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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别的路

肉肉喵 18272字 2023-02-16

  等出发那天,宁夫人拉长了脸,因为她发现古玉和古参谋也来了。她见队伍浩浩荡荡,完全坏了她的心情。

  其实古参谋是元帅叫来的,前几日古参谋刚提出了处置叛军的绝好方案,他身为元帅,必须做出表示。正好赶上这次出去游玩,他便将古参谋一同带了出来。古参谋没有去过百果庄园,自己开车找不到路,元帅就邀他一同坐,车上还可以商讨一下如何解决最近比较猖獗的剿匪。

  宁伯渊几人也没有去过那里,就在元帅府集合,古今看见父亲,吓得不敢下车,宁伯渊怕他独自一人下车,别人会以为古今不懂礼数,便也坐在车上陪着她。

  宁夫人本来想与儿子交代几句,但现在也没了心情,就急匆匆地催着元帅出发。

  这次出行一共动用了六辆车子,副官在前面开路,后面的车子以长幼的顺序排列,最后还有两辆车子拉行李。

  见父亲与自己比较远,古今松了口气。

  “怕什么?就算你父亲知道你跟我在一起也无大碍。”自从招聘了何司机之后,宁伯渊就很少自己开车,如果与古今一同出门,他喜欢坐后座的中间位置,因为古今喜欢靠窗,他喜欢离她近一点。

  古今拢了拢黑色的羊绒披肩,轻轻白了他一眼,“我父亲多看不上你你还不知道?”

  “古参谋挑女婿不能按照老眼光,你看古玉刚过门没多久,宁骞就讨了姨太太。”

  “是啊,她悔在当初没嫁给你。”

  “我有你,为何还要娶别人?”

  “宁伯渊!”古今见他又不将她的话放在心里,不禁来了气,厉声制止他。

  “我以后要嫁一个一生只娶我一人的人。”

  “你现在跟我谈着恋爱,还想着这种事?”宁伯渊态度冷了下来,用手理着她颈项处的头发,还故意用力拉了一下,让她也疼一疼。

  “当然要想!”古今一手扯过自己的头发,轻轻揉着,她现在觉得宁伯渊变小气了,动不动就吃醋。

  “好!”宁伯渊一手压住古今散落在车座上的披肩,一手摁住前方座椅的背后,将古今圈在怀里,“古今,你最好能嫁给这样的人,否则我饶不了你。”

  当时古今丝毫没把这句话放在心上,她自以为自己有大把的时间,可以等待那个人的出现,可却没想到后来的事完全改变了她的生活轨道。

  百果庄园位于西门县的一个小山庄里,车子开过去要经过许多蜿蜒的山路。上京到西门县大概需要一个小时,由于路上风景优美,空气清新,一车几人说说笑笑,倒也不无聊。

  进山的时候有一条陡峭的山路,因为地段关系,并没有人来修路,所以相比于山下的柏油路来说,这里更为颠簸一些。

  出于安全考虑,先由副官打头阵,等他们探完了路,元帅的车子才缓缓开上去。山路上怕发生滑坡的危险,每辆车子之间保持了三米的距离。当宁骞的车子开上去后,何司机发动了车子。

  古今探出头朝窗外看,想看看这路到底有多陡峭,可正当她的眼神划过不远处的绿地时,一团黑色的影子猛地窜了过去。她吓一跳,条件反射地缩了回来。

  “怎么了?”宁伯渊见她惊慌地往后缩,不禁觉得有些奇怪。

  “我看......”古今意识到何司机在开车后,怕他分神,就凑近宁伯渊的耳朵,轻声说:“我看见一团黑影,不知道是什么。”

  宁伯渊闻言也朝窗外看了看,只见他们已经到了半山腰,翻过最陡峭的地方,车子慢慢放平,后面的车子跟了上来,挡住了他的视线,他只能看得见一片青翠的绿。

  有关军事这方面,元帅知道他不感兴趣,所以并不跟他交谈,宁伯渊当然也不知道剿匪的事,所以也只当是动物在觅食,宽慰了古今。

  百果庄园坐落于一条小溪前,是一栋四合院,背靠山,面环水,左邻果园,右傍铁路,可谓不可多得的好地势。

  由于是金秋十月,山庄的桂花早已芬芳,桂花的清香在山间慢慢飘荡,与山顶的云雾融为一体,他们赶到时正值傍晚,夕阳透过薄雾轻轻地洒落下来,将山脚的烦闷都洗净,树林、竹叶、清流......都溢上了清黄,变得温柔起来。夕阳似乎也沾染了桂花的香味,沉沉地醉落下去。

