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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招招对碰(四)161

肉肉喵 14228字 2023-02-16

  “怎么不关你的事啊,这曲子怎么弹不是你教我地吗?”

  “什么?我教你!”冉冬夜张大了嘴。

  “够了!”蝉衣眼一瞪:“你们在说什么?为什么你弹的曲子是什么要她告诉你!还有你说什么曲子是她教你地这又是怎么回事?”

  珍修媛见蓉贵妃发问立刻跪行上前说到:“娘娘。您听我说。昨天下午慕珍回去后夜昭容突然到了我那里,说是白天被您弄的十分没面子,这次您在布置端午的宴会,她说要和我合作,借着这次端午的机会,讨,讨……”

  “讨什么?”

  “讨回大王对我和她的宠爱……”

  “啪”站在珍修媛跟前地夜昭容立刻给她甩了一个巴掌上去:“你胡说!”

  “我没胡说,是你昨天来找我,教的我这些。天地良心。你敢发誓说你没找我吗?”珍修媛捂着脸大声的吼着,夜昭容竟一时语塞只指着珍修媛说不出话来。

  “夜昭容。你有去找她教的这些曲目?”蝉衣拧着眉看向夜昭容而问。

  冉冬夜连忙下跪辩解:“贵妃娘娘,您别听她胡说,我,我是昨夜找过她,可是是她叫丫鬟给我递送了一张书笺,上面写着,她知道谁是奸细,我就去了她那里,结果她便说要我和她一起端午宴会上去表演一个节目以获大王青睐,只要我配合表演了,她就告诉我奸细是谁!”

  “你说什么?奸细?”蝉衣的眉似乎蹙在一起拧成了疙瘩。而此时珍修媛则看向夜昭容一脸茫然地说到:“什么奸细?我什么时候给你什么书笺了?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不懂?”

  “你,你少给我装蒜好不好!”冉冬夜气急败坏地吼到:“你个死丫头你到底做了什么啊!这曲子,这曲子又到底怎么了啊?”

  此时珍修媛也愣住了,看向蝉衣:“娘娘,这曲子怎么了?”

  蝉衣眼扫两人一脸的凝重,终于她出了一口气对着她们两个说到:“我再问你们一次,这曲子究竟是你们谁教的谁?”

  “她,她教我的!”珍修媛立刻指着夜昭容。

  “夜昭容,是这样吗?”蝉衣询问着冉冬夜。

  “我没有,我是和她说了曲子,可是我要她弹的不是这个啊!”冉冬夜也急忙辩解着,末了又追问着:“我要她弹地是《玉玲珑》可不是这曲子,这曲子……”

  “这曲子地音调曲法乃是钥国曲风,想不到孤的王宫里竟有人能弹出这等曲目来!”景灏说着现身与立柱之后,迈着步子走到了厅中。“大王!”众人惊讶,立刻从观望地状态里惊醒,一个个都下跪行礼。蝉衣则拧着眉,抿着唇,一脸懊恼之色的向大王福了身。

  此刻大王的一句话已经令夜昭容和珍修媛两人痴傻。而夜昭容的反应似乎要快些,已经急忙辩解到:“大王,大王,这是有人陷害。臣妾绝没有要她弹这什么钥国的曲子。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景灏的脸色阴沉地如布满了黑压压的云。

  “只是要她弹妩媚妖娆的曲子而已……”冉冬夜急忙的辩解着。

  “你胡说!”珍修媛忽然像疯了一样,一把扯了夜昭容的衣服就开始撕扯着叫骂:“你这个恶毒地女人,你骗我,你骗我!你教地怎么不是这个?夜昭容你。你可恶!是你口口声声对我说。别以为只有蓉贵妃能跳出艳舞来,你也能。你还说只要我把这曲子练好了,咱们一起合作。端午宴上,定能压过蓉贵妃,你能再夺帝宠,你还说等你有龙嗣,你会求大王将我升为昭仪的。你,你个骗子,你竟然教我什么,什么钥国地曲子,你,你陷害我!”

  珍修媛的疯狂地叫骂中将夜昭容几乎打压在了身下,但夜昭容那乱蹬的脚,也将珍修媛是蹬的发髻凌乱。那样的场面如同闹剧一般,看的景灏心中之火更怒。伸手上去将两人扯开。一左一右地甩开!

  “给孤闭嘴!”景灏怒吼着看着两个衣衫凌乱的人,然后她瞪着珍修媛说到:“你说你根本不知道这个曲子。是她教你,还说要借此机会,争风吃醋吗?”

  珍修媛哭丧着脸,跪在地上拼命点头:“大王,让饶恕臣妾吧,臣妾只是一时迷了心窍,被她撺掇啊!”

