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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能小说网 > 都市 > 《登科最新免费+番外》在线阅读 > 正文 第三百章

第三百章

坤极 13358字 2023-02-16

  王嬷嬷那声叹气虽然极轻,可还是落入了曲清言的耳中。

  她面上不显,可心里已经是要呕死!

  都已经决定离开了,她怎么能这么克制不住!

  指甲扣进肉里……她要被自己气死了。

  “郭统领,今日之事本官也不追究,你让开路,天色已是不早,不要耽搁了让我等无法投宿驿站。”

  心里越恼,她的声音就越冷,要不是对方人多,她都要命千山带着人手直接闯过去。

  郭统领奉命而来,没想到曲清言不配合也就罢了,还言辞犀利语带威胁。

  他现在让也不是,退也不是,正愁不知该如何应对,远处又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郭统领,殿下让您将手谕交于曲大人。”

  来人同样是王府的侍卫之一,曲清言算着车外的人马数量,这余有台当真是看得起她,为了将她劫回去竟是派了府中半数的侍卫。

  她愤愤的接过手谕,不用看上面的内容也知今日没有办法离开。

  他果然了解她!

  没了出城时的匆匆,回去时走的极慢,不论郭统领如何催促曲清言就是不肯快走,踏着暮色赶在关城门的前一刻终于又回了岳阳城。

  有宫人守在城门口,见她们进城就急急奔了过来,寒冬腊月在城门口一站就是一整日,他现在见到郭统领简直比见到亲人还亲。

  “太好了,小的终于将大人等到了。”

  自晨起,府中一向不问俗事的广王殿下就沉着一张脸,阴沉的面色让人只恨不能离得远远的,免得一不留神就倒了大霉。

  房中服侍的几个宫人晨起照常进门服侍,只不知为何全部被口中塞了布巾拖出去杖毙了。

  他这个小小的跑腿的宫人真的好怕自己看不到明日晨起的太阳。

  还好,还好,他把该等的人等到了。

  王府侧门,曲清言下了马车只交代了所有人回府上候着,就在王嬷嬷担忧的目光中淡然的进了门。

  余有台一整日都如同雕像一般坐在房中一动不动,若是可以他早已经出城去抓人,而不是只能在这里慢慢的等。

  房门被推开,该离去的人大步走了进来,很不客气的直接凑到火炉前探着手取暖。

  余有台站起身,看着她纤细的背景,原本一肚子的话竟是不知当从何说起。

  曲清言心下尴尬的要命,她晨起一醒来就立马逃跑就是不知该如何面对余有台,就让她这样走了不是挺好,他们就权当此事从未发生过。

  现在这般将她追回来又能做什么!

  曲清言的心慢慢带起一丝没由来的紧张,在余有台的注视中慢慢僵直了背脊。

  余有台就觉之前一直想不通的事现在终于有都有了答案,为什么朱瑾睿对她的态度格外古怪,为什么她非要离开京城,为什么她对很多事的看法同他完全不同。

  “都有谁知道?”

  沉闷的尴尬总要打破,余有台倒是不觉自己这样做有何不妥,他身为男子理应包容一些。

  该来的总归要来,曲清言转过身直直的看上余有台的双眼:“不多,也不算少。”

  女子的身份当真很难遮掩,要不是杨建贤本也算君子,而曲文海刚好又是杨忠杰的顶头上司,她倒是最需要担心他。

  但各有前途,杨建贤现在也算要借曲家的势,又如何会做那等不讨好之事。

  至于朱瑾睿,那人的心思她向来猜不透,她也懒得去猜,想要有被对方威胁的价值首先要位高权重,她离那一日还早着。

  剩下的大都是亲人,还不足以让她担心。

  现在只剩眼前这位王爷,曲清言收回目光轻轻的叹了口气。

  “我都已经走了,你又何必非要命人将我劫回来?”