  一行人下了车,只见唐晖带着女儿早已在门前恭候,宁夫人下了车就与他寒暄,并说元帅几人早已对这里向往已久,所以一同前来叨扰,让他多担待。

  唐晖一听恐慌起来,元帅大驾光临,本就使这里蓬荜生辉,他高兴还来不及,哪里还敢抱怨。他连忙回了几句客套话,便招呼着大家伙儿进来。

  唐笑一直跟在父亲身后,亦步亦趋,看得出来很胆小。

  “这是笑笑吧?”宁夫人进了屋,看见唐笑给他们端茶水,她便热络地跟她打招呼。刚刚在门口看见了她,想详聊又觉得时机不好,现下找到机会,便将她拉到身边来。

  秀玲原本在她身旁伺候着,见唐笑坐了下来,她不得不往后退几步,又对着唐笑打量起来。知道宁夫人是什么意思后,秀玲就像是吃了隔夜饭,只想着呕点什么东西出来。

  “是的,宁夫人。”唐笑乖巧地应答着,后又感觉到陆陆续续有男人进来,她的脸止不住地红了起来。

  宁夫人点点头,心想:这样才正常,女孩子见到男人本就应该羞涩,只有古今那种不害臊的女人,喜欢与男人勾搭在一起。

  “真好,真是生得越来越水灵了。”宁夫人说着拉过唐笑的手放在她的膝盖上,轻轻地拍打着。

  “谢谢夫人夸奖。”唐笑有些惶恐不安,她娘亲早年生病去世,她的身边只有父亲、同学和山庄的佣人们,一下子来了对她如此热络的外人,就像在她身上放了个蚂蚁,她总是要不时地动一动来缓解这种恐惧感。

  宁夫人仔细盯着她,只见她留着学生头,穿着圣德学院的校服,因山庄清冷,她还加了件米色大衣,应当是刚下学回来,还未来得及换衣服,但正因为这样,她浑身透着不染尘事的干净气息。她是标准的大家闺秀的长相,一双弯弯的眉毛,如同挂在夜角的月牙,透着点点月光。她并没有古今那双勾人心神的眼,而是轻薄的单眼皮,像春日枝头,刚绽放的半圆桃花,看起来温柔亲切。唐笑回答别人时,总会在末尾加个笑容,两个深深的酒窝像是盛满了酒,也让人陶醉起来。

  宁夫人凑近她,左看看右看看,仿佛看不够她。

  这时正好元帅走进来,见夫人这么打量人家,不禁打趣道:“怎么,你想讨来做儿媳妇儿?”

  宁夫人见他们来了,又往后看了几眼,见宁伯渊真正踏进这屋子时,才说:“是啊,我看着身边小姐妹的孩子都成了家,唯独伯渊不争气,如今是独身一人。现在也老大不小了,该给大院物色个人了。”

  宁伯渊闻言倒没多大的表示,他向来不喜欢别人插手自己的婚姻大事,所以一旦有人提起,他只充耳不闻。

  古今也见怪不怪,她知道宁夫人不喜欢她,所以里外里给她找刺儿。

  要说这屋子里反应最大的还是秀玲,她以为宁夫人会只站在她这一边,没想到自己也只是一颗棋子,如果眼前这个小女孩儿能把古今赶走,怕是大院里也没她什么位置。想到这里,秀玲的眼神冷了起来。

  古参谋有晕车的毛病,路上已经精神不振,下了车后就直接回房休息,未与古今打照面,古今倒也放了心。可是既然一同来了,总要见面的,她在想,该怎么向父亲解释。

  现在已经十月,到了要穿毛衣的季节,古今只穿了一件正红色的紧身螺纹毛衣,一条黑色的包臀羊绒裙,因光着腿,凉气渐起,加上山庄又阴凉些,她连打了几个喷嚏。

  这时宁夫人紧紧地皱了眉头,更夸张地捂住了鼻子,鄙夷地说:“凉了不知道多穿点衣服,光着大腿勾引谁呢?”

