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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察觉

青铜穗 19998字 2023-02-16

  沈雁好无奈。早就知道她今儿出来是为着四房的事来的,刚才真应该找个由子跟顾颂他们一道上泗洲阁乘凉去。

  她端起面前的乌龙茶喝了半口,说道:“我在金陵的时候华家隔壁曾住着户茶叶商姓王,一开始他们家很有钱在金陵很势大,可没想到那两年天气不成,一园子茶树全部死了,包括那棵老茶王,那人家立马就破了产。

  “然后他们老爷被人追债掉下沟崖死了,三个儿媳妇一个回了娘家一个改嫁,还有一个倒是带着孩子留了下来,没两个月却是又伙同娘家人来夺婆婆的嫁妆,总而言之那位王夫人晚年遭遇十分凄惨。

  “但是她带着两个才踹跚走路的孙儿硬是挺了下来,保住了自己所剩无几的嫁妆,拿那笔钱买了半片小山坡,重新又种上了茶。如此过了十七八年,那片茶园竟被她经营成了大于原先十倍面积的有模有样的茶庄,王家在王夫人手上又崛起了,这至今在金陵仍是个传奇。”

  沈弋听她扯到了金陵,原是要打断她的,直到听到后来,却也忍不住道:“你说的这王夫人,可正是玖福茶庄的大东家?”

  “没错。”沈雁点头,“就是玖福的大东家。不过王夫人前两年已经过世了,如今接手的是她当年咬紧牙关抚在跟前的长孙王常冽,他与堂弟王常循分掌着庄园。王家复兴后便把座落在华家隔壁的宅子又买了回来,我常去王家玩儿,很记得王夫人曾说的一句话。”

  “什么话?”沈弋问。

  “王夫人喜欢养猫,她曾说,女人就应该像猫。

  “你柔弱的外表不代表着你的不堪一击,而应该是你用不着时刻准备攻击人来保护自己的一种证明。她说女人的强,不是摆在面上的高傲凶狠,而是你的信念和坚强,就像隐藏在肉掌间的爪子,该用的时候毫不犹豫地伸出来,不用的时候,犯不着让人看到。”

  沈雁摇着扇子,又侧过身来,说道:“这意思大概就是说,女人该强的时候要强,该顺从的时候也得顺从,王夫人一生亲切和蔼,待人接物却始终有自己的原则,人们见到她,都总是会不由自主心生敬意。”

  这世上没有什么人值得你为他无缘无故放弃原则赔上自己一辈子,陈氏从一开始,实则就是把自己的所有以及未来全寄放在沈宣身上。所以她才会依然恨着死去了的刘氏,才会狠得下心来扇沈莘的巴掌,也才会那么地痛恨着伍氏。

  女人无底线地在乎一个男人的结果,往往最终便是失去了自己。

  这话其实是从前王夫人劝说华氏的话,因为华氏性子太刚硬,王夫人与她熟了,便不免这样劝说她。

  华氏到如今还记得这位睿智的老太太,沈雁也同样记得。

  沈弋与陈氏蓦然听怔了,她们诗礼之家出身,接受的都是三从四德的教育,从来没有听过这样公然鼓励女人作强的话,可莫名的,她们又觉得心下有着一股震动,仿佛有什么东西悄悄在叩打着她们的心门,让她们接纳,承认。

  屋里静默下来。

  先前还只是陈氏一个人纠结,如今竟又多了个沈弋。

  沈雁该说的都说了,端看陈氏自己听不听进去,领悟不领悟得到要点,心里惦记着去河畔放灯,已跟被鸡毛掸子拂过了似的直痒痒,见她们久久无语却又不便催促,等了半日只好咳嗽着道:“我去洗个手。”溜了出来。

  她这里在廊下招了福娘往前院露台那边走去,这里暗藏在隐蔽处的两双眼睛便也随之追随了过来。

  魏国公府这边,韩稷也没闲着。

  他在灯下给韩耘做孔明灯。

  韩耘叉着肥腰说道:“我要做很大很大的,这次我一定要把王俅给比下去!”

  韩稷一面扎线一面漫声道:“比下去又怎样?你看看人家王俅许的愿望就比你的有出息,人家好歹祈求着来年箭法大进,你呢?你可真是了不得,许愿一只鸡能长四条腿!我说你怎么不干脆求它长二十四条腿?”

  “二十四条腿那是蜈蚣!”韩耘没好气地,然后蹲下来看他制作。

  韩耘也没好气地睨了眼他,伸手去拿剪刀。

  忽然有护卫匆匆进来,禀道:“公子,安宁侯那边似乎有点不对劲!”

  韩稷头也没抬:“有什么不对劲?”

