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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章242

坤极 18186字 2023-02-16

  “不是说过要在这里呆上两年?”

  余有台面上的喜意渐渐收起,不错眼的看着她,似是想从她的神色间看到她内心到底在想些什么。

  “王爷想在此处呆上两年属下自是不敢有意见,但属下离开已久,甚是想念家中亲人,所以就不陪王爷留在此处了。”

  “你在闹情绪!”

  余有台猛地起身绕开石桌站在曲清言的身前,想要将人拉近却被她侧身躲了过去。

  曲清言身子一转,在另一边站前,向后退了两步拉开了两人间的距离。

  “王爷,属下只是您府中的长吏,当日之事是我不对,所以我用欢哥儿来作为补偿,将自己困在广王府和这海岛上一呆就是两三年,这已经是我的极限。

  “你曾经心中是否有抱负属下不知,但我有!我不止一次的提起,我的世界不是这四角的天空,你以为的从不是我想要的。”

  毫不客气的言语让余有台瞬间白了脸,是了,自始至终都是他一厢情愿的强迫。

  仗着自己亲王的身份,仗着景帝的旨意将曲清言应是扣在身边,从没问过她是否愿意。

  现在,她明确的告诉他她不愿意了……他应该怎么办?

  她这样不留情面是不是也意味着自己同朱瑾睿并无差别?

  他身子打着晃,扶着石桌缓了好久,这才哀伤的望过去:“我之前不是同你提过我的梦……我拉着你出海不知是想要生下我们的孩子,也是想要避乱。”

  曲清言心中一凛,突然就想到了自己做过的那个全部是血色的梦。

  “如果该发生的还会发生,也许现在也许再用不了几个月,京城就会被鞑子攻破。”

  “不可能!有朱瑾睿在边城,鞑子攻不进来!”

  曲清言似是想要证明什么,这一句喊得极大声,余有台扯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突然就问着。

  “你不是也梦到过吗?你梦里的朱瑾睿最后是什么结局?”

  终于变成了曲清言摇晃着身子,她上前一步死死的捏着石桌,双眼闭了闭最终还是说着:“他……战死了。”

  那个梦来的有些晚,可那属于身体的记忆却是牢牢的印在骨子里,所有她会躲,会躲着朱瑾睿一切的示好一切的追逐,就是因为她知道那个人……会死。

  她果然是自私又凉薄,因为早早预见就想躲得远远的。

  “朝中无大将,朱瑾睿他……没有可以御敌的将士,这国门又如何敲不破。”

  景帝当初任性妄为的时候就应该想到终有一日会玩过自焚,可他的恣意换来的是边关无数将士的阵亡。

  他出行前已是命人给朱瑾睿去了书信,信中不算隐晦的提及了他曾亲眼看过的那场大战,若是他愿意相信他,若是他能多一点防备,不要把所有的信任全部落于景帝身上,也许他的命运会被改变吧。

  毕竟,前世的他就没有封王,离开京城却没有远离是非,只曲清言梦的并不对,前世的他并未成亲依旧同他之前那般一直一个人。

  身边只有一个老管家。

  ☆、第三百二十六章

  余有台刚刚说的每一句话都太过惊悚,曲清言心中无法克制的慌乱着。

  她再顾不得要同他拉开距离,又上前一步坐回了石凳上。

  前世……前世,她的梦太过有限,自从到了西北就很少会梦到这身子的前世,同余有台凑在一起的这几年更是在没做过那些噩梦。

  “我不知该不该相信你。”

  她淡淡的说着,顿了一下又整理着语言继续说着:“你的想法你想做的事我从来都不知道,我知道你一直在防备着我,所以我在你面前向来什么都不打听。

  “但凡你会介意的事,我都是一个字也不提,更别说你的想法。

  “在你做了亲王那日起,你我之间就有了距离,这道距离不知因何而起,但也不会拉近,所以我一直注意着要谨守自己的本分。”