  “够了。”景灏忿忿地蹬了珍修媛一脚,然后走到夜昭容跟前:“你呢,你怎么说?”

  “大王,大王息怒,臣妾也是一时糊涂见她说知道奸细是谁,也就去了,结果是她和我说……”

  “她怎么知道你再查奸细?”景灏看着夜昭容的眼里喷着火:“孤这事只交代给了你,并未告诉他人,她怎么会知道你要找奸细?”

  夜昭容一时语塞,噎的无法答话,拼命的转着脑子,才想到了对应之词:“大王,臣妾授命寻找奸细,在宫中查访,可能是臣妾掩盖的不好,令她知道臣妾所求了吧。大王,臣妾真的没说话,请您相信臣妾啊……”

  “信你?一个奸细的事,你竟挂在嘴边随意的就脱口而出?你刚才说什么?你说艳舞,你说她跳了艳舞,你也要跳?你说,你这话又是从何说起啊!”景灏伸手指了蝉衣,问着夜昭容。我……”夜昭容一顿,眼就往锦婕妤那里看,而只是锦婕妤却站起身急忙走到殿中跪下:“大王息怒,这个是锦翠地疏忽。”

  “恩?怎么这事还有你?”景灏一看到出来地是翠儿,他有些意外。

  “大王,前些日子您和蓉贵妃在外聚首,太后挂心终日盼着您和贵妃的消息,后来消息传回来,太后知道了有奸细泄漏了乐舞内容是蓉贵妃关键时刻顶上,亲自跳了一曲绝世艳舞拿下了冠首,太后虽庆幸乐舞之事拿下了冠首,幸未成憾事。可是一想到蓉贵妃跳了艳舞,只觉得蹊跷,夜不安枕,便叫了臣妾去与之对话,臣妾便知道了此事。昨日里臣妾身体不适,先离了栖梧殿大家地群贺,想着去太医院找太医抓两幅药的,结果路上遇见了夜昭容,臣妾见夜昭容忿忿不悦,就上前劝慰来着,结果劝慰之中无意说漏了嘴,以蓉贵妃能以牺牲小我而舞艳舞为国争荣为由,劝夜昭容不要去计较,那知道……臣妾没管住嘴巴,没做到谨言慎行,实在有罪,还请大王责罚!”锦婕妤说着一脑袋就磕到了地面上,发出“砰”的一声。

  夜昭容看着面前这个跪地磕头一副柔软样子的锦婕妤只觉得脑袋里嗡嗡地,她使劲的呼吸着,努力的将心平着,可心里却还是忍不住嗤笑了自己:忙活了半天,却被她算计了,这一番话说的多好,既撇清了自己,还说是我将她的好心演变成今日的事,而她一番话还把蓉贵妃跳了艳舞的事说了出来,她可真高,原来是这般的一石二鸟。

  此刻蝉衣抿着唇并不说话,她看着那个匍匐在地上的身影,心中叫了一声高!

  景灏点着头,频率加重,口中是一连串的:“好”字。然后直接招手叫了两个太监过来:“去,到太医院问问,锦婕妤可否去过,什么去的,抓了什么药。”交代完之后。就看着这三人只来回转着眼眸。并不发落。

  冉冬夜知道此刻自己面临地是什么样的问题,眼下她已经明白自己是被陷进了泥潭搅进了混水里。她如果想要自保,只有两种途径。

  一个是说出锦婕妤的种种安排。但是这个对她而言,自保的希望却微乎其微,毕竟珍修媛的一口咬定是她教了那样地曲子,她是百口莫辩地,因为她昨夜真的有教她曲子。想必有心人一定会说听见了琴音,自己想要辩解地清是没可能的了。曲风地辩解若不是熟悉音律的人如何分的清。

  二个就是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咬出蓉贵妃,拖她下水,如果挖出她的不是,自己就能相较之下无事,若是挖不出来,也要弄她一身泥,至少还能为自己谋个活着的可能。

  冉冬夜心中一算计。此时就开了口:“大王。臣妾此刻只怕说什么大王都不会信了,无论是说珍修媛陷害。还是说锦婕妤地有心,臣妾现在倒是有三个疑问。”

  “疑问?你还想问什么?”景灏此刻心中正在想着要怎么处理,听到夜昭容这么说就没好气的接了句。

  “这曲子大王说是钥国曲风,可是蓉贵妃是我澜国嫣华郡主,她并未踏足钥国半步,怎么知道这一小节曲子是什么钥国之曲?这是一问;刚才锦婕妤也说了,蓉贵妃亲自跳了一曲绝世艳舞,堂堂嫣华郡主一直练的是袖舞与扇舞,从来不触此类非端之物,怎么会跳艳舞?还是什么绝世艳舞,想来不是像冬夜只扭两下而已这么简单,这是二问;冬夜的确有找珍修媛说曲,虽然我和珍修媛相争不下是何人先找了谁,又是谁教弹了这首曲子。可是今日并非相约的端午宴会,只是今早蓉贵妃突然的宴请,而后邀舞。本来舞已毕,珍修媛却有意叫板令我起舞,而后她竟提前弹出为端午应酬的曲乐,大王您不觉得别扭吗?你不觉的这是有人安排好了种种,然后令冬夜落进全套吗?这第三问就是问,问如此不合常理的巧合,不是太不对劲了吗?”