  护卫道:“安宁侯府这几日一直有人驻守在麒麟坊外,但从昨日起他们却偷偷潜到了坊内,小的们昨儿夜里于是也跟了进去,发现他们居然把目标对准了沈家,方才夜暮时沈家四爷带着女眷出府去玉溪桥头放灯,这二人也跟了过去。

  “而后小的们发现,就在沈家女眷进了净水庵之后,这二人也悄悄潜进了庵里。”

  自打知道安宁侯派人盯着顾家时起,韩稷便另派了暗中盯梢,眼下听得护卫这么说,他便停住了手下动作,“沈家?”

  安宁侯与勋贵矛盾由来已久,跟顾至诚关系更是极僵,这次安宁侯查到了顾颂头上,会盯着他不放也在情理之中,但是他居然会改为去盯沈家——难道是因为沈宓?如果是因为沈宓,那沈家女眷里,他们盯的莫非是沈雁?

  他手势不觉慢下来,半刻,又抬头道:“是不是沈家又出什么事了?”

  如果无事引起安宁侯关注,他没有理由盯这么紧。而且这种贴身盯梢的手法,总让人有种不大好的预感。

  护卫想了想,说道:“沈家也没听说出什么事,只听说他们四奶奶这几日在净水庵礼佛,沈姑娘她们去净水庵,应该是顺便去探望四奶奶。本来小的们也不知道他们盯的是谁,我们察觉到异常后跟着进了庵,才知道出来的是沈家的两位姑娘。”

  沈家如今在府的只有沈弋和沈雁,两位姑娘自然指的就是她们俩。

  安宁侯盯的果然正是沈雁。

  韩稷扔下手上的线团及工具,半蹲在地上沉吟起来。

  安宁侯既然派了暗梢出手,那应该不会只是盯着好玩,他眼下并不打算跟皇后撕破脸皮,要是插手的话,安宁侯往后少不得得盯上他,这事跟他没什么关系,他完全可以不理会。但安宁侯一把年纪居然派遣高手对付个小丫头,不管管似乎又说不过去。

  “大哥!你倒是快点儿啊!”旁边韩耘见他停住,不由催促起来。

  韩稷扬首跟小厮道:“带二爷去找厨娘。”

  打发走了韩耘,他又望着前来报讯的护卫,说道:“那顾颂呢?他有没有同去?”

  护卫道:“颂少爷也去了,但是他不能进庵,与沈四爷去了泗洲阁等待。”

  韩稷点点头,神情也就转淡然了。既然顾颂去了,那还用他操什么心?那丫头素日没心没肺的,他就是去了也不见得能落着什么好。他瞅了那护卫一眼,漫声道:“继续盯着吧。有危险的时候搭把手就是了。”

  人家又不是傻子,既然带了顾颂,自然就是有防备了。

  他捡起地上的工具,继续蹲下来做他的孔明灯。

  护卫朗声道了声是,下去了。

  辛乙在月亮门下瞧见,却是把正要飞奔离去的护卫招手又叫了回来,“情形凶不凶险?”

  护卫斟酌道:“眼下还看不出来他们想做什么,不过很显然不会只是盯盯梢而已。”

  辛乙点点头,沉吟片刻,忽然道:“知道该怎么做吗?”

  护卫笑起来:“咱们公子与颂少爷那么要好,当然是尽力保护好颂少爷!”

  辛乙觑了眼院子里埋头做灯的韩稷,不动声色说道:“颂少爷武艺并不比你差,并不需要你多么保护。安宁侯应是冲着沈家的雁姑娘来的,你既看到他们欲行不轨,无论如也该先保护那些不会武功的弱者,如此方不负公子素日教导。”

  能够跻身韩稷心腹之列的人都并不太蠢,护卫默了默,随即便道:“这位雁姑娘,莫非很重要?”

  辛乙负手望着韩稷,幽幽叹了口气:“她是沈宓的女儿,自然重要。沈宓并非泛泛之辈,公子有求贤之心,因而你们务必要注意她安全。就是不为这层,咱们也不能坏了公子的名声,让人以为他是那等狭隘冷漠之人。”

  说完他又面向护卫:“总之有什么危情,你们随时来报便是。”

  护卫颌首点头,应声退去了。

  净水庵这边,沈雁站在庵门前院的露台晃了一眼玉溪桥畔,只见行人已比先前多了些,货摊也多了几个,姑娘小伙三三两两地顺着河岸游走,而河两畔的茶楼酒肆仍在热闹喧嚣之中,可见虽然行人已经出来,但还没到正式放灯的时刻。

  她稍稍安了心,交代着随行而来的小比丘尼,等见到下方正式放灯的时候便来知会她,然后回到了禅院。

  屋里二人正在说着什么,沈弋面色幽幽婉婉地,而陈氏仍是沉吟的时候居多。

  见到她进来,二人同时抬了头,沈弋笑道:“雁姐儿这一去,我还以为走丢了呢!”

  第230章 意外!