  这就是她一直以来的感受,这些话她之前并没有想过要说出口,但余有台只前那番话就如同投桃,那她现在就要报李。

  余有台抬手揉了揉眉心,原来他们之间的误会这样深。

  他明明从未对她有过任何戒心,他只是不是牵连她,不想因为他而让她受到任何不该有的监控和牵连,却不想他以为她会懂,却变成了他们之间最大的误会。

  “你想的全都不对。

  “我的记忆很多很杂,但在那杂乱的记忆里,我确认我从未见过你,大明都没有一个状元叫做曲清言,也没有一个因为种种困难要跑回山东下场的小秀才。”

  因着她的出现从最初就同前世不同,所以他留意了,又特意为她写了信送到开封。

  “我的记忆里从来没有一个叫曲清言的女子,每天笑眯眯的眼中总是带着遮掩不住的算计。”

  因为没有所以好奇,因为好奇所以关注,因为关注所以就渐渐的将自己搭在了其中。

  在他看来他们之间就这样也没什么不好,淡淡的没有那种张狂的、炙热的情感,但清新隽永就如他们最常饮的茶一般,回味悠长。

  他们可以静坐在一起,一整晚不说话,但心却格外安稳。

  他以为这就是他们之间应该有的样子,结果……他好像还是错了。

  如同表白一般的话语落在曲清言的耳中,让她就有些无措,她习惯了各种算计各种针锋相对,可这般温情脉脉她却不知应该如何处理。

  她没办法去分析他言辞中是否有陷阱,也没办法呵呵呵的冷笑,然后笑里藏刀的反驳讥讽。

  她只能傻愣愣的望着余有台有些懊恼的面庞,久久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我……你想知道什么都可以问我,只要我知道只要我可以告诉你。”

  他看着她错愕的神色,突然就又觉得她也许对他不是她所说的那样冰冷,她也许只是习惯了将自己裹成刺猬,不论是谁上前都针锋相对。

  她从不知她身体里也有柔软的地方,就算是两只刺猬靠在一起也可以取暖。

  他越是用这那般含着神情的眸光看着她,她就越是慌乱的不知应该如何应对。

  她真的……处理不来。

  她只知道不论他如何过分如何‘强迫’着她,她心里都没有真正的怪过他,可这背后隐含的深意她又从来都没有想过。

  “我……我不知想要问你什么。”

  曲清言垂着眼帘,第一次逃避般的不敢同他对视。

  到了此时余有台终于是能让自己慢慢的放松下来,他上前拉上曲清言的手。

  “你只要相信我不会害你,只要相信我心悦你欢喜你就是,旁的你什么都不用想。”

  于他而言活了几十年,第一次有人在他心中是这般不一样的位置,看不到就想,看到了心里就格外欢喜。

  话本子中描述的那种极致的情感应就是这些了,只他不不善表达,又不是那把激烈的性子。

  但现在看来,曲清言同样不是,她那懵懂的双眼里还带着几分迷茫。

  被他拉起又轻轻拥入怀里,曲清言就觉今日谈话的姿势一定选的不对,不然明明是想要桥归桥路归路,怎么就变成了他对自己告白?

  他刚刚说了什么,心悦、欢喜……一把年纪的人了,说这些就不觉得羞耻吗?

  大脑彻底失去了转动的能力,她只能由着他抱着,然后忘了想要回中土的想法。

  海上的消息传递并不容易,这是一个不算小的海岛,曲清言之前因着有孕身子虚乏的厉害,每日不能太过耗神也不能过多走动,到了这海岛上就被余有台直接送到了院子里。

  现在身子早已经养了回来,有因着月子做的好,她人都跟着壮实了一圈,虽然看着依旧有些纤细,却也不是之前那般似是风吹就能折弯了腰。

  她身子好了就想出门走动,余有台这些时日真在努力的刷好感值,她要出门他又哪里敢拦着。

  海岛上民风相较中土要开放许多,大户人家的夫人小姐皆可出门,只曲清言习惯了男装出门就想换回从前的装扮,被余有台哀怨的眼神一直盯一直盯。

  最终受不住的只能又换回了女装。

  余有台出海只为避难加生子,并没有要隐居的念头,所以马车一拐出胡同曲清言就听到了喧闹声。

  撩开车帘就见着街上人来人往,看着服饰妆容总觉同中土并无太大区别。

  “老师可知此处的地名?”

