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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是个狐狸精7

肉肉喵 18587字 2023-02-16

  “指甲断了,我干脆也别活了。”古今检查几遍,见无事就重新拿起筷子。

  “有这么严重?”宁伯渊不禁又朝她的指甲打量了一眼,古今的指甲是经过精心保养的,她不干活儿,有这个闲心。此时那水葱指甲像打了光的和田玉似的,的确有欣赏的价值。

  “你可别再碰了,当心我让你偿命。”古今说着将手伸到宁伯渊面前,用手指和拇指的指甲相对,那半透明的和田玉合在一起,把人的眼光也夹了进去。

  “古今就是会下狠心对付我,你不怕我欺负回来吗?”宁伯渊挑起一筷子面,放在嘴边吹吹,又闻着面香,才吃了下去。

  “我干嘛要让你欺负?我又不欠你的。”古今收回手,指甲之间还弹了弹,发出“叮叮”的声音。

  “古今,等你欠我的,我一定加倍讨回来。”

  “你且等着吧。”古今这时不以为然,以为自己一辈子不会欠他的。可没想到,一旦欠了他,就要用下半辈子来还。

  过了几日,春晓晚报刊登一则桃色新闻,若说“桃色”吧,这新闻倒也无图无真相,可有关于宁伯渊的事,报社就愿意夸大其词,主要是想让女性同志多买些回去。

  只见报纸上赫然写着几个大字——神秘女子留宿大院,咬伤三少爷的肩膀!

  再看小字:午夜时分,三少爷房里传来一声轻呼,有佣人前去问候,被三少爷一阵怒骂赶紧撤了回去。原来三少爷的床上竟躺着一个女人,两人身上的衣物都遮不住景,女子披着头发模样娇羞。佣人进去时,她正窝在三少爷的怀里,一头秀发似漆黑的夜,夜幕中看不清晰花中美景,只是,佣人却真切地看见了她那红唇下雪白的牙齿,狠狠地咬在三少爷的肩膀上。见有人来,她急得躲了起来,可腿却在三少爷的腰上生了根,断然不肯挪开。那女子生得娇俏,皮肤白皙,尤其是那双眼睛,深海似的幽魅,像是要把人吸进去。据佣人所述,三少爷当时可宠着哪!他从未听过三少爷如此好声好气地对过谁。他原本也被那女子吸引了去,只不过被三少爷这一吼,他不得不退了出来。可退出之后,他的心却久久未能平静,像是被人抬到了陡峭的小路上,用三轮车拉着,一癫一癫的,速度越来越快!

  “别拦着我!”大院里早已闹开了,古今一大早看到报纸就要冲出大院去找白秦算账!

  在她看来,她咬了宁伯渊肩膀的事,就他一个人看见了,而且他为人愚笨,说不定说漏了嘴,再加上媒体的渲染,活生生让她见不得人。

  女佣人们也知道这件事,一方面想着究竟是哪个下人撞见了这等丑事,一方面认为报纸上的事是真,都对古今不屑起来。女佣们都拦着她,但脸色都不太好,甚至都未见恭敬,只是像木头人一般,被人下了命令,个个手脚不灵活,拦住古今的胳膊都穿线似的搭着,只顾着她不出去就行。

  古今入大院以来,未曾关心过院里佣人的神态,也未曾注意到她们是否有主仆之分,只每天顺着自己的意,出去肆意潇洒。宁伯渊护着她,别人也不敢管,可此时女佣里有个叫彩娟的,可能不太能会隐藏心思,与另一个女佣细凤牵线般的拦着古今,拦着拦着就甩开了手,那条像拦着洪水的堤线断了开,古今就像那喷涌而出的洪水猛地摔在了地上。

  若是一般人家的女佣见此情景,必定花容失色,惊慌失措,个个如惊弓之鸟,就差慌了身子也跟着摔在地下。

  可不知为何,大院里的女佣偏不这样。

  她们有恃无恐地看着古今,像看一出热闹的哑剧,而全场都由古今撑起来。她们站着,看着,眼中也奚落着,就连率先甩开手的彩娟嘴角也露着得意,一一接受其他人传来无声的赞扬。

