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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 侍假成真篇

肉肉喵 15291字 2023-02-16

  商王平乱, 改年号为平顺,新君立威初显, 商止新这个皇帝总算渐渐坐稳了位置。

  楼客平乱归来之后, 由于朝人匮缺, 仍镇守北境,就算有心培养接班人顶替, 也仍然需要一些年月, 于是与皇帝见面不长,所以很是珍惜回朝的时间。

  商止新在朝日常是钓鱼斗蛐蛐儿, 看舞听曲读话本,无聊地长蘑菇了,遇见她回来倒也开心, 君臣二人难得气氛和谐。

  楼客睡眠浅少,便近身照顾商止新起居,安抚她头风发作的胡闹,商止新心情好了,连殿前侍者的伤残率都大幅度降低, 让大家对将军感恩戴德。

  商止新放松时, 窝在楼客怀里斗蛐蛐, 抬摸小丸子塞进她嘴里。

  楼客不管是什么, 咬着她的指先吃掉,尝着味道,很是受宠若惊:“神安丹?”虽说是致幻毒药,但原材料稀缺, 算是紧俏货,当年商止新用来勾引楼客染上瘾的时候都并没有放太多给她。

  现在九转神安丹放在案几的锦盒里堆得挺高,商止新塞给她的架势,像是给糖豆。

  “您不怕臣染瘾啊?”

  “否则爱卿总想吐会难受。”商止新是个今朝有酒今朝醉的人,对生活方面非常放肆:“染上也无妨,供得起。”

  楼客终于有一种被皇帝包养的感觉,开心道:“这么多,恶心的时候随时来一颗,不用捱了……神安丹可真是救臣水火的宝贝。”

  商止新眯眼:“救你水火?”救你的是它吗?是孤!

  楼客只当没听见,诉苦道:“您不知道,犯恶心可难受了。”

  商止新:“孤扒了你的皮,你也可难受了。”

  楼客见她冷笑,却没忍住犯贱作死,还接着开玩笑地满脸感慨道:“还好安神丹有麻醉的作用。”

  商止新果然怒:“来人呈刀!”

  楼客见要遭,正色得没皮没脸:“臣错了。是上主救臣水火,上主才是臣的宝贝。”

  商止新重重哼一声,才作罢,扭身对她饿虎扑食,挨着她不过几厘米,警告道:“别说是孤不疼你,分明是你总爱胡来……不是每次孤都能克制住脾气的。”

  楼客莞尔,半分不怵她,当然面子上仍旧满脸认真:“谨遵圣旨。”

  商止新见她便没放在心上,很想问:作死好玩吗?

  真的好玩,楼客不在乎自己的处境不是一两天,就喜欢踩着高跷试着让自己翻车。

  她就偶尔非常不能理解:“你作死有什么好处呢?孤又不会有损失,到时候还不是你倒霉……你想倒霉吗?”

  “不了不了。”楼客又吃了颗药丸以防万一:“您别老想着欺负臣,命都去了大半了,您可怜可怜臣行吗。”

  商止新:“。”

  ……

  商止新性格有缺陷,就算喜欢谁接受了谁,也不愿意为她约束自己,于是和楼客也并不像传统意义的情侣。

  所以这种伴君如伴虎的事,普天之下,只有楼客一个人有这个身体和心里素质顶上,并且滤镜超厚地抚掌赞美,觉得她家皇帝无理取闹得理所当然、无理取闹得好有水平。

  但就旁人看来,商止新很冷血。

  楼客一身病根子除了打仗落下的,就几乎全是她一造成,偶有夜不能寐,楼客就午夜起身去吹冷风免得打扰她。并且她吃东西只能硬塞一点点,稍微多吃便呕吐欲强烈,可一个正常的成年人怎么能靠这一星半点的东西撑起身子?不吃消耗的就是精神和生命。

  太医提醒她,无论如何想办法多吃一点,有睡意随时多睡一会,才能好好保养。她点头按下

  不表,转身却该怎样怎样,结果被商止新撞见了医嘱。

  她这才有点踌躇,怕商止新生气,当场装乖,硬逼着自己忍着恶心多夹了几筷子菜,还惹得皇帝连连侧目:“哟,孤辟谷了的仙人今天心情不错吗?吃东西了诶。”

  可惜话音刚落,楼客一时不忍,脸色一变,跑到外面干呕去了。

  商止新捏着筷子看得大乐,也不理她,自己慢悠悠地用膳,饭后还心情颇好地舀了点汤水喝了,才转悠到她面前,踢踢她的脚:“怎么了?”