  冉冬夜地问话可以说是句句问到了点子上,听得厅内地众人纷纷用异样的目光看向蓉贵妃。

  蝉衣眉间地疙瘩慢慢地散开,她看了大王一眼,轻声说到:“夜昭容,你是希望本宫来答,还是大王来回答?”

  冉冬夜一哼:“蓉贵妃娘娘要是愿意解释一二,冬夜洗耳恭听。”

  蝉衣的眼皮一垂,迈步绕过桌子,走向了冉冬夜:“你刚才的三问,本宫听的很清楚,本宫想确认一下,你只是疑问还是说,你的意思,是本宫有问题?”

  冉冬夜眼皮一翻:“有没问题是大王来定断,冬夜可没资格说,只是心中不解着三问,还请贵妃娘娘您作答。”

  蝉衣点点头,看向景灏,轻轻地福身:“大王,臣妾可以说出来吗?”

  景灏眉一蹙说到:“孤替你答了。你们听着,孤早就得到消息这王宫里卧有奸细,孤为防乐舞之密被人窥之,便和蓉儿商议后,令她筹划舞蹈与瞽官排练,实际上则为她找到了一个绝佳的舞者,悄悄地排练了那出谁也不曾料到的艳舞。如果表演之上,乐舞未被窥视而盗之,那么依旧是那处舞,倘若不幸被盗,我们还有一处舞可以顶上。还好备了此物,才使我们夺下冠首,所以蓉儿的那处舞是孤授意下排练的,因为牵扯了她的清名,孤也下令此时不得外漏,可如今,你们却已经拿出此事来做文章,那么你听着,孤对外宣称的舞者是蓉昭仪身边的丫鬟,要是有天孤听到了外面有传言提到是蓉儿她亲自去舞,你们,你们就统统准备着在冷宫里过日子吧!”

  景灏的话,令众人一颤,纷纷表示自己不会外传。此时景灏又说到:“你不是问蓉儿为什么知道此曲风吗?她与孤一起参加的聚首,还与钥国右夫人切磋过琴技,她自然知道钥国的曲风了。至于你的最后一问,珍修媛,你说是她叫你这么弹琴在端午那日,那你为何今日会弹起啊?”

  珍修媛一正身子对着大王磕头:“大王,是臣妾一时糊涂。本来臣妾不会弹起那曲,可是臣妾看到夜昭容一变幻曲子就舞的尚好,心中一忿,就莫名其妙的弹到了上面去,结果……大王,请您一定要查清楚啊,是她,是她教慕珍这样的曲子的。”珍修媛还是指着夜昭容。

  “来人,先把她们三个都给孤带进天牢,孤自会查明你们谁是奸细!”景灏说着又手指了众人:“还有你们,谁要是把今日之事给孤宣扬出去,那就准备和她们一样!”景灏说着一甩袖子。

  “不,大王,臣妾没有啊臣妾不是奸细!”冉冬夜一听要关押急忙喊了起来。

  锦婕妤抬着含泪的眼看着大王,任身边的太监架了她的胳膊。

  珍修媛摇着脑袋,一直说着:“不”,当被架起时,她则叫骂着:“冉冬夜,你这个混蛋,你骗我,你骗我!”

  “把那叫喊的嘴给孤堵上!”景灏烦闷的吼到,立刻没了那叫嚷的声音。

  太监们将三个女人连拉带扯的押了去,景灏也忿忿的要扬长而去,可是走到厅门口缺喊到:“蓉儿,跟孤来!你们都散了吧。”说完在众人的行礼里,拉着蝉衣出了水榭,一路低着头闷闷地往御花园外走。

  刚到园口,遇到了前面去太医院的两个太监带着一个御医,景灏简单的一问之后,知道锦婕妤昨日的确去了太医院,她因夜晚睡觉时落被肚腹受凉有些腹痛,太医也为她配置了药,送她服下。

  “知道了,你去吧。”景灏捏着一张药方留底,扯着蝉衣出了园子就上了轿辇往奉天殿去了。

  “大王……”蝉衣小心地开头,一副为难而又歉疚的样子。

  景灏盯着手里的药方开了口:“蝉衣,你觉得她们三个谁是奸细?谁在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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