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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章226

坤极 18117字 2023-02-16

  就因为大夫的这句话,曲清言连避嫌都已是顾不上了,从柳氏那里要了两个小厮过来,有些事她也已经是亲自上手。

  “怎么会这样?早上出门时明明还是好端端的。”

  曲文海现在也摸不准余有台到底同景帝都谈了些什么,摸不准景帝对顾家和余有台的态度。

  他这段时日因着顾家的事焦头烂额,实在不敢想若是余有台再有什么意外他又当如何。

  曲文海看着躺在床上面如蜡纸的余有台,狠狠的揉了揉眉心。

  “我这就去寻太医院的院使过来,你先小心照顾着些。”

  曲文海连晚膳都顾不得用又急急忙忙的出府去寻了崔院使,只他们前脚刚离开崔院使的府里,后脚皇宫中的传召就到了府里。

  崔院使这边刚进到曲清言的院子,那边皇宫中的景帝就已是收到了消息。

  “为了顾恩阳都急的病倒了吗?倒也算有些良心,顾恩阳那个家伙这些年没有白白的照拂他。”

  景帝负手站在殿中,透过推开的窗子看着天上的满月,“罢了,罢了,他既是不愿,朕又何必平白的做这样一个坏人。”

  顾恩阳……他用的本就最是顺手。

  而曲家,倒也难得到了这样的时候还会急着为顾恩阳那个家伙奔走。

  崔院使在菊园整整待了一个晚上,晨起的日光斜斜的射入窗棂时,余有台的高热终于是退了下去。

  曲清言顶着泛青的黑眼圈送了崔院使出门,曲文海在她院中一直守到了上朝前,对着余有台对着顾恩阳也算是仁至义尽。

  曲清言让千山去厨房要了白粥过来,一直在火上热着,只等余有台醒了就能用上一点。

  她手撑着头,坐在八仙桌旁,已是困得头一点一点。

  余有台睁眼就看到鸭青的床幔,他视线慢慢的转头,扭过头就看到坐在房中的曲清言。

  记忆慢慢回笼,他挣扎着想要坐起身。

  “老师醒了?”

  曲清言听到动静睁开眼,就见着床上原本躺平的身影挣扎着想要起身。

  她忙上前撩开幔帐,抬手扶上余有台的肩膀。

  她本就不算这个时空的灵魂,也不讲那些男女大防,前一晚里崔院使施针时一会要给余有台宽衣解带,一会又要帮他穿好。

  来回折腾间余有台那精瘦的上半身她不知看了多少次……

  余有台就觉浑身绵软的使不上一丝力气,可……人有三急,他起不来也要起。

  “扶我起来。”

  “老师可是有事?我帮你就好。”

  这个她怎么帮!

  余有台因着大病而发白的面上带起了一丝红晕,他很是不自在的说了几个字:“我……要出恭。”

  曲清言就觉自己像是被雷劈到了一般,再是顾不得扶余有台起身,将人丢在那里就跑了出去。

  情急无奈看看上半身也就罢了,下半身……还是千山来吧。

  千山一脸茫然被曲清言丢进了房里,又有些窘迫的从房中逃了出来。

  曲清言从不让他们近身,这种贴身伺候他也是头一遭。

  尤其余有台病弱的模样就像是一个病西施,平日里严肃冷淡的一张脸褪去那份伪装,竟然……过分的好看。

  千山绝对不肯承认他有那么一瞬间竟是有些看呆了……

  主仆二人各自都带着几分不自在,而被千山粗暴的丢回床上的余有台更是有几分羞赧。

  曲清言原本还想要小厮来帮余有台擦洗,看到他那病弱的有些勾人的模样,心下叹了口气,认命的洗了布巾过去为他擦脸。

  “老师前一日在宫中可是遇到了什么?”

  ☆、第二百八十六章

  曲清言虽然早就对余有台在宫中的遭遇格外好奇,可眼下余有台还病着她当真没有要趁机打探的想法。

  不过是那出恭二字让他们二人间带出了几分尴尬,她这般问话无非是没话找话。

  余有台因着她的话面上一怔,想了许久就在曲清言毫无心理障碍的去扯他中衣带子时,反手握上了她的手。

  “不……不用了,我有点饿了,有什么吃的吗?”

