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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二十八章 借刀杀人(二)

肉肉喵 22651字 2023-02-16

  第三卷 第二十八章 借刀杀人(二)

  金黄杏叶翩然而落。掺杂在大片的枯叶里只见柄梗。

  锦衣蹲身捡起一片便在手里迎着风轻转:“太后她老人家跟前清净了吗?”

  今日是十五,太后要到御花园的佛堂里敬香。昨日锦衣在曹夫人跟前捣鼓了一番,今日便有意来见太后。

  “皇后已经回去了,只剩下曹夫人还在她身边。”落云已经打听的仔细,虽然她不是很明白锦衣到底要做什么,但她知道她是一定有所盘算。

  “那走吧,咱们去佛堂里拜会一二吧!”锦衣说着一甩杏叶,人便施然而去。

  半年之隔,今日也算故地重游,再看这香薰缭绕,再见这紫烟弥散,锦衣含笑于浓香里立于堂前,谦恭逸静。

  磬音鸣响,曹夫人摇身而出:“太后在敬香,锦贵人不知避让,来此未免唐突了吧!”

  锦衣挂笑而言:“曹夫人此言差矣,佛法普度众生,敬佛只观心诚与否,岂论卑贱?”

  “你……”曹夫人才瞪眼欲反唇,可柳儿却跟了出来:“锦贵人您来了啊,太后正想找个人论经说法呢。这可好了,快请进吧!”

  锦衣冲着曹夫人笑眯眯的一躬身让落云等在外面便进了佛堂,她一进去,柳儿便退出去掩上了佛堂之门。

  “锦衣见过太后!”福身行礼,太后跪于蒲团上身量笔直,只淡淡的嗯了一声。

  锦衣乖乖的在其后而跪,也学太后那般双手合十,一副静心求诚的样子。

  “拜佛求的是心静心诚,你如此浮躁,拜了也是枉然。”太后闭目轻言,似是自喃,但话语却是句句戳着锦衣。

  锦衣虔诚之态的闭眼合掌,听到太后如此说,便也喃喃而答:“佛祖言:众生百相,凡心有我佛者皆可渡,或于九天,或于九地,生老病痛之后却是大彻大悟之时,只心中有佛,皆可点化。”

  “你觉得你能得道?”

  “心中有佛,酒肉和尚亦得道,锦衣虽是凡夫俗子,却也有心得道。”

  “心诚故而得道,但专于是非只怕得道之后也非安心理佛之人,终究成不得佛!”

  “锦衣不求成佛,只求得道,能于佛祖之下聆听教诲。一沾佛光,便足矣!”

  太后此时睁眼一笑,撤了掌印回首看锦衣,而锦衣此时也睁眼,她见太后看着自己,当下便冲着太后以佛礼参拜的动作向太后叩首。

  掌心摊于首两侧,诚心得叩拜之姿令太后的眼微眯:“你这丫头真是胆大,佛祖即在眼前,此举不怕折了我的寿数?”

  “锦衣的眼中只得一佛,诚心叩拜我佛而已,何折尊寿?”

  “呵呵。”太后忽然莞尔,随后伸手于锦衣,锦衣连忙跪行到跟前,将太后扶了起来。

  “在我眼里,你是个聪明人,知道风哪边劲就往哪边倒,随风而摆这是聪明人得活的本事,可是你最近却不大安省,怎么着,还想兴风作浪?”太后轻声说着眼却十分凌厉的盯着锦衣。

  锦衣微微颔首,口中不慌不忙而答:“昔日佛祖梦里相言。若要得道,需经磨难,如今信女知如何磨灭孽障,但,一己之力却甚为柔弱,思来想去,能借天兵天将来助的话,事必成,故而兴风作浪为妖亦不怕,只求磨灭孽障,好报我佛,信女之虔诚。”

  “哼!”太后冷笑一下,松了锦衣的臂膀:“可她也能算天兵天将?”

  “我佛慈悲,时时刻刻惦念关照,但人心已蛊,留亦成害,不留亦难,倒不如让她做个天兵天将,为我佛清路而投身于此,您觉得呢?”

  “你打得什么注意?”太后回眸盯着锦衣,眼里已无凌厉,只有期许。

  “皇后独上,玉昭容稳下,暂看无事,但数月之后,只怕妃位必许,而皇后得一太子固可稳后位,但玉昭容于贵妃位也势在必得。将来,不是又成两虎相觑?若皇后所产乃是公主。只怕形式亦危急……”

  “你这算未雨绸缪?”太后微微抬了下巴。

  “不,锦衣还没那么大的本事,不过是审时度势之后,依照宫局想早早的为太后抑制住玉昭容而已。”

  “想到是不错,我也有意提你,可是你把她扯进来有什么用?难道她能当你的开路先锋?”