  楼客累得眼冒金星,扶着栏杆抬头。

  商止新背着光,伸把她拉起来,瞧她满脸不好意思,不由笑起来。

  楼客倒是拘束了,红着耳尖:“臣殿前失仪了。”

  商止新笑话她:“这回爱卿没法冤枉孤啊,孤可没逼着你吃。”

  楼客闻言那叫一个羞愧:“是张太医……告诉臣以臣的状况,要想办法用餐……”

  商止新竟然嘲弄她:“你堂堂正二品大员听那些老匹夫使唤?你看他们让孤喝头风药孤哪次听了?真没用。”

  楼客:“……”不,我不觉得你讳疾忌医应该骄傲。

  楼客于是悟了,商止新“疼她”,恰在让她无限堕落,当下怎么舒服怎么来,她就不是关心未来的人。

  所以药苦,那就不喝吃不下饭,就不吃不想受苦,就服用有副作用的毒药麻痹神经不愿意因为身体状况失去一身武功,那就刺命官穴用寿命换下来……

  同理,她也一样不亏待自己,才不管你晚上睡不着,白天有睡意的时候应该放人回去休息。她想要楼客陪的时候楼客打瞌睡,商止新就咬她。

  就是如此任性不通人情。

  不过要真依着她,楼客下半辈子能活得轻松一些,不受太多病痛困扰,也不必忌讳养身,唯一的坏处只是可能还得少活两年。

  ……

  楼客无声地笑起来,站在她身边去,心想,她当然更愿意陪商止新肆无忌惮地玩过剩余的时光,而不是在病榻之上聊以延生。

  商止新也看着她笑,笑着笑着,摸摸她的脑袋,道:“来,孤送你一个好东西。”

  楼客快步和她并肩,狐疑道:“您送的东西不会膈应臣吧?”譬如送你全家上西天免遭痛苦……

  商止新气极反笑:“你再说,可能就是了。”

  她拉着楼客去了演星殿,正殿前放着蝉翼匕首,两个主位旁一方案台,凹槽缠在一起形成一个阴阳融汇在一起,一左一右还分别有一颗金丹。

  楼客奇怪道:“这是什么?”

  商止新不理她,照着她的腕划拉一刀,放在案台,血液顺着阴阳的花纹流动。

  楼客:“疼疼疼……”

  商止新给自己也划开,放上,鄙夷道:“怕痛这破毛病还没改。”她帝国真是好没用一将军……

  血液融汇时,她喂楼客和自己吃了金丹,血液交汇之后慢慢回流到伤口,算是交换完成。

  楼客皱眉看着:“我们这是?”

  商止新自得道:“血脉融合了,你便是孤的人,今后孤死,你要陪孤一起死。”说完,她刻意停顿下来,仿佛期待楼客反应点什么。

  楼客揉腕低声嘟囔:“臣本来就是要殉葬的……”

  商止新闻言,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转身自己先走了,背影颇有点不爽。

  楼客看出那眼神仿佛再说“白痴”,正觉得莫名其妙,然后忽然间一愣:

  血脉融合了,商止新死则她死、她死商止新也死,这句话

  不就是说……她

  把寿命和自己平分了。

  ……

  商止新继位以来就不通情理反复无常,对楼客胡作非为让她时日不多,然后拉着她夜夜笙歌,自然也知道她是个什么结果。

  她像个张牙舞爪的怪物,选择爆发明亮地活一日而不愿意平淡无奇的长长久久,同时要求自己身边人也那么做,然而她们付出的代价差了太多……索性商止新并非惜命的人:

  她把楼客的寿命玩掉的,她来补上就是。融血脉是融神魂之术,借了她的神魂,商止新有几年好活,让楼客分走一半,生不同年月,死可同穴。

  她告诉楼客我们可以“死同穴”。

  楼客蓦地满脸通红,这才惊跳起来八脚地追出门去,差点在门槛上绊一跤,叠声低呼:“上主臣是您的臣是您的……”

  ————

  楼客今天是开心得不得了,但在其他人看来她相当惨烈,因为不知为什么小暴君的心情又不好了。

  几人经过玉楼殿时,一条人影就斜飞出来,反身躲避什么之后单膝落地滑行了好几米,袖子才慢慢落下,露出将军俊美含笑的侧脸——嘴角破了一点,有些乌青。

  侍者们吓了一跳,压着惊吓行礼,立刻明白谁在里面:“楼将军!”

  楼将军只是瞟眼一看,略颔首,交代他们若是当差现在千万别进门惹皇帝心烦,自己快步再次向门内走,锦白色的背影含蓄收敛,静如寒梅。

  里面又传来商止新慢吞吞的呵斥声:“白痴,滚蛋。”还说什么本来就会殉葬……这个白痴东西,真和木头一个样。

  楼客却根本掩不住眼底的笑意,好声好气地认错:“是臣的不是,臣不会说话,您别生气……”

  商止新看见她就烦,支着脑袋拿东西扔她……然后痒,里面又响起乱八糟砸东西和楼客躲闪的声音。

  然后“轰隆”一声,外面的人眼睁睁看着青天之下,玉楼殿左半的檐角轰然塌了一部分,沙尘渐起。

  侍者们的背影一抖,泪汪汪地加快步伐。

  楼客的声音更飘忽:“上主息怒息怒……”

  商止新面对被她轰塌的一根长柱飞起的废墟飘烟和沙尘,微笑点头:“你先过来。”

  楼客也微笑点头:“您能先把刀放下吗?”