  高热退下余有台的体温就变得比寻常人要凉出许多,曲清言就觉那双手明明冰的厉害,可落在手背上还是让她觉得一阵阵的发烫。

  她忙抽回手,甩了甩手臂反身向外间走着。

  “有白粥一直在问着,我去盛给你。”

  曲清言端着碗走出几步,突然又反身将粥碗放下出门叫来千山。

  “少爷,小的笨手笨脚的真的不会服侍余大人,要不您让大夫人送来的那两位小厮伺候吧。”

  千山简直要吓死了,他身为一个下人,身契都捏在去清言的手上,他哪里敢把自己掰弯去喜欢……呃,男子啊!

  曲清言不知千山那拐到岔路上的心思,想着柳氏前一日送来的那二人,曲清言心下冷笑。

  这是觉得她一直在西北,不受曲文海的照拂所以不管何事都能怠慢了?

  送来那样两个游手好闲的家伙,进到她院中什么都不会做也就罢了,还想什么屋子都往里闯。

  她这次既然回来了就不会着急走,柳氏若是想要同她耍这些不入门的小手段,她就奉陪一次。

  不然,将秦氏这样丢在府里她还是有些不放心。

  那两个小人哪里能指望的上,千山又是一副宁死不从的模样,曲清言只得认命的端起碗又进到内室。

  外面的动静余有台听的一清二楚,他虽是觉曲清言刚刚的反应有些奇怪,可她都要来脱他的衣服,他不过是不愿意这又有何不对?

  等着曲清言僵硬的将他扶起,背后又帮他垫了一个软枕,他这才清了清有些嘶哑的嗓子。

  “昨日我在宫中……日后若是有机会我定会告诉你,眼下请恕我不能吐露半字。”

  他认真的回着之前的问题倒是让曲清言觉得自己刚刚那点别扭有些可笑,她都已是将自己当男子看待,不过是被握住手背罢了,她又何必如此失态。

  心下这般想着,她面上放松下来也便说着:“老师若是觉得时机到了可以告诉我,那就到时再说。我只是担心顾大人,不知你昨日进宫可是能争取到转圜的余地。”

  提到顾恩阳,余有台的心就又沉了下来,景帝那里他并不敢一再的逼迫。

  他昨日赌的不过是自己在景帝心中微不足道的分量,还有顾家对景帝的影响。

  景帝前一日的话每一句都带着疯狂,可疯狂的背后是过往让他受到的压抑,他私心里从未想过要给他地位,给他身份,他想要的不过是宣泄。

  宣泄当年的往事留给他那些压抑和无能为力。

  余有台一直都很清楚自己的位置,清楚自己在景帝心中不过是让他放不下往事的一道影子。

  所以他敢赌,赌自己主动寻过去后,景帝不会再有下一步动作。

  若当真想要弥补他,想要给他他可以拥有的一切,又如何会见他,又如何会给他去转圜的余地?

  余有台扯了扯唇角,笑的凉薄。

  景帝自始至终都以为自己是个深情的帝王,却不知他的内心最是无情。

  “也许吧,若是过两日还听不到任何消息,我会争取再去见陛下一面。”

  曲清言实在做不来照顾人的事,一碗白粥不知怎么就撒了半碗在余有台的身上。

  她放下碗拿着布巾在余有台胸前胡乱的擦着,丝毫不觉这样摸来摸去有何不对。

  曲文海兴匆匆的进门,就见着自家的孙子,不对,是孙女正强横扯着余有台中衣的带子,而如同病西施的某人正像是捍卫自己清白一般的死死扯着衣襟。

  这一幕有点碍眼,格外碍眼。

  曲文海看不下去的重重的咳了一声。

  曲清言回头见是曲文海竟是松了口气,她自己不在意被余有台知道这些家丑,就暂时的放过了余有台。

  “祖父您回来的刚好,孙儿在大伯娘那里要不来趁手好用的下人,也要不来几身男子的内外衣裳。孙儿身量不足,中衣没办法换给老师,还望祖父帮孙儿想想办法。”