  宁夫人对她说话毫不客气,原本还顾及身份地位,可见儿子越发偏袒她,她慢慢地忍不住心头的怒火,总要刺她几句。

  古今闻言并未生气,只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裙子,长及脚踝,如果不是裙子略微分叉,几乎看不见任何皮肤。她这人本就怕热,在上京穿这身正好,由于怕山庄太冷,她还多加了件披肩。她自觉自己未做错什么,却平白无故听宁夫人一通骂,虽然心里无火,但也不想就这么算了。

  她轻轻褪去身上的披肩,交给宁伯渊后,宁伯渊将听见她打喷嚏时就已脱下来的西装套在她的身上,又细心地替她扣西装的扣子。然后将手里的黑色披肩轻柔地折叠起来,放在自己的腿上。

  屋内几人,不只是宁夫人,就连元帅也深深地叹了口气。他明白他的意思,不过是做给他们看,古今再不堪他也要宠着,即使他一句未说,他们都能感受到他的认真。

  宁夫人见状猛地拍了拍桌子,因为儿子不给她台阶下,一时间她觉得血压升高,胸口堵了起来。

  古玉死死地捏着茶杯,杯子里的桂花茶轻轻地溢了出来,烫到她的手后,她才回过神。她心里虽然懊悔着嫁给宁骞,但对于古今除了敌对的情绪外,她还察觉到了一点——她对于父亲的态度。

  从下车那会儿,她就一直躲躲藏藏,似乎很害怕见到父亲。

  古玉心中有一个大胆的想法,由于没什么证据,她只好等着回去寻求母亲的帮助。听母亲说过,父亲之前还有一位太太,母亲应该记得她的长相,如果能偷到古今的照片让母亲回去比对一番,应该很容易就能证实她的想法对不对。

  宁骞对古今的兴趣从未减少,只不过要对她下手,得找准时机。想到宁伯渊去了洪家堡之后,再无归还的可能性,宁骞就心里一阵得意,那时,古今可就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不过此时他刻意收敛了这种情绪,他半眯着眼,眼中很平静,没有丝毫波澜,他只品着桂花茶,仿佛置身事外,屋内的事都与他无关。

  倒是唐笑有些奇怪,她的眼睛不时地在屋内飘着,聚集到某一点时,略微停顿一下,又怕有人发现,便很快地移开了视线。

  古今聪明机灵,早就发现了唐笑的心思,不过她也未惊讶。宁伯渊的容貌在上京无人不惊为天人,她有信心所有女人都会为他倾倒,就连她自己,也已经动摇了。

  正当屋内的气氛有些尴尬时,唐晖走了进来,见父亲走来,唐笑的眼神猛地定住,只朝门外看去,咧着嘴冲父亲笑,有种莫名的心虚。

  “我给大家准备了晚饭,请移步主厅用餐。”

  唐晖个子不高,身材五五分,因为这些年庄园的收入不错,他高枕无忧,所以吃得圆润许多。

  “唐庄主客气了,反倒是我们一群人叨扰了。”元帅虽然身份高贵,但说话倒很客气,出门在外不摆架子,这点倒让唐晖松心许多。

  “元帅您哪里的话,我就怕这里粗茶淡饭招呼不周。”唐晖一边引路,一边客气着,心里却不希望他们再讲这样的话。

  这顿晚饭吃得平常,大家一天未进米食,到这时都饿了,只顾着闷声吃饭,倒也没出什么岔子,就是唐晖细心,给古参谋留好了饭菜,等他休息好送给他吃。

  吃完饭,唐晖以主人公的语气说:“大家今晚好好休息,都舟车劳顿一天了。”

  大家确实累了,也都没客气,都各自找了自己的房间,进去休息了。

  古今一直很不自然,除了担心父亲质问她以外,心里还总七上八下的,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发生。

  来之前,宁夫人已经跟唐晖通过电话,表明了自己想让唐笑进门的心意。唐晖虽然贵为百果园的庄主,但由于这年头手里掌钱的总比不过肩上扛枪的,他想让自己的女儿寻个依靠,即使做个姨太太,元帅家的门槛也比普通人家高出许多。他心里有了主意,可为了几分薄面,他在电话里半推半就,但却将宁伯渊的房间安排在唐笑的旁边。而经过宁夫人的“煽风点火”,唐晖对古今的印象极其不好,就把她单独安排在三楼的拐角处。三楼原本是客房,但由于唐晖的水果生意越做越好,等到楼下的小仓库存不下货时,他就将三楼的房间打通,变成一间大仓库,只留下拐角处的一间房,留作旺季时守夜的人住。