  那日之后他们之间终于升起一股久违的暧昧,还有一丝丝情愫,身在海外本就不便称王爷,曲清言又不知该如何称呼他,就只能如同从前那般唤他一声老师。

  “自是琉球。”

  余有台不知曲清言为何如此发问,不过还是饶有兴致的看着她若有所思的皱了皱眉。

  居然就是她前世中的台湾,她当年没能寻到机会登上这处海岛,现在却是用着这样的机会来到这里。

  只琉球自成祖年间就已是做了藩属国,余有台将出海的位置选做这里不会有些太过冒险?

  “我觉得你是在担心我。”

  大手不客气的揽上了她的腰,就说要穿女装才好,不然他总有自己好男风的错觉。

  ☆、第三百二十七章

  小琉球隔海就能能同福建相望,这样的地理位置在曲清言看来想要传递消息并不算难。

  所以之前余有台所说的不知京城以及边城的消息,这就有些假了。

  曲清言心下有了计较也不急着在车上就质问出声,两人在街上转了转,又在酒楼中用了午膳这才回了院子。

  新生儿总是一天一个模样,欢哥儿虽是早产儿,但有徐太医在又有几个奶娘轮流伺候着,不到两个月就已是补将回来,不细看已是看不出同寻常婴儿有何差别。

  都说男孩肖母,但在曲清言看来他长得……有五分像景帝!

  这是他们朱家的血脉太过霸道吗,不然为什么一个新生儿愣神的模样也会有几分景帝的影子。

  小家伙还是吃了睡睡了吃的阶段,每日里清醒的时间并不多,曲清言回府正赶上奶娘刚喂了奶将他哄睡。

  她对欢哥儿的感情一如对余有台一般复杂,许是还没有带入母亲的角色,她总是站在门口淡淡的瞥上几眼,见他无事就再懒得去管。

  倒是余有台对欢哥儿宝贝的紧,两世里的第一个孩子他比任何人都激动于他的诞生。

  没有喜欢黏着余有台的小家伙,曲清言回房换了衣裳就又将余有台叫到了院中。

  “我想知道现在京城还有边城的消息。”

  她问的很直白,丝毫没有给余有台兜圈子的余地。

  曲清言今日问起这海岛的名字他就知道有些事已经瞒不住,所以她现在问起余有台也就再没打算隐瞒。

  “京中变化不大,只边城那里不算好。”

  有他出行前的布置,又刻意给朱瑾睿送了消息,朱瑾睿自然会心生防备小心应对。

  只没了永定侯以及永定侯世子,他一人在边城实在难以应对,整个西北战线极长,他现在已是被景帝召回守在山西。

  陕西甘肃那里早已是顾不上。

  “我们既是已经赶在战事前避了出来,不若就在这里再等上半年。”

  不论是按照前世的情形去发展,亦或是以朱瑾睿现在的手段,这场战事都不会持续的太久,毕竟国库支撑不起这样长时间的消耗。

  前世里是朱瑾睿战死后朝中已是彻底没了能守国门的将领,景帝自己作的妖,咬着牙也要是处理完,失的城池收不回又要每年赔给对方大量的银两以及粮食。

  这样养虎为患,都不用去猜就能知道后世会如何。

  顾恩阳一直有消息通过隐蔽的渠道送来,京中的情形越发的诡异,每日早朝都是如履薄冰人人自危。

  就算他是受封的藩王享有自己的封地,可依着现在的情形,又哪里有躲在此处过得舒心。

  只要再有半年吗?曲清言心中盘算着,若是如此她先行离开倒更好一些。

  “我要尽快赶回去。”

  “为什么?”

  余有台上前一步定定的看着曲清言,他能告诉她的已经全部说了,她为什么还是不信他?