  “不敢,其实锦衣所请并非自己,而是希望……希望珍贵人借曹夫人之请先登高位,如此太后算安抚了曹夫人不说,锦衣也好伺机而动。”

  “珍贵人?”太后眼一转:“昨个皇上歇在她处,你便盯上她了?”

  “哪里,不过是因为昔日里她和玉昭容十分亲近,所以锦衣想,如此亲近的两人要是都是同阶又都可觊觎妃位,只怕玉昭容的心思就全放在她身上了。”

  太后微微一笑:“然后你等着两败俱伤再渔翁得利?”

  “渔翁能否得利,要看太后的意思,但只此就可打发了曹夫人不说,还能揭制住玉昭容,怎么看,也不吃亏。”

  太后瞧着锦衣,慢慢的露出一个明了的笑容:“丫头,说实话,你是不是容不得珍贵人?”

  锦衣抿着嘴角并不出声。太后见状却似已经得到了答案:“得了,你去吧,不过我提醒你,这次机会给了珍贵人,由她来揭制玉昭容,哀家并不十分看好,但你自己拱手相让,哀家也不拦着,哀家只提醒你,你自己能不能做渔翁那可在你了!”

  锦衣立刻跪谢:“锦衣谢太后赏!”

  太后摆了手,锦衣便退出了佛堂。

  出了堂门。锦衣就到了落云身边,眼一扫竟不见了曹夫人,略一问,顺着落云的手指,才瞧见曹夫人一脸阴色的坐在一堆灌木之后的花坛边上,当下眼珠一转拉了落云,便从一旁花道走过,口里似抱怨一般的轻骂:“那贺宝珍算什么东西,她有什么好?太后竟如此赏识她,哼,皇上不过昨天才宿在她那里罢了,说到底她也不过是玉昭容的一条狗罢了,跟我争宠,等着瞧!”

  锦衣骂骂咧咧的带着落云走了,坐在花坛边上的曹夫人却因为这几句话抬了眉,少顷竟是挂着喜色往佛堂里急急而去。

  锦衣带着落云一出了御花园便往兴庆宫去,落云一脸忧色的小声嘀咕着:“您说那些话给她听做什么?我明眼瞧着你在拉拢珍贵人的,这些话被曹夫人听见再说给珍贵人,你不是白费心了吗?”

  锦衣笑笑:“没看我这不是去寻珍贵人嘛,抢先一步,就能更得人心!”

  落云微微蹙眉,口上不再说,心里却开始思索。未几,她的眼一亮:“难道您是要曹夫人把珍贵人当棋?”

  锦衣眼里含笑:“我就知道你足够聪慧,不过是舍不得去想罢了!”

  两人说笑着到了兴庆宫,正赶上珍贵人在院里和芳贵人两个饮茶,芳贵人一见锦贵人含笑的直勾勾的盯着珍贵人,便知道自己在此是多余,当下也就告假自退回了后殿里。

  “我打扰了你们的好兴致,珍贵人不会怪我吧?”锦衣说着自然而然的坐在了席上。贺宝珍怎么敢怪,忙是赔笑的倒茶奉上:“锦贵人这话可是见外了,宝珍还要多谢您呢!”

  “谢我?这话怎么说的?难道你和芳贵人聊的十分不快,是在忍受吗?”

  贺宝珍一愣,继而摇头:“芳贵人是个恬静的性子不似宝珍这般爱生是非,和她一处饮茶也不过是一起说说诗词打发时间而已。”说着她将茶亲手奉给锦衣,而后才说到:“皇上昨日能宿在宝珍处,实在是宝珍的福气。可后来经过蔡公公的点拨,宝珍才懂,是您的关照,今日以茶相敬而谢,还请锦贵人不要嫌弃,日后也请多关照。”

