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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草莓酱w 15022字 2023-02-17

  周廷焱感觉到顾澜滑腻冰凉的手放进他掌心里,情不自禁捏了捏,触感甚好,他微一使力,把女子拉起来,顾澜站的勉强,大半个身子往他怀里靠。

  “还能走吗?”

  顾澜摇头,抿了抿唇,模样十分可怜。

  侯爷转身示意她趴到自己背上,一回生二回熟,顾澜为了追上他,本就没打算扭捏,何况她的脚也真是疼。

  顾澜乖乖地趴好,双手搂着周廷焱的脖子,侧脸紧贴着他的耳朵,侯爷走起路来,耳朵渐渐发烫。

  “你的脸,离我远些。”他掩饰般咳嗽一声,头往一旁偏了偏。

  “哦,好。”顾澜乖巧应声,在侯爷肩上侧过脸瞧着他,说话的时候微热的呼吸拂过他耳旁。

  “这样行吗?”

  周廷焱脚下一顿,心里生出了一丝把她扔下去的恼怒,他记起自己还在生气,语气生硬:“随你。”

  “我这样不舒服。”

  女子在他肩头找自己舒适的姿势,下巴一次次蹭过他的侧颈,周廷焱忍无可忍,大手拍了她一下。

  “顾澜,你给我老实点。”

  顾澜这回终于不再动了,维持着最开始那样子,耳朵贴着周廷焱的脸,许是他发了一通脾气,顾澜怕他突然松手,一双胳膊勒的特别紧,侯爷背她回到院子里,放下她,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顾澜见他脖子上被勒出了一个红印子,愧疚地垂下头,“我不是故意的。”

  周廷焱没说话,目光审视着她,小姑娘一双手放在膝上,紧张地捏着手指,裙子上沾了灰十分狼狈,脸上的妆花了一半,是先前在食鼎斋哭花的,侯爷想起这个,心里就怄着。

  周廷焱冷冰冰问:“你就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顾澜在心里飞快的思量应该怎么把今日的事圆过去,她娘和顾太傅之间的恩怨情仇不好直接对周廷焱讲,何况未经查证只是听宋怀璋的一面之词,她心里终究还是有那么万分之一的期许,她不希望自己的父亲真是一个无耻骗子。

  她这么一犹豫,侯爷好容易生出的那点怜惜又没了。

  “没有?那我来问,你来回答我。”

  顾澜没想那么多,她觉得这样也可以,注意随机应变就是了,于是默不吭声就答应了。

  “你喜欢他?”

  上来就是这种问题,顾澜当真是懵了,茫然地摇头:“不喜欢。”

  她回答的慢了,侯爷不满,冷哼一声,又问:“那你今日哭什么?”

  “我……他跟我说起了一些我母亲生前的事,我想念母亲,所以才哭的。”

  周廷焱勉为其难信了她的说辞,他最后问了一句:“你今日为什么突然去了食鼎斋?”

  顾澜昨日来了月事,腹痛难忍,实在犯不着一大早的就出门,除非她早就与人约好了。

  “我,我就是想吃甜的,谁知到了那里,正好遇上了,才知道他是食鼎斋的新老板。”

  也算合情合理,但周廷焱就是觉得她有事隐瞒,侯爷耐心一向不怎么好,“我只问你,你究竟有什么事瞒着我?”

  顾澜犹豫不决,该说吗?告诉他他会帮她吗?他们突然就做了夫妻,她谨小慎微,有了母亲的例子,并不敢托付全然的信任。

  她昨日在母亲坟前想的好,周廷焱不会是那样的人,但万一她也错了呢,嫁过来这几个月,顾澜察觉到自己对周廷焱的依赖越来越深,他待她越好,顾澜陷得越深,越害怕沦落母亲那样的下场,到时她怎么办呢?能像自己说的那般洒脱,及时抽身吗?

  她的犹豫和不信任深深刺痛了男人的心,周廷焱从来骄傲,她不愿意给,他也不屑要。

  侯爷冷笑一声:“不必说了,以后都不必。”

  他一甩袖摆,怒容满面的离开,周顺等在院里,见他家侯爷比之前更生气了,心里一凉。

  “去,把爷的东西收拾出来,搬回书房。”

  “搬……真要搬啊?”周顺看着他的背影,小声对着空气问道,可惜没人能回答他,他都想进去求求侯夫人好好哄着点侯爷,否则整个侯府都不安生啊。

  *

  一连好几日,周廷焱没再踏进过顾澜的院子,雪园这边因为侯爷的怒气变得阴云密布,顾澜在屋里养伤,时常独自发呆,尤氏看了着急,不由劝道:“姑娘,不然你去跟侯爷认个错。”