  她们都与她作对。

  但若往深处想去,古今身后有宁伯渊护着,说句再难听点的话,打狗还要看主人,可她们如此对她,显然是也不将宁伯渊放在眼里。

  管家看见了,迈着沉重的步伐走来,那步伐中带着年过半百后特有的频率,如同吃了迷药将晕未晕的小鸟,有一下没一下地啄着食。

  “古小姐今儿这场闹剧也该结束了吧。”

  不知为何,他的声音犹如一根细长银针,直直地插入古今的耳中,刺得她耳膜生疼。

  古今被这么一摔,倒是让所有人都吃惊了,她并没有发脾气。

  原本管家准备等她大闹一场再跑去夫人那里添油加醋,可见她坐在地上,仍是优雅夺目的。她今日穿的黑色的刺绣连衣裙也像一片深海似的,直吸引人往里跳。

  管家立马移开眼神,心里直觉不好,这女人是个即使再狼狈也能勾引人的妖精。他得赶快去跟夫人汇报才可。走之前一定要将报纸拿去,无论如何,这次一定要将她撵走,否则三少爷整日沉迷于她,哪里还斗得过少帅!

  古今仿佛没看见他们诧异的眼神似的,自顾自地、优雅地站起身,拍了拍衣服。她没有去追问是谁推了她,只是检查自己的裙子有没有皱褶,见衣裙依旧光鲜,她就迈着轻巧的步子朝房间走去,都没有去找白秦算账。

  她这一摔,真不知是摔傻了还是摔醒了。

  几个女佣站在原地面面相觑,心里仍是不解气,嫉妒她即使摔倒还是魅力四射,即使窘迫仍然风度优雅,一时间,嫉妒的火灼烧了她们的胸腔,那火,竟从眼睛冒出来灼得人不敢直视。

  这报纸一登,参谋家就即刻来了消息——古玉将与少帅结婚。

  本来顾及身份,古参谋铮铮铁骨之人也让元帅挑选了,可不曾想三少爷竟做出这种有损风德的事情。即使现在风气变了,即使未婚男女可以行房事,但袒露在众人眼中总归不成样子。更何况那报纸写得如此露骨,三少爷也没出面证实这消息的虚假性,想来多半是真的。

  风声传到元帅耳中,他倒是没有对这门婚事做出太大的反应,倒是打电话让三少爷赶紧过去一趟,应该是聊报纸的事。

  少帅听到这个消息也未表态,心里知道这门亲事是坐定了,他虽不屑于参谋的势力,但娶了古玉总归是如虎添翼。

  倒是夫人这里,听见这个消息差点气中风,回过神来连忙让女佣搀扶着去见元帅。元帅深知夫人的用意,就更加紧闭房门,他是存心想提拔宁伯渊的,可是纵使他跟夫人着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宁伯渊本人却不甚关心。现下又闹出这等丑闻,元帅一时间气上心头,拒绝见夫人。

  “反了天了!”夫人回到房里,正见管家过来,“你说说那骚蹄子究竟使了什么狐媚手段,将伯渊迷得团团转!”夫人听了管家对报纸上的内容添油加醋描述了一番之后,也不顾不上身份,当着女佣的面就破口大骂起来。

  “夫人您是不知道,那女子妖着哪,像是狐狸附体似的,专门勾引男人。”

  “改天让她来——”夫人喘着粗气在厅里踱来踱去,“也不用改天了,我今晚就过去,非赶了她不可。”说着,她还用手重重地拍了下桌子。

  仿佛找到了同船之人,管家也嘘声应和着,“大院可不能再留她了,我看那男佣人啊,整日做活儿没魂似的,就在她房门口轻轻飘着。”管家说得埋怨,用强硬仇恨的口吻来跟早上那个被古今差点迷惑的自己撇清界限。

  “这还了得!”夫人一听更生气了,脸上的血液也愈加浓稠,如同煮熟的猪肝,让人看着发寒。

  “夫人您息怒,切勿气坏了身子,我这就回去看着她不让她跑了,您可是不知道,她一天到晚不沾家,得空就出去跟野男人私会。”

  “她身子这么肮脏,伯渊竟也会要她?”虽本就知道古今会勾搭人,但没想到她这么不知廉耻,竟爬上了自己儿子的床。夫人联想到报纸上的内容和古参谋不顾两家颜面,坚决不让古玉与自家儿子结婚后,眼前发晕,还是管家眼疾手快,连忙扶住了她。

  “三少爷宠得紧哪!”

  “混账东西!”夫人坐在椅子上腿仍气得发抖,“你赶紧回去,顺道看着我那没长眼的儿!”