  山间经济落后,比不上繁华的上京,所以那些有知识的人都早早离开了,留下的人既没有文化,又好吃懒做,他们凑在一起,日益形成了山匪。

  山匪很可怕,因为他们胆大不怕死,最会强取豪夺。前几年旺季的时候,唐晖没有经验,并不知道山匪的可怕性,因为白天监督工人采摘水果太累,晚上他掉以轻心,将水果放进仓库后就置之不理,等有订单的时候再命人去装,就连一二楼的房门也没有像平时一样反复确认锁没锁。可是有天晚上,百果园发生了严重的抢劫案,不仅珍贵的财宝被洗劫一空,就连三楼的水果也难逃一劫,不是被抢走,就是被踩烂。由于没有及时交货,那年唐晖损失惨重,赔了很多违约金。

  可是不知从何时开始,唐晖逐渐发现,现在的山匪行事作风一改往常,他们不再似先前那般毫无战略的团伙作战,而是有谋有略,凡事都有计划地进行。这样一来,他更加防不胜防,所以也从不敢掉以轻心,生怕被山匪钻了空子。

  此时唐晖面露笑容地带古今去房间里,本来宁伯渊也要跟上来,可宁骞他们组了个局,在一楼打牌,宁伯渊被他们叫住,觉得再三推辞好像太不近人情,所以就赴了这局。他心想在唐晖的地盘应该不会出什么差错,就放心地让古今去了。

  现在是初秋,水果旺季还未到时,一年未住过人的房间,此时灰尘滚滚,房间的角落布满了蜘蛛网,像粘人的鼻涕,沾染了灰尘之后,凑成一小团挤在房屋的一角。

  唐晖站在古今的旁边,一上楼他就变了脸,满是笑容的脸顿时皱巴巴的,皱纹在他的脸上划出了几道口子,这样一来更加能看出他的真实年纪。唐晖看向古今的眼神充满了鄙夷,他没忘记宁夫人对古今的评价——不知羞耻,勾引男人。他一脸不屑地看着她,没有尽到主人该有的礼仪。

  古今怎会没注意到他的变化,只不过她先按兵不动,看看唐晖究竟有何阴谋。

  她向前走了一步,手刚碰上门就冷了脸,粗糙的木质门上裹着一层灰,她就用手轻轻一碰,浓浓的灰尘就将她的指纹覆盖。她不悦地呼了一口气,身子向后微微一斜,脚瞬间就踢了出去。“嘭”地一声,她将门踢开,一番“吱吱呀呀”的声音过后,浓浓的灰尘扑面而来,只不过她躲闪得快,留下猝不及防的唐晖在原地气急败坏地跺着脚。

  “你个贱人,竟敢暗算我?”唐晖身上那股子卑恭的姿态全无,此时的他龇牙咧嘴,浑身怒意,他的一身横肉随着他的动作在衣服里摇晃着,更增加了古今对他的厌恶。

  “唐庄主,这事是你不厚道在先,那就别怪我不懂礼数了。”入夜的三楼一片灰蒙,唐晖特意没有开灯,他并没有真的打算让古今睡在这里,只不过想让她遭受一点苦头。他早已在三楼安排好了人手,趁着夜幕降临,让她钻进这满是灰尘的屋子里,他安排的人再一跃而入,趁机糟蹋了她。到那时,她不贞不洁的名声坐定,看三少爷还能再要她。

  如果三少爷追问起来,他也可以推脱责任,他在二楼已经安排了一间房,但这是古今被人玷污之后的事情了,所以他只是到时候做做样子,并未将那房子收拾干净。

  山间的月光很亮,但一部分被高处的果树遮蔽,一部分被房子的屋檐挡住,投射到两人身上的光寥寥无几,可唐晖还是能感觉到古今面不改色,甚至没有一丝惧意,这不禁让他心里微乱起来。

  他本以为古今像普通的姑娘一般,弱不禁风,胆小如鼠,就算是流连风月场合的女子,大多数也没有多少魄力,只空凭点狐媚手段勾住男人的心。可是眼前的人显然跟他想象中不太一样,她镇定自若的样子让他有点退却,可一想到女儿一生的幸福,他还是咬咬牙决定将事情进行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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