  跟余有台拉扯了半天她真的也有些累了,一夜没睡她这个时候就觉晕飘飘,步子都有些虚乏。

  若不是困的没了力气,别说是余有台身上的中衣,就是下面的亵裤她也能顺利的给他脱下来。

  脑子有些木然,她也就懒得再去同柳氏玩那些委婉的手段,直接一状就告到了曲文海这里。

  曲文海原本还雀跃的心,别被她这几句话直接将好心情打散。

  他恨恨的白了曲清言一眼:“这些不急,我特意回来是有好消息要告诉有台,今日早朝上陛下已是宣布顾大人一家无罪释放,我等下就要去牢里亲自把他接出来送回府里。”

  顾恩阳已经无罪释放,封了的顾府自然也会重新打开。

  曲文海到了这会才觉得这次的事处处透着诡异,顾府之前不过是在大门上贴了封条而已,居然没有查抄。

  余有台似是早已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面上虽有喜意却也不甚明显。

  “真是劳烦曲大人了,老师这次蒙此大难,难得曲大人如此仁义,一直为了帮老师洗脱冤情寻着办法,曲大人的恩情有台铭记于心。”

  余有台说的郑重,曲文海却像是推辞般忙着摆手。

  “有台这是哪里话,顾大人于我有恩不说,我这次也没帮上什么忙,说来倒是惭愧。”

  他们二人就这般虚虚的客套了几句,曲文海急着去刑部就闪身离开。

  只曲清言还不忘在他身后交代着:“祖父,趁手好用的人手,还有内外衣物!”

  曲文海额头青筋欢快的蹦了几下,深吸了口气命身边的管事去了春晖院。

  ☆、第二百八十七章

  顾恩阳不论是被扣上通敌的帽子下到大狱,还是又因着一句查明此事非顾爱卿所为,他自始至终都格外淡然。

  似是一朝变做阶下囚的那人从不是他。

  曲文海到了牢中接他出来时,他也不过是同余有台那般露出一分了然的神色。

  这种了然就让曲文海觉得有些碍眼了,因为他跟不知道这家伙在了然什么!

  余有台病怏怏的躺在那里不方便套话,而顾恩阳又一副掉脑袋也无所谓的光棍架势,曲文海头一转已经是彻底歇了问话的念头。

  顾恩阳出狱,同他一道入狱的顾家人也完整无缺的一一回到顾府。

  府中一应摆设陈列依旧是他们离开时的模样,仿似他们进到刑部大牢只是去体验生活。

  “曲大人,有台既是病着,这几日就暂且让他在你府上养病吧,我这府上还要乱上几日,他回来也不得安生。”

  “你且放心就是了,清言向来仔细谨慎,有她在一旁照顾相信有台那孩子马上就会病愈。”

  曲文海这话绝对绝对没有旁的任何含义,余有台现在在曲清言的院子里,他出门前又特意让府中管家去春晖院要人。

  田氏现在虽已不管事,可在府中的威慑力依旧在,想要越过柳氏插手一些事物并不难。

  他这话说的随意,可落在顾恩阳耳中就有了旁的想法,这两个孩子私下里来往着实是太密切了。

  就算无处可去需要暂住曲府,怎么能直接住到曲清言的院子!

  他们二人名声全都不要了吗?

  顾恩阳就想立马就将余有台从曲府中接回来,可顾府上下依旧人心惶惶,接回来连个妥帖的能照顾他的小厮都没有。

  “我等一下要沐浴更衣,入宫去拜谢陛下,你可要与我同去?”