  “因为我这一生只会是男儿身,入朝为官才是我要走的路,也是唯一一条路。”

  如果华服美食、呵护娇养是寻常女子的阳光雨露,那于她而言尔虞我诈的官场才是能射入她心底的阳光。

  不论他们之间会变成怎样的关系,要么她就这般男儿身行走官场,要么就在这四角的天空下枯萎掉落,再没有第二条路。

  余有台沉默了,他从来都知道没有办法将人留住,就算有着最亲密的关系,就算有了流着他们血液的孩子,他依旧留不住她。

  他知道的,从来都知道,只是不甘心而已。

  “我会安排,你……不要着急。”

  她是不着急的,但她需要一个底线。

  “最晚到月底,欢哥儿……他只是你的孩子,与我无关。”

  庶出这条路太难走,她已是走过,他们的孩子无论胸中是否有大志向,都去做一个富足的世子吧,等着以后余有台不在了,就可以做一个富贵王爷。

  她的心思余有台懂,一直都懂,所以他只是僵硬的点了点头。

  “好,我会处理。”

  从小琉球到西边的福建省,寻常里渔船都会在这中间同行,余有台想要安排曲清言回到内陆并不算难。

  只是就这样放她离开,他到底还是不甘心。

  “等到欢哥儿百日后再走可好?”

  “不了,他最好从不知生母是谁,这样就不会恨我。”

  她注定不会是一个好母亲,这样的停留又有何意义,原本欢哥儿都不应该来到这个世上。

  余有台彻底没了声音,他颓然的转回身,步履艰难。

  这些年里他事事谋算得当,只有了两处意外,一是被景帝昭告天下封了亲王,二就是也许永远都无法走进曲清言的心。

  哪怕他用尽了手段,最终依旧落得了同朱瑾睿一般的结果。

  只他要幸运一些,他至少……还有欢哥儿。

  通往福建的船上,曲清言已是换回了穿惯的男子袍服,她身边只带了王嬷嬷一人。

  王嬷嬷从知道曲清言要先行离开的那日起,心里就充满了惊疑。

  她实在无法想象身为女子,又已是做了母亲曲清言为何还能如此狠心,那娇娇软软的小宝宝她都舍不得,曲清言怎么就能硬的下心肠再不去看一眼。

  “嬷嬷可是觉得我对欢哥儿太不公平?”

  护送曲清言回京的是三艘大船,她所在的船行在中间,船工以及侍卫都在甲板上,曲清言站在二层房中的窗边,迎着海风神色淡淡。

  她这般问着王嬷嬷那里应是,忙道不敢。

  “嬷嬷以为我将他带在身边就能护他周全吗?我现在前程未知又尚未娶亲,带着他回京他就只能是小妾所生,我自己就是庶出这样的身份同我一起……呵。”

  曲清言自嘲的笑了笑,她这般解释倒是让王嬷嬷生出了一点勇气,也就小声的问着。

  “少爷,王爷那里……王爷对您不是挺好的。”

  “好?”曲清言猛地回身:“嬷嬷以为如何算是好?我科举出身自小就当做男子养大,若无功名在身恢复女儿身最多于闺名有碍而已,但现在若被人知道真实身份那就是欺君,要抄九族,难不成我连命都不要了吗?

  “更何况,若就这般跟在广王身边,我又算怎样的身份?他养在府中的美人?如此无名无分我为何要这样作践委屈自己?”

  曲清言的责问让王嬷嬷已是留下冷汗,她不过一个下人当真没有想过这么多。

  “是……是老奴想到不周全。”

  曲清言一声冷哼已是又转过身去,这世道会对女子苛责,又如何不是女子本身就放低了自己的位置,只想着小意奉承、屈膝投欢。

  船行不到半日时间已是抵达码头,岸边已人备好马车接应。

  曲清言上车就直奔通往京城的官道,到了驿站又送了书信先一步进京。

  原本她同余有台去到海外一走就是一年,临近新年京中气氛越发诡异,他却是没想到曲清言会赶在此时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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