  顾澜苦笑,认错倒是行,可依着周廷焱的性子,不把隐瞒的所有事都告诉他,他是不会轻易原谅她的,若是真说了,顾澜其实从一开始就骗了他,所谓的仰慕倾心不过是为了活命,那种种讨好的手段,都带着目的呢。

  “奶娘,等我弄清楚一件事,我会去找侯爷的。”

  顾澜也知道这样不是办法,但她只能先去查清楚,再跟周廷焱把一切摊开了说,到时候,他要和离或是休妻,便都随他,毕竟是自己对不起他。

  夫妻俩冷战怎么能瞒过周老夫人,她这几日上火,饭用的都少了,整日拉着葛嬷嬷一起想法子,可惜周廷焱故意躲着她,连个影子都见不着,顾澜那里她又不好去问,真是急死了。

  顾澜养好伤,决定回一趟顾府,宋怀璋拿出了她外公留下的账本,证实那两笔总计三十万两白银,当年的确分批送到了顾家,那么她就要回去看看,顾家究竟把银子用在哪了?

  她带着奶娘和腊月一起回到顾府,借口去看顾老夫人,在她那坐了一上午,顾老夫人乏了,她便说要回自己院子整理些旧物,顾老夫人自然允准。

  顾澜绕过回廊,离得很远就看见顾鸾盛气凌人的朝自己走来,那架势像是要打架似的。

  “顾澜,你还有脸回来?”

  她一脸怨毒,想看顾澜如从前那般对她低头赔小心,但是没有,面前的女子笑意灿烂,眼尾的弧度都透着嘲讽和蔑视,她变了,不止那张越来越清丽妩媚的脸,还有她身上骤然变强的气势。

  顾澜笑的漫不经心,“这是我家,我怎么不能回来?”

  她正愁不能接近账房,想不到顾鸾就出现了,打个瞌睡就有人送枕头,她能不高兴吗?

  “你家?你是个贱种,如今又嫁了人,这早就不是你家了?”

  顾鸾的声音尖利又刻薄,顾澜抬头抚了抚耳鬓的碎发,冷冷一笑。

  “是吗?这话是你说的,还是父亲说的?”

  顾鸾:“你别拿父亲来压我,今日他不在,我想撵你出去,谁也阻拦不了。”

  好极了,顾遥之果然不在,顾澜的试探有了结果,心里微微放松,顾府最难缠的人不在,顾老夫人又年老糊涂,大哥顾正远游学去了,至今未归,只剩一个顾鸾,这是上天赐给她的良机。

  顾澜话风一变,眼神透着凌厉:“你有什么资格赶我走?须知你如今吃的用的,都是我娘的嫁妆银子,你看不起宋家,却还花着人家的钱,真是不害臊,脸皮厚。”

  她知道顾鸾这个人自私又自傲,这句话一定能刺激到她。

  果不出所料,顾鸾完全懵了,她怒声叫道:“不可能,我娘贵为郡主,我需要花宋氏的银子。”她拽住顾澜的手,“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休要在这里胡说八道。”

  顾澜勾了勾嘴角,故意说道:“我是不是胡说八道,咱们去查查账不就知道了,看看你这些年究竟花用了你瞧不起的人多少钱。”

  顾鸾给她激的慌了神,可她死活都不信,自己怎么会花宋氏的钱,于是说道:“好,等查完账你就给我滚出去,顾家不欢迎你。”

  她说走就走,拉着顾澜来到账房,管家正在对账,看见她们过来十分惊讶。

  “大姑娘,二姑娘,您二位怎么到这来了?”

  管家觑着两人的神色,生怕她们在账房里闹起来,出了纰漏回头不好跟顾太傅交代。说来也怪,他在顾府做管家二十余年了,可算是看着她们长大的,平时二姑娘总是温吞的性子,怎么今日竟像是与大姑娘对上了。

  更令他吃惊的是,先开口的竟然是顾澜,她对管家客气道:“姐姐方才说要看看往年的账,不知可方便?”

  “这怎么行?”