  沈雁道:“放心,就这么大个地方,怎么都丢不了的。”

  两世里这净水庵她没少来,别说还有人跟着,就是自个儿走也不见得找不到出路。

  陈氏站起来,说道:“时侯不早了,你们俩走吧,帮我跟大奶奶说声,我过两日就回来。”

  沈弋想来已是劝了很久,见她这般,也只好道:“那四婶可尽快回来,我和母亲可都盼着您呢。”

  陈氏笑了笑,送她们到门口。

  沈雁告了辞,与沈弋顺着庑廊往前院来,一面走一面说道:“我早就知道没那么容易劝得通的,不知道你为什么非要费这番口舌。”

  沈弋睨她道:“你以为我想。”

  谁让季氏是大嫂,而她又是府里的大小姐呢?沈家世代讲究兄友弟恭,虽然私下里总有不断的龃龉,可面子情总还得顾着。沈雁是二房的小姐,华氏又没耽着府里主要的家务,将来一旦分了家,他们大都出府去了过自己的日子,自然可以不那么上心。

  可季氏跟她却不同了,无论如何她们也得做出个样子来,正比如眼下,华氏不来没人说她什么,可长房若是不来做做和事佬,必然就有人说季氏的不是了。

  沈雁侧首望着她笑了笑,也没再说什么。

  月光眼下铺照在庭院里,映得几棵龙柏如同撑开的大伞一般,庵里一到夜里便很少人,也没有什么香客,即使在外头热闹纷扰的日子,也显得格外安静。

  “快去……快打水……”

  正出了后殿要往前行,忽然西侧禅院里传来几声惊慌的呼喊声,而后便见几个女尼匆匆地往那边奔去。

  沈雁蓦地停了步,福娘凝眉望远处望了望,说道:“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沈弋也跟着看去,而就在这时,福娘却突然又指着庵门口的方向惊叫起来:“天啊!走水了!”

  沈雁闻声望去,果然见山门墙上噌地冒出一团火来!而后紧接着那火苗一路延伸,顷刻间竟然就燃成了一条火龙,渐渐将整座庵包围在当中!

  “怎么会这样?!”

  沈弋失声惊叫,一张脸瞬间变白了,从未呈现在人眼前过的慌乱此时也布满了她的脸!“怎么会突然走水,人呢?她们人呢?!”

  沈雁乍见到火势起来时一颗心也早就咚地沉了下去!眼下虽是祝融频生季节,但这么快速地燃烧方式很显然是故意人为!净水庵竟然有人故意纵火,敢在京师之中纵火行凶,这幕后人肯定不会是等闲之辈!

  “先进去!”

  她当机立断拉起沈弋的手,招呼腿都快吓软了的丫鬟们!火势是从山门处往后延伸,现在冲向大门那等于是送死!后殿里还有陈氏在,沈宣他们看到火势必然会设法营救,这关头怎么着也要先把大家聚到一起,到时才好以最快的速度撤退!

  几个人拔腿冲到殿内,此处尚未被波及,但站定之后便听四面皆已传来女尼们的惊呼声,然后脚步声呼喊声衣袂翻飞之声此起彼落,原先跟在她们身边引路的两个小女尼已经吓得抱紧双臂哭起来了!

  沈雁快步走到殿门口望了望,只见火势很快已将四面山门围成了一个火圈,想必也已经引起了庵外人的注意,如潮水声的呼喊声也已经不停地往庵里传来!庵中几殿尚且还好,但是因为房屋各自都有连接,因而火势也已经有往中间蔓延的迹象!

  “怎么办?”沈弋走过来,挽住她的那只手已经在发着抖。火势包围了整个寺庵,那就说明除了灭火之外她们根本没办法逃出去。而眼下寺中只有几十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尼,她们哪里来的力气灭火?照眼下的火势,只怕根本等不到外人救援她们就要葬身火海!

  “我们先回四婶院里去!”沈雁蓦地转过身,拖着她便往陈氏所住的禅院跑。

  沈弋素日甚佩服她的举得若轻,从来也没见过她这么样凝重的脸色,见状不由得也强行压下了心头的慌乱,提着裙随她奔回了陈氏院里。

  陈氏院里也是乱成了一团糟,春蕙与丫鬟秋岚正在七手八脚地手收拾东西,而陈氏白着脸站在庭中,正拖着女尼们问她们何处还有出口。女尼自顾无暇,哪里还有心思回她的话?一个个皆摇着头惊惶失措的赶去救火了!

  好在院里尚且安好,沈雁顾不上与陈氏打招呼,站在庭中便跟大伙道:“庵外头有很多人,一定会有人来救我们的,首先大家都不要慌,也不要四处奔走!庵里只有两口水井,我们就是过去了也帮不上手,倒不如先留下来,如有机会则一起出去!”

