是电影。

　　剧组来了一对俊男美女，副导演眼前一亮，这可是好苗子啊！

　　不管是白满川，还是杜鹃，都是有气质的人，是国民喜欢的明星类型。

　　可惜了，带了婴儿车！

　　不然拉来拍电视剧就好了。

　　副导演看着惋惜。

　　另一个副导演，把白满川两人带到张荷跟前。

　　张荷正与导演看着摄影机里，刚刚拍下的镜头。

　　男主角站在城门外，长叹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配角说：“周兄何以感叹？”

　　“真的要这样改吗？”杜鹃问道。

　　导演跟张荷聚精会神，看着镜头，突然身后传来声音。

　　回头看去，见着一漂亮的姑娘，眉清目秀，眼神清澈又带些疑惑。

　　再看她一品上佳，要是做现代剧的女二号，很不错。

　　邀请来的男主角师小红，参加过很多电视剧，一个袁不屈的角色让他红遍大江南北。

　　这句台词就是他改的，他认为这样说更合理。

　　他见杜鹃不赞同，心里有微词，你是谁？你凭什么说不好？

　　“你来说说这台词哪儿不好了？”

　　窦海梅听出师小红的不对劲，她站起来说：“大家过来了正好，互相认识一下，这两位是《小楼》的出品人。

　　这位是杜鹃女士，她不仅是出品人，还是这本书的原作者。”

　　师小红知道身份后，心中的不满消失无影踪，“失礼了，失礼了。”

　　杜鹃不怪他，各自有各自的立场。

　　“这句话很重要的，它在原着里不仅能带出下文，还承接第十八章 、第二十三章的内容。”杜鹃说。

　　“原句：老天并不仁慈，只把万物当作没有生命的贡品。透露出周棠手中无权的无奈，以及世道的险恶。

　　这句话传入高大人的耳朵后，直接让高大人厌恶了周棠。”

　　“原句比较简单，观众们听得懂，不仅中老年的观众听明白，小年轻的也听明白了。”

　　导演疑惑地说：“这会不会拉低影视剧的高度。”

　　“意思是一样的，只是换个说法。”张荷说，“再拍一条，拍原台词部分。”

　　出品人都这么说了，导演也没话说，各演员补妆准备就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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