  说着她倒十分乖觉的行礼。

  锦衣摆了手:“行了,这些都是虚的,你过来,我有几句话说给你听。”说着拍了身边的垫子,示意她到跟前。

  贺宝珍自然到锦衣跟前落座,此时锦衣瞧着她说到:“我不喜欢绕弯子,咱们直言的好,昔**对我怎样,我知那非你本意,想来你若想在宫里出头也没得选。今日里,你我皆是宫人,但前途如何你我都不知,我信奉一条,高处不胜寒,与其我一个在上被众人盯着,我倒宁可拉着几个姐妹一起在上面笑看,所以思来想去,我便挑了你,因为你和我一样,都是有求得人。昔**的主子定是应允了你什么,但在宫里这么久了,我想你应该发现,你至今未的什么,如今她把自己封起来了,看似避祸,可她一出来就是飞黄腾达的人,人家背后有靠山,你有什么?所以我干脆卖你一个人情,我来捧你扶摇直上,甚至超过我,但我也是要个回报的!”

  贺宝珍听锦衣的话,听的十分激动,苏锦衣在宫里被皇上的宠爱之度,那是众人心照不宣的事,如今她这么说,无疑是告诉自己她愿意助自己爬上去,但这世间不会有无功之禄,所以当下她不敢出声,一来吃不准锦衣会要什么,二来有些担心锦衣是来试探她是做了谁的棋。

  锦衣见她不答话,呵呵一笑,伸手拍了她的肩头:“你的主子是谁,我心里早清楚,你认不认都无所谓,我只告诉你,机会只有一次,用不用随你。而我要的很简单,以后你到了高位上,有什么就和我站一线,只要你应了这点,不背叛我,这次我就让你入嫔位!

  如果说先前贺宝珍还能沉住气,这会听到一个嫔位,眼便彻底亮了:“你,你能帮我?可你……”

  锦衣呵呵一笑:“别看我只是个贵人之首,可是我就能帮你先入嫔位!”锦衣说着在她耳边说到:“一会有人会来找你,你不妨略客气些,她若骂我你就把当初我在清荷院里打过你的事说出来,她一高兴兴许会说想收你做个义女之类的话,只要她说了,你就答应,不日之后你就能入嫔位!”

  贺宝珍听到十分诧异,眼都翻了起来:“你说的是谁?”

  锦衣却起身:“她一会准来,我不这里坐着了,免得撞到,若她问起我,你就说我是来找芳贵人的。”说着她离了花厅冲落云说到:“走,咱们去芳贵人跟前坐坐!”说罢两人倒是自得而去,留下贺宝珍有些不明就里。

  她稀里糊涂的叫人收了茶具准备回殿,才入殿口便听到宫人来报,说淑人曹夫人到。贺宝珍愣了好一阵才反应过来曹夫人是那个,当下却更是诧异了:她若收我做义女的确让我有了靠山,但是她怎么就会认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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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亲们说一下,这段日子更新的确不正常,先前是生病,后面又断了几天,不过呢,现在好了,因为谋宫这本书的版权终于OK了。之前出版商过了选题,却一直没给我确认的答复,因为夺宫我就没管这个事,导致书在确认前完结了,出版商觉得没市场了,就放弃了实体出版,成为琴儿的遗憾。这次谋宫我更的小心翼翼,不敢加更,又因为生病干脆耍赖皮断了几天,不过今天出版商给我确认答复,要出了,这几天大概就能签合约了。所以这个消息一出来琴儿彻底的放心了,所以,好了,现在我可以拍胸脯说,后面不会断更了,稳稳的直到完结,当然加更不大可能,因为我要给出版商留出时间,所以后面是这样,更新固定在晚上8点-10点之间,每天3000字,直到完结!各位亲请谅解,谢谢!

  第二卷 有心伴君神侣影,无意遇煞鬼门行。 第三卷 第二十九章 借刀杀人(三)

  第三卷 第二十九章 借刀杀人(三)

  茶香悠然,锦衣与芳贵人倒是四目相对里彼此打量着。

  丁淑芳的父亲是礼部尚书丁贵。早先乃是侯爷的幕僚,后因写的一手好青词,被侯爷荐到旧主面前,入了朝做了翰林的编修,熬了七八年总算得了个礼部侍郎将的名头,但却并未得到重用,看着名头不小却是个虚职。但其人十分能忍,低调恪守毫无错处给别人,一直熬到侯爷反叛成功,他才得以到了这尚书的位置,据说当年有不少六部里的卷宗都是从他的手里流到了侯爷手中,而偏偏旧帝见他是虚职并不放他在心里有所戒备,以至泄露了不少政事。