  管家点头称是,走前又吩咐了佣人好生照顾着夫人,夫人心里觉得他体恤,愈加看中他。

  宁伯渊接到电话就到了宁公馆,刚敲了门,就听见一阵暴跳如雷的声音。宁伯渊嘴角勾了勾,脸上并无惧意。

  “元帅找我?”宁伯渊推开门,只见元帅背对着他,肩膀因为生气还是不住地颤抖。

  “烂泥扶不上墙!”元帅听见他的声音,脸愈加青了。他回过头,大骂他,嘴角的唾沫星子都飞了出来。

  宁伯渊看着眼前略失沉稳的父亲,他头发已经花白,平常看起来神采奕奕,此时因为生气,脸上多了几道皱纹,他正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而他也无所畏惧,迎面直视。

  “元帅为何生气?”他明知故问。

  “气你这个孽子给我家门蒙羞!”元帅伸手指着他,若不是有桌子拦着,他怕是早已冲过来打他几巴掌。

  “这报纸娱乐最爱捕风捉影,元帅不值得为其劳神生气。”宁伯渊说得云淡风轻,仿佛并不知道这报纸一出,给他带来的影响有多大。

  “你这混账东西还敢狡辩!这报纸上没有十分真也有□□分。你平日里作风稳重,怎么偏被一女子迷昏了头,现在倒好,不仅让外人看了热闹,参谋那里也不顾与我的情面,直接拒绝提拔你。”元帅拍了拍桌子,脸上的怒气减少但失望却增加,他深深地叹了口气,道:“你可知古玉会给你带来多少好处?”

  他自认为这个儿子虽不及宁骞骁勇善战,但在德国呆了这么多年,多少也学会了他们的心思缜密,他本指望他回来能在宁骞身边大展身手,可没成想他竟如此堕落不堪。宁骞爱与女人厮混,但至少懂得顾全大局,他是军事女人两头抓,不像他栽进了女人坑里。

  元帅越看对他越失望,不停地摇头叹气。

  “元帅,我没有宁骞那般勇猛无畏,自是不敢与他齐头并进,我愿意在身后辅佐他,助他一臂之力。”宁伯渊说得极其诚恳,将自己的狼子野心收起,伪装得人畜无害。

  元帅闻言却眼睛一亮,身上的怒火几乎消散了,只剩下满满的期待。宁伯渊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心里越加发寒。

  “你当真肯这样?”元帅原本也有这样的想法,可经不住夫人的枕边风,又见三儿子从德国留学归来,便想着给他个机会,既然他无心冲锋上阵,正好如自己所愿,让他在二儿子身后,出谋划策。

  “自然肯。”宁伯渊将嘴角的讥笑化为一句诚意的话说了出来。

  “好好好!”元帅竟欣慰起来,脸上的怒气一扫而光,只留下赞赏,“这些花边新闻你勿管了,我打个电话给春晓晚报的主管,让他发布消息澄清一下。”

  元帅宁为青有三儿两女,两个女儿一个嫁人,一个年岁尚小,在他眼里,成才的不过宁骞一个。

  大儿子宁朗体弱多病,弱不禁风,他总是以一副苍白的脸色示人,既无精打采,又不讨人喜欢,所以府上没几个人真正喜欢他。

  他五年前立了妻室,自成一家,本应该搬出去自立门户,但又考虑到他的病情反复,顽疾难医,便将新宅设在宁公馆的后院,这样一来,看病就医,走亲访友,都极其方便。

  可不管怎么说,成年的儿子再呆在父母府上,都是不光彩的,尤其是元帅之家,这是无能的表现。

  看着二弟和三弟都已有自己的别院,大少爷府上的仆人暗地里都讨论着,但宁朗的脸上却未表现出什么。

  他没有太大的野心,只希望能治好顽疾,不再遭受病痛的折磨。不过,他也并不是完全没有过人之处,至少在心思缜密这方面,其他兄弟都不及他,所以元帅让他进警备厅当档案管理员。可没想到他竟凭一己之力坐上了警备厅厅长的位置,这一举不得不让人对他刮目相看。

  宁朗十分谦虚,即使当上了警备厅厅长,也毫无官派作风,一心只想为百姓谋福,所以在上京,他收获了不少民心。

  宁骞不同,他做事雷厉风行,从不拖泥带水,年纪轻轻就被封了“少帅”之名,而其他人却还只是个“少爷”。

  记得在几个儿子小的时候,他曾出个一道题——如果把敌方和己方放在同一个房间里,只能选择杀敌人或者护同伴,该如何选择?