  “因为有些事我需要弄清楚。”

  余有台上前扯上曲清言的手臂,将人拉到内室,指着一直没有整理依旧凌乱的床铺。

  靛青的床单上不细细去看,根本看不到其上那一抹殷红。

  在堂中曲清言尚且能保持镇定,被拖入这内室中尤其隐隐间还能闻到那股靡香,她就克制不住的羞窘。

  “王爷想知道什么?”

  明明紧张的身子都有些颤,可依旧死死的咬着牙关半点不肯落了气势,余有台垂眼看着曲清言,心中已是升起恼火。

  “我以为你会给我一个解释。”

  管她要解释?她一个姑娘家都没哭嚷着要他负责,他凭什么要解释?

  “下官不知王爷在说什么,王爷若是无事,下官要回府休整,明日一早还要启程回京。”

  曲清言拧着身子就要往外走,可余有台命人将她劫了回来又如何会轻易的又让她跑了。

  手臂用力人直接被拉进怀里,两人同时一僵。

  前一晚的回忆克制不住的钻出脑海在眼前晃动。

  “我不会让你回京的,你以后只能是广王府的长吏。”

  “凭什么?”

  余有台所有的反应都不在曲清言的意料,这样处处被动不论言语还是身体都被对方压制,她还是第一次经历。

  她挣不开对方的钳制只能仰头去看,只视线一落在那微张的唇畔,就会下意识的回想起前一晚他留在她身上的痕迹。

  真是……该死的见鬼了!

  她懊恼的垂下头,发誓这辈子都再不会去碰酒。

  温热的手指拂开碍事的衣领,白皙的脖颈上点点红痕清晰入目,本就处在让曲清言极为窘迫的内室,他这般动作就直接惊得她想要向后退去。

  可她被余有台钳制着,一整日都在赶路滴水未进,她此时哪有力气可以挣脱,就只能红着脸别开头。

  “我不会以此要挟你,但我也做不到当前一晚之事从未发生,若是你因此有孕,我会立即请旨娶你入府。”

  “不会,王爷放心就是,下官不会有孕。”

  曲清言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可以冷淡的对待此事,若他只是在纠结这一点,那真的大可不必,她的身体情况她太过了解。