  旧事固然不必提,但锦衣一直以来对这位丁家千金带有戒备之心,深怕关于自己的什么讯息是她所知的,故而一直不怎么接触。但今日里凑巧一见,锦衣便察觉此女举止温柔恬静,隐有怯懦之像,但一想到徐太医给的那三位上心凑药的名字,便觉得两相矛盾有些诧异,这便干脆过来坐坐。

  丁淑芳不亏是为大家出身的闺秀。礼仪举止十分雅致。如今虽是将主位让于锦衣,她居下手,但背直腰正,一脸静怡,倒是落落大方之余更有不卑不亢之感。

  锦衣瞧着她如此,心想到先前她在珍贵人面前隐隐表露的怯懦,便是唇角一勾:“我来的冒然,怕是扰了芳贵人的清净啊!”

  丁淑芳淡淡一笑:“锦贵人客气了,淑芳这里门厅冷清难得有客,今日锦贵人能顺道来坐坐,淑芳十分知足。”

  一个顺道微微刺着锦衣,但锦衣却是抬了眉眼:“芳贵人此言差矣,顺道与否在我看来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我是否一见如故,是否日后可做对姐妹。”

  丁淑芳神情自若即无自喜也无诧异,反倒是悠然的轻言:“锦贵人客气了,淑芳无花容邀月,亦无才华得君赏,只怕这辈子都是宫闱里一处闲花,实在不敢劳烦锦贵人提点。”

  锦衣闻言心中略惊,但随即却是掩口而笑,轻言道:“看来芳贵人对我有些不待见啊……”

  “锦贵人言重了,淑芳向来口拙,不留神就伤了人,其实淑芳怎么会不待见锦贵人呢?不过是自艾自怜罢了。”她话语略是急了一点,但神情却偏是自若,如此更叫锦衣心生好奇。想要摸清这女人到底是什么性子,又玩的是什么把戏。

  “这么说来,芳贵人难道打算孤芳自赏?”

  “过奖了,淑芳不过是想在宫里平淡度日罢了。”丁淑芳说着竟是自己端了茶喝了起来,不但没有该有的谨慎与小心,甚至隐隐有些“送客”的意思。

  锦衣呵呵一笑,当下起身作势要走,可是走了两步却偏又看着芳贵人说到:“故意在我的面前丝毫不去遮掩,你是想告诉我你的出身比我好,所以自傲与我。还是希望我看到你的真,将你视若无物?”

  此话一出,丁淑芳手里的茶碗轻晃了一下,而眼尖的锦衣更是哈哈的笑了起来:“哈哈。真是有趣。我小时候听过一个故事,有一个女子爱慕这一个书生,那书生英俊非常,女子自觉自己只算水灵并不美艳,难入其眼,便将自己涂脂抹粉打扮的花枝招展出现在他回家的路上。可是书生并不看她一眼,甚至在她尝试与他言语时,那书生倒落荒而逃。这女子不甘心,一连三日都打扮的妖冶异常的出现在书生回家的路上。但是她得不到书生的关注不说,甚至吓得书生不敢走那条路。她以为无缘,回家大哭一场后,洗净铅华,还于本真,失望的立于街头想遥遥的看那书生一眼,却不料书生瞧见她楚楚自怜之色,顿生爱怜之心,倒于她相识,最后竟生了情愫,等到洞房花烛之夜,女子讲起当初自己用心打扮倒使他远离而不解,书生才答她,生平最厌恶的就是妖冶之人,至此女子才明白自己做了傻事。”

  “锦贵人和我讲这个故事用意为何?”丁淑芳抿唇而问。

  “只想告诉你,你和她一样在弄巧成拙。”说着锦衣轻拨耳发:“你若真心如止水,何必言辞咄咄?你若有所求,倒不如痛快谋合,何必故作清高!难道你指望我看轻你而忽略你,又或者当你无心而用你?芳贵人,虽然我出身比你低,入宫也是个丫头,但是奉劝你一句,现在我是贵人之首,在你之上,还是别在我面前自傲的好!”

  说着锦衣迈步而出,落云看了一眼芳贵人也只是赶紧福身一下便追了出去。

  大步而行,锦衣面含笑意,可落云却轻松不起来的跟在后面小声问到:“主子您这是做什么?再不待见也不必说到明面上。这不是给自己树敌嘛!”

  锦衣回头冲落云一笑:“有些人就是要撕破脸才会和你说心里话!”

  “她?”