  管家第一反应就是摇头,顾太傅吩咐过,账房之地,不让人随意进来,更别说看账本。

  顾鸾对顾澜抢在自己前面说话表示不满,当着她的面,今日若是查不成这账本,她在家里还有什么地位可言,想到此,顾鸾不得不把对顾太傅的畏惧丢在一边,朝管家命令。

  “拿来给我看,有什么事我担着。”

  管家为难不已,顾澜见此违心劝道:“还是算了吧,人人心里有一本账,姐姐心里总是清楚的。”

  她这么说,顾鸾更觉怒火中烧,把怒气都朝管家发:“这个家什么时候轮到你做主?一个奴才罢了,也别太把自己当回事。”

  管家神色一僵,决定不再掺和她们的事,索性他年纪也大了,在顾家待不了几年,何苦得罪人。

  “那二位姑娘等着,我叫他们拿过来。”

  管家想着只是看一眼,姑娘家能不能看明白还不一定呢,于是就让下人把账本按年份拿过来,顾澜按照标识好的年份,找到了她出生的那一年。

  翻到十六年前的六月,上面有一条记录被墨水给涂黑了,什么也看不出来,顾澜只在底部边缘找到了一个缺字的名字。

  好像是轩……

  从那半个字里顾澜艰难地推测出这个字。

  这是谁的名字?顾澜几乎可以确定这条记录就是那三十万两白银,这么大一笔钱只在顾家的账本上留下一条记录,然后就被转移出去了,不仅如此,记录还被毁了,那么这笔钱究竟去了哪里?

  不等她想明白这其中关节,顾鸾已经嘲讽出声:“怎么样?账本上记得清楚,我从没动用过你娘一分钱,怪不得是商户女,张口闭口都是钱,俗气不堪……”

  可顾澜这么俗气,钻到钱眼里,镇北侯还是那么宠爱她,甚至不惜命人在帝都到处传她的谣言,顾鸾忽然住了口,再也没有心思说下去。

  她想明白了,上次那件事怎么可能是顾澜做的,她若有那么大的本事,在顾家时怎么会轻易被自己欺负呢,她暗暗盯着顾澜,发现她今日确实不对劲,竟然跑来顾家找她的茬,还平白无故说自己花了宋家的钱,甚至要来看这劳什子账本。

  “你今日怎么如此奇怪?”

  随着她问出这句话,顾澜的脸色沉郁的吓人,“那还不是你逼的。”

  顾太傅一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阴谋,顾澜在心里飞快地思考,她不能再等了,她要把这一切告诉周廷焱,那个轩字,她依稀记得,当今洛王的名字里就有一个轩字。

  顾澜转身就走,对身后顾鸾的怒骂声毫不在意,把那一连串的“滚”“贱种”之类的肮脏字眼统统甩在脑后,顾澜见到在前院焦急等着的奶娘和腊月,带着她们一起离开顾府。

  马车拐到靠近食鼎斋的那条街上,她忽然叫了停:“等等,李贵,你在这里等着,我进去买两盒点心。”

  顾澜是去拿宋怀璋手中的账本的,她总不能没有丝毫证据就把周廷焱牵扯进来,那一位毕竟是先帝的亲兄弟,轻易撼动不得。

  本是谨慎的一个举动,但她不知周廷焱从那一日开始就一直让暗卫盯着她,此刻跟随的暗卫看见了,立刻回去侯府传信。

  周廷焱听闻消息时,并没想到顾澜敢背着他去见宋怀璋第二次,他已经管不了这其中是否有苦衷,因为她这个举动是在挑衅他的尊严。

  侯爷先前只想冷着她,等她受不了,将所有事情向他坦诚,可他失去耐心了,顾澜从小生长在那样的环境,若是不逼她,她只会一次次缩回壳子里,继续跟他耗着。

  周廷焱闭目思索片刻,终于下定决心写下了一封和离书,然后命人送到顾澜那里,侯爷在赌,赌她回来看见这封和离书,会不会过来挽回他。

  不,不必挽回,只要她说一句她错了,以后都会相信他,对他坦诚相待,周廷焱就愿意原谅,并且不留一丝芥蒂。

  他其实还留了一手,那封和离书他尚未盖上印信,哪怕顾澜因此真的想和离,她也办不到。

  *

  顾澜回来时,看见桌上那封和离书,一瞬间就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她的双手紧紧握着一个方形匣子,掌心被边角硌得生疼。

  他不打算要她了?

  顾澜第一次感受到这种恐慌,曾经她以为,周廷焱是她的夫君,却更像是她需要卖力讨好的上位者,只有这样她才能在侯府活下去,并且活的有尊严。

  可如今,为什么看见这封和离书她的心会痛?她不敢承认,短短几个月的相处,让她对这个男人生出了依赖和独占的心思,这种感觉在她心里藏着,默默的生根发芽,直到这一刻,她意识到,她也许真会失去那双宽广安稳的肩膀。

  顾澜渐渐红了眼眶,指尖轻颤着始终不敢拆开信封。

  良久,她抬手抹了一把眼泪,然后拿起和离书,把它和装着账本的方形匣子一起抱在怀里,去往周廷焱的书房。

  作者有话要说:不虐,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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