  福娘首先响应:“顾家小世子和四爷一定会赶过来救我们的!我们要听姑娘的安排!”

  沈弋点头,这里也随即安排自己身边的金霞与青葱:“你们快去抬几桶水来,以备不时之需!”

  这里陈氏也连忙命令春蕙她们同去帮手。

  庵里乱成一团,从外头看去,火舌很快就从庵外树木之间蹿出来,然后冒出滚滚浓烟,先行着火的西殿那片竟渐渐成了一片火海!

  泗洲阁这边沈宣因订位订得晚了,并没有拿到靠玉溪桥那边的雅室,只有背向那边的一处静僻的房间可供选择。但既然来了也没办法,临时换地方不要说还能拿到称心的房间,只怕连坐的地儿也成问题。

  沈茗反正是开心的,虽然遗憾于陈氏不能陪他,但能出来放灯却是他一贯夙愿。

  沈宣见着他们高兴自也高兴,这里虽看不到玉溪桥,但却可以看到这边很远一处风景,因而这里叫人上了点心,便就挥退了伙计下去,与顾颂坐在窗口当风处一面吃茶,一面等待起沈雁她们来。因着房间静僻,净水庵这边竟是一时未曾察觉。

  韩稷这里做好了灯,让人替韩耘扛着出了门去,叉腰望着天上圆月顿了片刻,便也回了颐风堂。

  进屋看了会儿书,然后又打坐习了会内功,但不管做什么,竟总有些心不在焉,想起薛亭前儿送来罐茶叶未曾开封,索性下了地,让人收拾了敞轩,一个人坐在清风里对月品起茶来。

  辛乙端着两样点心走进来,搁在案上道:“空腹吃茶,不利于养生。”

  韩稷看着那点心边上铺着的葡萄,沏茶的手势忽然就停在半空。

  他上一次见到葡萄的时候,是在顾家。沈雁站在顾家庑廊下,冲顾颂笑得纯和无害,而她面前站着的顾颂,也同样浑身上下散发着安适的气息。当时那画面,可真是让人难忘。

  他抬起手来,继续沏茶。

  手势娴熟而优雅,两杯茶斟到七分满,一滴都不曾滴到不该滴到的地方。

  他推了一杯到对面,示意辛乙:“喝茶。”

  沈雁是有史以来第一个让他吃瘪的人,安宁侯要治他,他应该感到高兴。

  也不知道安宁侯准备怎么收拾她?

  他开始猜想起来。

  最好是拔了她那口利牙,再挖出她那颗心眼儿比莲蓬眼儿还多的心肝,让她从此之后能够老实些乖顺些,见了他的面敬畏地唤他一声韩公子,然后规规矩矩站在一旁做她的花瓶,不多言不多语,下棋的时候不赖皮,输了就心平气和地甘拜下风。

  若有这么老实,那就太好了。

  韩稷想象了一下这样的她,竟然又觉得好陌生。

  出身富贵骄蛮任性的沈雁假如不再谈笑自若率真爽朗,不再张扬跋扈剑拔驽张,不再运帱帏幄苦思着怎么使唤他,不再气定神闲地指出他的图谋与他谈论怎么让皇后倒霉,那么她跟世间那么多的千金闺秀有什么区别。

  算了,就冲着她曾经让他屡屡败于手下,他就盼着她点好得了。

  可是安宁侯都已经让人贴身盯她的梢了,她还能好得起来吗?

  安宁侯应该是已经有了什么阴谋,今夜人多眼杂,要下点什么黑手机会多多,而陶行方才又说沈宣他们带去的人挺多,只有顾颂和陶行他们俩在,而且顾颂还不能近身跟随,假若安宁侯的人有备而来,想要得手倒也不是件很难的事。

  上天有好生之德,他也有宰相肚里能撑船的肚量。

  不过,有陶行他们,还有顾颂在,她用不着他操心的。

  他端起茶来喝了一口,顺势将滚水沏入壶内。

  辛乙望着渐渐已注满的茶壶,将点心推过来些,说道:“少主,用些点心。”

  他拈起块翡翠切片儿来看了看,放进嘴里。然后又拿起盘子里的葡萄,一颗接一颗地当暗器掷向栏外鲤池里的太湖石。

  辛乙神情颇有些无奈,但他仍是恭谨的。他一向惟命是从,哪怕面对的是这样任性的主子。

  葡萄抛完了,韩稷顺手举起面前的温茶,一口灌下喉。

  辛乙道:“要这么喝,还不如喝酒。”

  韩稷撩眼看他。

  辛乙微顿,正色道:“沈宓只有沈雁一个女儿,安宁侯今夜此行,多半是冲着沈宓而来,少主既是爱惜沈宓的才学人品,这个时候正宜雪中送炭。更何况又还有颂少爷在内,因而小的觉得,少主于情于理,都该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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