  ……

  商止新懒洋洋白了她一眼,扔下了刀,给她盖棺定论:“孤被你气得头疼。”

  楼客一点不争辩,闻言赶紧上前去抚,上座斟茶倒水喂到嘴边,然后为她按太阳穴讨巧道:“您消消气,别和臣一般计较。”

  商止新被哄得舒服,但还是拍案骂:“你给孤滚出去。”骂着又被伺候得周到了,想她滚了还真没人给她缓解头风,性子又软了:“滚身后去站着按,别让孤看见你。”

  楼客应声,自己想着什么来,然后忍不住低笑。

  商止新:“……”不知道你被揍开心个什么。

  ……

  但楼客确实就这样,以往的时候,无论暴君怎么蛮不讲理、她怎么难受,就是没有对商止新升起过惧意,无限容忍退步就算遍体鳞伤都只是无奈宠溺,纵容她到了极点。

  不过说起来里面的君臣二人觉得这就是个小事,她们这种程度的“小事”在其他人眼仍旧有点恐怖。外面谣言如何说楼客的,就连商止新也有所耳闻。

  楼客欺君之罪的细节虽鲜有人知,朝臣们也大都知道她们二人陈年有过情,皇帝收了将军做美人,这将军就有点掉价。

  况且,他们可不信皇帝会动情,楼客前几年被磨

  成什么样所有人有目共睹,只认为是暴

  君的玩弄。所以楼客的态度就很耐人寻味了。

  楼客从不拒绝皇帝的任何要求、在皇帝面前一点尊严都可以不要、从不恐惧暴君的任何所作所为……人就有点贱,大家都被暴君压得屁都不敢放,没什么谁看不起谁但是你要是喜欢上她再被压得屁都不敢放,那旁观者就可以五十步笑百步地觉得你低人一等。

  他们会说:“楼客?啧啧,喜欢上商王腆着脸待在她身边,还不是任打任骂没有半点尊严。”

  商止新玩着酒杯道:“楼爱卿啊,你知道朝臣如何说你吗?”

  楼客漠不关心地笑笑,低头露出修长的脖子,勾着雍容的锦丝绣鹤,衬得她儒雅清高,语气一点没有不好意思,淡淡地带着无所谓:

  “不知道您说哪个啊,是当面将军盖世英雄、还是背面楼家的无骨狗?”

  商止新掩唇:“爱卿生气吗?”

  “不生气。”楼客歪头眼睛微微一弯,温柔道:“反正当面之时,他们仍要对臣弯腰行礼歌功颂德,感恩臣保佑疆土、镇守妖域。”

  “孤是说,生孤的气。”商止新指敲着桌子:“爱卿回朝孤总对爱卿不加礼遇、作践了清高。

  可你本是凶名在外的将军,战功赫赫都是用血填出来的。被那一群逞舌头的匹夫小人讽刺,不难受?”一群道貌岸然的朝臣,一起上都动不了楼客半分指头的货色,也抓住说辞戳她的脊梁骨了。

  楼客一愣,依稀回忆起自己往日的孤高骄傲,也曾眉眼阴森作风冷酷,要是沦落到这种舆论里,是要提刀杀人的。

  但现在委实没什么感受,于是在她耳边认认真真笑道:“可臣留下清高来,就是为了给您作践的啊。”

  商止新:“。”

  商止新拿她完全没辙,给这一套讨好得那叫一个满意,浑身舒服,转身弯着眼睛挥叫她到跟前。

  楼客走到她面前去,可她坐着,楼客于是跪坐下来平视,微笑看她,眉目温柔又乖顺:“嗯?”

  商止新凑过去给她别好了头发,浅浅印上她的嘴唇,低声道:“叫孤。”

  楼客身体稍热,闭眼伸抚上她的脸颊下方,轻轻碰着耳垂后,很乖觉黏黏糊糊地低呼:“上主……”

  商止新含着她的唇珠闭上眼睛,笑说:“楼姐姐。”

  商止新重接受她以来,这还是第一次叫她楼姐姐……以前都是唤来挖坑的,这次是唤来哄她开心的。

  楼客仰头方便她动作,闻言怔然。

  然后不自主地微笑起来,睫毛掩下半阖的眸子,隐隐有水色敛下。

  商止新就是爱她,也是爱的深得她心的“楼爱卿”,“楼姐姐”什么的她喊起来才不会情动,完全是为了让楼客慰藉的主动退步,用以顺毛示好。

  所以同理,楼客也完全拿商止新没辙,这一套安慰哄得她心里软成了一片,根本分不清东西南北。只好直起身子主动要求负距离接触,翻了轩椅欺身而去,推倒她家小皇帝,滑落了发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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