  只这话就如同指着余有台的鼻子说你不行一般,显然是有质疑的成分在里面,让近三十年来头一次开荤的某人的脸色当即就变了。

  ☆、第三百零一章

  曲清言今日一早醒来就慌乱的起身逃跑,是因为她一直以为前一晚的事都是她在酒后乱性。

  而且她一整天心中都乱乱的,根本没有去想过,前一晚到底都发生了什么,是怎样细节。

  如果不是身上的不适在提醒她这一切都不是春梦,她会以为这只是醉酒之后的一个梦。

  她大包大揽的将所有的问题原因全都归结在自己身上,却忘了她是醉了酒,手软脚软,根本做不了什么。

  若是余有台但凡有点拒绝的心思,他们之间就只会是清清白白的关系。

  而不是现在这般她都已经跑了还要被劫回来,又被压在这带着隐隐糜香的内室中,一再被追问为什么。

  曲清言在某些方面本就较寻常人要迟钝一些,就如同当年被京城的第一公子纠缠,她心中没有半点女子该有的旖旎或是虚荣,有的就只是担心和觉得麻烦。

  是的,不论那人有怎样的声誉,在她眼中那些纠缠都让她格外觉得头疼。

  这样一个人,对情事从没任何想象的一个人就没把余有台当过异性去对待,所以她才会在酒后因着就要再也不见而想要告诉他一个秘密。

  余有台不过是半醉半醒,他虽然是想要自己一同喝醉,可他的酒量从来都没有让他如愿过。

  就算是这两杯就让曲清言醉倒的烧刀子,他辣了嘴,烧了胃却依旧不会再有旁的感觉。

  所以,他就眼睁睁的看着曲清言兴匆匆的拉着他进到了内室,看着她宽衣解带,脱了外袍又脱了中衣,看着她上半身缠着厚厚的绑带。

  他还‘好心’的帮着她将所有的绑带解了下来。

  露出其内嫩黄的绣着荷花的小衣。

  小衣内少女独有的柔软就那样如同受了惊一般轻颤着。

  眼前如有烟花般轰然炸裂,曲清言不知是忘了还是不愿去回忆,可余有台清晰的记得所有的细节,他记得是他克制不住的抬手覆上了那娇羞的柔软。

  然后,在她颤抖的怔忪间,栖身上前亲上了因着诧异而微张的唇瓣。

  所有的一切他都记得,如果前面还是带着酒精的迷醉,那后面就是清醒的疯狂。

  可这一切为什么只有他自己会陷入回忆无法自拔,而曲清言的眼中只有躲避还有冷淡?

  他将人压在墙上,双臂将她禁锢在身前。

  “我以为你会想要让我给你一个交代。”

  余有台的视线牢牢的锁在她的脸上,不论她为何要女扮男装行走在一种士大夫中间,也不论她是不是从没有半点女子之态,女子最珍而重之的清白递到了他的手上,她为什么就能如此坦然?

  他想了一整日也想不明白,可越是不明白他就越是想要一个答案,尤其听着她斩钉截铁的说着自己不会有孕,余有台知道那一瞬间自己心中是格外恼火的。

  曲清言就被他这样困着,周身缭绕的都是他原本让她觉得沉静的气息,可现在那气息骤然变得无比浓郁,全部急吼吼的要往她的鼻尖钻去,她就觉自己彻底没了招架之力。

  可她不能就这样放任自己,她咬着舌尖口中全是血腥之气。

  “王爷,下官不过是您王府中一个小小的长吏,昨晚之事……下官已经忘了,不需要也不会想要您给一个交代。

  “这样对你我都好不是吗?您就当您将要大婚需要引导宫女就是了。”

  曲清言话一出口,余有台瞬间就又沉了脸色:“你就是这样看我?又这样看低自己?”

  “我为什么要看低自己?”曲清言倔强的扬着头:“我以为这不过是一场意外,既然是意外,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你我都冷静克制一些,彼此都当做没有发生。”

  余有台的手指已是又覆上了她的脖颈,手指在那点点红痕上来回摩挲着。

  “我觉得这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那样的摩挲带着勾人心弦的触动,曲清言整个人都忍不住想要战栗,她飞快的抬手握住他的手,不让他再继续撩动。

  “我明日就要启程回京。”

  “我说过也许做完之后你许是会有孕。”

  余有台固执的坚持着这一点,自从被景帝封了藩王,这大半年来每月都有太医前来为他请平安脉,他的身体……他再清楚不过,哪里能由得曲清言来质疑!

  “当年父亲过世,我守孝在坟前,那年平县多雨水阴寒潮湿又赶上我葵水初至,身子自此烙下病根,这些年一直在做调理,也只勉强让月事来时不会疼痛难忍,而受孕……几乎不可能。”

  曲清言几乎是咬着牙是同他交代完这番话,这种事何等机密,可为了不让他再继续如此纠缠,她也已是顾不上了。

  她看着他,眼中褪去倔强已是带上几许恳求:“这世间一向对女子太过苛求。

  “不顺父母,休。

  “无后,休。

  “有恶疾,休。

  “口多言,休。

  “好忌妒,亦是要休。

  “我自小被当做男子养大,从不曾想过若有一日这七出被用在自己的身上会是怎样一番场景。

  “我从不是心慈软弱的性子,就是同祖父也极多争吵,坑他也不从是一次两次,我做不到顺父母。

  “我身有病根,无法受孕,无后也有恶疾。

  “我入仕两年有余,同你同在一处为官时日也不短,你当知道我从不是闭口吃闷亏的性子,口多言,呵。

  “而这最后一条,我从没有容人的雅量,不论这是否算是忌妒,旁人用过的我就只会嫌脏!

  “我就是这样不安于室的性子,从不想就这样困于内宅,头顶只有那房檐勾勒出的四角天空,你想要我能给你怎样的解释?还是你想要怎样的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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