  大儿子根本不适合军事,所以他主动弃权,二儿子选择杀敌人,三儿子选择护同伴,正是因为知道他们的想法,所以才根据不同人的性格做出一些决定。

  他认为宁伯渊太过于优柔寡断,以他的性格难以在军中立足,所以专心培养宁骞。殊不知,他和宁骞的那套做法,正使民心逐渐疏散。

  宁骞从小跟着元帅在军队里摸爬滚打,学到不少军事战略,也积累很多实战经验,这些都是不可多得的财富,也正因为这样,元帅才在宁伯渊与宁骞之间难以抉择。

  他们一个擅长军法,一个攻于兵计,所以现在元帅并未表态,他仍然继续栽培宁骞,却也逐渐让宁伯渊接触军务,但他那循序渐进的培养方式并不适合宁伯渊,所以宁伯渊在暗地里也做了不少动作。

  宁伯渊在德国主修“军事教育”,深谙军队治理,擅长器械制作,但他不像宁骞深得元帅的青睐,况且时间也是对他不利的事。

  他十六岁出国,于今十年已过,不说平日里甚少与军中往来,就连父子之情也淡泊于水,所以即使他才学不凡,元帅却也不敢轻易将半生心血交付与他。

  “有劳元帅了。”宁伯渊皮笑肉不笑,他本准备自己来处理这件事,但元帅亲自出马更好。他见元帅给报社打完电话后便回去了。

  宁伯渊面无表情地上了车,一手捏着烟,一手握着方向盘,回想起这么多年来的忍辱负重。

  十年前,元帅送他出国留学,美名其曰让自己少受苦难,军中不似家里可以任意妄为,那里苦不堪言,没有坚韧的毅力根本无法生存。更何况行军打仗血腥四溅,元帅说他身子骨弱,见不得血腥,不如出国学点本事,将来好给宁骞当军师。

  元帅从不看好他,也从一开始就给自己下了定位,可他最恨别人掌控自己。如今战事纷起,内忧外患,虽然南方的战事还不多,但战争一日未平息,他悬着的心就一刻不能放下。

  他本是一匹驰骋在战场上的狼,可他们总要拔掉他的獠牙,刺瞎他的双眼,使他在黑夜里莽撞前进。可他偏不愿如此,所以在背后组建一个秘密组织。

  他们不给他路,他就自己闯出一条路。

  不过,让他忧心忡忡的是,上次组织被袭,还未找出幕后黑手,那人有可能一直在监视他,如果他这时候争抢着与古玉结婚,反倒会被别人怀疑自己的野心。

  上京谁人不知,宁公馆军功论赏少帅首当其冲,最主要的是,元帅并不真心想让他拥有兵权,因他见到了少帅前几次战功显赫,如果自己也争着要出军,必定会惹来一番争执。

  元帅希望家庭和睦的同时,保证利益的最大化。

  枪打出头鸟,他深谙这个道理。

  所以不论是为了古今,还是为了自己,这个婚,他都不能结。

  车子到了大院门口,宁伯渊下车迈着大步往院里走去。

  走到院子中央,他拐了个方向,朝古今房里走。推开门,古今正站在衣柜前理衣服,见他来,只抬了眼皮,又专注于手里的活儿。

  “不气了?”宁伯渊也知道她早上闹过一阵。

  “怎会不气。”古今语气疏淡,有点提不起精神。

  “别气了,下午就会澄清的。”宁伯渊走过去帮她理衣服,见她衣柜里暴露的衣服很多,一时间皱了眉头。

  “你怎么知道?”古今没停手,让他鼓捣,可过了一会儿,她猛然抬起头来,颤抖着声音问:“是你?”

  宁伯渊没说话,但眼中的歉意告诉了她答案。

  “宁伯渊你混账!”古今将衣服一扔,对他拳打脚踢。

  上午女佣们对她不友善,她完全放在了心上,她刚刚出去了一趟,回来时因没睡午觉,又动了肝火,身子有点疲倦,但内心还是升着火的,原打算晚点去找白秦算账,可没想到这件事竟由宁伯渊一手策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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