  锦衣点点头,伸手拉着落云急急的往宫门而去,她可不想破坏珍贵人与曹夫人的相谈,但走到宫门前才看到贺宝珍竟是立在宫门前,蹙着眉深思。当下锦衣左右环顾后才走了过去“珍贵人在这里思量什么呢,想到如此专注?”

  贺宝珍听闻锦衣的生声音,人一顿,便凑到她跟前说到:“你到底做了什么,那曹夫人竟会认我做义女?”

  锦衣那眼扫她:“看来你已经认了位干娘。”

  “是。”贺宝珍咬唇点头,她不是傻子,送上门的靠山,她怎么会不要。

  “骂了我几句?”锦衣笑着轻问,贺宝珍却是摇头:“没,没骂,她来甚至没问我对你如何印象,只是问我想不想做嫔。”

  “你怎么答的?”

  “我自然说想,这事也没什么好掩着的……”

  “然后呢?”

  “然后她说她会达成我的心愿,等到我心愿成时,再来与我相索。”贺宝珍说着有些激动的拉了锦衣的衣袖:“你到底和她说了什么令她会想要捧我?而且她到底会和我索要什么?”

  “我和她有些过节,我让她知道我和你也有过节,她必然会用你来压我,至于她会要你做什么,这个可要问她。我怎么知道?不过呢,也不难猜,不是要你对付我,就是要你对付玉昭容……”

  “玉昭容?怎么又扯上她了?”

  “哈,你傻啊,我和她有过节她会找我的事,这个正常,可玉昭容是洛贵妃的妹子啊,曹夫人的女儿怎么死的,难道你忘了?”

  贺宝珍咬着唇,一脸难色。而锦衣倒是抽手搂上她的肩:“我为你铺路让你上去的,我希望你别忘记,至于玉昭容,她帮过你几样?我只看到你处处为她做事,好处却没得到什么。你是聪明人,怎么做不用我教你!”说完一松贺宝珍的肩头便带着落云出了宫。

  贺宝珍看着锦衣远去的背影,使劲的咬了唇:她说的没错,洛惜玉我为你做了那么多,我得到了什么?

  十月下旬的天虽是已经挂起了寒风,但宫里却满是鲜活劲,到处可见彩衣昭昭,更有佳人倩影频繁出现在宫角花园。

  先帝的祭祀过后,太后闻听曹夫人与珍贵人结缘,便当着皇上的面说了些赞赏的话,末了又提及宫内嫔位空缺,言下之意就是要顺帝晋封几人。顺帝自然出声应了,说几日里会与皇后商量一二选定几位。

  这商量的意思谁都懂,一时间皇后的安坤宫热闹非凡,请安的送礼的络绎不绝,但这些人也并不是只巴望着皇后,另一面也使出浑身解数争奇斗艳,万望帝王能侧目而挂于心。

  锦衣悠然的半趟在软塌上,手里翻着一本诗词,十分的自得,落云却是一脸不快的趴在桌上,似是憋着一肚子火气又似是无比的忧心,好不烦躁。

  她手里拿着抹布顺势的擦着一角桌沿,越擦越是蹙眉,可锦衣明明瞧见她这样,却偏是不出声,终于落云一甩抹布的站了起来:“我想不通!”

  “想不通,那就继续想,什么时候想通了再说。”锦衣的悠然自若令落云似乎更跳脚:“我怎么能想通呢?这个时候,全宫上下谁不可劲的巴结?谁不费心的讨好?这几日皇上宿在哪儿,哪儿第二天就要往来许多人,哪个不是小心揣摩着圣意?如今倒好,皇上昨个说来。你竟给蔡公公传条子,要皇上别来,我都不知道你怎么想到,我有多担心皇上会生气啊,还好皇上不计较,今个说过来,你倒好,又说自己不舒服不能伺候,我的主子啊!您到底还想不想往上爬?您可是和我说三个月内能做到贵嫔的,就您这样把到手的机会推出去,您如何做的?哎,我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

  落云也是真个的操心,说的心里不爽利了,几乎丢了主仆应有的规矩。

  锦衣无奈的将诗册一合冲着落云摇头:“瞧把你急的,我就是那么不知好歹的人吗?你难道就没想过,不争是争,以退为进吗?”

  “可是这是大好的机会啊……”

  “谁告诉你,这是大好的机会了?皇后这会可等着盯人呢,弄不好玉昭容也等着的!再说了,如今我可等着看好戏呢,我要是跑到里面去,还如何看别人的好戏?你呀,少安毋躁,这回,我是不趟这浑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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