  “自然,我在你书房等你就是。”

  顾恩阳落难之时他既然没有急着撇清关系,现在顾恩阳已是完好无损的从牢中出来,他们之间更不能因此有什么嫌隙才是。

  一个时辰后,顾恩阳上了曲文海的马车,马车一路疾行向着紫禁城奔去。

  顾恩阳无事的消息让余有台彻底放心下来,只要景帝下了旨可以让他出狱,顾恩阳就一定会趁此机会入宫面见景帝。

  只要他能见到景帝,顾家的危机就有彻底解除的可能。

  毕竟,过往的事里顾家也算受害者。

  景帝心里不过是有着几分多过去事的执念,这次之后执念也许就已经放下了。

  余有台并没有太多的机会能见到景帝,当年在翰林院没有离京时,也不过是朔望朝参的时候远远只能看到一道影子。

  可也许就是骨血相连的缘故,他就算能见景帝的机会有限,依旧能猜透景帝在某些方面的心思。

  顾家就要无事了,只要他病愈在进宫一次,就能彻底无事了。

  心中的重石落下,余有台吃力的翻了个身就沉沉睡去。

  有田氏亲自挑拣来的两个人手在房里,曲清言终于是能回自己的屋子歇一歇。

  待她昏天黑地的睡了一觉起身,天已经擦黑。

  新来的两个小厮做事倒是格外沉稳,一人在房中伺候着,一人在厨房煎药。

  曲清言进门就见着余有台身上披着衣服正坐在八仙桌旁,面上虽依旧没有血色,可气色却比晨起时好上许多。

  “老师怎么起来了?小心不要再着凉了。”

  她之前跟曲文海告状后,没过多久跟着小厮一同来的就还是府中的管事,将菊园中一应短缺的事务全部添置好。

  上好的银霜炭烧在火盆中,在房中四角都放着,就是八仙桌旁因着余有台身子虚弱也摆了一盆。

  房中并不凉。

  余有台笑的有些虚弱,但这纯属是饿的……

  从前一如自宫中回来病倒一直到此时,两日里就只今日晨起时喝了一点白粥。

  他现在腹中空空,看到什么都觉可口,尤其是眼前的……人。

  “无事,顾府事了,我心中也算安稳,所以我们还是早些用晚膳吧。”

  “……”

  画风清奇的因果关系。

  主要讨要晚膳还真是……有辱斯文!余有台有些窘迫的红了耳垂。

  曲清言心情格外美好的欣赏了好一会儿能让千山这样一个大男人都心动的美颜,这才出门去唤人。

  曲文海送了顾恩阳入宫,就如他所料一般的景帝只传了顾恩阳一人进武英殿。

  张乾远站在殿门外的另一侧,就这样望着顾恩阳被殿门吞噬的身影。

  “想不到通敌叛国之人原来另有其人,顾大人这一次倒当真是被冤枉了。”

  张乾远行至曲文海身侧,只淡淡的说着,似是全然忘了上奏疏罗列顾恩阳罪名之人并非钱疏本。

  曲文海神色同样淡淡,看着关紧的殿门,看着顾恩阳一直没弯曲的背脊,他再一次觉得自己赌对了。

  “想来顾大人也算福缘深厚之人,所以才能避此大难。”

  张乾远这些时日上蹿下跳,忙进忙出不就是为了给顾恩阳罗列罪证。

  呵,倒也省事了,等他们回过神准备参钱疏本时,这些罪证倒是全都都能用得上。

  相视一笑,张乾远慢悠悠的转身离开。

  曲文海今日不急去内阁更不急去礼部,就在偏殿等着顾恩阳,待到日头西斜他们二人出宫就直奔曲府。

  曲清言就觉余有台坐的有几分摇晃,她自始至终就从未往余大人这是饿的受不住上去考虑,只当他病后身子虚乏,就说什么都要扶他回床上去休息。

  余有台从未想过会有一日自己会混的如此惨,想吃饱肚子都会变得难以启齿偏他此时放下心事饥饿感就被无限放大。

  “我真无事,你放心就是了,崔院使的汤药很是管用。”

  头上的冷汗都已是钻了出来,这人执拗的又是什么……

  还算是身强力壮的某人不由分说的扯上余有台的手臂就往床边扯着,可怜的余大人虽然满心满眼的就盼着可以早一点填饱肚子,但娇娇弱弱的他根本敌不过曲清言的力气。

  两人拉扯间,也不知是谁绊了谁一脚,齐齐的倒在了床上。

  ☆、第二百八十八章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曲文海一进门就见着拉着幔帐的床上,交叠的躺着两人。

  这个余有台还真是禽兽,身子还没养好就急不可耐的想要占他乖孙女的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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